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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嶽不群哪裡,顏旭知道下山後的令狐衝簡直放飛了自我,跟旁門左道稱兄道弟,跟魔教中人飲酒奏樂,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因此江湖上傳聞他成了魔教的上門女婿,引來無數恥笑。
若是嶽不群沒把徒弟變師弟,此時的壓力可想而知,光是五嶽其它門派的問責就足以讓他焦頭爛額,畢竟之前的華山就剩下一張皮,一旦名聲毀了,華山派跟那些三流門派沒啥區彆,頂多有他這麼一位高手撐著,可他這把年紀了,就算撐又能撐多久。
好在令狐衝如今是劍宗風清揚的徒弟,這次輪到風清揚坐不住了,前不久下山說是雲遊,但是誰都知道他是乾什麼去的。
不過令狐衝就跟收到消息似的,不再在江湖上露麵,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顏旭搖了搖頭,猜想這倒黴蛋十有**被當做開啟湖底地牢的鑰匙了。
接下來就是魔教內亂,並且引發一係列的事件。
在經曆了詭異世界後,對於這些江湖事,顏旭已經不感興趣了,他隻想收集更多的武學,因此不打算繼續被動等待,而是直接去武當山一趟。
少林武當如今的風頭都快被五嶽劍派跟魔教給蓋住了,可隻有那些老江湖才知道,這兩位才是真正的武林魁首。
這兩位低調從來不是因為實力差,而是因為少林武當已經逐步脫離單純的武林門派範圍,更像是宗教聖地,所以江湖地位什麼的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甚至過高的武林聲望還會造成反效果。
所以對少林武當而言,與其拿刀子親自上場跟魔教血拚,還不如培養五嶽劍派這樣的新人頂上去,而他們隻需要坐看風雲變幻。
如此一來,既不會傷亡慘重,還不會引起朝廷的警惕跟上層人士的排斥,保持超然的地位。
但是地位再超然,麵對元華真人這位被傳為神仙下凡的高人,衝虛道長也不敢怠慢,親自來迎。
“福生無量天尊,見過衝虛道長。”顏旭微微一笑,施了個道禮,而衝虛道長趕忙回禮。
“衝虛見過元華真人。”
從稱呼上就能看得出,衝虛信了,至少表麵信了,所以稱呼對方為真人。
道長是對道士的尊長,而真人指的是近仙之人,已經超脫凡俗,所以不是誰都能承受這一稱呼的,看看曆史上被稱之為真人的都有誰就知道了,比如張三豐張真人。
衝虛稱呼顏旭為真人還有服軟的意思,也是把他捧起來,意思就是您彆太過分了,畢竟在您麵前我們可都是小輩。
這自然丟臉麵,所以衝虛剛剛根本沒有提及武當,他現在隻代表自己,所以丟人也隻是丟他自己的臉麵。
雖然有掩耳盜鈴的意思,卻是衝虛萬般無奈的選擇,因為誰能想到這位竟然親自來武當山。
顏旭並沒有在意衝虛心裡的小算盤,因為換成他也會懷疑對方來的目的,是打上門來,還是彆有所圖。
在實力不如人的時候,猜忌就會跟野草一樣瘋長,甚至會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所以試探是正常的。
一路試探了幾句,衝虛道長依然沒弄明白對方的來意,不過倒是確定對方沒有敵意,這讓他多少鬆了口氣,因為福威鏢局的刀痕他隱藏身份去看過,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力敵,要不然作為武當派的掌門,他何必如此低聲下氣,還不是因為確定過這是打不過的人。
上茶後,顏旭很直白的表示要在武當山上住上一段時間。
衝虛一邊欣喜的叫人來安排最好的房間,一邊心裡暗自叫苦,因為他可以肯定,對方是彆有所圖。
放下行禮後,衝虛親自帶著顏旭與林平之遊覽武當山,一是展現武當派的實力,二是想要看看對方的目的所在。
少林有藏經閣,武當自然也有,隻不過沒有少林那麼出名罷了,但是藏書也是不少,因此占地不小,看起來很顯眼。
“此地便是武當派的藏經閣。”眼見對方的目光停留在藏經閣的牌匾上,衝虛暗歎一聲,可還是態度相當自然的讓人把門打開。
之前他就有所預料,因此讓人將藏經閣大門緊鎖,並且不允許有人停留靠近,就怕引起對方的注意。
可再怎麼著也不能把藏經閣的牌匾摘了,然後謊稱沒有吧。
他敢做,對方也得信才行,所以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武當派藏書果然豐厚。”踏過敞亮的大門,聞著濃厚的紙墨氣味,還有防蟲鼠的藥香,顏旭一進去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真人過獎了,武當根基淺薄,遠不如龍虎山青城山曆史悠久底蘊深厚。”衝虛道長頭一次如此貶低自家門派,所以表情有點不自然。
“衝虛道長謙虛了,有張真人在,足抵千年底蘊。”顏旭此言倒是不假,因為現代說起道教,武當山張三豐是跳不過去的。
有意思的是,顏旭剛往裡走了幾步,就發現門口不遠處的書架上若隱若現的擺放了幾本武當略有名氣的秘籍,隻要稍加留意就能看到。
顏旭也不客氣,上前伸手拿過來就翻了一遍,等係統記錄下來後,又放了回去,把衝虛看的一愣一愣的。
擺放在這裡的秘籍自然是衝虛讓人安排的,目的就是看看對方是不是奔著武當派的武學來的。
這也算是武俠世界的通病,不論是不是宗教聖地,都把武功看的很重,甚至遠在那些經書道藏之上。
可顏旭的表現讓衝虛有些拿捏不準,說他不感興趣吧,上來就看了,毫不客氣。
說他感興趣吧,隨意翻看一遍就放在一邊,看樣子還不是假的,是真不感興趣了。
衝虛忍不住苦笑一聲,開始體會到其它小門小派在麵對武當時的感覺了。
自那天起,顏旭每天一早便來藏經閣看書,就連飯也是在這裡吃的,可對於武功秘籍,他的態度就是遇到了就看,沒有也不會刻意尋找,很是佛係,卻讓衝虛十分痛苦,因為他一直弄不明白對方的來意,總不能真是奔著武當派藏書來的吧。
顏旭沉迷於書海中,林平之不能一直跟著看,因為他還要練拳。
考慮到師父身邊就他一個弟子服侍,不能遠離,林平之就在藏經閣外的空地上練拳,正好被衝虛道長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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