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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愛卿,有關晟美王今日在朝堂之上提議的兩件事,各位有何看法?”桃正曦看著被他招來開小會的幾位朝臣,開口道。
今日正是夏國每年兩次的“大朝”的冬日的那次,也是每年規模最大,且楊羽耀必須參加的那次。同去年一樣,楊羽耀人在夏都,卻依舊通過使用了“全息投影”來參與了這次朝會。
今年楊羽耀依舊以使用圖表對比的方式來報告玉桂、相寧這兩個他的封地這一年的變化為主,但與此同時,他也在朝會上提出了兩項議題。
一項議題是希望以朝廷出麵,在各地開設蒙學。讓適齡兒童無論男女,甚至有心學習知識的人都可以獲得一定的免費基礎教育,以此來提高國民的基礎文化水平。
另一項提議,則是減少或取消女性犯人的流放和發配官妓的懲罰,改成以一定年份的可以產生利益的強製性勞動來替代。
這兩項提案太過於驚人,因此哪怕桃正曦如此不遮掩地偏袒支持楊羽耀的各種嘗試,這次依然無法當朝拍板同意或否定,而是專門為此在朝會結束之後,又指定了幾位朝臣,來共議這兩項提案。
“臣以為,蒙學是個好建議,就是即使是先在玉桂試行,恐怕都不那麼容易。”太傅徐洋率先開口說道,“若是要求所有適齡兒童皆可以入學,就算隻在農閒之時進行,夏國全國那麼多的孩子,也不知國庫要出多少,才可以達成此事。”
“那麼徐愛卿是認為此法不可行?”桃正曦問道。
“非也非也,臣隻是覺得,要達成此事,錢是個大問題,不談考取功名,一個家族若是要培養出一個讀書人,需要花費不少錢。就算蒙學可以不必學到這番程度。必然也花費不少。即使我夏國國庫充盈,恐怕也難以經得起直接消耗。”徐洋答道。
“但此事若是能實施,必然是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因此這事還是應當去做。隻是這做的方法,可能要多做考量。在這方麵,臣有一建議,可以通過減稅的方式來鼓勵各地主動承攬此事,以此來減少國庫的輸出。”
“例如,某縣主動建蒙學學堂,能供孩童入學。按該縣入學的孩童在當地人口中所占的比例,入學孩童越多,該縣必須繳納的稅按比例減少一部分。又或者,各家主動將家中孩童送學,也可以免除一定的稅負,或是減少家中男丁服徭役的時間。”
“臣認為此法不妥,”禮部尚書萬禾立馬反對道。“我夏國人口何其多?若是每家每戶均減稅,減少從國庫的出納又有個意義?”
“萬大人此言差矣,徐大人此法,乍一看是減少了不少的稅收,但隻有這能激起地方官員主動修建學堂,百姓主動送孩童上學,百姓們因掌握更多知識而能夠種出更多糧食,做出各種手工品。這所帶來的稅收,必然會超過減免掉的稅收。”工部尚書吳穹說道。
“拿晟美王爺的自己話說就是,若是沒有前期的投資,就不可能有後期源源不斷的財富。想要創造更多的價值,就需要激發生產者的能動性。徐大人的減稅負,便是激發地方官員和百姓能動性的一個法子。”
“當那些孩童開始因他們所獲得的知識而收益,無需繼續減稅負,甚至恢複原本稅負,百姓和地方官員亦會因為知曉蒙學能為獲得更多利益而主動堅持,甚至形成良性競爭和良性循環。”
“雖說晟美王這話有些詞聽著著實新奇,但也確實有理。但全國各地開展蒙學還有一個不得不考慮的問題,書本,或者必要的用紙如何解決?寫字尚且可以用燒成炭的樹枝、竹枝,哪怕不印刷,讓孩童自己抄書,沒有紙的話,學起來恐怕不太容易。”
戶部尚書鄭東升有些憂心忡忡。
“嗬,想來朕的工部尚書去同小耀學了那麼久,確實學到了些東西。想來紙的問題解決起來亦有可行的方案了吧?”桃正曦看向吳穹問道。
“陛下、幾位大人,請先看看這個本子,然後猜猜這樣一本本子成本價是多少?”吳穹從他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本磚頭厚,米黃色的大開本的本子問道。
“這紙……”
“好紙啊!好紙啊!雖然不夠白,但這紙的質地,買個三百文一張絕對沒問題!”太傅徐洋拿著這本本子簡直愛不釋手,撫摸也格外的溫柔好似什麼稀世珍寶。
“吳大人就彆賣關子了。快說說,這樣一本紙需要多少錢?”丞相溫賈宇催促道。
“這本子,這厚度這重量,用來砸人能把人砸暈咯!”刑部尚書黑詡笑道。“吳大人問的是這一整本,按現在一張紙賣三文錢左右的價格算,就算是成本,那起碼得一兩銀子吧?”
“沒有,沒有。”吳穹樂得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去了,“這一本啊,成本隻有一文錢!”
“多少?!”幾位朝臣們立刻失聲喊道。桃正曦震驚了一瞬,連忙把表情調整回來。
“吳大人你確定你沒有說錯了價格?這可是一整本啊!看起來得有幾百頁紙吧?這成本才一文錢?”
“當然沒有說錯,你們莫非都忘了去年王爺他曾在大朝上提到過的紙糖一體化製造機?此法器如今已有二十台。可在用甘蔗製糖的同時將甘蔗渣製成紙張。”吳穹樂不可支地答道。
“今年玉桂的甘蔗種植數量翻了一番,因此原料充足。若是玉桂的人口數量進一步增多,能進一步擴大甘蔗的種植麵積。喬龍那邊有培育出長勢更快,產量更高的甘蔗品種的話,這成本還能再降一降。”
“此外,就算沒有甘蔗,建造房屋剩餘的木料,已經用過的舊紙,還有修剪的零碎枝葉,隻要能積攢夠一定的量,就可以用那紙糖一體化製造機做出新紙。對了,這本子的紙沒那麼白是王爺他有意讓其如此,他說若隻是用於書寫,這樣的顏色對眼睛好。”
“這……那既然這紙價格可以降那麼多,糖的價格不也應當降了?”禮部尚書萬禾問道。
“確實可以生產出數量更多,成本更低且品質極佳的糖。隻是這成本與世麵上現有的糖成本差價巨大,而目前我夏國原本存量不少。貿然投入市場恐怕引起混亂。因此糖這塊如何定價投放,我與吳大人還在進行討論。”戶部尚書鄭東升答道。
因為糖的價格高昂,在夏國亦屬於朝廷管控的範疇。與製糖不同,相對成熟的造紙技術讓夏國有很多民間的造紙作坊。雖說這新的造紙法成本確實低了不少,但不至於像糖那麼誇張,因此不需要像糖這般嚴格管控價格。
“好事啊,好事啊,既然這紙的問題能夠解決,在全國推廣蒙學完全可以一試。當然,前期的話,可以先在玉桂、以及在一些相對繁華的地區先嘗試取得經驗,在慢慢的鋪開至全國會比較穩妥。”太傅徐洋撫掌笑道。
“看來幾位愛卿對設立蒙學一事已經同意意見了,那麼接下來談下一個議題,對女犯用勞動改造替換流放,貶為官妓的可行性。”桃正曦拍拍手,說道。
他們無人討論該不該讓女童也接受蒙學的問題,是因為在朝會上時已經有大臣質疑過了。楊羽耀除了說明女性接受蒙學有助於讓她們也能創造更多的勞動價值,還舉了個他遇到的例子。
而且這個例子還不是編造的故事,而是夏國真實發生過的事。在這個真實的故事,有一個姓畢的教書先生,在當地是頗有才華之人。可他卻娶了個大字不識的漂亮女子,他認為女子沒必要識字,因此哪怕妻子想學,他也不教。
他妻子是個賢惠體貼的美嬌娘,因此成婚後他的日子一直十分舒坦。然而好景不長,這教書先生突然染上了惡疾。他妻子便請來郎中給他看病,郎中在看完後給了她一份藥方,讓她去藥鋪給教書先生抓藥。
於是那名女子就急匆匆的跑去比較熟悉的那家藥鋪去給丈夫抓藥。然而那日藥鋪掌櫃不在,看鋪子的是掌櫃的二徒弟。這女子不識字在當地眾人皆知,因此這心術不正的二徒弟就起了壞心思。
藥鋪裡的所有藥櫃每個上都寫有相應的藥材名稱,但在那女子看來這字有沒有她都不認識,她隻知這個名字是兩個字的,那個是三個字的。
藥鋪掌櫃的二徒弟便利用這點,將藥方裡麵的一味價格昂貴的藥材給換成了有相似藥性,但價格低得多的藥材。這兩種藥材的名字都是兩個字,女子自然發現不了端倪,而這二徒弟就能以將差價收入自己的口袋。
當然這二徒弟也沒想害死那教書先生,所以特地還選擇了藥性相近的藥。但如果真可以那麼簡單就替換,那高價的藥材就沒有必要了。
可這徒弟畢竟沒有學到家,他不知道這一換,這方子裡其他一些藥的藥性就和換的這藥材衝突了,雖說不至於讓這副藥變成劇毒,卻使得藥效弱了不少。
女子拿藥回去給丈夫服用,那教書先生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發虛弱,女子察覺到端倪,三天後再一次請郎中來看,郎中從剩餘的藥方裡發現了被替換的藥材。
然而縱然藥鋪掌櫃帶著他二徒弟親自來賠禮道歉,給這教書先生重新免費配藥還親自照顧,那教書先生還是因為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而一命嗚呼了。
這事雖說是有不少湊巧之事和在了一塊兒,但假如那教書先生早早教了妻子識字,那妻子在藥鋪時看到藥鋪掌櫃二徒弟拉開的藥櫃和他念出來的名字不同時,她就能直接發現問題,有可能這教書先生也就不至於病死了。
除了這個真實事件,其實隻要稍微留意一下,身邊就有不少因不識字引發的烏龍事。有一位支持楊羽耀的大臣就在朝堂上分享了一個他遠親的烏龍事。他說他那遠親在外做事,留在家裡的女眷皆不識字,家中隻有一個識字不多的少年。
一次他托人送信回來,家裡人便讓那唯一識字的少年讀信,那少年把不認識的字跳過念,這封信聽起來報喪的了。這人回到家,看著家中人皆披麻戴孝,心裡一沉,忙問家中何人離世了。
家中人被嚇了一跳,確認他不是死了化作了鬼後,才告訴他他們以為他死了。這喪禮也是為他而辦。這是個大烏龍,但假如家中識字之人多,也不至於造成這種誤會。雖說這事裡沒人受到大傷害,但在夏國,給活人辦喪禮,實乃大晦氣之事。
這兩實例一出,便沒人糾結女童該不該也入學的問題了。
“關於王爺的勞動改造的提議,臣以為是個好方法。一直以來,被流放、被貶為官妓的女犯在知曉自己會遭遇這般處罰,都選擇自儘來結束自己的性命。但事實上她們所犯之事,往往罪不至死。”刑部尚書黑詡說道。
“她們確實也都是能夠勞動的年紀,因此讓她們如同徭役一般勞作,無論是種地還是紡織,讓她們活著會更有價值。不過,臣覺得,這勞動改造,不因隻有在女犯裡推行,那些被關入大牢裡的男囚亦可以讓他們進行勞動改造,這樣也可以省得他們在牢裡混吃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