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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秘境,它的整體看起來像是一座特殊的山脈,但與通常的山脈比起來,它又顯得那麼的特彆。或者說,它就像一個無比巨大的立體拚圖,尖銳如同刀片一般的山峰,將這座秘境分割成一個個深溝。
但又因這些薄薄的山峰上長滿了蒼翠欲滴的植被,因此走在這些溝穀中,會有種兩麵被巨大的綠色山水屏風夾道的感覺。或許,這就是翠屏秘境的名字由來。沒有記錄說翠屏秘境內是否終日為白天,或是日夜與外麵的世界顛倒。
不過楊羽耀他們在這行走那麼長時間,倒是一直被不知源頭的明亮光線所照耀,哪怕深處深穀之中,也絲毫不覺得有陰森恐怖之感。倒是周遭不時能夠聽到的鳥叫蟲鳴,反倒讓這裡感覺充滿了野趣。
“咦?明明進入秘境時有那麼多人,現在人都到哪裡去了?”進入秘境後除了最開始碰到的幾個人,便再沒有見到其他的探索者的路途讓葉倩倩感到些許不安。她看向楊羽耀和易子期,尋求著他們的觀點。
“有可能是隨機傳送到了不同的地方。這種情況在秘境中還是很常見的。不過考慮近些年來各個秘境的危險性都有提升,繼續保持警惕也是有必要的。”楊羽耀平靜地給出了他的看法。
他們這一路可謂走得十分的安逸,甚至戰鬥都沒有進行過。他們幾乎是一路走一路聊,時不時停下來采收些特彆的靈植,撿一些能用做靈材的灑落在路上的礦石。楊羽軒甚至還抓到了一隻油亮油亮的紅頭蟋蟀,用草編的籠子裝著,掛在腰間聽其鳴叫。
但正是這種安逸,難免容易麻痹人的警惕心。因此他們不時相互提醒一下,以防真的把他們現在的狀況當成了郊遊。
“幸好師尊有在我們進入秘境時用靈力把每個人都連在了一起。要是分開了這麼大的地方可不好找。”李奉知為楊羽耀的先見之明慶幸和驕傲。
說起來,李奉知覺得自己如今的心態有些奇怪,他一方麵恨不得宣揚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楊羽耀,他的師尊,他所傾心之人是多麼的了不起,另一方麵卻又害怕太多人知道了楊羽耀的好,從而對其契而不舍的追求,即便如今的楊羽耀已經成婚……
“李奉知這注視阿淵的神情……他對阿淵的情感,阿淵知道嗎?”易子期的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了李奉知的臉上,一種特殊的同頻讓他瞬間明白了藏匿於李奉知眼中的情感。他暗自揣測,卻不知是否該向楊羽耀問起。
不過易子期可以肯定,他們這一行人都是知道楊羽耀已經成婚了的。李奉知肯定也不例外……易子期突然有些羨慕李奉知,雖然他必然也和自己一般愛而不得,但至少他能夠在楊羽耀身邊陪伴許多時日,即便是以弟子的身份。而這是他所不可求的。
易子期掐斷了這想法,如今難得與楊羽耀相聚,他深知與其把自己的心思放在羨慕他們,不如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與楊羽耀好好相處,多說一些話。
“目前來看迅聯的定位依舊起作用,即使我們分散了,也還是能夠找尋到對方的。當然現在的情況是最好的,凡事多做些前期計劃終歸不是壞事。”楊羽耀倒是覺得被李奉知認為很有先見之明的做法是理應提前有所準備的事情。
雖說分散了也確實可以找得回來,但怕就怕一落地就遭遇危險,而且還是他們當中實力較差經驗不足的遭遇到。因此楊羽耀覺得能避免就避免出現這種這情況。在經過了極寒冰原的那個詭異冰窟後,楊羽耀覺得翠屏秘境的這個隨機傳送已經算是很友善了。
而後,已經用迅聯同賀乾清和楊凝修報完平安的楊羽耀看到了由赤珠道人發來的入群邀請,選擇了同意。
“這個群……”楊羽耀入群後優先看了一眼群成員,看到成員分彆是淩霄宗的赤珠道人,玄真宗的宋辭和懸杏宗的甘琳後,就大致明白了這個新建的群存在的意義了。
楊羽耀:諸位前輩好。
赤珠道人:楊小友好呀,探索秘境順利嗎?
楊羽耀:目前我們所有人都已經順利進入到了秘境之中,暫且還沒有遭遇到戰鬥的情況。需要我和子期、阿鴻和倩倩說一聲,讓他們親自同你們報平安嗎?
宋辭:不必,我們知道他們安好就行了,可能的話儘量讓我們宗的小葉多出出手,受了傷也沒關係,隻要能活著回來就行。
甘琳:確實,我那徒兒受傷了也沒關係,正好讓他有機會多練習緊急救治的。
赤珠道人:是的,不必讓他們知道我們在關注他們,免得讓他們為了想要表現好結果反而適得其反。我等隻是想在等你們探索秘境結束後,勞煩楊小友你好好說道說道這次你們秘境探索的情況,他們是否有較為明顯的進步。好讓我等對這種跨宗門協作的方式的研究有更多的參考價值。
楊羽耀:好,我知道了。
“哥,要怎麼想才能想出需要注意的地方呢?”楊羽軒一邊走著,一邊回頭詢問走在幾乎是最後麵的楊羽耀。如此走法,自然沒有看清腳下的路,以至於一道黑影從他的腳邊一閃而過時,恰好被楊羽軒一腳給踢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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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咻咻咻!”那團東西摔倒地上後翻身起來,豎起身上棕紅到黑的皮毛,發出以它的身形來說聲音大得不可思議的哨聲,它瞪著楊羽軒,氣得不停的左右跳動,以它獨特的叫聲罵罵咧咧。
“咦,是一隻哨獾!”葉倩倩驚訝地說道。然後愣愣地看著這隻靈獸蹦跳著,翻滾著,然後狠狠地咬住了楊羽軒的左邊靴子的鞋跟。楊羽軒抬起腳用力甩了甩,愣是沒有把這隻動物給甩下來。
哨獾,是一種長得像狗獾的靈獸,四肢和頭部的被毛為棕紅色,背上則為黑色,可以看到身上有一些不規則的斑點。哨獾的體型也與狗獾差不多,雜食,有著很強烈的領地意識。
這樣一種靈獸,因其獨特且極其響亮猶如哨聲的叫聲,加上對危險的敏銳感知,在遙遠的過去曾被修士們用於訓練代替狗來看家護院。和一些狗會出現狗仗人勢,主人不再就慫不同,哨獾更為勇猛。比它大三四倍的動物它都敢撲上去咬。
而且哪怕它進行攻擊撲咬,並不影響它繼續發出響亮的叫聲來招呼主人趕來。但也正是因為哨獾實在是太愛叫喚了,吵到那些圈養哨獾的修士自己都受不了了。因此後來也沒有再繼續養這種靈獸了。
而且現在哨獾也不常見了,哨獾好鬥的性格讓它們很容易與敵人一同身亡。不過楊羽軒今天遇到的這隻,明顯不太聰明,一番操作下來,偏偏選擇了一個傷害為零的位置。
“哥,這隻哨獾……它不肯鬆口。”楊羽軒無奈地抬起頭對楊羽耀說道,他試著走了一段距離,可這哨獾寧可被楊羽軒拖著走,也不肯鬆口咬住鞋跟的嘴。
“羽軒,要不你試著給它些吃的再跟它道個歉?”楊羽耀建議道,哨獾咬住人打雷也不鬆口也是這種靈獸的特色之一。雖然可以直接把它弄死,但楊羽軒明顯有些不忍。而且哨獾的屍體,也沒有什麼帶走的價值。
“好。”雖然楊羽耀的這個建議並不是太靠譜,但作為十分信賴兄長的少年,楊羽軒果斷地決定嘗試楊羽耀提出的方法。他從空間戒指取出了作為自己零食的五香肉乾,一邊道歉一邊把肉乾給放到了哨獾地旁邊。然後站住不動了。
“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踢你的!”楊羽軒再次強調道,也許是因為肉乾太香,又或許是楊羽軒的真誠道歉終於打動了它,這隻哨獾真就鬆開了嘴巴,小心翼翼地嗅著放在地麵上的肉乾。然後它迅速地叼起了肉乾,再度跑成一團模糊的黑影,靈活地竄上了崖壁,
消失不見了。
“它沒有直接吃掉肉乾,會不會是因為它有需要喂養的小寶寶?”楊羽薇好奇地猜測道。
“這就不清楚了。走吧,我們繼續前進。”楊羽耀說道。
“好!”其他人應和道,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心情,反倒還覺得挺有意思的。他們甚至願意再繼續討論,除了楊羽耀提供的方法,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哨獾在不把它殺死的情況下鬆口。
和其他拚了命地要收集儘可能多的資源的修士相比,他們的心態真的更加像是來郊遊的。不過既然不需要就不去獵殺這些生靈也沒什麼不好的。適當舍去,反而有時更容易獲得更多更多寶貴的資源。
“說起來翠屏秘境最有價值的應當就是晶齒虎的牙齒了,”葉倩倩說道,“就是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遇到。”
“我認為師尊和我們一道的話,我們一定有機會遇到。”李奉知無比自信地說道。“咦,那是一個人嗎?!”
疑似看到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空中落下而且即將落到前方的深坑裡的李奉知連忙動用他從楊羽耀這邊學來的步法,趕過去將那人拉住。然而在他拉住對方的同時,李奉知感到了一股令他汗毛聳立的殺氣,那是真正的,足以要他命的殺氣。
“我徒弟隻是見此人有危險想要出手相助,雖不知道友你與那人有何怨何仇,不分青紅皂白地就連我徒弟也一並攻擊可不太好吧?”令李奉知恐懼的殺氣消失了,楊羽耀擲出劍攔下了持劍朝他飛來意圖攻擊他的修士。
這名身著黑衣的修士看著楊羽耀那張被麵具遮住了大半的臉,顯然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在他的感知中隻是金丹境的修士,竟然輕鬆地攔下了他的攻擊。
“他隻是想救人?”黑衣修士開口問道,移開了指著李奉知的劍。
“不讓呢?你見過有誰害人是連武器都不拿伸手去拉的?”見對方暫時沒有攻擊意圖了,出於誠意,楊羽耀也喚回了他的那柄黑白長劍。配色罕見的長劍垂直飄浮在他的身旁,像是一個儘職儘責的護衛一般。
“抱歉,是在下關心則亂了,還請道友見諒!”這名男性修士趕到李奉知旁邊,幫忙將那白衣的人給拉上了地麵,從身形看,這名戴著帷帽的人也是一名男子。
“嗚哇!是鳥形的妖獸!”葉倩倩驚呼道,似乎明白了那名白衣修士為何會從空中掉落了,那隻巨鳥妖獸似乎才是真正對那白衣修士有仇的,它張開兩隻有著鋒利爪子的舉爪,向他們撲來。
黑衣修士剛要轉身迎戰,就看到剛剛說話的那個瘦小姑娘操著兩柄比她個頭還要長的巨斧一躍而起,將斧頭燃起熊熊烈火的巨斧向那鳥形妖獸劈去。帶著火焰的巨斧重創了這隻妖獸,它從傷口開始裂開化,成了許多凶狠的小鳥。
“這……”前麵已經與這個妖獸戰鬥過的黑衣修士愣住了,他知道隻有給這隻妖獸足夠的創傷才會讓其變成現在這個狀態,假若無法把這些小鳥全部殺完,它又會聚成大鳥,並且傷口全部愈合。
但這個女孩,一個築基期的小丫頭,竟然一招就把這妖獸給重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