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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中間遭遇了些許波折,但這兩場麵試都順利結束了。柴淺和薄燕平的陣法水平比楊羽耀的預期還要好一些,而他們二人,則對光羽所提供的薪金休假等方麵無比的滿意。即使楊羽耀跟他們明說了現在住房和工作場所都還未完工,他們也十分樂意現在前往。
甚至就連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待得住的薄燕平也是如此。如不是柴淺結束對那位富商的保護任務還需要三天時間,而且去那麼遠的地方怎麼的也得收拾收拾,備些東西。否則他們倆甚至願意立刻就出發。
對於楊羽耀而言,空間戒指過於容易獲得,加之認識的人大多都有,以至於讓他明明知道空間戒指的實際持有量不高,楊羽耀在得知柴淺和薄燕平居然隻有儲物袋而沒有空間戒指時還愣了一下,恍然發現人真的很容易陷入何不食肉糜的誤區。甚至在明明知道事實如此時,還是會忍不住拿自身做參考標準。
好在楊羽耀向來不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柴淺和薄燕平甚至可能都沒有注意到楊羽耀因為這事而感到意外。
敲定好返回玉桂的時間在原本的計劃內,因此段窈染也不必帶著柴淺和薄燕平先一步返回了。楊羽耀和賀乾清會同他們一同返程。但在這之前,楊羽耀覺得他還有些事情要做。
他的身外化身與護衛們護送了楊羽軒他們四人一個來回,然而就像楊羽耀之前猜測的那樣,那個昨日跟蹤馬車的人並沒有再次出現。也許他真如被人類驚擾受驚的野生動物一般,不敢確定賀乾清之後幾日會不會也會出現在這往返於鎮國將軍府和上真院之間的馬車上。因此選擇了暫時的規避。
那個人不出現,楊羽耀也不可能一直留個身外化身一直守著,他固然在使用身外化身時極其有天賦,但夏都到玉桂,這個距離已經遠遠超過了身外化身能夠維持的範疇了。當然,在他提及過此事後桃玉憐和楊凝修定然會重視這事,並做出妥當安排。
但楊羽耀覺得,要保護家人,他仍應當出份力,防範措施這種多做些總不會是壞事。他思索著,走進馬廊,在好幾隻紅棕色的馬兒前愣神。直到紅色彗星有些不開心地向楊羽耀噴氣,楊羽耀才回過神來。
“看起來他們把你照顧得不錯。”楊羽耀輕輕拍著紅色彗星的脖子溫和地說道,這匹他從趙四鎮買下的馬兒陪伴他從夏國到汴梁國、魏武國、泯國……蒼燃國。這一路走來,也算是勞苦功高了。
而如今,楊羽耀基本不需要乘著馬車流浪了,紅色彗星也相當於退休了在將軍府裡養老。為了避免把這匹大少爺的馬兒與府裡的其他馬匹搞混。楊凝修給紅色彗星專門買了一個頸飾給它戴著。並再三同府裡的馬夫們交代,一定要好好照顧它。
至於楊羽耀同一時期購買的那輛經過多次改造的馬車,則被留在了賀乾清位於蒼燃國的宅子中。
“對了,馬車。要不就從馬車下手,給羽軒他們的乘坐的那輛專門接送的馬車增加一下防護性的陣法好了。”楊羽耀給紅色彗星喂了一把豆子,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改造馬車之事楊羽耀自然也取得了長輩們的同意,楊家的長輩們對於楊羽耀的陣法水平還是很信任的。而且提升馬車自身的防護水平這個方案可要比之前楊羽耀的分身親自護送要好上不少。
一旦改造完成,楊羽耀可以不那麼操心此事,會讓他更加輕鬆一些。與此同時,馬車更加安全也意味著一旦真的發生了襲擊。馬車能夠提供足夠的庇護不僅可以在他們待在馬車裡時大幅減少受傷的可能,護衛們也能騰出更多的精力去把襲擊者趕走甚至抓獲。
改造馬車的時間定在了完成光羽的招聘麵試後的的那天,馬車夫在清早送楊羽軒、楊羽薇、楊翼新和楊翼嫿四人去上真院後會把馬車趕回將軍府,一直到下午才重新出發。這意味著,楊羽耀幾乎有一整個白天的時間來改造馬車。
為了穩妥,楊羽耀提前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製定好相應的方案,這樣他第二天就能動手開工。
毋庸置疑,賀乾清必然會與楊羽耀一同完成此事,在返回玉桂前的這段時間,即便是賀乾清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工作要完成。他同樣也有足夠的空閒。
不過楊羽耀沒有想到他會在接近中午的時候見到算時間應當是從朝會上回來的楊凝修,並且他也過來給他們打下手。
楊凝修在確認楊羽耀同意後笑著摸摸自己長子的頭頂,表示既然楊羽耀回來,而次子和小女兒還有堂侄和堂侄女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他自然得儘快完成工作趕回來。曾經失去過楊羽耀讓他痛徹心扉,好在自己的長子尚在人世讓他有機會得以彌補。
如今的楊凝修竭儘可能地平衡家庭和工作的關係,但他很清楚他不能放棄當今的權勢,這不僅僅是因為權利本身帶來的利益。權勢同樣也是他家人安全的一道保障。位卑之人總是太需要看人眼色,若無公正嚴明的位高者庇護太容易被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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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更多的時候是被欺辱後尋求公平,但事已發生,甚至人已亡,就算公正降臨,逝去的終究也回不來。楊凝修深知求他人庇護終究是不可靠的,唯有靠自身,才是更為穩妥的選擇。
隻不過,化神期的境界始終還是太低了,楊凝修從未想過,自己的境界居然輕易被自己的孩子超過了。然而這卻讓他感到欣喜。自己的孩子如此優秀,他這個做父親的無法不驕傲。但他自己,看來得更加努力修行才行。
“小耀你確定要加入這些功能?”賀乾清看著楊羽耀設計的陣法圖紙,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後開口問道。
“嗯,因為我估計假若羽軒他們遭遇襲擊,那麼襲擊他們的人大概率有幕後指使,因此有必要讓這些人活著被捕獲。不能讓他們真實死亡的話,就讓他們社會性死亡好了。”楊羽耀應道。
“社會性死亡是何種意思?”聽到楊羽耀和賀乾清對話的楊凝修十分疑惑,但賀乾清似乎知道這個詞的意思,因此沒有向楊羽耀尋求解釋。楊凝修猶豫了一會兒,把想要詢問的想法壓了下去。
比起聽完解釋依舊有可能不理解這個詞語的意思,楊凝修認為,等真正遇到襲擊後,他大概就能通過實情明白自己長子究竟給這輛馬車增添了什麼樣的防護措施了。畢竟楊凝修不懂陣法,就算楊羽耀把設計圖紙塞到他的鼻子下麵,他也不能理解是做了哪些安排。
有楊羽耀和賀乾清聯手,甚至不用到下午馬車該出發的時候,該設置的陣法都已經全部設置完成。將挪出去的東西重新歸位,便看不出做過改動的痕跡了。做完此事的楊羽耀打了個哈欠,決定回房睡一覺。
他已經連續兩天早起了,楊羽耀覺得,自己大概一輩子都適應不了修士的正規作息方式,他甚至想,假如作為仙神的自己有能力,把天地靈氣最盛的時間改晚一下這樣修士們的作息肯定也要發生改變。
但想到這會讓修士們數萬年來摸索出來的規則報廢,即便真能做到如此,楊羽耀還是打消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有著師尊和家人們的縱容,就算不老實遵守這些規則也沒有人會去指責他,他不應以一己私利就考慮給其他人增添那麼多的麻煩。
“這麼快?”
“大哥不能再多留幾天嗎?”
楊羽軒和楊羽薇的這趟回家路依舊十分順利,看到楊凝修回家了他們更是感到欣喜。他們雖然年少,但他們也很清楚,他們的父親的這個身份意味著每一次離家都有可能會成為死彆。隻是現在楊家人都還相對幸運,在一次次的危機中幸存了下來。
然而,當他們知道楊羽耀和賀乾清很快就要返回玉桂,楊羽軒和楊羽薇的臉垮了下來,可憐巴巴地祈求道。爹爹已經時常不在家了,結果連那麼多年才終於回家的長兄都時常見不到麵,這令楊羽軒和楊羽薇感到難過。
“再過些日子我就能較為頻繁的回來了,現在光羽那邊,我還不能經常脫手不管。”楊羽耀微笑著解釋道,“再說了,皇外公給我投了那麼多資源,我若是不儘快做出些成績,會令他為難的。”
“要是我們能多幫些爹爹和大概的忙就好了。”楊羽軒嘟囔道,他甚至不想繼續待在上真院了。
“未來再幫也不遲,到時需要你們幫忙的話可不能推脫哦。”楊羽耀笑著說道。
“絕對不會推脫的!”楊羽薇十分肯定地保證道。
“哥夫,哥夫,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更好地幫助到大哥呢?”楊羽薇詢問賀乾清。
“努力地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賀乾清笑著答道。
“就這樣?”覺得賀乾清這回答有些膚淺的楊羽軒有些失望。
“這是前提。”說這句話時賀乾清的笑容更盛了。楊羽軒和楊羽薇反應過來了,這是在拐彎抹角地告訴他們,他們現在還差得太遠了,想要真正幫到楊羽耀,他們還需要更加更加的努力才行。
“咳咳,這個話題暫且放到一邊。”楊凝修帶著笑意看著他們互動,然後清了清嗓子,神情也隨之嚴肅起來。“軒兒、薇兒,我有事要告訴你們兩個。”
楊凝修將可能有人會對他們不利的事情告訴了楊羽軒和楊羽薇,但沒有說這事是楊羽耀發覺的,也沒有告訴他們如今他們乘坐的馬車已經進過了改良。聽完這個消息的楊羽軒和楊羽薇臉色有些發白地點點頭,表示他們已經知曉此事,會注意提防的。
他們的反應太過於平靜,反而讓楊羽耀有些憐惜,楊羽軒和楊羽薇之所以如此,無疑是他們經曆過太多這樣的生命危險,以至於習以為常了。然而更令人感慨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真正能夠沒有安全憂慮,可以像那個世界的人一般,相對順利的長大。
幾日的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他們又該離開夏都返回玉桂了。在楊羽軒和楊羽薇大撒嬌攻勢下,楊羽耀答應了他們多待半天,這樣恰好可以碰到他們倆的休息日。楊羽軒和楊羽薇就可以送一送楊羽耀了。他們倆一點兒也不想去上學回來,卻看到楊羽耀已經離開了。
“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後天晚上的直播,我屆時會提前把直播預告發到公屏上的。”離開之前,楊羽耀笑著同他的家人們說道。
“什麼叫做直播?”楊羽薇不解地問道,然而楊羽耀隻是笑笑,暫時不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