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殿內,熏香嫋嫋,嫋嫋煙霧在昏黃的燭火映照下,勾勒出朦朧的光影。
鎏金香爐中,沉香木正緩緩燃燒,散發出淡雅而綿長的香氣,將整個宮殿縈繞其中。
李治靜靜的坐在太師椅上,目光深邃而複雜,緊緊的盯著那幅新掛上牆的畫像。
畫像上,李承乾身著明黃龍袍,金線繡就的龍紋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騰空而起。
他坐在太師椅上,神態威嚴而從容,眉眼間透著與生俱來的自信。
畫師的技藝精湛絕倫,將李承乾的神韻描繪得淋漓儘致,畫像上的他就好像還活著一般,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與李治四目相對。
李治凝視著畫像,沉默良久,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滄桑,帶著幾分迷茫:“皇兄,開放商路後,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我大唐的經濟突飛猛漲,百姓安居樂業。”
“東市西市,整日裡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憂慮,“可是,按照你的意願,我開始了西征,可是太難了,明年還沒結束戰事的話,我大唐的國庫就要撐不住了,百官都反對我繼續西征。”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每一場戰役,都是無數的錢糧、兵馬在消耗。看著士兵們的傷亡數字,看著國庫日漸空虛,我真的不知道這條路還能走多遠。”
“我能感覺到,我對於朝堂的掌控力正在慢慢變弱,很多人心裡都不服,但他們不敢說,若真天下為公,他們能容得下我李家嗎?”
李治的聲音漸漸哽咽。
“朝堂之上,明爭暗鬥從未停歇。那些老臣們,表麵上對我畢恭畢敬,可背地裡卻各懷心思。”
“我推行新政,想要讓大唐變得更好,可他們卻處處掣肘,陽奉陰違。”
“我真的好累,皇兄……”
說著說著,李治沉默了一下,眼神中滿是期待,“皇兄,說實話,我有些後悔了,也不知道,你在天有靈,能不能告訴弟弟,該如何做?”
然而,空蕩蕩的兩儀殿內,隻有他的聲音在回蕩,得不到任何回應。
……
刺眼的陽光透過酒店的落地窗,灑在李江寧的臉上。
他猛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突然亮了起來,周圍的場景已不再是那莊嚴肅穆的兩儀殿,而是一間豪華酒店。
柔軟的大床上,他揉了揉眼睛,眼神中滿是迷茫。
“我這是……”他喃喃自語,聲音中還帶著剛從夢中醒來的恍惚。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成為了李承乾,做了大唐的皇帝。
在夢中,他經曆了大唐的繁華危機,體會了身為帝王的榮耀無奈。
此刻,夢境雖已消散,但那種真實的感覺卻依舊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中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躺在床上,靜靜的回想著夢中的一切。
那些在大唐的日子,那些與臣子們的相處,那些為了國家的發展而做出的努力,都如此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
他想起了蘇芷,那個溫婉賢淑的女子,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
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女兒,他們天真可愛的模樣,是他夢中最大的牽掛。
想到了他的學生,那些胸懷大誌的年輕人,他們對未來的憧憬,讓他感受到了無限的希望。
想到了秦如召張顯懷,在他治理國家的道路上,給予了他無數的支持和幫助。
想到了他的老友,那些與他一起談詩論道、把酒言歡的日子,是他夢中最美好的回憶。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早上八點。陽光透過紗簾,在房間內灑下斑駁的光影。
他不自覺地拿出手機開始搜了起來,輸入“大唐曆史”幾個字,手指微微顫抖。
搜索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曆史沒有改變,一切都和他所知道的一樣,李承乾並沒有成為皇帝,而是因謀逆被貶。
這一切,好像都是假的,一種虛無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內心。
可是,為什麼會那麼的真實?那些情感、那些經曆,難道真的隻是一場夢?
他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裝修奢華,設施完備。
柔軟的床墊、潔白的床單,都彰顯著這裡的高檔與舒適。躺著躺著,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坐了起來,腦海中逐漸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下意識地拿出了那一張不限額的銀行卡。這張卡,是那位神秘老板給他的。
自從得到這張卡後,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個平凡普通、為生活奔波的人,一下子過上了有錢人的生活。
豪車、豪宅、奢侈品,曾經遙不可及的東西,如今都觸手可及。
可是,他卻始終不知道那位老板為什麼要這麼做,心中充滿了疑惑。
“不對,不對!”他的嘴裡喃喃道,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光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他拿出手機,快速地在通訊錄中找到了那位老板的電話,毫不猶豫的撥打了過去。
電話那一頭很快就被接通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喂?”
聽著對麵那熟悉的聲音,李江寧的嘴唇微動,聲音有些顫抖:“是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後傳來淡淡的一句:“好久不見。”
“嗯……”李江寧回應道。
“我在老地方。”電話那頭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來找你。”
李江寧堅定的說道,隨後掛斷了電話。他能聽得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那聲音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他快速穿好衣服,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儀容,便朝著記憶中的那個地方走去。
那是一棟豪華的莊園,坐落在城市的邊緣,四周綠樹環繞,環境清幽。
出租車停在莊園外,無法進入。
李江寧下了車,看著眼前這一片莊園,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腦海中好像一下子閃過了什麼,當年,在南京,這片地方,好像被他賞給了張顯懷和秦如召。那時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若隱若現,雖然模糊,卻又真實得可怕。
門口的保安見到李江寧,收到消息的他們第一時間放行。
李江寧慢慢走進了這一片富人區,腳步不自覺的放慢。
這時候的他,才發現這周圍的很多房子都是空置的,寂靜無聲。
以前不知道為什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這片富人區最深處的那一棟莊園裡,一個留著長發,身著青袍的年輕人緩緩走出。
他的步伐從容優雅,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在微風中輕輕飄動,為他增添了幾分飄逸出塵的氣質。
青袍的料子看上去極為考究,上麵繡著精美的暗紋,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彰顯著不凡的身份。
所有人都知道,這裡的一整片莊園,都是他一個人的。
這個人是所有人的大老板,在所有人的印象中,他就好像是一個愛玩s的富二代年輕人,沒什麼事幾乎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