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懷遇在,不會丟的。”
景懷安還是有這點自信的。
懷遇還算靠譜。
尉遲曦點頭,默默的拿出自己的手帕,放了幾塊點心上去,包好。
嗯,良心痛,給小八帶點。
安挽風一拍額頭,“小公主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
“八皇子殿下是隨我們一起出宮的。”
沒辦法,她隻想著小公主殿下了。
尉遲曦:很好,不是隻有我忘記了,良心緩和了一些。
吃了點心,尉遲曦見他們實在吵不起來,便起身要告辭了。
兩人笑容滿麵的將尉遲曦三人送了出去,一關上府門,他們兩人頓時就吵了起來。
羅德會,“邰兄,我平日裡帶你不薄啊,你為何要這般對我!”
邰嚴清冷笑,“你問問你自己,我為什麼這麼對你,你心裡不清楚?”
羅德會:???
他都要冤枉死了,“我怎麼了,怎麼你這麼對我,我就該清楚了?”
“我真的不清楚!”
邰嚴清嗬嗬兩聲,“我腳臭的事情,為何小公主會知道?”
“我可隻告訴你了!”
當然不是隻告訴他了,還告訴旁人了,這句話不過是詐他的。
羅德會頓時啞然,他嘀咕了一聲,“我也隻與我夫人說了,這些事情,我夫人斷斷不會出去說的。”
說是這麼說,他心裡卻也不確定了。
萬一夫人與她的好姐妹說了呢?
那這事兒……
他還真理虧。
邰嚴清差點沒氣死,“好啊你,果真是你!”
“你答應過我,這件事不告訴任何人,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告訴你的夫人了!!”
“羅德會啊羅德會,我待你不薄啊,你何苦要這般整我!”
羅德會:……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我隻是與我夫人說了,我夫人說了她不會說出去的!”
“那你還說你不會說出去的,結果呢?”邰嚴清滿臉失望的看向他,“我沒想到,你竟是這般偽君子!”
“那我的事呢?”羅德會反問,“你就真的誰也沒說?”
邰嚴清:……
“我也隻與我夫人說了!”
“我夫人也不會說出去的!”
羅德會嗬嗬兩聲,“合著我夫人就會說出去,你夫人就不會了?”
“你方才還在府門口將我口臭的事情說出去了呢!”
邰嚴清:“那還不是因為你先將我腳臭的事情說出去的!”
兩人吵著吵著,動手開始扯對方的烏紗帽了。
尉遲曦在不遠處的牆上,美滋滋的看著。
“果然啊,我就說,怎麼可能不吵呢?”
“怎麼可能不打呢?”
“原來是在等我離開啊。”
景懷安:……
小公主真的很喜歡湊熱鬨。
牆下的安挽風眼巴巴的看著,“小公主,他們打起來了嗎?”
“打起來了,打的可激烈了,等我回頭寫出來,給安姐姐看。”
“好!”安挽風一聽她會寫出來,也就不問了。
尉遲曦看著他們互相扯烏紗帽到互相扯衣裳,然後到兩人笨拙的打架,她都恨不得過去指導他們怎麼打架了。
看完了,她還有些意猶未儘,“不行,我得寫的更激烈一些。”
景懷安:……您開心就好。
景懷安抱著她飛身下去,而此時,景懷遇也帶著尉遲楓過來了,尉遲楓一看到尉遲曦,眼眶就先紅了。
尉遲曦連忙掏出懷裡早就準備好的點心,遞給他,“八哥哥,這是我在翰林院侍讀府上拿的,特意給你拿的哦。”
尉遲楓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妹妹雖然沒等他,但是,妹妹給他留了點心!
特地給他拿的!
尉遲楓破涕為笑,接過來,拿出的第一個遞給了尉遲曦,尉遲曦擺手,“我吃過啦!”
“八哥哥你吃。”
尉遲楓見她不要,便遞給景懷遇,景懷遇接過去吃了,“謝謝八哥。”
“不客氣呀!”
“我隻能與你分享一個哦,剩下的都是我的啦!”
這可是妹妹送給他的,他能給懷遇弟弟一個,都是因為他與懷遇弟弟關係很不錯。
尉遲楓嗷嗚嗷嗚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安挽風要回宮裡去了,尉遲曦讓景懷安送送她,她則拉著尉遲楓繼續去玩。
景懷安去租了一輛馬車,安挽風上了馬車後,開口,“景公子還是去保護小公主吧!”
“隨便幫我叫個馬夫就成了。”
景懷安沒答應,他坐在馬車前麵,駕馬車,“小公主不放心你。”
“你是小公主身邊的禦醫,不能出事。”
“也不遠,我送你。”
“可是……”安挽風蹙眉,“小公主的安全更重要。”
“若是有人想動小公主,危險的不是小公主。”景懷安已經知道尉遲曦的本事了。
“放心吧,還有懷遇在。”
“況且,你以為,皇上不會給小公主安排暗衛嗎?”
開玩笑,他現在回去,小公主肯定要說他不聽話了。
“那好吧。”
安挽風也不糾結了,默默的坐好。
尉遲曦當晚就將翰林院侍讀和鴻臚寺少卿的事情寫到了《元國野史》那本本子上。
不出一日,所有臣子都知道這件事了。
翰林院侍讀和鴻臚寺少卿直接告假,據說是感染了風寒,一連七日沒去上早朝。
而真正感染風寒的內閣學士,得知自己被冤枉後,差點沒又氣病了,他跪在禦書房裡,委屈的落淚,“皇上明察啊!”
“微臣萬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微臣這段時間感染了風寒,一直在府上養病呢!”
“微臣府上的人、大夫都可以幫微臣作證!”
他可冤死了,他不過是感染了風寒,怎麼風寒好了,他就要掉腦袋了?
德武帝瞥了他一眼,“行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此事,朕已派人在嚴查,若真的是你,你就等著掉腦袋。”
“若不是你,你便無需擔心,自會還你公道。”
“皇上聖明!”內閣學士哐哐磕頭。
恰在此時,有侍衛帶來了好消息,“啟稟皇上,那城主已經帶來了。”
“這會兒在外麵候著呢。”
“讓他進來。”德武帝語氣淡淡的。
“是。”侍衛將人帶了進來,城主都不敢看德武帝,低垂著頭,渾身顫抖著。
德武帝語氣淡淡的,“來,看看,這是與你接頭的人嗎?”
城主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來,看向內閣學士,滿臉懵,“啊?”
“這是誰?不認識。”
“不是他。”
內閣學士鬆了一口氣,幸好這人沒說胡話!
他的確是不認識這個人啊!
“回稟皇上,微臣也不認識他!”
德武帝嗯了一聲,讓他退下了。
“行了,既不是你,那你便先退下。”
他又對侍衛開口,“派人去將宮裡的畫師叫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