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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期,畢竟絕大多數地方都還屬於荒地,整個產業園其實並沒有什麼可以逛的地方,與蘭子榮他們告彆後,楊羽耀還是帶著赤珠道人和易子期去了懸杏宗和彩裳門在此租賃的土地外圍逛了一圈,大致介紹了一下,主要還是介紹產業園的招商方案之類的信息,便到了下午的用餐時間。
“對了,子期你還沒見過阿福吧?正好到餐點了,我帶你去見見他。”楊羽耀突然想到地說道。
“阿福?是禦食道修士古德福麼?”易子期問道。
“是的,就是他。”楊羽耀點了點頭。
“那敢情好,我也一直想見他一麵。”易子期笑道。楊羽耀和葉倩倩第一次認識古德福的時候,易子期返回了宗門沒有同他們一起走,待他們離開滄鏡秘後,易子期又追了上來,完美地錯過了第一次認識古德福的機會。
而後楊羽耀到了錦陽城,把古德福做的食物傳送了一部分分享給易子期和葉倩倩,對於這個楊羽耀和葉倩倩說過的做飯超級好吃的神秘的禦食道修士,易子期當然對他充滿了好奇。
“哦?楊小友竟有認識禦食道的修士嗎?老夫也想見一見。”赤珠道人捋著胡子笑道。
“阿福他會很高興你們的到來的。”楊羽耀肯定地說道。
楊羽耀發現,修士們普遍對修煉禦食道的修士充滿了好奇,並且非常樂於與修行禦食道的修士成為朋友。然而如果可能,絕大部分修士是不會選擇禦食道這條修行之道的。作為諸多修行之道之一的禦食道,實在是太過於偏向於輔助了,縱然修行可以是隻要路子走對了,便可以條條道路通羅馬,可這路不僅有遠近之分,還有乘坐交通工具的區彆。雖說禦食道在諸多修仙之道裡不算是最慢的,但絕對是前期最難晉升的幾個。
不說彆的,禦食道的修士要到能夠做出靈食,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入門,因為到這一階段,禦食道的修士才能開始能較為穩定獲取修行資源,而在此之前,除非他們留在宗門,否則他們基本隻能從凡人手中獲取錢財。但凡人能夠支付的費用畢竟有限,拿很多金銀去換取靈石和其他的一些丹藥,都不一定能夠換得到。
但禦食道的修士們普遍不會選擇留在宗門,而是四處遊走,通過不斷地烹飪給不同的人品嘗,感悟菜品來修行。也是就說,禦食道的修士基本都是散修,而散修,自然不會像宗門修士那樣擁有較為穩定的宗門發配的月錢。
然而與此同時,由於前期的禦食道的修士並不能給宗門帶來什麼收益,修行禦食道的修士基本戰鬥力低下,無法接任務,在宗門也隻能當食堂掌勺,於宗門而言,培養的價值太低,故而宗門一般並不歡迎修行禦食道的修士,就算有,一般也會將其放在十分邊緣化的地方。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的選擇,最終造成了禦食道的修士們以散修的身份遊走於世間,雖說數量變得極少,卻也傳承至今。也許,這得益於民以食為天吧?雖然尋不來大富大貴,豐富的資源,但也能混日子。
“不知這位古道友師從何人?仔細想來禦食道實在是讓人唏噓,千年來都沒有出過新的禦食道大能了。”赤珠道人感歎道。
“我也並未問過阿福師父的名字,隻知她是一名女子。”赤珠道人這麼一問,讓楊羽耀想起了自己也沒怎麼打聽過古德福師父的信息。他的直覺讓他覺得就算他不去調查古德福的背景,古德福對他而言也是完全無害的。
“女子?”赤珠道人仔細地進行了一番回想,卻也沒有想到哪位在禦食道上頗有成就的修士是女子。不過話又說回來,相比起修士,凡人更加在意禦食道修士的動向,尤其那些權貴中的老饕,更是會聞風而動,想方設法地品嘗到禦食道修士製作的美食。
“那位便是古德福,阿福!”折返回便攜式木屋附近的楊羽耀很快便看到了背著一簍子菜的古德福,向他打招呼道。
“誒,來了!這兩位就是客人吧?”古德福小跑過來,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是的,阿福,這位是淩霄宗的掌門赤珠道人前輩,旁邊這位是我和你提到過的,他的弟子易子期。”楊羽耀介紹道。
“哎,很榮幸認識兩位,鄙人古德福,是一名禦食道的修士。”古德福認真地強調了他的身份,“既然有緣見麵,兩位一定要品嘗一下我的手藝!”
“巧了,老夫正有想品嘗禦食道修士的烹飪技藝的打算。”赤珠道人笑道,易子期在和古德福打完招呼後,則開始打量這名修行禦食道的修士。如同楊羽耀他們之前所說,他中等個頭,身材微胖,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日子長期在玉桂戶外緣故,皮膚呈現出楊羽耀他們未曾提到過的淺棕色。
“阿耀,古德福他,是從那些工匠駐紮的地方過來?”易子期低聲問道。
“對的,現在阿福他主要是給那些徭役和工匠煮吃的,一天兩餐,中午則由夥夫負責。”楊羽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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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平時?”易子期改成傳音繼續問道。
“我們平時有仆役幫忙準備食物。”楊羽耀答道。“阿福來其實是主要是為了修煉,給很多人做飯對於他們禦食道的修士來說是一種很好的修行方式。”
“原來如此,我還奇怪阿淵你怎麼顧得動禦食道修士的呢。”使用傳音後,易子期又用回了阿淵這個稱呼。
“古小友,不知你師從哪位修士?”赤珠道人問道。
“我的師父是一位叫做鬆香的女修。”古德福答道。
“姓鬆名香?鬆木的鬆?莫非是鬆長青的子嗣?”赤珠道人推測道。
“我師父她的姓確實是鬆木的鬆,至於是不是前輩你說的那位鬆長青的血親,我就不清楚了。”古德福答道。“師父她沒有提及過她的家人。”
“鬆長青是千年前的一位大能修士,不過後來不知他去了哪裡。”赤珠道人解釋了一下此人的身份。
“他也是一名禦食道的修士?”古德福滿眼好奇地問道。
“非也,他並非是禦食道的修士,而是一名丹修。不過這位的道友的姓氏和小友你師父一樣,都是那個很罕見‘鬆’姓。”赤珠道人答道。
“哎,怪可惜的,我還以為能認識一位同修禦食道的大能呢!”古德福有些遺憾地說道,不過他失落的情緒消失得極快,也就幾息功夫,古德福就哼著歌去給他們準備大餐去了。
“古小友似乎是很純粹的人呢。”赤珠道人笑著評價道。
“確實。”楊羽耀輕聲讚同道。他有時候挺羨慕古德福這種行事風格的,想做就做,一心想著提升自己的廚藝,甚至提升修為都沒有提升廚藝來得重要。
古德福甚至和楊羽耀說過,他向彆人做自我介紹時總是強調自己是禦食道的修士,就為了讓其他人相信他做東西很好吃,願意品嘗他做的食物。畢竟在人們的普遍觀念中,禦食道的修士做的食物肯定好吃。
目前產業園這一帶楊羽耀無法拿出一個好的餐廳來請客就餐,不過就在他的便攜式木屋的客廳就餐,倒也沒人有意見。反正餐桌和椅子一直都有。至於食材,除了主食米麵是從夏都帶過來的,蔬菜是自己種的,肉食則是野味加喬龍養在這裡的雞和雞蛋。
這一餐一起吃飯的人不多,所以菜數量也相對較少,但除了練氣期的李奉知,楊羽耀他們主要還是為了吃個味道。楊羽耀甚至委托喬龍弄來了甘蔗和香牙蕉讓遠道而來的赤珠道人和易子期品嘗。
香牙蕉是玉桂的原生物種,經過玉桂本地人不斷地改良,變成了一種在玉桂幾乎四季都能產出的,香甜軟糯的果子。而這裡的甘蔗,則來源於汝廖國,何時傳入夏國不可知,如今在玉桂的百姓多年的種植下,也成為了這裡秋冬的一道甜蜜。
按照玉桂當地的吃法,香牙蕉主要是直接吃,或者吃的它的花,以及用葉子來包糯米飯。在楊羽耀的建議下,古德福用香牙蕉製作出了拔絲香蕉和香蕉餅,至於楊羽耀提起過的香蕉奶昔和香蕉酥山,受限於材料限製,暫時未能嘗試製作。
至於甘蔗,這邊的吃法主要是直接啃和製糖。如今的玉桂甚至已經有了專門用於吃和專門用於製糖的品種。喬龍在仔細調研後可謂是越調查越興奮,甚至後悔來玉桂晚了。
作為請客用,楊羽耀不需要考慮得那麼複雜,他隻需要讓喬龍弄來直接食用的甘蔗,然後一部分榨汁,一部分切成小塊直接吃,還有一部分讓古德福煲進了雞湯。雖說嚼完要吐渣出來有的不雅,但甘蔗的味道足以讓這樣小型的聚餐中忽略掉這種問題。在這個大部分水果口感都還偏酸澀的世界,甘蔗的甜蜜簡直令人著迷。
也就隻有楊羽耀這種吃不了太甜的人不會那麼迷戀甘蔗的味道了。如果楊羽耀讓人去凡人的聚居地去買甘蔗回來。一大半甘蔗肯定都是李奉知他們像是啃樹乾似的河狸一般,哢哢哢地給啃掉的。
尤其是李奉知,不是一般地嗜甜,一個人就能啃十幾根甘蔗。為此楊羽耀不得不再三提醒他注意口腔衛生。就算是修士,也無法避免出現齲齒、牙齦炎等口腔問題,低境界的修士尤其如此。好在修士們的糖代謝能力很強,李奉知的活動量也足夠,否則楊羽耀還要擔心他變胖甚至得糖尿病了。
說實話,如果論食材,至少在楊羽耀的眼中這些食材都是十分普通廉價食材,但足夠的新鮮無公害,又有禦食道修士的技藝加成
,最終呈現出來的菜品依舊非常的美味。每個人都吃得非常的開心。尤其是品嘗到了這些在汴梁國吃不到的食材,易子期和赤珠道人更是欣喜。
“不得不說,人還是應當到四處去看看,拓展拓展眼界。老夫太久不這麼去做了,都不知道還有如此有趣又可口的食物。”赤珠道人笑著感歎道。
“覺得有意思的話倒是可以多來這邊逛逛。”賀乾清說道,視線的餘光掃過他的徒孫和易子期,捕捉到他們倆個都看楊羽耀看得入迷,在心中補充了一句,“你的親傳弟子就不用帶過來了。”
但賀乾清也看得出來,易子期有著他這個年紀極其少有的隱忍,哪怕如此入迷,也沒有做出更加逾越之舉。反倒是李奉知令他頭疼,李奉知對楊羽耀的喜愛,有種動物天性一般無需思考得來的懵懂。
賀乾清一方麵希望李奉知早日明悟,懂得審時度勢,學會收斂。另一方麵又擔心李奉知在意識到自己對楊羽耀是出於那方麵的喜歡後,行為變得更加的不可控。毋庸置疑李奉知對楊羽耀的情感極其的濃厚,否則這個少年先前不可能放棄更多更好地選項,隻為尋找到楊羽耀。哪怕那時他對楊羽耀的情況還不是不一定是愛情。
賀乾清如今有些後悔,覺得自己當初不應當心軟同意讓楊羽耀收李奉知作為徒弟,他不應當小瞧楊羽耀對其他人的吸引力。但從另一個方麵來說,李奉知這個少年性格並不惡劣,就算再現在,也沒有讓賀乾清厭惡的不行。
而此時另一邊,易子期同樣思緒重重。
“阿淵的真實相貌真的太好看了。”看著楊羽耀的那張臉,就算是正在緩慢咀嚼著食物的側臉,易子期很難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很難不心跳加速。“唉,忽然好佩服賀前輩有如此強的自控能力,如果是我的話……如果阿淵同意與我成為道侶,用真實相貌與我相處的話,我大概隻會想著日日與他歡好,不分晝夜了。”
“好奇怪,為什麼會有種如芒刺背的感覺?”楊羽耀在心中有些恐慌地心想。
“師尊,真好看,好喜歡……”與此同時,看楊羽耀看得入迷的李奉知內心深處隻有這樣的話在不斷地重複著。
“對了,赤珠道人前輩,你有沒有興趣在此建一家雲霄閣?”就餐完畢時,楊羽耀突然開口問道。
“嗯哼?把我淩霄宗的產業建在這裡?”赤珠道人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建議倒是有些意思。“若是此地需要建一家客棧,想來楊小友你們自己籌劃建一家,應當更有賺頭吧?”赤珠道人問道。
“產業園未來確實會需要一家客棧,來提供給那些前來考察的再次建立產業的人、遠道而來準備進入某家產業工作,但暫時沒有得提供住處的人,以及未來在這裡工作的人們的親友來訪時臨時居住。”楊羽耀點點頭,說道,“雖說我自己建的確可以賺得更多,但這相當於進入一個新的領域,目前來說,我不想涉及這方麵。”
雖說楊家其實也有客棧這方麵的產業,楊羽耀真要涉及這塊,其實難度並不是很大。但楊羽耀想要通過不同的人來此投資,能一個帶一個自然是最好。如果這些基礎服務設施的供應自己來,雖然不是不行,但對其他修士的吸引力估計就沒那麼大了。楊羽耀想要百花齊放,而不是一家獨大。那樣既沒有意思,動力也不強。
“嗯,這事先容老夫好好回去想想。”赤珠道人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但他仍需要更加深入地去思考這麼做的利弊。懸杏宗和彩裳門都是本來就在夏國就有產業的,而他們淩霄宗的產業一直都處在他們的管轄範圍內,位於汴梁國的一部分地方。
當然這也是宗門產業普遍的狀況,在自家的地盤內,基本上不會存在競爭的問題,相當於圈地吃獨食。但楊羽耀的這家產業園,允許各個宗門的產業進入,而許多宗門都有著相同的產業,未來大概率會出現競爭。但赤珠道人覺得,這樣倒是挺有意思的。但他依然需要為自己的宗門利益考慮,所以他需要一定的時間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