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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是何等妙計?”
葉傾城的目光猶如利箭般,直直地射向了陳紀,與此同時白乞等人的目光也如潮水般看向了陳紀。
陳紀卻輕聲嘀咕了兩句,隨後一臉陰鷙地看向葉傾城,至於葉傾城和白乞。
他們卻全都沉默不語,因為這一招實在是太過陰毒。
無論是葉傾城還是白乞他們,全都猶豫不決,就連陳奎等人也都沉默了。
“陛下,此事……”
裴文忠眉頭緊蹙,一雙眼睛如同燃燒的火焰看著葉傾城道:“要不向神明稟報?問問神明的旨意?”
“不可,萬萬不可……”
陳紀急忙喊道:“老臣,所獻的乃是陰險毒辣之策,萬萬不可稟報神明,若是讓神明知曉了。他會如何看待我們?”
陳紀這番話一出口,現場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然而就在這時,白乞卻挺身而出道:“陛下,此事就交給末將去辦吧?”
“末將,正好想出城,去毀了柔然、北涼、蠻族、契丹的糧倉……”
白乞卻拱手跪地,聲音鏗鏘有力道:“此事交給末將,不過是舉手之勞,就讓末將去辦吧!”
“行?白乞將軍……”
陳紀卻開口說道:“此事就交由你去辦。戶部周峻緯你即刻下令,將感染者的衣物,使用過的一切物品,統統收集起來。”
“還有那三百多名感染死去者的屍體,全部交給白乞將軍帶出城去,投擲到柔然、北涼、蠻族、契丹的軍營中去,讓他們也嘗嘗感染這種瘟疫的滋味。”
周峻緯沒有絲毫猶豫領命就走了,因為對方既然能讓他們感染瘟疫,導致無力守城。
他們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也感染這種瘟疫,看看他們會使用何種藥物,屆時他們隻需向神明稟報。
將對方所使用的藥物,提供給他們即可,如此一來不僅解決了滎陽城感染瘟疫的困擾。
還能讓對方無暇攻城,甚至他們感染的瘟疫,要是能儘早解決的話。
還可以反客為主,主動將柔然、北涼、蠻族、契丹一舉殲滅,因此這條計策雖然毒了點,可是周峻緯準備堅決執行。
就這樣周峻緯雷厲風行地著手這件事情。白乞這邊卻是枕戈待旦,將巡防營六千輛四輪山地越野摩托車全都借了過來。
率領一萬裝備精良的城防軍,攜帶一千架無人機,以及大量的汽油、煤油、柴油、魯花花生油、金龍魚食用油、西王食用油。
還有煙霧彈、燃燒彈、催淚彈,以及強弓與勁弩。
還有三百多名感染死去者的屍體,以及他們所使用過的一切物品,全都放在四輪山地車後,浩浩蕩蕩地從滎陽城出去了。
葉傾城卻緊緊握著腰間的唐刀,如雕塑般站立在城樓之上,目送白乞率領一萬大軍,六千輛四輪山地越野摩托車出城遠去。
白乞所率領的大軍,就如鋼鐵洪流一般,直接朝著東門城外的柔然大軍洶湧而去。
他們很快就接近了柔然大軍的營帳,隻見營帳外用一排結實的木頭圍欄,將整個營寨圍得水泄不通,最前麵還有一個巨大的門樓,宛如巨獸張開的血盆大口。
上麵是柔然守軍的瞭望台,上麵正有幾個身披甲胄,手握彎刀的柔然士兵在上麵瞭望把守。
他們突然就聽到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隨後一個個震驚得如同石化了一般側過了頭。
他們一下就看到了白乞率領著浩浩蕩蕩的六千輛山地越野摩托車,如脫韁野馬般向著他們的營寨疾馳而來。
“不好,不好……”
柔然士兵看到白乞他們如狼似虎般殺來,卻是全都驚慌失措地叫道:“是西涼人殺過來了,快吹響號角通知全軍——禦敵!!”
柔然士兵這些驚慌之聲剛剛落下,立馬就響起了一片如雷貫耳的號角聲,接著整座柔然軍營都如炸開了鍋般亂了起來。
叫喊聲、怒罵聲此起彼伏,穿衣服的、找鞋子的,可謂是一片混亂不堪。
可白乞他們卻如閃電般。
直接殺到了柔然大軍的營寨前,將他們早就準備好的燃燒彈、煙霧彈、催淚彈,全都一股腦地投擲到了柔然大軍的營寨裡。
四輪山地越野摩托車上,一些小兵更是握著手中的強弓強弩,如獵人般將瞭望塔上的柔然士兵全部射殺了。
隨後一些衝出營寨的柔然士兵,也如待宰的羔羊般一一被他們射殺。
呼延武卻很快就騎馬如旋風般趕了過來,麵對這一幕他更是目光如血的連連怒吼道:“柔然的勇士們全都跟我一起殺西涼狗。”
“殺啊?給我殺……”
呼延武跨坐著一匹高頭大馬,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帶著好幾萬剛剛集結的柔然騎兵,如洶湧的潮水般一窩從營寨中衝了出來。
他們目標直指白乞他們,然而白乞他們在這一刻,卻是全都打開了四輪山地越野摩托車的遠光燈,刹那間六千輛四輪山地越野摩托車交織的遠光燈,如無數道利劍般直接就將呼延武他們的眼睛都亮瞎了。
胯下的馬兒更是如受驚的野馬般一頓亂蹦,直接就將一些柔然士兵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還有一些卻是發出刺耳的鳴叫,完全不聽柔然士兵的指揮,一些瘋狂地往前衝,一些直接扭頭就往營寨裡衝了過去,刹那間幾萬衝殺出來的柔然騎兵一下就亂成了一鍋粥。
呼延武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麵對這驚心動魄的一刻,他迅速回過神來,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指揮著他的柔然士兵萬箭齊發,給予白乞他們以雷霆萬鈞的反擊。
同時白乞他們也射出了一波箭雨,雙方之間瞬間慘叫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可就在呼延武認為白乞他們會乘勝追擊大舉進攻之時,他們卻隻聽到耳旁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
摩托車竟然如脫韁野馬般疾馳而去,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之中。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呼延武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可是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喊出了追擊的命令,隻是他們剛剛遭遇了一波遠光燈的暴射。
眼睛裡仿佛被一片白茫茫的濃霧所籠罩,無論是人還是馬,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根本無法追上去。
可等他們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想要追擊的時候?
白乞他們卻早已騎著四輪山地越野摩托車,如閃電般遠去了。
等他們徹底回過神來,隻看到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十具西涼人的屍體,而且這些屍體已經被他們的弓箭射得麵目全非慘不忍睹。
呼延武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噴湧而出,他甚至怒吼一聲便命令手下的士兵,將地上被射得麵目全非的西涼人屍體碎屍萬段。
以此來發泄他心中的憤怒。
可此時的白乞他們,早已轉戰南門,如猛虎下山般向著蠻族大軍撲去,以同樣淩厲的攻勢攻擊了蠻族大軍。
隨後他們又率領大軍,如狂風般向契丹和北涼席卷而去。
這一切上官雲他們自然是看在眼裡。他們也被白乞的英勇無畏所折服,因為沒有大智大勇之人,是很難完成這項艱巨任務的。
“陛下,白乞將軍……”
陳奎看到城下的一幕幕,卻拱手向葉傾城進言道,“他已經做到了,接下來就隻需靜候事態的發展。”
“相信過不了幾天,柔然、蠻族、契丹、北涼的軍營之中,必然會瘟疫橫行,到那時便是我們,將他們一舉殲滅的絕佳時機。”
葉傾城沉默不語,目光猶如深邃的湖泊,愈發複雜起來。
可,就在此時?!
陳平的意念卻向葉傾城傳來道:“葉傾城同學,你那邊情況怎樣?”
“這使用布洛芬和對乙酰氨基酚之後,感染瘟疫者的高燒是否已經得到有效控製?”
葉傾城收到陳平的意念絲毫不敢怠慢,如同接收到聖旨一般,立刻向陳平回訊道:“神明,目前我這邊尚未得到反饋。”
“太醫們,還在積極為感染者用藥,不過目前尚無新增的死亡病例。”
“很好!沒有新增死者,就表明局勢已經得到控製……”
陳平收到葉傾城的回訊,卻長舒了一口氣道:“畢竟我這一路開車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之久。”
“你這邊繼續密切觀察,如果有任何新情況。你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我這邊會再幫你們想辦法。”
葉傾城回了句好的。陳平便匆匆切斷了與葉傾城的聯係,隨後拿起手中的毛巾。
用力擦拭著頭上濕漉漉的頭發,宛如剛從雨中走出一般,然後走出了浴室。
他走出浴室後,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他這才解開身上的浴巾,拿起放在床上的睡衣,準備往自己身上套。
可,就在這時!
他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緊接著陳淑婷邁著一雙雪白如玉的美腿,扭動著她那如蛇般柔軟的腰肢。
隨手輕輕一撩她那如波浪般卷曲的秀發,便將戴在臉上的大墨鏡,直接取了下來。
可,下一刻!
陳淑婷就感覺自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呼吸變得急促無比,腦子裡更是嗡嗡作響,耳邊好似憑空響起無數雷鳴。
可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卻瞪得渾圓,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陳平。
老實說她已經完全看傻了,因為那個什麼來的?她隻在手機上看過,而且那個真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