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五
“師尊，你認識的那位織蘭她有迅聯嗎？”楊羽耀連忙詢問賀乾清。
“有，她很早就從我手裡購買過一件，應當是在臨紡鎮的時候，那時她委托了一位朋友來取的貨。”賀乾清答道。
“那她有告訴師尊你她離職後去了哪裡嗎？”楊羽耀問道。
“沒有，她隻告訴我她離開了彩裳門，我與她關係也沒好到需要知道她去向的程度。”擔心楊羽耀誤會的賀乾清解釋道，但想著想著，他又覺得楊羽耀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似乎有些不對。“為何小耀你會覺得她會告訴我她去了哪裡？”
“如果離開原工作地後還從事相同的工作，告訴相熟的聯係人尤其是客戶不是挺常見的做法麼？在原本世界有個負責向我約稿的美工去到了另一家遊戲公司就告訴了我，新的那家遊戲公司向我約稿時也由她來負責聯絡的。”楊羽耀答道。
“約稿？美工？”這兩個詞讓賀乾清感到疑惑。
“在那個世界，有很多專門製作電子遊戲供人們消遣的公司。要製作一款遊戲，需要有很多的分工，有設計遊戲玩法的，有撰寫遊戲內文案的，有製作音樂聲效的，也有繪製遊戲中所需要的角色和場景，設計遊戲界麵的等等，其中負責繪製這些圖的人就叫做美工。”
“嗯……其實我也記不得她到底算不算是美工。也許應當是運營？她第一次聯係我的時候我我沒怎麼睡醒，迷迷糊糊的隻記得確認她身份的真實性和是不是真的是那家公司派來向我約稿的。”楊羽耀停頓了一下，整理了語言後繼續說道。
“總之我通過她引導我去正規的約稿網站注冊後，又用認證過的企業號再次同我聯係，我確認了她沒有騙我，她的具體職位，我沒怎麼在意。然後約稿的意思是說，我的作品，比如畫的畫，做的曲，寫得文章很受人歡迎，那麼就會有人願意出錢來請我按照他們的意思來創作，這就叫做約稿。”
“那些遊戲公司應當也有有這樣能力的人，為何還要向小耀你約稿？”賀乾清問道。
“當然會有，但作為公司員工的話，公司是需要提供固定工錢還有各種保障的，約稿的話，公司沒有這方麵的義務，隻需要提供相應的費用。當然如果是合作得特彆好的，這些遊戲公司也會把人招入公司。如果是業界大佬那樣級彆的人物，通常招不動，隻能約稿。”楊羽耀解釋道，並同意了“織蘭”的好友申請。
“也就是說，這樣約稿一方麵是為了節約成本，另一方麵則是通過約一些名家的作品，以此來增加名氣？”賀乾清通過楊羽耀的話推斷道。
“是的，約人氣畫師樂師有時是可以吸引其熱愛者成為這個遊戲的玩家。比如一款遊戲出了一個新的可獲取角色是由一個有著很多熱愛者的畫師繪製的，並且這個角色的模樣能讓很多人喜歡，那麼就會有人會為了這個角色而去玩這個遊戲。一旦其開始玩，此人就有可能為這家遊戲公司帶來收益。”楊羽耀肯定道。
管理員：你好，織道友？請問加我好友有何貴乾？
織蘭：那個，不好意思，我並不是織蘭，織蘭是我師父，我沒有迅聯，所以隻能借用師父的迅聯來聯係道友您。
“居然是織蘭的徒弟？”楊羽耀感到有些意外，織蘭加他管理員這個號的好友就夠特彆的了，她的徒弟用她的號來加，就更加特彆了。管理員的這個號，在迅聯公屏裡出現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在此之前，從未有誰想過去試著加這個號的好友。
“織蘭的徒弟？有意思，小耀你開共享模式，讓為師也看看他有什麼事。”賀乾清攬著楊羽耀的肩膀說道。
“好。”楊羽耀應道，修改了迅聯光屏的顯示模式。
管理員：那麼你加我是為了什麼？
織蘭：是這樣的，我非常非常喜歡綾依和鈴爾的各種衣衫，我給我娘看，她也很喜歡，並希望能把這些衣服做出來。她讓我幫忙聯係征求同意，可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問，就試著加了一下您的好友。
管理員：你娘是誰？
織蘭：她叫繡娘，是一個在修仙界也小有名氣的凡人女子，她的女紅極好，不知管理員可曾聽說過她？
管理員：聽說過。
楊羽耀沒想到對麵的人居然是繡娘的孩子，他記得繡娘的店裡乾活的有個少女，但那姑娘感覺不像是修士的樣子。而且繡娘的孩子居然成了織蘭的徒弟。
那時易子期告訴他說繡娘曾經想加入彩裳門，卻因自身根骨不行，與仙道無緣，未能如願。她的孩子是跟著織蘭修行，應當是修士吧？這算是母親的夢想有可能在孩子身上得以實現了呢？
織蘭：我娘她覺得她應當有能力把綾依鈴爾的衣服複原出來，我是應當向您征求同意還是要聯係哪位道友？
管理員：可以聯係我。
管理員：她是想做出來自己穿還是出售？
織蘭：可以出售嗎？
管理員：可以，不過需要支付售價的一成作為授權給她製作售賣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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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蘭：哦，好，我去問問娘她還有師父的決定，誒？
織蘭：管理員道友，我師父想親自和你聊一下。等下再發消息的便是她本人。
管理員：好。
織蘭：管理員道友，你好，我是散修織蘭，之前是彩裳門的一名修士。目前我與我徒兒其母一同經營一製衣鋪。因此我想同你確認，若我們照著迅聯的引導係統綾依和鈴爾的服裝進行製作，是隻要支付一定的費用就可以製作了是嗎？
管理員：當然還有其他的要求，如果你們需要以此為宣傳進行銷售，我需要你們提供製作好的樣衣各角度圖片以確認你們所製衣是否還原，當然我會給你們更清晰的服裝拆分和細節圖。
管理員：待我這邊確認通過，並且你們那邊能保證每一件都能按照樣衣的程度去還原，商議好授權費和使用時限，待簽訂契約並且你們支付定金後，我會給你們授權書可供你們張貼在製衣鋪。並且迅聯會同步放出授權公告。
織蘭：好，不過我們該如何簽訂契約？
管理員：這邊會派人過去與你們對接。
管理員：需要你們提供製衣鋪的詳細地址。
織蘭：意思是道友你先讓我們製作幾套樣衣給你看，沒問題的話就會有道友到我們這兒與我們簽契約？
管理員：是的。
織蘭：製作哪幾款的可否由我們選擇？
管理員：可以。
“小耀，你打算讓誰過去簽契約？”賀乾清問道。
“我的分身傀儡。”楊羽耀答道，金月笙這個身份除了最開始是為了拍賣會時避人耳目幫賀乾清拍下那枚珍貴的仙靈丹。後麵基本上都是在為迅聯的材料跟各個修士家族打交道，以及在檀國的各個奇境中探索。因此這個授權的活兒，自然也是由這個身份來處理比較合適。
在楊羽耀目前的幾個假身份中，“顧淵”是為了躲避青鋒宗的追查，知道的人較少。沒什麼知名度，不太適合做這種需要一定信任的活兒。“白磷”則被傳成了秘境之靈，目前修士們在秘境碰到他都會很敬重，不會去得罪他，因此楊羽耀不打算破壞人們給這個身份的設定，讓“白磷”繼續隻出現在秘境奇境之中。
至於“夏州”這個身份，和用迅聯交談過的隻有紫蟬道人和黃雲道長二人，知道這個身份的人太少。他本人則不太願意到處走，綜上所述，還是“金月笙”這個已經積攢了一定知名度和人脈的假身份比較適合做這件事。
“看來得督促窈染多招攬些人分擔工作才是。”賀乾清低頭親吻少年的頭頂，有些心疼楊羽耀的辛苦。自己這樣本體分身兩頭跑他不覺有任何辛苦，可他卻舍不得楊羽耀這麼操勞。
“現在光羽連廠房都還沒有建完，這時招人能有幾個修士會願意加入？這是急不來的。”楊羽耀無奈地笑著搖搖頭。連硬件都沒有，現在招人無異於在開空頭支票。連正經的工作場所都沒有，又有幾個人願意來到這在大眾認為的荒蕪之地呢？
木鳶、慕容思雨和段窈染是來了，但他們本來就和賀乾清和楊羽耀的感情不一般，是摯友，是沒有血緣的親人，更多的是出於情來此。木鳶和段窈染的在青鋒宗收的親傳弟子也來了，但他們是追隨他們的師尊。可雇人工作，不可能但談情，唯有金錢最為實際。但連一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場所都沒有，彆人怎麼能相信這裡能發的起工資呢？
“而且用分身傀儡的話，我覺得還好，大概因為與他人相處不會再覺得那麼強烈的不適，因此也不覺得辛苦。”楊羽耀安撫地說道。“現在我都沒給段窈染前輩他們開工資，自然也不好讓彆人白出力那麼多。”
“那就給我些工資，為師幫你做得更多一些？”賀乾清笑著問道
“可以，師尊你想要多少？”楊羽耀抬起頭看著賀乾清問道。
“每日多給我一個吻可行？”賀乾清笑著注視著楊羽耀反問道。
“嗯？那如果當天有事或人離開是不是要累積補回來？”楊羽耀問道。心想，賀乾清提這樣的要求應當是那種叫做情侶情趣的東西，賀乾清並不是真的需要楊羽耀支付他什麼東西。便也願意接受這種奇怪的支付方式。
“自然是要的。”賀乾清笑道，他很高興楊羽耀似乎有些開竅了。隨後他看到，楊羽耀從椅子上起身，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師尊，你也清楚，我是個對愛情很愚鈍的人，”楊羽耀開口說道，“所以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請直白地說與我聽。”
“也就是說，隻要我說了，小耀你便會配合我是嗎？”賀乾清用雙手捧著楊羽耀的這張臉，目光從那雙剛剛觸碰過的唇，移到那雙明亮的金色眼眸，問道。
“如果太過分的話，我當然會拒絕。”楊羽耀說道。那雙眸子中似乎帶著一絲小小的倔強。賀乾清忽然覺得楊羽耀這副神情莫名的可愛，明明是說著依情況拒絕的話，在賀乾清看起來卻像是在邀請他。於是他不再忍耐，再度品嘗起那張無論他享用過多少次，都不會膩煩的唇。
過了一會兒，織蘭發來了她們所在的製衣鋪的位置，地點位於之前楊羽耀去繡娘的店所在的曉溪鎮，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在繡娘原本的鋪子。在曉溪鎮的時候，他的迅聯還沒有做好，自然沒有給那裡做定位和標記。
雖說曉溪鎮屬於淩霄宗管轄，而淩霄宗屬於迅聯持有量很高的宗門，但沒有誰給曉溪鎮做了詳細的標記，隻標出了曉溪鎮的範圍，以及雲霄閣的位置。僅憑這些，楊羽耀無法根據織蘭給的地址來判斷地圖上的位置。於是他把記憶中繡娘的店鋪所在的位置在迅聯地圖中標出來。在發給織蘭以驗證。
織蘭：對的，就在此處。
隨後她又發出她們首先想要嘗試製作的衣裳，是綾依的默認裝扮。並告知了楊羽耀她們打算對這件服裝預估的售價，一套並不便宜。但做綾依鈴爾的服裝本來就是針對迅聯的用戶。這一批人，如果有人有意向購買，絕對是花得起這些錢的。
隨後楊羽耀翻出了他之前繪製的設定圖，發了過去。
管理員：若樣衣得以通過，可以在迅聯上開啟預定。
織蘭：好，多謝道友的建議。大約三日後樣衣能製作出來，到時我再聯係道友。
管理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