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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看見裡麵有沒有人嗎?”
邢天戈推了推眼鏡,問身邊的「四餅」。
「四餅」細腰寬膀,身材如猿,他手握一杆鐵槍,背上背著一張鐵胎弓,正是「梁山」好漢中的小李廣花榮。
他箭術高超,眼力自然非凡,此時他眯著眼搜索了一會兒,然後轉頭對邢天戈說道,“我二十弟在裡麵,他和你們隊友的一個老頭在一起。”
“宋有康?”,邢天戈皺眉想了一下,“那你的二十弟,就是神行太保戴宗?”
兩人此時站在城鎮的邊緣,在其他小組紛紛出現狀況的情況下,邢天戈果斷地遠離其他小組,帶著花榮繞了一個大圈,從另外一個方向終於接近了城鎮邊緣。
邢天戈的邏輯非常簡單,雖然他並不了解「魘魔」,也不明白「魘魔」攻擊人的手段是什麼,但是「魘魔」如果要攻擊大家,一定會優先選擇人群密集的區域。
所以,他果斷地撤離,雖然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但的確是當下他能做的最好的選擇。
而事實也證明了,他的判斷非常明智,他們小組成了繼宋有康小組之外,唯二幸免「魘魔」攻擊的小組之一。
“是的,戴宗排在第20位。”,花榮取下背上的鐵胎弓,彎著腰走在前麵,“我是第9,僅次於八哥。”
邢天戈學著花榮的樣子跟進,好奇地問道,“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很專業啊!你是接受過這方麵訓練嗎?”
“我原來是射箭運動員。”,花榮一邊前進,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退役後,我入了特戰隊。”
“特戰隊?!”,邢天戈吃了一驚,不禁好奇地問道,“你也是左唐找來的嗎?”
“左……?哦,你說老大啊!”,花榮突然停了下來,回頭朝邢天戈做了一個手勢,“沒錯,我們所有人,都是老大找來的。”
邢天戈不懂特戰隊的手勢,不過他很聰明,看著樣子就猜出來花榮是叫他隱蔽,於是就退到一處牆角陰影處。
“但是我不記得了,因為我也沒有覺醒「異能」。”,花榮也躲在另外一邊,但他很是悠閒的樣子,嘴裡依然和邢天戈說著話,“沒有覺醒的人,就不是「天寵」。隻要不是「天寵」,死了複活也會丟失記憶。”
“這樣啊,那這麼說的話……”,邢天戈若有所思,“可能我也不是第一次來?”
“那是肯定的。”。花榮抬頭瞄了一眼邢天戈,“第一次來的人不是沒有,但肯定不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邢天戈有點好奇了,“我就不能是第一次到「虛妄之地」的?”
“你的朋友來了。他的左腳邊,有一個罐頭聽子……”,花榮往鐵胎弓上搭上一隻箭,“如果我能射中,你就不是第一次來的,這樣可以嗎?”
邢天戈猶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居然點了點頭。
花榮根本不需要瞄準,幾乎是與邢天戈點頭同步,他的箭已經脫弦而出!
“奪!”
隨即一聲脆響,罐頭被釘在地麵上,旁邊的宋有康嚇了一跳。
“嗬嗬,看來你不是第一次來的。”,花榮朝邢天戈笑笑,揮手招呼他出去,“走吧,就你隊友一個人。”
當宋有康看見邢天戈的時候,臉上驚懼之色馬上轉為驚喜。
“老邢,你沒事嗎?太好了!”,宋有康迎上來,握住邢天戈的手就不放開了,“我還以為所有的小組都出事了呢。”
“我溜得快。”,邢天戈難得開了一句玩笑,但他馬上又嚴肅地說道,“你怎麼在這裡,戴宗呢?”
“哦,他跑得快,我讓他去找左唐彙報了。”,宋有康收回笑容,認真地說道,“幾乎所有小組都出事了,這事必須讓左唐知道,我就讓戴宗去報信了。”
“那他回去,不一樣危險嗎?”,花榮一聽就急了。
“小戴去偵查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中招,他覺得可以才去的。”,宋有康看了一眼花榮的鐵槍和弓箭,然後耐心解釋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跑太快了,可能「魘魔」的招數追不上他吧。總之他沒事,大可放心。”
花榮聽了之後,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邢天戈看在眼裡沒吭聲,從這個小細節可以看出,「梁山」眾人之間的感情還是比較深的。
“老宋,你說其他人都出事了,具體是什麼狀況?”,邢天戈推了推眼鏡問道。
“搞不清楚。我發現他們舉止異常,幾乎都偏離了預定路線。”,宋有康指著遠處的森林說道,“最離譜的是雲流蘇,竟然直接步入湖中要投湖自儘。”
邢天戈聽了之後眉頭皺起,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戴宗自告奮勇去查探……”,宋有康瞥了一眼邢天戈,然後繼續說道,“發現他們好像都陷入了幻覺,似乎是中了某種妖術……”
“妖術?老宋你開什麼玩笑?”,邢天戈打斷了宋有康的話,“虧你還是黨員,怎麼還信唯心主義這一套。”
“嗬嗬,你是要跟我討論馬克思真理觀嗎?”,宋有康不屑地笑笑,“真理是主觀的,還是客觀的?都到了這種鬼地方了,你覺得討論唯心、唯物,還有什麼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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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真理是主觀的,還是客觀的。”,邢天戈突然非常嚴肅地說道,“但是對於我來說,真理必須是科學的。”
“你省省吧!”,宋有康大喝一聲,嚇了花榮一跳,“我們一路走來,你用科學給我解釋解釋,這些事情的科學性在哪裡?”
兩個人對視著,像兩隻隨時準備撕咬的公雞,過了一會兒邢天戈幽幽說了一句,“所有不能用科學解釋的,都是暫時未被科學證明的。”
“你!”,宋有康被氣得不行,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說法反駁他。
“你們的「天」是不變的,「神明」是永恒的。但是……”,邢天戈斬釘截鐵地說道,“但是科學不是!科學是探索真理的過程,它可以推翻,可以改變,它永遠為證明真理而存在。”
看到兩人僵持不下,花榮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對不起啊,無意打斷你們的學術討論……”
“但是,我們能不能先說說,接下來應該乾嘛?”
花榮說完,小心地兩邊看看,揣摩著兩個人的表情。
最後還是宋有康先歎了一口氣後說道,“哎,左唐讓我去找鐘……”
“不過我已經找到了。”,宋有康說著轉身往回走,“我要去敲鐘了,你們一起來不?”
邢天戈和花榮對視一眼後,也默默跟了上去。
兩人跟著宋有康走到一個類似倉庫的建築物之前,宋有康一把推開了鐵門走了進去。
邢天戈和花榮剛剛跟進去,發現倉庫裡光線很暗,從亮處進來一下子啥也看不見。
邢天戈心中一驚,突然大聲喊道——
“不好!你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