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多弗大神父愣愣的看著前麵的車在機槍掃射下先是劇烈的左右晃動,接著失控側翻,將掛靠在車體兩側來不及撒手的戰鬥人員碾壓摩擦成番茄土豆泥,就是裡麵的沙石多了些,頓時心都涼了,心情也跟錄音機裡播放的時而高昂時而低沉的鋼琴曲一樣忽上忽下。
“停車!立刻停車!撤退!立刻撤退!”什麼長生物質,什麼返老還童,在眼前子彈亂飛,死亡隨時會降臨在自己頭上的時候,都已經不重要了,多弗大神父腰臀發力,一躍而起,一把掐住駕駛座司機的脖子,因為過於用力,指甲都掐破皮肉,還拚命在對方的耳邊大吼,完全沒注意到對方已經被他一番操作給弄蒙了,本能的扶正方向盤,同時油門踩到底,朝前方的槍林彈雨一去不複返。
“我無法呼吸了!”被鎖喉的司機拚命掙紮著說出這句話,但是多弗那是願意聽人說話的主,他可是大神父,除非地位權勢比他高的,否則全是廢話,甚至因為司機沒照他說的做,掐在對方脖子上的手反而更加用力,然後嘎的一聲,不敢反抗的司機硬生生被潛力爆發的多弗大神父給掐暈了,頭一垂,接下來愛咋地就咋地。
這時多弗大神父才反應過來他乾了什麼,但是指望他反省是不可能,他根本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甚至想要一槍崩了被他掐暈的司機,因為司機若是立刻按照他所說的去做,根本什麼事都沒有,更不會深陷險地。
但是死不認錯也沒用,就耽擱這麼一會,原本在包圍圈外的他硬生生憑借一己之力闖了進去,並且還停車了,因為司機很講究在暈倒之前把油門鬆開,讓車輛不至於側翻。
附近的機槍手立刻注意到這輛與眾不同的車,因為就它的裝甲最全麵,而且看起來也最尊貴,所以不自覺的把槍口轉移過去。
隨著帆布彈鏈不斷抖動,密集的子彈落在車體上,嚇得多弗大神父發出刺耳的尖叫聲,比被他寵幸的少女還要不堪,隻知道雙手抱頭趴下,這樣一來反而躲過打破防彈玻璃射進來的子彈。
此刻顏旭也注意到這輛車,因為機槍子彈一時半會竟然無法擊穿車體,他立刻意識到這輛車采用的肯定不是普通鋼板,而是更為專業昂貴的防彈金屬板。
能坐這種車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這是抓到大魚了。
那些原本被打蒙的白潔教會戰鬥人員的反應也證實了顏旭的猜測,當他們看到那輛車在密集的掃射中火花四濺,就跟瘋了一樣朝子彈射擊的方向發起猛烈的反擊,甚至原本沒進入包圍圈的車也不顧危險的衝進來,用車身擋住子彈,哪怕坐在車裡的他們被打的血肉橫飛也沒有退縮的意思。
“看來這條大魚不簡單。”意識到這一點後,顏旭立刻把機槍讓給副射手,而他悄悄轉移方向。
白潔教會的戰鬥人員裝備的是k,這款同樣古老的槍械非常適合末日的環境,當發起反擊後,立刻壓製了六挺水冷式機槍的火力,把水冷機槍前麵的防彈板打的坑坑窪窪,不時有機槍手死在流彈下。
可那又如何,副射手立刻扒開屍體繼續射擊,而一旁的人也接替副射手的位置,讓火力一直沒有停下,就算機槍的水冷罐被打穿,水流失後,槍管快速發紅,子彈也沒停。
頑強的抵抗讓白潔教會一幫少年兵熱血上頭,從躲藏的車後麵衝出來發起了衝鋒。
每一把k都算是輕型機槍,壓製笨重的水冷式機槍輕而易舉,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年月還能遇到雷區。
老式地雷的殺傷力並不怎麼樣,可架不住數量多,接連被觸發的地雷給了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一時間不少人躺在地上哀嚎,剩下的人也在猶豫是否繼續衝鋒。
不怕死歸不怕死,該疼還得疼,於是進攻的勢頭頓時受阻。
“開車衝過去,必須乾掉他們才能救出大神父,為了主,衝!”一名二十來歲的士兵用最大的聲音對下車射擊的同伴喊到。
這幫人反擊全靠本能跟不怕死,但是毫無章法,所以他這麼一說,對方還真聽了,附近幾輛車立刻啟動,朝一個方向衝來,因為速度快,還加裝了鋼板,就算觸發地雷也很難造成傷害,而且這些改裝車本就粗獷,哪怕輪胎爆了,在油門踩到底的情況下,金屬輪轂依然碾壓泥土帶動車身繼續前進。
一時間地雷頻頻觸發,暴雨般的金屬碎片擊打在車體上,聲音響成一片,讓戰場的熱鬨程度再次上升。
白潔教會的戰鬥人員紛紛跟在車輛開出的安全通道後繼續衝鋒,並且持續不斷的開火,甚至擊毀了三挺機槍,死在機槍位上的機槍手已經多達十幾人。
等距離拉進後,早已等候多時的太君們紛紛冒頭,對準目標扣到扳機,一發發六點五毫米步槍彈,將錯不及防的白潔教會戰鬥人員射殺在當場。
栓動式步槍對拚k肯定拚不過,隻能將對方放到更近的距離,靠第一波出其不意的射擊造成最大限度的殺傷。
雖然這導致自身傷亡也不小,可總歸占據了上風。
戰場上稀稀拉拉的k聲再也無法壓製太君精準的射擊,更彆說組織有效的反擊,所剩不多的車輛開始倒車,但是隨著一發信號彈升起,作為奇兵的十輛汽油版四不像從遠處衝來。
安裝水冷機槍的四輛車打頭,用持續不斷的活力逼迫對方閃避,然後趁機靠近。
車內的白潔教會戰鬥人員探出身子,試圖反擊,卻奇怪的發現對方車頂上有人,還拿著奇怪的長矛。
“板載!”手持太君快樂棒的太君帶著扭曲的笑容,高呼一聲後,奮不顧身的挺起長矛一衝而下。
轟隆一聲,專門用來炸坦克的太君快樂棒發揮出驚人的破壞力,加裝鋼板的改裝車就跟紙殼車被懟了一拳一樣,當場被炸穿,近乎三分之一的車身解體,更彆說裡麵的人了。
目睹這一幕的顏旭卻感到非常頭疼,明明機槍掃射就能解決的問題,卻偏偏選擇最笨最危險的方式。
可誰讓挺身隊對拿著太君快樂棒與敵人玉石俱焚有著難以抑製的衝動,稍不注意,一個太君就四分五裂玉碎當場。
顏旭不是可憐對方,而是心痛消耗的氣運點。
一個太君換一輛改裝車總覺得有點虧,換成裝甲車還能接受一些。
不管怎麼說,這場戰爭到此畫下句號。
齒輪部落對白潔教會,一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