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要是不知道他最近做的事情,德武帝還真要被他這‘一腔真心’欺騙了。
“是嗎?”
“如此說來,是朕錯怪你了?”
尉遲睿額頭都磕出了血,他淒慘一笑,“父皇沒有錯,是兒臣不好,都是兒臣不好。”
“兒臣若是早些告訴父皇,也就不會出現這些事情了。”
“都怪兒臣!”
“兒臣隻想著,能給父皇驚喜就好了,若是兒臣不這麼想的話,也不會變成今日這般模樣。”
“兒臣自願領罰!!”
德武帝都要給他氣笑了。
“什麼都讓你說了,朕還能說什麼?!”
“不過罰自然是要罰的。”
“你真以為朕不明白你心裡的那些小九九?”
“你若是真的無欲無求,朕也能讓你安穩度過此生。”
“可你無欲無求的有些花樣啊。”
“無欲無求的你,還多次派人對曦兒動手。”
“這龍袍,你說是要給朕的,繡的卻是你自己的名字?”
德武帝拿起龍袍的時候,就摸到裡麵似乎是繡了名字的,翻開一看,果然是這樣的。
“你瞧瞧,是朕不認識字了嗎?”
“這上麵寫的,可不就是你的名字嗎?”
德武帝笑,“你彆告訴朕,你是特意繡了再送給朕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朕記住你?”
剛準備這樣說的尉遲睿:……
“朕也沒想到,你心裡還有這些算計!”
“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朕相信,隻要你往那牢裡待一待,自然就什麼都清楚了!”
德武帝起身,拿著龍袍就走,“將大皇子帶走!”
暗衛刷刷落地,直接將一團紙塞尉遲睿嘴裡,架著他離開了。
這是不想讓他太過喧鬨,吵著皇上。
外麵的奴才跪了一地,一個個的都不敢說話!
德武帝抓了尉遲睿的消息,第二天就傳開了,皇後得到消息,立馬就去找了德武帝,見到他,就是一跪,“皇上,睿兒冤枉啊皇上!”
“定然是那些個壞東西陷害睿兒啊,皇上!”
“睿兒向來是幾個兄弟裡最愚笨的,除了繡花什麼也不會,斷然不會做出想要篡位這樣的事情來啊,皇上!”
德武帝輕笑了一聲,看著匍匐在自己腿邊的皇後,“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他了?”
“他是會繡花,可不隻是會繡花,還會繡龍袍呢。”
皇後:??!!!
皇後滿臉震驚,顯然,她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這事兒,尉遲睿為了穩妥,誰也沒告訴,就自己偷偷的做。
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父皇會發現!
他明明那般謹慎,那般小心了!
“不,不會的!”
皇後聲淚俱下,“皇上,睿兒定然是想將那龍袍獻給您的!”
“借他十個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繡給自己啊!”
德武帝覺得有意思,“你們母子倆的說法,還真是一模一樣。”
“是,繡給朕的,繡上他自己的名字?”
德武帝嘖了一聲,“皇後啊皇後。”
“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啊!”
皇後‘砰砰’磕頭,“皇上息怒啊!”
“睿兒定然是被奸人迷惑了!”
“請皇上看在睿兒還未鑄成大錯的份上,放過睿兒這一次吧!”
“臣妾、臣妾下次定然會好好管教他的!”
德武帝嗤了一聲,“未鑄成大錯?那要等什麼時候朕才可以懲罰他?等他將朕趕下這皇位的時候嗎!”
“那時,他又能聽朕的嗎?!”
“皇後啊皇後,你當真是讓朕失望了!”
“來人,將皇後帶回去!”
“沒朕的命令,不許踏出鳳儀宮一步!”
立馬就有侍衛衝了進來,將皇後拖走了。
皇後此時也顧不上儀容儀表了,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皇上!睿兒是有苦衷的,皇上!”
“睿兒是被人陷害的啊!”
德武帝:……
他娘的,你們一個個都有苦衷,朕得體諒你們每個人?
那誰來體諒朕?
德武帝覺得有些煩悶,此時就在想,要是曦兒在就好了。
還能多說幾句他愛聽的話。
他今日也是知道皇後會來鬨騰,就沒去接曦兒過來。
省得皇後吵著曦兒,又記恨曦兒。
畢竟,尉遲睿都這般記恨曦兒了。
而此時的地牢裡。
田文建得了尉遲睿的承諾,哪怕受了刑罰,也死死的咬著唇,就是一聲也不吭,如何都不願意將尉遲睿供出來。
他相信,隻要他不供出來,他就能出去!
“還不肯招供?”
聽到聲音,正在進行刑罰的牢吏停下手中的鞭子,連忙下跪,“奴才參見嫻妃娘娘。”
嫻妃邁步走了進來,從桌子上拿起鞭子,“行了,接下來交給本宮便是。”
牢吏連忙點頭,“是!”
牢吏離開了,嫻妃拿起鞭子狠狠的往田文建身上抽,“什麼東西,也敢口出狂言說我家曦兒將來會覆滅這個國家?簡直是搞笑!”
“我勸你早些將你背後的人供出來,也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嫻妃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抽下去。
竟敢找人來刺殺她的曦兒!
一次又一次!
嫻妃真是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
但她心裡也清楚,最重要的是他背後之人。
其實,對於他背後之人,嫻妃已經有了猜測,昨兒個,皇上就抓了大皇子……
此事,十之八九就是他做的。
這麼想著,嫻妃冷笑,“你真以為你咬著唇,不吭聲,旁人就不知道你背後之人是誰了?”
“讓本宮來猜猜。”
“是那大皇子殿下吧!”
田文建身子一抖,忍住不讓自己抬起頭來。
他怕嫻妃會看到他眼裡的驚駭!
嫻妃為什麼會知道?
是大皇子出事了嗎?
還是說,她是在詐他?
嫻妃一直看著他,他一點細微的動作都沒能逃過她的眼睛,“看來就是了。”
“你不會等著大皇子來救你吧?”
“如今他可是自身難保了。”
“你在地牢裡,恐怕不知道,昨兒個陛下就派人將大皇子抓住,關起來了。”
“就是可惜,沒關在你這裡,若是關在這裡,你們還能作伴呢!”
田文建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明白,嫻妃娘娘在說什麼。”
嫻妃冷笑,“不明白?那你且等著吧!”
“看他,到底能不能來救你。”
頓了一下,嫻妃低聲嘀咕,“說起來,若本宮是大皇子,為了不讓你供出幕後之人,必定會先找人聯係你,告訴你,會救你出去,如此一來,你為了活下去,必然不會招供的。”
“之後隻需要再用彆的辦法,悄無聲息的解決你就好了。”
“說起來……”嫻妃喊了牢吏過來,“聽說,這地牢的廚師,換人了?”
“是,嫻妃娘娘,原先的廚師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每日都走的路,前兩天晚上,他硬是走偏了,掉井裡去了,這不,就重新招了一個。”
嫻妃看了一眼顫抖著的田文建,嗤笑了一聲,“他若是不招,就用烙鐵試試,這鞭子啊,意誌力堅強的人都承受得住,烙鐵、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