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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楊羽軒和楊羽薇得知楊羽耀那個修行禦食道的朋友已經到達了夏都時,比楊羽耀都還要激動。隻是他們要嘗到這位修士製作的美食,需要等到明天了。畢竟人家千裡迢迢地剛到達夏都,總不能立刻就讓人家連休息都不得休息一下就開始動手做吃的。隻是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大哥不安排古德福也來將軍府裡麵住,而是在屬於家族產業的仙家客棧萬客來開了間房間給他住。
但家裡的長輩們都能理解楊羽耀這麼安排的用意。雖說將客人安排到府中的客房居住條件肯定更好,卻沒那麼自由。住在客棧,除了約定見麵的時間,想乾嘛就乾嘛,可以在客棧裡休息或睡覺,亦可以選擇在夏都的外城隨意閒逛。
但將軍府的大門位於內城,距離夏國皇宮不遠,管控嚴格。這使得府中的客人想要離開府中外出十分麻煩。而且作為客人,如果有素質,未經主人允許,也不好意思隨便在府裡到處逛的。可以說生活範圍大部分時候就限製在了客房小院中。像李奉知他們,就極少主動離開小院。
楊羽耀自己是個不愛外出的宅男,但他清楚不是每個人都受得了被長時間限製在一個小環境中。楊羽耀在同意桃玉憐派人接李奉知他們來府裡住之前,也和他們明確說過了來這裡住想外出去其他地方逛逛會很麻煩。他們覺得沒有關係,完全能夠接受,楊羽耀才同意了將他們接過來。
當然高境界修士普遍都耐得住寂寞可以長時間待在一個很小的環境中不離開。而李奉知和遊霜降,他們倆也是因為各自的原因而能接受這樣的限製,李奉知被困在桐嶺鎮六年,而遊霜降作為大小姐,絕大多數也是被困在了家中的內宅。遊霜降家的內宅可沒有將軍府的那麼大,而且她還不是內宅的每個地方都可以隨便去。否則她看到她姑姑養的那隻貓咪,也不會總是在房頂上了。
而古德福,毫無疑問他目前境界還不高,也沒有習慣長期待在一個小環境中。因此他住在客棧,絕對比住進將軍府來得舒坦。
“……”
“小耀你似乎不太樂意和娘同乘馬車呀?”桃玉憐笑著問道。“是怕娘打攪了你和乾清麼?”
“沒有不樂意,隻是沒想到娘親也要出門。”楊羽耀趕緊回答道。他的性格似乎讓他還是很難同父母非常自然的相處。雖說已經那麼多天了,他還是會時不時的在同桃玉憐他們相處時感到緊張,而他一緊張,整個人就僵硬了。
雖說明天才會請古德福展示下螺螄粉的口味,但古德福現在都已經入住客棧了並告訴楊羽耀他休息好了,楊羽耀自然得去見他一麵。這可是自己邀請來的客人,他可做不出客人到了晾那麼久他這作為主人都不出現。那樣可實在是太不禮貌。
於是楊羽耀肯定得出門一趟,想在夏都內城自由出入要辦理的手續證明相當的繁瑣,但畢竟他有著位很寵他的皇帝外公。皇上開了金口,再繁瑣的手續也會變得簡單。因此現在,就算沒有楊家的其他人陪著,楊羽耀和賀乾清也可以自由出入夏都內城了。
楊羽耀原本想,自己隻是去見古德福一麵,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和名字,因此這事就沒有必要勞煩楊家的其他人陪同了。當然,賀乾清另說。可就在他們準備乘上府裡為他們準備的馬車時,桃玉憐過來要與他們同行一段路。進入馬車廂後,較為狹小的空間讓三個人的距離都很近,讓楊羽耀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他並沒有嫌棄桃玉憐的意思,隻是身體反應實在是有些無法控製。
“不必緊張,娘當然知道小耀你沒這個意思,娘逗你呢。”桃玉憐笑著安撫道。
“你一個人去外城?”賀乾清開口問道。他說的一個人,是指桃玉憐沒有明著帶一個仆役跟著她前往,但桃玉憐肯定不可能真就一個人走,府中的暗衛依然會跟著她暗中保護她。楊羽耀有著他陪著都有暗衛一同前往,更不用說身為公主和楊家主母的桃玉憐了。
“有的事情,明麵上隻有一個人更容易處理些。”桃玉憐含糊地答道。賀乾清便沒追問。楊羽耀有些好奇桃玉憐是要去做什麼,但桃玉憐不明說,他師尊沒追問,他也沒有去問。
不過楊羽耀注意到了桃玉憐現在服飾和平日的區彆,她今天穿了件圓領窄袖的男款衣袍,發型也梳得很簡單,但沒有刻意扮成男性的模樣。在夏都,許多權貴家族的年輕女子都愛這麼穿,這種男裝麗人的風格,似乎是夏都現在的潮流。
“小耀,娘這麼穿好看嗎?”注意到楊羽耀的目光的桃玉憐笑著問道。
“好看。”楊羽耀誠實地說道。雖說桃玉憐是穿著是男裝,但這種女子穿男裝的流行似乎讓夏都的裁縫在原本男裝的基礎上對剪裁進行了一些調整,讓女性穿起來更加好看。身著這樣的男裝,可以讓女子呈現出一種令人心跳加速的英姿颯爽的帥氣感。這樣的衣著風格,在夏都身居高位的年輕女子中流行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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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若是論年紀,桃玉憐算不上年輕人了,但修士最大的好處之一就是大幅延長的壽命,就算沒有結丹,築基期的修士畢竟有著兩百年的壽元,因此衰老就會比同齡的凡人看起來要慢許多。一般來說,如果修士二十左右能夠二十歲左右築基,那麼三四十歲再結丹時,仍可以保持二十來歲風華正茂時的模樣。
桃玉憐雖說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但她結丹早,身為公主,從小養尊處優。嫁與楊凝修後被丈夫疼愛,楊家的其他人同樣十分照顧這位年輕的家主夫人。畢竟就算拋開桃玉憐公主的身份,這個姑娘可以說是楊家的這些長輩看著長大得的,知根知底的姑娘,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
因此,除了那年妖獸襲擊了夏都,桃玉憐可以說都過得順風順水,重病康複後還能享受到各種名貴的滋補品將將因病虧空的身體給補回來。所以現在的她,看模樣依然年輕。穿著這夏都女子流行的男裝也沒有絲毫違和感。
桃玉憐要去的地方距離內城更遠,因此楊羽耀和賀乾清倒是先下了馬車。夏日午後的夏都依然炎熱,但這夏都的繁華之地,依舊熱鬨無比。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絕不會被酷暑擊倒,隻不過街上多了叫賣出售酸梅湯的人。
桃玉憐:耀兒和乾清坐得規規矩矩的,完全看不出有愛戀之人的互動。
楊凝修:正常人也不會在自己父母麵前卿卿我我的,何況耀兒他還是那種容易害羞的性子。
桃玉憐:不過本宮覺得我們之前似乎猜錯了,似乎是乾清粘耀兒才是。
楊凝修:似乎是,不過真若是那般,便更好了。耀兒他選擇愛他的人,便不容易被辜負。
桃玉憐:本宮也如此認為。
楊凝修:去那務必比小心,如有感不對,優先撤離。
桃玉憐:放心,本宮自有分寸。
桃玉憐發完信息,發現她的這條信息末尾意外帶上了一個食指和大拇指指尖相對貼在一起,另外三隻手指伸直的手勢小圖案,她有些疑惑,不知這圖案是什麼怎麼冒出來的。不過她現在暫時沒有功夫去了解,她也快要到目的地了。
古德福照著楊羽耀給的地址,走到了萬客來專門提供用於給客人會客的地方,和其他許多客棧一樣,萬客來客棧的也修成了一個口字型。隻是其他客棧通常隻有正對大街的正門那邊會修建多層的結構,其他三邊往往隻有單層。但萬客來則是前樓三層後樓五層,而左右兩側呢,皆為兩層。隻是第二層準確地說不算正經的樓層,而是一條長廊連著中間的亭子。
古德福對這樣的結構很感興趣,想過去看看,但擔心楊羽耀等急,於是還是先趕往了後樓的二層。這裡倒像是那種大型茶樓會有的一間間獨立的茶室,每間茶室門額上方還掛有各種花名的門牌。古德福找到了那間名叫玉堂春的茶室,敲了敲門後推開。
“小耀,不好意思久等……!”古德福打開門的同時說道,然而坐在茶室裡的,卻是一位麵容陌生的絕色美人。古德福一愣,匆匆道歉後連忙退出茶室關上了門。然而當他重新站在走廊時,古德福抬起頭再次確認門牌。門牌並沒有問題,確確實實是楊羽耀告訴他的玉堂春,而且這裡再也沒有其他與之相似的門牌名字了,不存在認錯的可能。
古德福認真地想了想,記起楊羽耀和他說過他的家人很想嘗嘗他做的食物。便懷疑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位是不是楊羽耀的家人。而他要見的人可能有事暫時離開了那間茶室。
認為自己的推論沒有問題的古德福再次敲了敲玉堂春茶室的門,打開門擠出笑容麵對坐在裡麵的那位美人。
“不好意思,再次打攪了,我叫做古德福,是一名修行禦食道的修士。請問您可是顧淵的親人?”古德福問道,將茶室的門關上。
那美人似乎有些詫異,但還是笑起來,悠悠地開口,“阿福,好久不見。”
“呃?”古德福一愣,他覺得這位美人的這聲音怎麼聽著有些耳熟呢?接著他看到看到這位美人閉上眼睛,用拳頭遮住嘴清了清喉嚨,接著用稍微沙啞一些的聲音再次說了一遍剛剛的那句話。古德福瞬間睜大了眼睛。
“你……你的聲音!可以和小淵一模一樣?!”古德福無比震驚地說道。然後他又看到那人的模樣在他麵前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張平平無奇卻令古德福熟悉的大眾臉。
“顧淵,其實一直是我偽裝用的身份。”那美人再次變回了絕美的模樣,開口說道。“我的本名叫做楊羽耀。”
“楊羽耀?!所以小淵你其實就是師父說過的……她聽其他修士說的特彆特彆好看的楊羽耀?!”古德福喃喃道,神情複雜地看著眼前這模樣驚世絕倫的美麗少年,再想想剛剛看到的,他所熟悉的那張臉。這差距大得根本讓人看不出有相似性,就連名字和化名聽起來也毫無關聯。
但再仔細看看,古德福發現楊羽耀在變成顧淵的模樣時,和他原本的模樣還是有相似之處的。比如聲音,顧淵的聲音比楊羽耀真實的聲音更沙啞一些。以及身形,顧淵看起來更高一些,也更壯一點。
“唔,小淵你在外行走時確實需要改變模樣。”古德福迅速地接受並理解了楊羽耀用了假身份偽裝的動機。“我需要改稱呼嗎?”
“不用,繼續照舊叫我就好。阿福,先坐下來來喝茶吧。”楊羽耀微笑著邀請道。
“小耀,如何?順利嗎?”在一間多泊國商人開的售賣該國特色商品的店鋪裡,賀乾清傳音問道。
“嗯,阿福他迅速地接受了。”楊羽耀開心地傳音回複道。和賀乾清在一起的,是他的本體,而陪著古德福喝茶聊天的,則是楊羽耀的身外化身。畢竟要想古德福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楊羽耀難免有些緊張,一緊張,他怕與人近距離接觸的毛病就犯了。為了不讓自己因為失態而顯得失禮,楊羽耀決定讓自己的分身去麵對。雖然還是他,但派去的是分身,對於楊羽耀來說就是隔了一層保護,給他的感覺如同在玩ar遊戲,因此不會感到那麼恐懼。
“師尊,這條應當是女子戴的項鏈……”看到賀乾清拿了一條鑲嵌滿各種寶石的華麗項鏈擺在自己胸前比劃,楊羽耀連忙說道。
“為師覺得小耀你戴挺好看的。”賀乾清笑著說道,但沒有執意要為楊羽耀戴上。
“我覺得,還是女子戴它更好看。”楊羽耀認真地說道。這個世界的項鏈普遍做得較長,所以即便男子的脖子普遍比女子要粗,真要戴也是能戴的。隻是如果不是有特殊身份或特殊需要,男子戴這麼女性化設計的項鏈,終歸有些奇怪。
這家名叫“莎娃迪”的多泊國店鋪裡,售賣數量相當多的該國特色的首飾,這些首飾普遍是采用大量色彩鮮豔的寶石製成的華麗款式。相較於同樣定位是華麗的夏國首飾呈現出的雍容華貴之感,多泊國的首飾看起來顯得濃豔誇張,以及一種特彆的溫暖地區的熱情。
除了首飾以外,這家店鋪還售賣多泊國當地盛產的香料和特色香薰,此外還有一些果乾,金銀銅製成的容器和風格獨特的木雕。楊羽耀特彆喜歡其中一個大象的木雕,這木雕的大象並不是寫實的那種,非常抽象地概括了其形態,卻完美地呈現出了大象的神韻。賀乾清注意到楊羽耀正在欣賞這個木雕,便招呼來那多泊國的商人讓其報價,然後在楊羽耀決定要將其買下時,賀乾清已經付好款了。
“師尊……”
“為師覺得,這件木雕放在東廂屋子裡的博古架上很不錯。”賀乾清笑著說道。“說起來,到時小耀你打算讓古德福在哪裡展示螺螄粉的配方?也在萬客來麼?”
“不是,是在蘇春來。”楊羽耀答道。
“蘇春來也是楊家的產業?”賀乾清有些驚詫。他們在蘇春來酒樓就餐過,菜品口味確實很好,但當時桃玉憐的介紹,聽起來並沒有暗藏蘇春來酒樓也是楊家的產業的意思。
“準確地說,確實不是,因為那是三奶奶蘇詩蔓的私人產業,不能被算進楊家的產業裡麵。”楊羽耀解釋道。
“原來如此,選擇那裡是因為那裡的工具和食材最全麼?”賀乾清問道,楊羽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