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婉鳳彎唇一笑,“您能理解,我很開心。”
“你能直接告訴我,我也很開心。”嫻妃也不是扭捏的性子。
“我喜歡你的性格。”
宗婉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多謝娘娘厚愛。”
“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有勇有謀,老實說,我常常覺得,亦兒那個憨貨配不上你。”
頓了一下,嫻妃繼續說,“但到底是我自己生的孩子,我就算心裡覺得他配不上,嘴上還是要幫他說幾句好話的。”
“他雖瞧著不靠譜的樣子,但關鍵的時刻還是靠譜的。”
“昨日我與他談了你們之間的事,你是個直爽的姑娘,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我很喜歡你,所以,我想送你一對金手鐲和金如意。”
嫻妃將金手鐲、金如意拿出來遞給她,“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
“不是收了這個禮就必須嫁給亦兒了。”
“隻是,我喜歡你,故而送給你。”
“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宗婉鳳一愣,沒料到嫻妃會送她東西。
“送這個東西,是想表明我對你的重視。”嫻妃打趣道,“當然了,你也可以稱之為信物?”
“若是你有朝一日不想與亦兒在一起了,可將其中一物還給我,我便知你的心意了。”
“不還也行,托人給我送個信,我便知了。”
嫻妃瞥了良妃她們的方向一眼,那裡有一堵牆,完美的擋住了她們所有人的視線,“你放心,她們都沒看到。”
“此事我也不會聲張,若是你日後有更好的良人,此事也不會毀壞你的名節。”
嫻妃想了很多,幾乎是幫她將後路都想好了。
宗婉鳳心下感動,“娘娘心細如發,娘娘能這般賞識我,這般尊重我,我很開心。”
嫻妃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宗婉鳳若是再不收,反而顯得小家子氣了。
“那我便收下了。”
“若是有一天我發現我與五皇子不合適,我會全部退給娘娘的。”
她也不是喜歡占便宜之人。
嫻妃笑了笑,沒接她這個話,嫻妃給了,就沒想過要回來。
哪怕日後他們不在一起了,她也不打算要回來。
“我們回去吧。”
“是。”
嫻妃牽著宗婉鳳回到了桌子旁,宗婉鳳一抬眸,就對上了尉遲段亦擔憂的眸子,她輕輕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擔心。
尉遲段亦和宗婉鳳沒在回龍島待太久,兩人還要去其他地方,便先離開了。
尉遲曦本來也是打算同一天走的,但是嫻妃她們過來了,便打算陪著她們再多玩兩日。
德武帝還有太多事要處理,隻能先回了。
回龍島的人來了一批又一批,不間斷的,有不少商家也在詢問,如何在回龍島上買商鋪的事情。
但如今買商鋪就比較苛刻了,一個商鋪還要靠搶的。
那些早就買下商鋪的東家一聽這事兒,都十分慶幸自己當初被綁過來。
“果然啊,福禍相依啊!富貴險中求啊!”
若是他們當初狠狠心遊回去,可能早就被魚吃了,也沒有如今的富貴了。
這回龍島上的買賣,可比他們之前在陸地上賺的要多好幾倍的銀錢呢!
“呀,快看!!”
“那些魚!!!”
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一群人連忙循著聲源處望去,就見,不遠處一群魚飛躍而起,飛到了回龍島上空。
眾人嚇得不輕,“天,這魚不會掉下來吧?!”
“不會吧?!”
“看著好像要掉下來了!”
“這麼大的魚,快躲開!”
一群人嘩啦啦的讓出一大塊地,結果那魚似是撞到了一層透明的結界,duang的一聲,在那透明的結界上彈了一下,消失不見了。
根本沒掉下來。
“呃?這是什麼情況?!”
眾人都懵了。
“這魚,消失了?”
“感覺是被彈走了?”
“可是這上空瞧著,不像是有什麼東西的樣子啊!”
“對,我可以看到天空啊,沒什麼擋住了呀。”
仿佛為了解答他們的疑惑似的,又是一群魚飛了上來,那些大魚直接被彈走了,那些小魚彈了一下沒彈飛,又落在了透明結界上,滑了下去,噗嘰一聲落在海裡。
眾人:!!!
“所以,這上麵真的有東西保護我們?!”
“啊!一定是桃樹大人!”
“對對對,一定是桃樹大人在保護我們!”
他們滿臉激動,都朝著桃樹那邊跑了過去。
尉遲曦也發現了這件事,她借口上茅廁溜走,到了海邊查看情況。
那波瀾的海邊上,一大群魚朝著回龍島洶湧而來,每條魚的眼睛都是紅色的,泛著詭異的光芒,瞧著,似是被人操控了。
“嗬,雕蟲小技!”
她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玩蠱的人。
尉遲曦前世見過許多玩蠱蟲的人,這些魚中蠱的樣子和那些人中蠱的樣子十分的相似。
尉遲曦看了一眼自己的結界,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她無需擔心,這結界很結實。
那些魚瘋狂的衝了過來,撞擊回龍島,卻見一道金光從回龍島邊緣橫掃出去,直接將那些魚全部震暈了,都翻魚肚白了。
尉遲曦嘖嘖了兩聲,“看來,最近有口福了。”
這麼多各種海鮮,可不得吃好幾天?
一人站在一葉孤舟上,緩緩而來。
他手裡拿著笛子,額頭上綁著一根白色的繩子,繩子尾端在飛舞著。
他似也發現了尉遲曦,抬眸朝著她看過來。
尉遲曦也朝著他看過去,對上他詭異的紅眸,“原來就是你啊。”
搗亂的人。
少年看了一眼那全部陣亡的魚,皺眉。
怎麼會這樣?
他的蠱術,可是一絕!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少年不甘心,將手放在手裡,一群蟲子從他袖子裡爬了出去,落入海水裡,沒一會兒,他身邊就多了一群鯊魚。
那些鯊魚冒出一個頭來,呲著大白牙,瞧著像個二傻子。
尉遲曦:……
你說說你,你用蠱蟲去控製人不好嗎?
為何要控製這群沒有腦子的魚呢?
少年將笛子放在唇邊,吹奏了起來,吹的可難聽了,但他周圍的鯊魚都開始躁動了起來。
尉遲曦捂著耳朵,揚聲道,“彆吹了!”
“你這笛子吹的,比我哥彈棉花還難聽!”
少年曲調一頓,差點斷了,他連忙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