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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耀,這事你是怎麼想的?”桃玉憐問道。她雖然希望和楊羽耀談談後那位教算術的先生能夠找到方法教導楊羽軒,讓他能夠進步變得更好。但若是這會讓楊羽耀很為難的話,桃玉憐毫不懷疑不喜歡和陌生人交流的楊羽耀會感到為難。
“我想,若是要談的話,估計不能短時間就談好。”楊羽耀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我估計得等同那兩位來應聘的道友麵試完後才能做出決定。”
“小耀你如何決定都可以。”桃玉憐的美目裡透著慈愛,“軒兒之前接受了你的指導後算術已經進步了很多了。現在已經能跟上同窗的進度了。讓他繼續和喻先生學也能學得下去了。”
“不過我覺得……”楊羽軒本想誇讚楊羽耀教他知識要比上真院的那位先生要更加淺顯易懂,但剛開口,楊羽軒便意識到了他們娘親後麵說那些話的意思,便立馬止住了話頭。
楊羽耀看著楊羽軒,很快便意識到他本想說卻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既然已經猜到了,楊羽耀微微揚起嘴角,他不會傻乎乎地去問楊羽軒覺得什麼。
楊羽軒都意識到桃玉憐不想在這件事情給楊羽耀壓力,讓楊羽耀可以自己決定了。隻是一時嘴快話就冒了出來才及時刹住。楊羽軒如此,楊羽耀便假裝沒有聽到楊羽軒剛剛開口,他若是要追問,楊羽軒還得找合適借口搪塞過去。楊羽軒都這般為他著想了,楊羽耀當然不想讓自己弟弟為難。
“娘親。”待楊羽軒和楊羽薇都回到了西廂自己的房間,楊羽耀獨自來到主屋尋找桃玉憐。
“小耀?來,先過來坐。”沒想到楊羽耀會在這種時間找過來的桃玉憐有些意外,但也欣喜地拉著楊羽耀到她的身旁坐下。楊羽耀回來後主動找她的次數很少,雖說自己的這個長子已經長大了沒那麼黏自己理所當然,但桃玉憐難免會感到有些失落。
“特地過來是有什麼事情想同娘說嗎?”待楊羽耀坐下後,桃玉憐溫和地問道。
“是的。”楊羽耀正色道,“我想與你說下我們從上真院返回後的事情。”
“返回路上?”桃玉憐皺起了眉頭。剛剛無論是楊羽軒還是楊羽薇都沒有表現出在回來時有遭遇什麼特殊情況的樣子。
“嗯,我不知道那些護送我們的暗衛是否有察覺到,但我肯定我們在返程時被人暗中跟了一段時間,那人並不是從我和師尊出發時就跟蹤的,而是在我們從上真院返程後才跟上的。對方境界不算高,也就金丹期,但使用了一種十分高效的術法來隱蔽自己,讓其不易被人發覺。”
楊羽耀沒有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跟師尊確認過,他也注意到了那個跟蹤我們馬車的人,”為了證明不是自己神經敏感,楊羽耀補充說道,“那人大概跟了我們半程後才才離開,不知是因為靠近將軍府不好下手還是覺得沒有下手的機會,還是被上頭召回了。總之這人的行為有些可疑,我想如果可能的話,接送羽軒羽薇他們的護衛級彆可能還需要再提升一些。”
“……我了解了,這事我會與你解叔他們先確認一番,假若他們的確沒有察覺到那人的存在。我們在一起商討如何應對此事。”桃玉憐的心在吊到嗓子眼後又沉了下去,她當然沒有忘記前些日子針對擁有皇族血脈的人的襲擊。
他們無法判斷當初對楊凝修的刺殺和追殺楊羽軒之事是否與之後的那幾起襲擊有關。甚至就連那幾起襲擊事件是否真的相關,是否是有人在暗中指使都暫時還無法確定。但這也足以讓他們提高警惕,增加保護楊羽軒和楊羽薇的人手了。
桃玉憐不會懷疑楊羽耀的判斷有誤,雖說她這漂亮的長子喜歡把自己的境界壓境到金丹期,但他的真實境界可不遠止金丹。而賀乾清,同樣也渡劫期的大能。論感知能力,他們必定比楊家的那些護衛要強上太多。
那些護衛若是未能察覺此事也不能算他們的過失,境界帶來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的。隻是,這一次那人沒有其他的行動,而是跟了半程路後選擇離開有可能是顧及身為渡劫期大能的賀乾清也在馬車裡,行動絕無成功的可能。
但下一次呢?楊羽耀和賀乾清不可能一直陪著楊羽軒和楊羽薇往返上真院,雖說確實可以在護衛上增加人手,但如果不能提前察覺,始終有些被動。
更何況,那名金丹期修士有可能隻是個探子,他的作用是在確認有機會可以動手後招呼其他人過來,之前桃翼,以及鐘統的一位嫡姐遭到襲擊時,襲擊者都不止一個。
雖然有些憂心忡忡,但桃玉憐還是溫柔地表示自己會重視這個情況的,讓楊羽耀放心回去休息。而在楊羽耀離開後,她的神情再次嚴肅了起來。她的每一個孩子都是她的珍寶,桃玉憐決不允許有人去傷害他們。
楊羽耀回到了東廂,正巧遇到那幾位臨時調過來照顧他的丫鬟們打理好了屋子裡的事情,正要返回東廂的仆人房。看到楊羽耀,這幾個同樣屬於內宅,但較為麵生的丫鬟看到楊羽耀,紛紛紅起了臉,低頭向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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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耀簡單地回應了下便讓她們離開了,他這次回來沒有帶上滕瑜他們。按照楊羽耀自己的想法,隻要東廂的屋子是乾淨的,這幾天沒有專人伺候也沒什麼,但桃玉憐還是塞了幾個丫鬟過來。
這些丫鬟現在暫住在黃雅之前住的四人間仆人房裡,雖說黃雅住的那間仆人房其實有一扇小門可以直接到達東廂屋內,但除非是收到了主人的傳喚,否則丫鬟還是得從東廂出來,在返回她們的住處。
“小耀,回來了。”看到楊羽耀回來的賀乾清放下了手中的那本《機械原理》,起身迎接,並摟住他的少年,讓楊羽耀坐到了他的腿上。楊羽耀注意點,賀乾清還做了筆記,他是真的想學會這些知識。
“說起來,桃玉憐應當還不知道你送給羽軒和羽薇的裝飾物其實是非常強大的防護型法器吧?”知道楊羽耀這一趟離開去找桃玉憐是因為什麼事情的賀乾清問道。
“應當是還不知道,但作為保命用的法器,雖說那不會用了一次就失效。但我還是希望在他們真正遇到危機的時候才會被啟用。否則過早的暴露,想要真的對他們倆出手的人必然會想方設法地去破解。”楊羽耀謹慎地答道。賀乾清帶著笑意,親了親他的臉頰。
雖說楊羽耀這種不遺餘力地防範於未然的做法在有些人看來可能有些神經質,但賀乾清認為理應這麼做,這個世界可是充滿了難以預計的危害,更多的防範才有更多有活下來的可能。
在過去,若不是楊羽耀一直如此,他可能會遭遇到更多的危機與傷痛。賀乾清自然是願意竭儘全力,不知辛勞地守護他,可賀乾清無法誇下海口表示自己就一定能護得楊羽耀不傷一絲一毫。這個世界,一向如此的殘酷。哪怕已經到達修行的終點即將飛升,也無法徹底無所顧忌,肆意逍遙。
而傷痛和苦難,也從來不是成長必須要承受的動力,它雖說也可以塑造人,但更能摧毀人。再堅強的人,其他人也永遠不知道,哪一場苦難會將其徹底擊垮。一旦如此,便再難以挽回。唯有儘可能的防於未然,才是更加正確的選擇。
“在小耀你提醒之後,你娘他們必定會加強防護力量來保護羽軒和羽薇的安全,不過看小耀你的表情,似乎還想再親自做些什麼?”賀乾清笑著問道。
“嗯,其實我有發現一個可以利用的漏洞,讓我即使是在內城也可以進行瞬間傳送,就是……如果我動用這個漏洞的話,倒是整個朝野可能都要瘋。”楊羽耀點頭答道。
“甚至是從外城傳送回內城的方法你都找到了是嗎?”彆人或許不會想到這一層,但賀乾清不是彆人,作為楊羽耀的師尊,作為十多年來陪伴楊羽耀最多的人,賀乾清是最為了解他的人。因此他清楚的知道楊羽耀的話中有話。
對於楊羽耀來說,隻要他還在夏都,就算在外城,及時趕到並提供支援是完全可行的做法,但楊羽耀不好貿然動用這種做法。一旦成功動用,在那些朝堂之上的人們將注意從襲擊本身轉移之後,絕不隻是朝野震驚那麼簡單。甚至會引起眾人理念的崩潰。
畢竟,原本被認為安全性極高的內城,設下了大量陣法防止從外輕鬆潛入,一直被相信就算是真的有人想要突破,也隻能動用大量武力強行突破的內城,被一個未及冠的少年輕鬆找到了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從外城趕到內城指定位置的方法,就算這個少年是一個絕世天才,還是會令諸位達官顯貴感到恐慌。
楊羽耀會提示桃正曦這個漏洞的存在,因為他也不希望有其他人能夠利用這個漏洞威脅到他的家人,但絕不是想用這麼引人矚目的方式,因此他得考慮其他更優方案。
“還是,儘量想一想其他更加能夠讓人接受的方案吧。”楊羽耀說道。明日便是麵試,他必須要前往外城,他就算是留個身外化身在此也得解決如何解釋傳送的問題。
“也許我可以……”忽然間楊羽耀的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傳送不好解釋,但他可以直接跟著去啊。讓身外化身扮成護衛之一,和桃玉憐打好招呼便可。
雖說,楊羽耀的直覺告訴他,因為今天賀乾清的出現,那名金丹期修士猶如被嚇跑的野狗,短時間內應當不會在出現了。但以防萬一嘛,人類畢竟不是動物,人類的行為,也不能完全由自己來決定。
“的確是個不錯的方法。”賀乾清聽完楊羽耀的計劃,頷首讚成道。“不過現在,我們先確認一番明日麵試時需要給那兩位道友設置哪些考核吧。窈染說她希望我們先給她透個底,她現在緊張得都要睡不著覺了。”說到這裡,賀乾清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楊羽耀毫不懷疑緊張得睡不著覺這個說法是段窈染有意誇張才這麼說的,作為一個大乘期修士,她的心理素質不可能那麼差。再說了,一晚上,甚至幾個晚上不睡對於大乘期修士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不過他們的確需要提前準備一下,哪怕這次的這場麵試主導者是楊羽耀和賀乾清,段窈染隻需在旁邊圍觀,也需要讓她提前知道他們要測試什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