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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前輩是在哪方麵對產業園感興趣？”楊羽耀問道。“或者說，你希望產業園能給你帶來什麼？”
甘琳不需要楊羽耀介紹太多，她來是有很明確的目的的，而具體如何實施，產業園隻負責提供場地和配套的服務，其他的不做乾涉。若甘琳是想討論具體的法寶使用來提高藥材的產量，那也隻能是私下和作為參謀的楊羽耀討論了。
但許秋水來此的目的卻並不明確，因此在帶著他們參觀光羽廠房建設時，楊羽耀問道。
“我需要找地方增加寒冰天蠶的養殖量。”許秋水答道。
“我知道現在修仙界中許多人在抱怨說我們彩裳門的法袍價格越來越貴且貴得離譜了。我們其實有苦衷，隻是不好對外公布。作為我們彩裳門生產最重要的原料的寒冰天蠶這些年來產出的蠶絲品質越來越差，原因不明。這導致我們的成本大幅提升，而目前，我們可以改善這個問題的方法，就是找一處新的地方養殖更多的寒冰天蠶。”
“也就是說，前輩你需要一塊便宜的，安全的，可以養寒冰天蠶的場所？”楊羽耀問道。
許秋水的話讓楊羽耀猜測是是不是那些蠶種出現了變異或退化，亦或是某些疾病導致了所有的寒冰天蠶都生了病。不過他和許秋水沒那麼熟，沒能熟到可以隨意說出自己胡亂猜測的程度。因此他隻是簡單地確認了一下許秋水來此的目的是否如此。
“正是如此。”許秋水看著這個極其漂亮的少年，眼神中不知不覺地帶上了憐愛。
養殖寒冰天蠶是彩裳門獨有的技術，其他修士都隻能從野外收集這種靈蟲等待它們吐絲結繭，但彩裳門卻已經可以做到如同養殖普通桑蠶那樣可以不斷地繁殖。一直以來，彩裳門的寒冰天蠶的養殖甚至是提供給寒冰天蠶的食物都是種植在門內。這樣可以集宗門之力去保護他們重要的蠶種。
但隨著彩裳門及其周邊發展，在宗門內養殖受限於場地，且成本越來越高，故而許秋水想另外開辟一塊地方來養殖寒冰天蠶。可若是要保護寒冰天蠶，需要派很多的人去看守的話，那不如彩裳門直接搬遷到一個新地址。
可若真的搬遷，等於放棄了彩裳門經營了多年的那一大片區域，非常的不值當。因此許秋水從甘琳那裡聽說這裡提供一定的安全保障，便決定過來考察一番。能碰見賀乾清，於她而言，更是意外之喜。但作為彩裳門的掌門，許秋水依然需要把宗門的利益放在前麵。
“咦？思雨你看，那不是許秋水嗎？她怎麼會來，還和小耀他們在一起。”看到楊羽耀他們走到附近的段窈染小聲同慕容思雨說道。
“許秋水？還真的是她。不知道她在與小耀討論什麼。不過他們倆這樣……算得上是情敵碰麵嗎？”慕容思雨心情微妙地說道。
“情敵？誰和誰？小耀和許秋水？許秋水和乾清有過一段感情？我怎麼不知道？”木鳶詫異地問道。
“那是乾清還是煉虛境時候的事情了，那段時間夫君你在閉關。”慕容思雨解釋了木鳶錯過這件事情的原因。
“我就閉了個關這感情就結束了？乾清不應當是那種對待感情如此隨意之人啊？”雖然詫異於好友曾經有這樣一段感情自己毫不知曉，還擔心賀乾清與許秋水會不會餘情未了傷到楊羽耀。但事情發生在賀乾清還是煉虛境的時候，那時楊羽耀甚至還沒有出生。
若那時賀乾清有過一段感情經曆，他這個兄弟還是能夠接受的。而從賀乾清對待楊羽耀的感情如此認真來看，木鳶覺得他的好友應當不是那麼輕易能結束前一段感情的人。
“哎，不不，鳶哥你誤會了。乾清他確實不是那種對感情隨便的人。這也不是一段感情，隻是他們兩之間有過一段故事而已。”段窈染連忙解釋道。“乾清和許秋水，從未在一起過。更準確地說，當時他們是妾有情郎無意。雖說許秋水無比熱烈地追求乾清，但那時的乾清如頑石一般，毫不動心，並且拒絕得不留絲毫餘地。”
“是的，那段時間乾清頻繁地與許秋水偶遇，乾清還谘詢過我們如何擺脫一名女子的追求。但即便乾清拒絕了那麼多次，許秋水依然沒有放棄，逼得乾清躲了她將近十年，後麵也不知道許秋水她對乾清的這份情感漸漸冷卻下來了，還是她意識到這樣隻會把乾清退得離她更遠，所以後麵她就沒在那麼頻繁地出現在乾清附近了。”慕容思雨接著說道。
“可這樣的事理應會在修仙界引起轟動，若我沒有記錯，乾清煉虛境那會兒，許秋水已經是渡劫期修士了。並且那時還沒有四仙姬的說法，許秋水是豔壓群芳的修仙界第一美人。這樣一位女修看上了當時還隻是一個初顯崢嶸男性修士，這樣能讓這個修仙界熱議的事情，為何我聞所未聞？”木鳶不解地問道。
“怎麼說呢，許秋水有目的的偶遇，在許多人看了確實是真正的偶遇，並且她也並沒有在除了隻有他們二人以外的時候表述自己對乾清的心意。我與窈然起先也隻是覺得他們二人意外的有緣，不時會遇到。直到後來，尤其是乾清向我們谘詢後，我們也才明白是這麼一回事。”慕容思雨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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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認為，除了我們，可能有極少數人，比如彩裳門部分修士也知道此事。但大家都把這事藏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確實，若是在乎這故事裡主角的任何一位人，都不會希望這事被大眾所知。若是成了倒是美談，但這事又沒成。”木鳶想了想，便讚同其中所言。
當修仙界的眾多修士對賀乾清的看法從南山仙尊的關門弟子轉到他本身的才華資質時，作為他好友之一的段窈染雖然同樣修行天賦極高，卻因為所拜師尊並不出名，因此仍然籍籍無名。並且由於竺墨蘭是散修，早年認識她的人大多數已經認不出她，後來認識的人較少的緣故，知道這位美人的修士也很少。
在那一時期，漂亮又出名，境界又高的許秋水和冷梅香便成了唯二修仙界第一美人名號的爭奪者。雖說這兩位各自都有著數量不少的推崇者，隻不過相較於冷豔看起來便不好接近的冷梅香，貴氣華麗的許秋水的相貌，在當時的修仙界有著更多的受眾。因此能力壓冷梅香一個頭穩拿修仙界第一美人的名號許久，直到段窈染開始嶄露頭角。
剛開始，許秋水、冷梅香和段窈染被稱為修仙界三美，但人們似乎總喜歡三湊四，四湊五。這邊選出個三美，便又好事之人提名了竺墨蘭，提的人多了，便有人特地尋過竺墨蘭為一睹真容，從而發現她確實也有著絕色之顏，氣質又不同於三美，三美就此變成了四仙姬。
曾經還有一段時間，人們還選出第五位“仙姬”，但又極致漂亮境界又高並被人熟知的女修數量實在是太過稀少，雖說陸續有些女修得到過提名，但人們始終覺得與已有的四仙姬差距太大。從此四仙姬的稱呼就這樣穩定下來，直到楊羽耀出現。
四仙姬的整個評選過程，當事人無一人參與，然而即便如此，人們依然如此樂此不疲地去鑒賞評選。這世間，僅僅是美貌便足以引來世人高度的關注。若是又美資質又高的女修，那更是人們喜歡掛在嘴邊討論的話題。
因此可以想象，賀乾清那時被許秋水熱烈追求這一事若是被眾人知道，會引起怎樣的關注。人們會羨慕且嫉妒賀乾清得到了第一美人的垂青，會為了賀乾清拒絕許秋水而無端指責他不知好歹。也會有人嘲諷第一美人居然也無法奪得一個毛頭小子的心。甚至還會有更多更惡毒，更沒條理的謾罵、羞辱和嘲諷。
不在一起，人們會說賀乾清不知好歹，假若真在一起了，又會說賀乾清這是癩蛤蟆吃天鵝肉，一個煉虛境的修士，哪裡配得上已經是渡劫期的修仙界第一美人？
而許秋水也會被罵下賤，作賤自己。一些男修，哪怕境界還沒有當時的賀乾清高，長相更是遠不如賀乾清，也會因為覺得許秋水看上的不是自己而是賀乾清而用言語去攻擊，惡意地去抹黑。
而這，絕非是在乎他們的人所願意看到的景象，因此，正如段窈染和慕容思雨將此事隱瞞，許秋水那般知曉此事的人也做了相同的選擇。
如今，倒是不必有那麼顧慮了，賀乾清早已成了名滿天下的修士，有了劍道第一人，陣法大師等頭銜，更是兩百多歲就成為了渡劫期修士。這時就算是人們知道了過去的這一段，也隻會說許秋水當年的眼光是極好的，隻可惜這兩位壁人並無緣分。
“怪哉，若說乾清他原本就喜歡男子而對女子無感，過去也曾有男修向其表明心意，也不曾見他有絲毫動心啊？”
在過去的木鳶眼裡，他這好友是對情愛毫不感興趣的人，在知道許秋水也喜歡賀乾清之前，木鳶知道賀乾清拒絕過一些女子，也拒絕過一些男子。故而那時木鳶不會覺得好友的取向有異於常人。但如今知道了賀乾清連許秋水這樣的美人都拒絕了，木鳶開始懷疑賀乾清是不是更喜歡男子。
但他自己的內心都不相信這個猜測，畢竟那些向賀乾清表白過心意的男修，雖說論容貌論資質遠不及楊羽耀，但在當時看來，也是人中的佼佼者了。但賀乾清也沒有表現出對他們有絲毫興趣的模樣。當然也是因為如此，木鳶從未想過賀乾清會愛上自己的徒兒，並愛得如此不顧一切，甚至願意自降身份入贅也要選擇與之在一起。
“我想，雖說小耀他無論容貌還是資質，都很討人喜歡。但乾清他喜歡的是小耀的所有，最愛的是小耀的靈魂和性格。假若小耀沒有這般絕色的容貌，也沒有如此讓人望塵莫及的資質，乾清他，應當還是會愛他。”慕容思雨說道。
“如真是那般倒是甚好，就是不知現在小耀是否知道此事，也不知如今許秋水是否還對乾清有情。”木鳶有些憂心地說道。如今不如往昔，過去這二人皆無伴侶，但如今，賀乾清和楊羽耀暗中結為道侶，而許秋水如今據說仍是孤身一人，他們三人碰到一起，木鳶擔心會出事。
“小耀知不知道此事實在是看不出，但許秋水對乾清的感情倒是可以看出來一點兒。”段窈染判斷道。
他們三人眺望著楊羽耀那邊的情況，看著楊羽耀仍在和許秋水交談，而許秋水的注意力逐漸不再偏向賀乾清，似乎楊羽耀和許秋水討論的事情相當重要，以至於讓許秋水可以暫時將賀乾清遺忘。
而賀乾清站在楊羽耀旁邊一言不發，倒像是個保安一般。當然，段窈染他們都知道，賀乾清在此的作用是讓楊羽耀可以安心地和人正常交流。不至於因為恐懼，把來訪的客人丟在一旁逃走了。不過目前看來，楊羽耀和許秋水的交談還算順利。
“什麼情況？怎麼是乾清你吃起醋來了？！”段窈染不可思議地看到賀乾清黑著臉插到兩人中間強行打斷了楊羽耀和許秋水的交談，楊羽耀沒有因為他師尊的追求者出現而不開心，許秋水也沒有因為楊羽耀獲得了賀乾清的心而嫉妒，反倒是賀乾清因為楊羽耀同許秋水聊得太投而不爽。
“不好意思，我徒兒該去修行了。想要繼續了解，可以同呂翠蓮交談。”賀乾清將楊羽耀擋在身後說道。
“嗯，許前輩，抱歉我剛剛未注意時辰，我先告辭了。”雖說賀乾清從未要求楊羽耀修行過，今日的賀乾清有些反常，但楊羽耀還是很高興地配合，賀乾清這麼說讓他可以順利脫身不必在留在這裡了。
修行對於修士來說是個再好用不過的借口了，很慶幸，楊羽耀習慣性地將自己的境界壓到了金丹期。雖說甘琳知道楊羽耀的真實境界，仙盟群裡的其他修士也對他的真實境界有所猜測，但許秋水並不是仙盟群裡的修士，她甚至還不是迅聯的用戶，因此對楊羽耀的境界了解，基本還停留在楊羽耀被趕出青鋒宗前的傳聞。
“阿鴻，我們晚些再聊。”楊羽耀同江鴻說說罷，便迅速地溜走。
“好。”江鴻應道。甘琳這邊基本已經敲定了，就差細談了。楊羽耀自然也沒有一定要陪著的必要了。
“還請仙師提問，我會儘量幫您了解產業園這般的管理製度，以便您能確定是否考慮再次租地。”呂翠蓮上前將話題引到自己這邊。
“我也先告辭了。”賀乾清說道，行禮後便也轉身離開了。甚至不打算再多塞一個借口。
“咦？許前輩追求過師尊？”直到到了晚上，客人們離開了之後，楊羽耀這才從賀乾清這裡知道了一些關於他師尊和那位許秋水前輩的過往。
“嗯……小耀你會介意嗎？”賀乾清抱著他的少年問道。
“不會，且不說這隻是許前輩單方麵地追求師尊，被這樣一位了不起的女修看上說明師尊很有魅力。”楊羽耀答道。
“但是為師我擔心她把你拐跑。”賀乾清將楊羽耀抱得更緊了。
“哎？”楊羽耀對於賀乾清的這種擔心感到不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