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基本操作呀!
“請受我一拜。”
西門瑤說著就要給尉遲曦跪下了。
尉遲曦連忙扶著她,“使不得!使不得!”
“你這前麵可是我給宗姐姐熬的藥,你若是跪下來,這藥可就毀掉了。”
西門瑤:?
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西門瑤也不敢跪了。
這前麵還有火呢,若是跪下去,豈不是引火上身。
……
客房裡。
尉遲段亦將宗婉鳳放在床上,她沾著床就呼呼大睡。
他伸手幫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一抬頭,就見她衝他笑得溫柔,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尉遲段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宗姑娘,我……你喝醉了,你放心,我沒動你的衣裳,我就是幫你脫鞋。”
宗婉鳳朝他勾了勾手指,唇角一揚,“有本事,你過來呀。”
尉遲段亦:?
他猶豫了一下,湊了過去,眼見兩人湊的越來越近,她還沒有任何排斥的樣子,他便閉上了眼睛。
本以為會迎來香吻,結果下一秒,臉上傳來一陣巨痛。
特彆是那鼻子,鑽心的疼!
尉遲段亦猛地睜開眼睛,伸手捂著鼻子倒退了幾步,就見宗婉鳳微微起身,靠在床頭,吹了一下自己的拳頭,“膽敢調戲良家婦女,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尉遲段亦:!!!
鼻血從他的指尖冒出來,他連忙擺手搖頭,“我沒有!!”
“宗姑娘,我沒有調戲良家婦女!!”
他哪裡調戲啦!!
宗婉鳳現在完全是‘活在自己的幻想裡’,她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還敢狡辯。”
宗婉鳳一把抽出腰邊的軟鞭,朝著他狠狠的抽去。
“本小姐打到你服為止!”
“嗷嗷嗷!!”
尉遲段亦被打的上躥下跳的,簡直崩潰,“宗姑娘,你冷靜、你冷靜!!”
“我沒有!”
“你是不是記錯人了?!”
“我從未做過那等事!”
宗婉鳳冷笑,“本姑娘的鞭下,從未有過冤魂!”
尉遲段亦:!
完了呀,宗姑娘徹底醉了!
咋整?
他跑出去?
不、不行,若是跑出去的話,豈不是很多人都會看到宗姑娘現在的樣子?
這讓宗姑娘清醒過來,怎麼活下去呀?
尉遲段亦這一晃神的功夫被抽了一下,他嗷嗷叫著跳起來,四處閃躲。
德武帝聽到叫聲,跑了過來,生怕是曦兒出了什麼事,他猛地打開門,就見宗婉鳳拿著鞭子朝著他家老五抽,老五上躥下跳的,像個猴子。
德武帝鬆了一口氣。
不是曦兒就好。
德武帝果斷關門,扭身就走。
兒子被打了?
沒事,多打幾回,他就乖了。
再說了,這不是他想娶的姑娘嗎?潑辣點,他也該自己受著!
打是親,罵是愛!
尉遲段亦:???!!
不是,父皇,你這就走了?
你真的不救我?!
你真的這麼狠心?!
“嗷嗷嗷,宗姑娘!!手下留情啊,我錯了,我錯了!”
景懷安走過來聽到這句話,果斷轉身去找尉遲曦。
五皇子殿下,太慘了。
真的太慘了。
他為五皇子殿下默哀三秒鐘。
宗婉鳳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了,她眼前看到的就是可惡的登徒子,她隻想抽死他!
尉遲段亦沒辦法了,幾個閃身到了她身後,在她背上點了幾下,她眼睛一閉,暈在了他懷裡。
尉遲段亦連忙扶著她,鬆了一口氣。
他將宗婉鳳抱起來,放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後,默默的走到桌子旁去坐下,喝了一杯水。
身上被鞭子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尉遲段亦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鞭子,撿起來。
又拿出手帕來,擦了擦鼻腔裡的血,一邊擦一邊還在流,他連忙去水盆旁,洗了一下,盆子裡是有乾淨的水的。
他一洗鼻子和手帕,那水頓時就變成了鮮紅色。
尉遲段亦手浸濕在水裡,拍了拍自己的後頸,沒一會兒,就止血了。
他走到桌子旁坐下,長籲了一口氣。
還好,他還活著!
尉遲曦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尉遲段亦坐在桌子旁,衣袖上都是血漬,桌子上的手帕上也有淡淡的粉色,地上還有血滴。
尉遲曦:!!!
這是發生了什麼!
西門瑤一看到這場麵,差點沒暈過去。
“好你個登徒子,你、你你你,你竟對宗姐姐出手了!”
“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你竟然趁著宗姐姐熟睡,對她、對她……”
西門瑤都覺得難以啟齒。
尉遲曦滿臉複雜的看向尉遲段亦。
【哥啊,你這是鬨啥呢?】
【你這是在表演苦肉計嗎?】
【你自己把自己打傷了?】
尉遲曦不覺得她哥會那麼禽獸的對醉酒的宗姐姐出手。
主要也是,若是真做了那樣的事情,衣服應該丟了一地,她哥也不可能這會兒還穿戴整齊的在這裡。
“宗姐姐,嗚嗚嗚嗚。”
西門瑤衝過去,一把掀開宗婉鳳的被子,拿起她的裙擺去看。
就發現,她衣服穿的好好的。
西門瑤:?
嗯?
難不成是她想錯了?
尉遲段亦額頭上青筋跳起,他快步上前,打開她的手,幫她蓋好,“你在乾什麼!”
“沒事掀宗姑娘的裙擺乾什麼!”
“我……”西門瑤一時間不知道咋說,她還以為宗姐姐被尉遲段亦非禮了呢!
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你什麼你!”
“不知道你的腦子在瞎想什麼!”
尉遲段亦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不至於那麼禽獸!”
“我隻是流鼻血了!”
西門瑤滿臉震驚,“你竟然麵對著沒脫衣服的宗姐姐都激動的流鼻血了!”
“登徒子!”
尉遲段亦:?
你的腦子是不是與旁人的不一樣?
什麼叫做我對著穿著衣服的宗姑娘流鼻血了!
我是被打的好嗎!
但……
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那多……丟麵子啊。
尉遲曦滿臉震驚的看向尉遲段亦,“哥哥……做人,至少……不應該……”
“你想哪裡去了!”
尉遲段亦走過去,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我是被宗姑娘打到鼻子了,才出血的。”
“不是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
西門瑤立馬鼓掌,“宗姐姐,打得好!”
尉遲段亦:……
你娘的。
“嘿,對付你這種登徒子,就是應該打,狠狠的打!”
尉遲段亦:……要怎麼解釋,我不是登徒子!
雖然那個時候,他是真的以為宗姑娘要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