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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那位仙師可真是……不愧是仙師啊!這長得也太標致了!”
“什麼?!漂亮的那位絕色美人才是王爺?高大俊美的那位是他的道侶?難怪了,難怪叫做晟美王!”
“天啊,王爺這眼睛竟然是金色的,跟個貓似的,也太好看了。”
在楊羽耀和賀乾清跟著張帆前去查看地勢的時候,那些被張帆召集來此幫忙的相寧的百姓們也終於弄明白了來者竟然就是擁有這片封地的王爺。
這位親自大駕光臨著實令人無比的驚喜,而且還是這樣一位絕美之人,完全被其容貌所捕獲的人們甚至都忽略掉了他的道侶是和他相同性彆的男子這樣更有說頭的事情,滿腦子都是這位王爺這麼能長得這麼好看!
在營地因楊羽耀和賀乾清的到來而引發的騷動已經平息了的時候,楊羽耀和賀乾清也已經與張帆一起到達了這座山高處的一塊平地,眺望著相寧這片土地。
相寧,作為楊羽耀封地中的另外一個縣,有著將近二分之一的海岸線,雖說近海漁業為這個縣帶來了豐富的物產,卻因為海上颶風頻發,在給相寧帶來狂風暴雨的同時,還帶來了大量諸如泥石流、洪水、山體滑坡等次生災害。
如此厲害的災害幾乎年年有,大半年都不得消停,這嚴重地挫敗了相寧當地百姓生產的積極性,一切的生產都隻能在災害的間隙中完成。但就算他們放棄了耗時長又極易受損的種植業,更多地選擇靠海求生,災害依然在不斷地摧毀他們的家園。讓相寧不得安寧。
因此,楊羽耀將擅長水利的張帆派來了這裡,讓他研究看看有沒有能夠有效治理水患頻發甚至利用如此豐富的水資源的方案。
“王爺,您看,這是相寧的地圖,”張帆將他從懷裡拿出來的那疊紙攤開了其中一張後同楊羽耀說道。
“經過我這些日子的走訪調查發現,雖說相寧從四月到十月甚至有時到十一月皆會受著颶風的影響,但也並不是每一個地區都一樣受災嚴重。颶風通常在東部,尤其是這一塊區域登陸,當地人管這裡叫做風尖,平均每年都有五次左右最先遭受颶風的襲擊。”
“除此以外,受影響比較嚴重的還有相寧的東北和東南部分,西南沿海則相對受颶風影響相對較弱。”張帆點著手繪的地圖將一個個地點指出來給楊羽耀看。“雖說颶風帶來的狂風造成的傷害也不容小覷,但真正帶來危險和嚴重損失重要還是洪水。”
“不管這颶風是不是從風尖登陸,幾乎都會給整個相寧東部造成大量的降雨。尤其是相寧東北部這塊,地勢低窪,河道狹窄,即使臨海,暴雨帶來的大量降水也不易排到海裡去,反而時常引發海水倒灌。”
“這部分沿海是有條山脈是嗎?”楊羽耀將他迅聯中的地圖同步開啟,以便和張帆的手繪地圖相互印證。
“是的。這條山脈雖說不是很高,但阻攔了水往東入海。並且這塊如同碗一般的窪地一旦溢出,下遊又會受到極其猛烈的洪峰。幾乎每隔個三四年,這裡爆發的大洪水都是如此形成的。”張帆點了點頭,答道。
“根據我的判斷,在這種情況下,通過拓寬河道讓水可以更順暢地往下遊排意義不大,此處地勢太低了,若是要保證洪水期間順利排水,需要將整條河的河道都挖得很深,但泥沙會迅速地抬高下遊的河床導致無用功。”
“因此,我的想法是,鑿穿這座山,把水往西引。引到我們現在所在的這一片區域。”張帆從紙上抬起手,指著前方的石灰岩山說道。
這座山並不算高,站在他們所在的這個位置,是可以越過它看到那令張帆,令相寧的百姓頭痛不已的低窪地區。隻是,想要鑿穿一座山並不比將整條河道都挖得更深來得簡單,在這個火藥幾乎可以當做不存在的世界,人們要開鑿隧道,幾乎完全隻能依靠人力。
大些的石塊或許會用柴火將其燒熱,再澆冷水使其破碎,石灰岩本身開鑿難度也不是很大。但要鑿穿一座山的工程量,足以大到哪怕算賬能算出這麼做百利而無一弊,需要動用大量的人手和數十年的工程量依舊會令
這個方案難以通過。
因此張帆優先找楊羽耀說這個計劃方案,自然是為了先說服這位年輕的王爺,以便能在申請實施時獲得支持。在他看來,楊羽耀開口的話,哪怕方案實施困難,陛下也會因為疼愛他而更可能批準這個計劃。
“你繼續說,我在聽。”在說出這個有些瘋狂的計劃後,張帆等待著楊羽耀的回應,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口。但楊羽耀表現得過於平靜,他既沒有異常驚訝地表示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太誇張,也沒有立刻憤怒地說這種方案簡直是胡鬨。
那雙漂亮乾淨地眸子平靜地注視著張帆的手繪地圖,看了一會兒後見張帆沒有繼續講解,才開口說道。
“好。”張帆咽了咽口水,重新開口道,“這條山脈後的這片區域的地勢比那窪地更低,且向西南傾斜,若是鑿隧道引水到此,水流可以成水網向西南鋪開,有助於在此處種植作物。而且這邊受到颶風的影響也相對較弱。作物不至於那麼容易被颶風徹底摧毀。”
“而引入這邊的水可以彙聚到下麵這條河並入海。這樣一來,雨多的年份,這個低窪處的積攢的水就可以從這邊這條道分走一部分,可以緩解原本下流的壓力。而由於這邊的地勢相對平緩,水往此處走後流速放緩,可以相對安全的進入這條河,以達到減少洪災的影響的作用。”
“也就是說你打算將這裡改造成一個蓄洪區,平時可以種地,一旦出現了超強的洪水,讓洪水的一部分往這邊走,以確保主要有人居住和活動的東部不至於受到洪水的衝擊太過嚴重?”楊羽耀按照他理解的方式敘述了一遍確認道。
“嗯,是的,基本就是這個意思。”張帆頷首肯定道,稍稍鬆了口氣。最起碼楊羽耀能夠理解他的意思。
“張帆,你打算如何控製分水?”楊羽耀接著問道。而張帆則有拿出了幾張圖,給楊羽耀一一講解。
比如設置一深一淺兩個河道,窄而深的用於非洪水時抬高水位方便水進入水渠灌溉,又有淺而寬的河道則在洪水時讓洪水能夠加快通過,保證整體建設的安全。還有排洪渠,一些專門的蓄洪池等等。已經是相當完善的方案了。
“也就是說,這套方案最難的一點就是鑿隧道將水引進來,嗯,我看看這隧道要求的尺寸位置。”楊羽耀拿起關於隧道的那張圖紙,站到峭壁邊沿望著遠處要搞大工程的石灰岩上,無聲地蠕動嘴唇心算著相應的數據。
張帆以為楊羽耀在思考這方案到底值不值得去做,畢竟要開鑿山石挖出隧道。卻看到楊羽耀喚出了他的那把黑白色的長劍朝向那座石灰岩山一刺。隨後張帆就感受到,有著一種仿若煌煌天威一般的勢從他們這裡飛出,撞向那座石灰岩山。
而後,在那原本預定要開鑿隧道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洞,礙於凡人的感知能力,張帆無法判斷這洞究竟有多深,隻覺得它黑得出奇。他不由地看向楊羽耀,尋求解釋。
“不是要在這個位置開鑿隧道引水?”楊羽耀反問道,張帆點了點頭,“我用劍氣將這座山打穿了,不過由於你其他位置都還沒有修建,因此我沒有讓它與樞江相連。什麼時候讓其貫通可以引水過來還是由更有經驗的你來決定。”
楊羽耀的話讓張帆由疑惑到驚在轉為喜,他沒有想到,楊羽耀不但地同意了他的這個方案,甚至直接用劍氣將這項工程中,最棘手最艱難的部分給一招解決了!這看似隨意的一招劍招,卻能省出幾萬兩的銀子,多少人的幾十年!
“我把洞打歪了嗎?”見張帆久久不發話,以為自己好心辦了壞事的楊羽耀問道。不過如果真歪了,偏差大的話重打就是了。
“沒有,絕對沒歪!”張帆連忙否認道。張帆甚至在心裡想,以這個洞為基準,就算歪,歪的也不是楊羽耀打的這個洞!
“是嗎,那就好。”雖然感覺張帆這態度有些奇怪,但想著他也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欺騙自己的楊羽耀決定相信張帆的話。
而賀乾清則看透了張帆對待楊羽耀看法的轉變,當然,這種對楊羽耀的敬重和感激他樂見其發生。賀乾清認為楊羽耀值得人們對他抱有這樣的情感。
“張帆,我看這方案你已經設計完成了,若是確認可行,那便組織人開始實施吧。若是需要調動人手資源什麼的就給我一個具體的數據。”楊羽耀說道。
他認為這樣的工程越快開始啟動越好。這兩年相寧的氣候還可以,雖然也有颶風,但沒有遇到特彆厲害的超強颶風。因此也沒有出現嚴重的災情。而防災減災,從來都是要未雨綢繆。
“是!張帆必定不辱王爺重托。”張帆立刻行禮答道。
身為凡人,他在夏國的朝廷裡是不占優勢的,就算同為朝臣的修士們沒有對他進行欺淩打壓,他自己也會感到自卑。若他也是修士,很多事情他就不需要借助其他人,而僅靠自己就能完成了。
而在與楊羽耀相處的過程中,他意識到這位天資卓絕的少年修士完全沒有大多數修士擁有的那種看不起凡人的傲慢,楊羽耀並未因為張帆是凡人,而嫌棄和看不起他。他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給予自己如此大的支持。
“嗯,好。對了,我還有一樣東西要給張帆你。是一個測繪儀,我想它能輔助你完成一些工作。”楊羽耀說罷,拿出了一個帶著皮套子的板子遞給張帆,並示意張帆將其與通訊手環進行關聯後開啟。
“王爺,這個應當如何使用?”雖然按照楊羽耀的指示進行了關聯,看著這個奇怪的黑板子,張帆依然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關聯好了是嗎?那就摁旁邊藍色的按鈕將其開啟,開啟後是不是可以在這測繪儀上看到圖像了?你想要測哪個地方,就把板子舉起來對準那個方向,讓其畫麵納測繪儀中,摁下右手邊上這個長方形的按鈕。這樣關於這部分的信息就已經采集完畢了。”
楊羽耀指導著張帆操作,教他如何使用這件法器。
“然後你就可以隨便找個平麵把測繪儀放著,慢慢去分析記錄這些數據了。你可以選著這裡這些切換視圖功能,切換成等高線圖,或是附加等高線,這些功能都可以看你的需求進行選擇。”楊羽耀在張帆將測繪儀放到地麵上後,操作給他看。
“王爺,何為等高線?”
“就是假定海平麵高度為零,在表示地形起伏時,將相同高度的地點以線繪製成圈表示。比如這一條,你可以直接用手指點一下,它就會有相關的信息。這個的高度就是六百尺,那麼這條線所代表的這一圈都是六百尺的高度,”
“裡麵的這個圈你也可以點一下,它高度七百尺,就意味著這個地形是中間高兩邊低的,簡單說就是山。我這樣解釋你能理解吧?”楊羽耀問道。
“當然。”張帆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這法寶,也太神奇了。
“你也可以用它來測距,選取測距功能,比如像這樣選兩個位置之間的距離,下方就會顯示包括距離,高度差等相關信息。此外這個還可以直接在岸上測水流速、流量,水底狀況,需要這些信息就無需下水。這樣會安全一些。並且你可以使用打印筆將這些給直接打印出來……”
“你怎麼突然跪下了?”楊羽耀被張帆的動作嚇了一跳,閃身躲到了賀乾清的身後,見張帆沒有更進一步的嚇人動作後,才假裝無事發生地走了出來問道。
“抱歉,王爺,令你受驚了。但我實在是太激動了,”張帆依舊跪著說道,甚至給楊羽耀深深地磕了個頭。“感謝您創造出這樣的一件法器!”
“我這也隻是……不必如此客氣,快請起吧。”楊羽耀歎了口氣,在他看來無非是一件小事卻讓張帆如此感激,讓他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