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撤退的西涼國士兵忽然轉身拔出了弓箭,朝著他們射來。
好在,他們的反應也很快,元國的戰士們舉著盾牌,將推開人的戰士團團護住,“順子,你沒事吧?”
他們舉著盾牌,回頭朝著少年望去。
“順子!”
被他推開的戰士瞬間紅了眼眶,“你……”
剛剛那一箭可是射到順子了呀!
順子抬起頭來,笑了笑,“沒事,彆擔心俺。”
“俺盔甲裡還放了盾牌。”
說話間,他從盔甲下擺拿出一塊小盾牌。
旁邊的人:???
誰還在盔甲裡放盾牌呀!
“你這……不重嗎?”
順子憨笑著,“比起負重訓練,輕鬆多了。”
眾人:!!
很好,下次他們也試試。
“還多虧了這個盾牌救了俺一命。”
順子摸了摸盾牌,“幸好俺昨日與他們猜拳輸了。”
這是他們昨日玩的遊戲,猜拳輸了,就要將盾牌塞盔甲裡,穿一整天。
沒想到,一個無意的遊戲,還救了他一命。
“咦?外麵的箭好像停了?”
有人偷偷伸出頭看了一眼,“他們都跑了。”
眾戰士:……
這西涼國的士兵是不是有病?
他們沒將盾牌彆在身後,舉著盾牌挪回到自己的陣營,進了門後,才放下盾牌,“也幸好我們一直都是背著盾牌的,不然今兒個真的要吃一壺了。”
“去將這事兒與副將說。”
戰士們呼啦啦的往副將的帳篷裡去了,副將見他們都回來了,一點也不意外,“西涼國那些鱉孫子回去了?”
“是。”順子上前一步,將他們的遭遇說了,“現在西涼國的那些士兵是越來越壞了,您可要提醒彆的戰士們小心些。”
“嘖。”副將嘖了兩聲,“他們陰謀詭計很是多。”
“無妨,下次讓戰士們幫你們還回去!”
“他們都不講道義了,我們還講個屁!”
“是!!”戰士們齊齊大喊了一聲。
副將被他們的吼叫聲驚了一下,擺擺手,“行了行了,都不要這麼大聲,出去吧。”
一出去,順子便輕輕的‘嘶’了一聲,在他身側的少年看向他,“順子,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傷到了?”
“好像有那麼一點。”
順子蹙眉,雖然那盾牌擋住了一些,但好像還是蹭到了一點,不過不是很嚴重。
“但沒關係,隻是一點點。”
“等會兒俺去擦個藥,就好了。”
“走,現在就去。”少年拉著順子就走。
順子‘哎哎哎’了幾聲,“錢明,沒事,俺等會兒自己去。”
“那不行,你可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我陪你一起去。”
錢明拉著他就走,兩人很快就到了軍醫的帳篷裡,大夫讓他脫掉盔甲和衣服,幫他看了一下,“沒事,一點擦傷。”
“不是多大的問題。”
“你小子啊,也是命大,幸好對方的箭上沒擦毒,不然可就有你受的,你們啊,與那西涼國的士兵交手,要更小心一些,那些西涼國的人,可陰險了。”
大夫說著,幫他上了一點藥。
“是,您說的是,下次我們指定更小心一些。”
錢明笑著開口,“順子沒事就好。”
順子憨憨笑著,“俺沒事!”
“俺命大!”
大夫弄好了,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這群混小子啊,每次答應我的時候,就答應的特彆快,一到戰場上啊,那就是當我沒說過似的,都不要命!”
頓了一下,大夫也沒繼續說了,“行了,明兒個再來上一次藥就好了。”
哎,他們又怎麼會想拚命呢?
可是,身後有家人,他們又怎麼能不拚命呢?
大夫,“這一批藥效果很好。”
順子聞言點頭,“是,俺感覺藥敷上去很舒服。”
“沒以前那麼疼。”
“嘿。”說起這個大夫可就來勁了,“那可不。”
“這藥可是小公主派人送來的!”
小公主?
順子和錢明對視了一眼,眸子裡都閃過一抹詫異、感動。
順子高呼,“多謝小公主殿下!”
“哎哎哎。”大夫連忙開口,“我可不是小公主,你們要感謝啊,等小公主來了再感謝!”
“就是就是。”錢明沒好氣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呀,等小公主來了再感謝也不遲。”
……
尉遲曦看著下方的人群散開了,裡麵的人被打的奄奄一息了,旁邊的衙役看完戲,走上去,將人抬起來就走。
尉遲曦看爽了,“哼哼,臭奸細,活該,略略略!”
她衝著下麵做鬼臉。
德武帝失笑,放下窗戶,抱著她坐下,“曦兒,你可還有要買的東西?若沒有了,我們明日便啟程,前往無啟國。”
“沒有啦!”
尉遲曦激動的搓小手手,“我們明日就出發!”
她想去玩啦。
“好。”
當晚。
德武帝披上黑袍,幾個閃身離開了客棧。
尉遲溯的帳篷裡。
他正在練字,聽到門口有腳步聲,抬眸望去,就見德武帝掀起帳篷簾走了進來。
“皇兄。”
尉遲溯連忙起身。
“嗯。”德武帝放下帽子,笑了笑,“不必起身,自家兄弟,沒那麼多禮數。”
“皇弟,最近邊境可還好?”
尉遲溯笑著說‘是’,還是起身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德武帝,自己從旁邊拿了一把凳子,“皇兄,請上座。”
德武帝歎了一口氣,倒也坐了過去。
“皇兄放心,最近邊境沒什麼大問題,就那西涼國,時不時派兵來騷擾騷擾,但都是小事兒,我們可以解決。”
德武帝點頭,“上次你急急忙忙的回來,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風嵐的事情朕都沒來得及與你說。”
德武帝將尉遲風嵐的事情與他說了一下,“這事兒呢,也不是我不想幫風嵐,實在是不忍心拆散旁人。”
尉遲溯笑,“這說明風嵐與那戴大人沒有緣分。”
“皇兄放心,我不會生氣的。”
德武帝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你向來心胸寬廣,自是不會在意的。”
“隻是,不管你怎麼不在意,我都不能不說這事兒。”
這是態度問題。
尉遲溯唇角輕輕彎起,“是,皇兄在意我的感受,我很開心。”
“風嵐那丫頭……”
“她可能一時看不清,往後多想想,她就會明白,皇兄你也是為了她好。”
“她的婚事呀,我如今也不急了,我夫人說,隨她去了,若是實在沒有中意的人,我們養她一輩子,也是養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