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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穿著還是吸引了原住民的不少視線，但此刻也沒有辦法，隻得頂著這些疑惑，新奇的目光。
走到了一個關押著奴隸的木籠子前。
那個雄性看見二人來，問道：“買奴隸嗎？很便宜，一千星幣。”
“我們是從外麵來的，你給我介紹一下這個奴隸吧。”墨衍說道。
那位雄性了然點頭，回頭向籠子走去，打開了鎖，將裡麵外形為雌性的奴隸拉了出來。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葉柔柔完全感覺不到這名奴隸身上的能量。
或者說，它不是雌性。
“這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北麵山穀抓回來的，這樣的奴隸會聽話，會乾活，買回家乾活是一把好手。”
他簡短的說著，一邊在它身上拍拍打打，像是挑揀著。
葉柔柔悄悄拉了拉墨衍的手，男人會意的低下頭，她湊在他耳邊，輕聲問道：“這還是人嗎？”
“不是，放心。”墨衍也回應她。
那名‘雌性’神情呆滯麻木，渾身僵硬，像是老化的機器一般，它的眸轉動，看向墨衍。
墨衍與它對視，兩者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下一刻，它的眸裡像是泛起一絲神采，但很快又消失，就像是忽如其來的日光傾斜入瞳孔，隨著角度消散。
“要不要？九百星幣也行，這種奴隸本來就不值錢，隻能乾活。”
葉柔柔從他習以為常又精準的描述中捕捉延伸信息。
不值錢，隻能乾活。
沒有雌性的淨化力，卻有雌性的外表，在這裡地位低下，甚至是低廉的勞動力。
從中可以說明一個問題，這種奴隸不稀有，那便意味著，可能在這顆星球上，存在很多！
葉柔柔想起在上一顆星球上見到的密密麻麻的黑色生物，它們數量也很多，難道繁殖能力很強？如果是這樣，那這些‘奴隸’數量眾多，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了。
她看向那木訥呆滯的奴隸，心裡暗自比較，相比那些黑色的生物，這個生物明顯沒有攻擊力，卻能聽從簡單的指令，依照指令去乾活。
這把她給繞迷糊了。
所以這些東西是有智商的？但是卻不是獸人啊！
“你們要看不上我這個，我帶你們去地下岩洞，那裡更多。”
“好。”
墨衍點頭，站在葉柔柔的側後方，貼著她，不易察覺的近身護著她。
地下岩洞裡，剛進去便被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衝擊。
葉柔柔捂住鼻子，麵色有些痛苦，匆匆朝裡麵看了一眼，卻直接愣在當場。
岩洞裡除了喧鬨的嘈雜外，還有慘烈的叫聲。
是那些‘人’。
它們被關押著，被欺負著，籠子裡的一臉呆滯，籠子外的，血腥味的，一臉痛苦，無意識的哀嚎。
“那些都是不聽話的奴隸，隻能教訓，教訓之後會聽話一些。”
帶他們來的獸人開口解釋道。
墨衍冷眼瞧著岩洞裡的一切，周身氣勢驟冷，雙目淩厲，有些奴隸心有所感的抬頭，看向他，麵容多了些神采。
受著酷刑的奴隸反應最為強烈，它們幾乎敏銳的察覺到了來人，抬頭看向洞口，在看到墨衍時，眸裡閃著淚花，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痛苦，身軀顫抖著。
隻可惜，有些嘴裡沒有了舌頭，有些嘴裡被甘草塞著。
墨衍眉宇微皺，蓋在一塊布下的雙拳緊握。
葉柔柔沒忍住，胃裡翻滾，朝外跑去。
墨衍緊跟其後。
跑到了一棵樹旁，扶著樹乾，乾嘔了幾下，胃裡還是不舒服。
水光充斥眼底，生理性淚水將睫毛沾濕。
那股味道加上看到的場景，難免會產生嚴重的反感。
靠在樹乾上緩著，餘光瞥見一道身影，葉柔柔轉身，一把拉住墨衍的手臂，眉頭緊蹙。
問道：“墨衍，你告訴我吧，那些究竟是什麼東西，它們不是雌性，也不是雄性，體內沒有任何能量存在，但是卻有相同的外貌，還有之前在荒星上見到的東西，它們都是同一種對嗎？”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麵前的男人身上，他深藍色的發梢泛著金光，那雙低垂的眸裡卻好似有淡淡的悲憫。
還是悲意？亦或者是恨意，太複雜。
他輕輕抬起手，沒有言語，雖然被銬著，但還是利用之間鎖鏈的空隙，輕輕的拂去沾濕的眼睫上的水汽。
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葉小姐很聰明，它們確實都是同一種生物。”
葉柔柔心中一怔，還真被自己猜對了？
可它們之間的差距未免有些太大了，不管是從外貌，還是其他。
可這些，可這些......
少女的眸中流露出濃鬱的不解。
匪夷所思，難以聯係，這些生物之間相隔了不知道多少星域，像自己現在所在的星球，更是如同原始社會，它們又是如何產生的聯係呢？
那些荒星也同理，她不明白。
墨衍低頭看著身前的少女，她的手指還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臂，傳來溫熱的溫度。
揚起的小臉上，充斥著信仰破碎般的不解和可憐。
他心裡一軟，下一秒，卻忽然愣住，雙手不自覺的捂住心臟的位置。
他.....墨衍驚愕的目光落在虛無處，葉柔柔不明白他怎麼忽然有這樣的反應。
“你怎麼了？”她好心的問道。
墨衍看向她，眸裡多了些未曾見過的神色。
葉柔柔忽然覺得，麵前這個人活了，真實的，不再是假惺惺的，完美的，現在是有情緒的，有弱點的。
墨衍的喉結輕微滾動一下，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目光卻忽然變得淩厲，他驟然轉身，看向那地下岩洞的入口處。
裡麵似乎有東西倒下的聲音傳來，本就嘈雜的背景音裡，更是混入了奇怪的粗重的呼吸聲。
他眸裡紅光一閃。
下一刻，一隻爬行的生物極速攀著岩石，從洞口爬了出來，速度極快，身上還帶著血腥。
葉柔柔臉色一白，道：“那不是剛才躺在案板上那隻嗎？”
雖然已經知道它們不是人，但同樣的外表還是讓她感覺生理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