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來參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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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珠道人來到玉桂的那天,產業園這邊下起了小雨,玉桂的秋冬,似乎比較喜歡下雨,雨水讓這裡的室外變得陰冷。但植被卻依舊綠意蔥蔥的模樣,對於來自於寒冷時植被凋零,會下雪的地方的人們有一種錯位感。身體是感到冷的,所看到的景象又不那麼冷。

不過,這樣的小雨天,隻要確認了是安全的,對工地的建設進度倒也沒有任何影響,稍微乾些活,人體便也就暖和起來了。所以哪怕入秋後小雨不斷,楊羽耀通常不會刻意去改變此地的天氣。但今天有客人要來,下雨天就會顯得有些掃興了。

於是楊羽耀掐算這附近哪裡比較乾旱,赤珠道人大概的行徑路線,隨後在無我術的遮掩下飛上天空,飛到雲層之上,取出白玉骨扇“禦風”,揮扇施術。灌入白玉骨扇裡的靈力激活了這把天級法寶的特殊能力,看似輕輕一扇,厚重的積雨雲便被“禦風”所換來的強風推著,像是在趕著一大群灰色的綿羊,將雲朵與雨水,一同趕向天邊。

楊羽耀剛要合其白玉骨扇,將其傳送回分身傀儡那邊。卻因目光落在了扇麵上所繪製的工筆玉蘭花,停住了正要做的事情。他想起了那棵隻能在他的記憶中繼續綻放的,那個世界的白玉蘭樹。也想起了將軍府主院裡的那棵自己從未見過其花開模樣的白玉蘭。而他這次回去,那株白玉蘭也還不到花季。

楊羽耀很喜歡喜歡白玉蘭,喜歡它的顏色、花型和香味,曾經的那株生在他臥室窗外的玉蘭,有一支枝子離他最近,近到把窗子打開就能摸到。在楊羽耀的記憶裡,每年春天,就屬那枝枝子開花最盛。潔白的花瓣與深色的枝條對比感強烈,共同在他的窗外構成了一幅帶有香味的畫。

這麼近的距離,楊羽耀當然非常仔細地觀察每一朵花的形態,玉蘭的花骨朵是尖尖的帶著彎兒的模樣,上麵還帶著細細的絨毛。這樣的小花苞會慢慢地變的鼓鼓囊囊的,然後開出花瓣潔白如玉,有一定厚度的大花朵。

然而這質感都有些像玉的花瓣卻極其的嬌嫩,一點兒風吹雨打便會落下折痕。然後會在一場更大的風雨後散落一地。而每到那個時候,楊羽耀的窗台終會落下幾片花瓣,像是友人離去前留下的信件。

然後突然有一年,據說是玉蘭的這條枝子被小區裡的大媽投訴太過於靠近窗戶,會吸引小孩子爬上去有危險。於是在一個冬天裡,被物業給鋸掉了。然而在楊羽耀的印象中,這枝樹枝離樓房最近的地方,隻有他窗前的部分,其他地方都離窗子遠著呢。

隻是那年楊羽耀已經搬去了研究所裡的宿舍,因此也不知道具體真相為何。但楊羽耀所聽到關於到那顆玉蘭更為離奇的傳言是,在那之後,那顆白玉蘭再也沒有開過花。

說來也巧,他們研究所的院子裡也種有一棵玉蘭,是一棵開花為粉白漸變的二喬玉蘭,據說還是老所長的夫人,楊羽耀的師母親手種的。後來老所長又弄來了幾株花色不同的廣玉蘭種在研究所,於是乎所裡從春天一直到夏天,都有玉蘭花看了。

但就這樣,也引起所裡人們的爭論,有的人說二喬玉蘭的氣質就是仙氣,廣玉蘭根本比不上。但也有人覺得廣玉蘭更加豔麗熱烈才更討人喜歡。楊羽耀則覺得都很好,花入各人眼,仙氣飄飄也好,豔麗熱烈也好,花就應當是千姿百態的,各具特色的,若都是一種風格,那該多乏味無趣?

“要不,這次回去,帶一枝枝條來這裡扡插?還是說直接去買一棵小苗?花卉苗子應當是在南市吧?”楊羽耀心裡想著,將禦風合上,傳送回了分身傀儡那裡。

楊羽耀降落下來的時候,由於積雨雲已經被他趕走,沒有了雲層的遮蔽,自然也就變得晴朗。冬日放晴的時候,無論南北,都讓人感到心情瞬間變得舒坦了不少。

“小耀,回來了?招待的準備都已經安排妥當了。”由於楊羽耀已經被無我術所隱藏,並且沒有給賀乾清開特例,賀乾清無法直接用肉眼看到。但他憑借對楊羽耀的熟悉的感知,傳音問道。

“好,師尊辛苦了!”落地後楊羽耀撤去了隱藏身形的術法。他不擅長準備招待方麵的事情,所以由賀乾清來準備。讓更擅長此事的人去做,怎麼樣都比他來要妥當的得多。

在一切安排妥當了半炷香後,楊羽耀收到來自易子期告訴他們快要到了的消息。既然發消息的人是易子期,楊羽耀肯定赤珠道人這次是帶上了易子期。否則赤珠道人直接用迅聯告知楊羽耀,可比先告知位於彆處的易子期,再由易子期轉告楊羽耀要方便得多了。

更何況,赤珠道人並不是那種異常執著於形式的人,他從來不會說因為楊羽耀是晚輩,就交由他的弟子來接待。事實上,楊羽耀能夠感覺得到,赤珠道人很多時候是把他當做一個同輩,一個好友來對待的。赤珠道人當然也會把他當做晚輩,在擔心可能會有危險的時候,他是會提醒楊羽耀注意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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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珠道人前輩是位非常好的前輩。他和善且富有遠見。”楊羽耀對李奉知說道,他打算帶著李奉知認識一下這位前輩。“另外應當會有一位名叫易子期的青年修士與赤珠道人前輩一同前來,他是赤珠道人前輩的親傳弟子,也是我的好友。”

“好的,師尊,我記住了。”李奉知點頭答道,雖然不知道楊羽耀所提到的兩人具體長什麼模樣,但李奉知對赤珠道人這個道號還是十分有印象的,這位老前輩十分熱衷於出沒在迅聯公屏,一般三四天這樣就能看見他出現,這頻率,比絕大多數人都多。

李奉知記得還有一位叫做紫蟬道人,似乎是赤珠道人好友的修士前輩。他的名字也時常能夠見著,而且似乎和赤珠道人是好友的樣子。倒是易子期這個名字,李奉知沒有一點兒印象。不過既然是楊羽耀的好友,那都屬於李奉知的前輩,需要尊敬。

“師尊真好看!”李奉知看著站在他麵前的楊羽耀,心中暗想。

這樣的想法,隻要看到楊羽耀,就必然會冒出來,無論楊羽耀這日穿著是什麼樣的風格,隻要是穿在這個人身上,普通的,甚至有些難看的款式,都變得好看起來了。可楊羽耀不太喜歡彆人誇他漂亮,因此李奉知隻能把這樣的想法放在心裡。

“嗯……”在李奉知又一次為楊羽耀的容貌而著迷的時候,楊羽耀的目光則落在了李奉知的褲腳上。因為知道客人要來,所以李奉知換上了楊羽耀之前給他買的最好的一套衣服。就算是楊羽耀給李奉知買的最好的這套衣服,也不及賀乾清給楊羽耀買的任何一件。更好的楊羽耀倒也不是買不起,主要是李奉知不敢接受。

不過現在吸引楊羽耀注意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套衣服價值如何,也不是這套衣服現在穿不符合場合。而是李奉知現在這套衣服,是楊羽耀兩個月前才剛剛用分身傀儡購買的。那時李奉知試穿上時,還是尺碼偏大,而現在,李奉知穿起來褲腿居然露出了腳踝。那麼這恐怕意味著,現在的李奉知的身高,已經徹底超過楊羽耀了!

為了確認這個猜測是否正確,楊羽耀湊近李奉知舉起手來比劃了一下兩人的身高,得不得接受了這個悲傷的事實。太早結金丹,除了能成為人們的談資,對自身一點兒好處的沒有。個子不能繼續再增長實在是太傷了!楊羽耀憂傷地心想。

“師尊?你怎麼了?”察覺到楊羽耀有些悲傷,卻又不知道楊羽耀為何悲傷的李奉知擔憂地問道。

“你的個子又長高了不少,看來又得購置新衣了。”賀乾清說道。

“這套還可以再穿穿的,不必那麼破費。”李奉知以為賀乾清是告訴他因為他需要花錢太多所以楊羽耀有些難受,便趕忙說道。

“不是花銷的問題……”楊羽耀幽幽地說道,“奉知你現在,個子已經比我要高了……”

“其實小耀你並不需要那麼在意身高。”賀乾清笑著安撫地說道,“身高並不會影響你的才華。”

“我知道,可我還是希望能再長高一些。”楊羽耀有些鬱悶地說道。

他其實並非接受不了李奉知的身高超過他,畢竟就算他這具身體的年齡隻比李奉知大兩歲多,但是早早結丹的他的生長已經徹底停滯了,而李奉知長得那麼快,身高超過他是遲早的。但這未免也太快了,甚至都不到一年。

倒是不知道楊羽耀還在意這方麵的李奉知有些不知所措,他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當平時蹲下來一點讓楊羽耀看起來更高一些。隨即他看到楊羽耀和賀乾清繼續聊著關於他的事情,徒弟的身高那麼快就超過了自己這雖然有些打擊到楊羽耀,但不會讓楊羽耀因此一蹶不振,反而開始和賀乾清討論起應當怎樣給李奉知這樣瘋長期的少年購買衣服比較合適。

明明是在討論為自己好的事,但看楊羽耀與賀乾清討論的姿態,即使在外他們克製地保持著合理的距離,但李奉知再次感受到了那種說不明的心裡麵難受的感覺的感覺。

“子期和赤珠道人前輩到了,我們去迎接他們吧。”這次不需要查看信息,僅憑外放的神識,楊羽耀便捕捉到了來訪的兩人的蹤跡。

楊羽耀給赤珠道人的位置,就在他的便攜式木屋旁邊,這樣他們也不必跑太遠去迎接。而赤珠道人他們也方便一到就過來喝口熱茶。楊羽耀他們走出院子外,正巧看到赤珠道人和易子期禦劍落下來。便迎上前,抱拳打招呼。

“歡迎兩位來到產業園的建設地參觀。”楊羽耀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

“歡迎兩位道友前來。”賀乾清說道。李奉知跟著他們有樣學樣地也說了一句“歡迎”。

“又見麵了,楊小友,賀道友。今日叨擾了。這邊這位小友便是李奉知吧,生得也是十分的俊俏。”赤珠道人的眼睛笑起來便快要眯成了一條縫,似乎年長者多為如此。通過少量的信息,楊羽耀知道赤珠道人也是他們那一輩中的佼佼者,但為何他是這般年老的模樣楊羽耀卻不得而知。

與赤珠道人同一時期的,至今還活躍的修士大能中,曾與赤珠道人爭奪符籙第一人的天師門掌門陸無名是青年人模樣,而赤珠道人的好友紫蟬道人,楊羽耀見過他的青年模樣,但這位功法特殊,會一遍又一遍地經曆從年幼到衰老的過程。

楊羽耀未曾聽說過赤珠道人修行的是什麼特殊的功法,也覺得他應當不至於有過重傷到境界暴跌,從而迅速衰老的情況。大概,也許赤珠道人隻是喜歡自己呈現這個模樣。

“阿耀,好久不見!”看到楊羽耀便也忍不住驚喜的易子期稍稍卡頓了一下,才將叫習慣了的“阿淵”這個稱呼給改成了的這個叫法。

“好久不見。既然是來參觀的話應當不趕時間吧?先進屋喝杯茶暖暖身子如何?”楊羽耀問道。

“甚好。”赤珠道人笑著答應道。這樣的天氣,就算是修士也不會拒絕一杯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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