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工頭到一方高官》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從表麵來看,這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案子,不是什麼人命關天的大案,也沒有造成什麼群體性傷害,但在政法體係內部的人看來,本案不僅對體係造成了破壞,更影響了政法係統的名聲,讓他們引以為傲的製約環節沒有起到任務作用。
報到上麵之後,省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江至誠批示:“各地要以此案為教訓,對積年或持續上訪反映的疑似冤假錯案開展一次嚴格的自查自糾行動,在以後的工作中,要警惕權力插手司法運轉、影響司法獨立的情況,各級政法機關要認真履職,加強業務管理,切實維護依法治國的四個‘基本要求’。”
申家現在已經是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了,申明新肯定是保不住了,但更嚴重的是,申家都有可能不保。
曲老二把他運作的環節都認了,甚至承認是主動幫忙,沒有收受申家任何好處。
他還指望出來以後,申家管他的下半輩子呢,要是申家不保了,他才叫虧的一塌糊塗呢。
但是,有些事,不是說有人承認就能了結的,法律上是沒問題,但你給主要領導造成了麻煩,讓上級對他有了不好的看法,領導會放過你?
縣委李書記是省管乾部,想要往上上一步必須得經過省級調配,要是在書記辦公會或常委會上政法委書記來一句:“這個人不行,在平山縣怎麼怎麼……”提拔就可能擱到這了。
領導對你沒好的印象可以,沒印象都行,但不能有壞的印象,這是關鍵,擋你一下,你這幾年的運作就白乾了。
這種情況不是說你給領導送多少禮或者找人打個招呼就能夠擺平了,除非是這個領導到站了,沒有提拔的可能了,但縣委書記就算年齡到線了,後麵的安置也有檔次之分,照樣要考慮上麵的看法。
最終申家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家裡下血本往上送,最終才使得李書記答應放他們一馬,條件是曲新梅主動辭職,提前退休,要知道她才四十出頭,申華東的人大副主任可以保留,等換屆的時候再退。
申家其實是想保曲新梅的,人大副主任那個基本上就是空頭,隻有影響力沒有實際上的好處,但誰都不是傻子,一個人大副主任還不足以消除李民生心頭之恨。
楊丙榮本想運作一下到民政局當個局長,可惜他小看了李民生對楊家的忌憚,特彆是出了申家這事之後,他對平山縣這幾個家族更是忌憚莫深。
因為楊辰跟段雙林是同學關係,最終沒給他算成見義勇為,楊辰也沒有費力去運作,出這個風頭乾嘛,最主要的收獲是贏得了段雙林的感激,改變了他的命運,這就夠了。
楊辰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改變不足以讓蝴蝶風暴扇的過大,讓未來的走向脫離記憶,這才是關鍵。
等段雙林恢複自由,回到家時,已經過了臘八,數九隆冬的天氣,三個人就著火爐吃烤紅薯和熱花生,彆提多愜意了。
段雙林知道自己能夠出來,主要是楊辰的功勞,本來他是想上門感謝的,被楊辰拒絕了。
申家已經是百死之蟲,但死而未僵,還是小心為上,他更願意躲在幕後。
最終,緬懷完同學之情後,段雙林從身上掏出一疊錢來:“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這是一千塊錢,先還給你們,過了年我就南方打工,掙了錢再給你們打過來。”
“你工作呢?”張宏文關切地問。
“我進去以後,廠裡就把我開除了,出來後我去問,廠長說開除手續都辦過了,想進廠就得重新辦理手續,至少得這個數。”段雙林張開了一隻手。
“我想了想,廠裡效益也不好,半死不活的,指不定哪天都破產了,就不去費那個錢了,乾脆去外麵打工吧。”一來是家裡沒錢,二來段雙林也嫌丟臉,還是算了。
“不上不上吧,那廠子我看也不行,遲早是破產的命。”楊辰記得紡織印染廠好像過不了多久就要改製,改製了也沒好過,工人一直去鬨,最終不了了之,成了個爛攤子。
“你爸媽身體也不好,不一定非得去外麵打工,留下來做點小生意,要不就跟著我一起跑業務也行。”張宏文提出了異議,他總覺得家才是最好的,待在家乾點什麼都比打工強。
張宏文的提議突然讓楊辰心中一動,自己不是一直發愁沒有幫手幫自己實施發財大計,這不正好有了。
段雙林人挺實在的,又不迂腐,自己幫他這麼大忙,用起來也放心,反正他的命運已經是未知,未來如何,就該我說了算。
想到這裡楊辰拍了拍段雙林:“這樣吧,雙林,這錢你也不用給我們,我們再給你湊點,你去東平市批點傻子瓜子,去南營橋那擺個攤,過年了生意肯定好。”
這是楊辰籌劃的投資少來錢快的門路之一,不然的話光買彩票已經要傾家蕩產了。
“行,沒問題。”段雙林一口就答應下來了,本來他就對楊辰十分感激,彆說隻是幫忙擺個攤了,就是夏天打鐵冬天撈魚都行。
“我再從家裡要一千,也入一股,這好事不能忘了我,到時候我跟你一起擺攤。”這比家裡的生意有意思多了,張宏文的創業熱情也被激發出來了。
“你不跑業務了?”段雙林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有個幫手也好,就是怕耽誤他家的生意。
“窯早停了,過年誰蓋房子。”張宏文大手一揮:“就這麼說定了。”
“要是兩個人的話,光賣瓜子有點浪費,不行再去嘉州批點鞭炮,反正都是過年用的東西。”楊辰本打算自己沒事了也過去幫著賣,張宏文也去的話,光賣瓜子有點浪費人呢。
總不能三個棒小夥子,就賣個瓜子,說不定一天的利潤,連三個人的飯錢都不夠,都是正能吃的時候。
“行,就這麼辦。”三個人敲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