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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楊羽耀感到了劇烈的頭疼,痛得他還未來得及為這個剛認識不久的人的死亡而悲傷,他的本體從空中跌落到不知是誰家的房頂,並砸出了一個破洞。好在他的本體和分身都沒有再找到任何幸存者,隻是在清理殘餘的鬼族。不會有人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卻跟著他這麼一摔,直接命喪黃泉。從房頂掉落到房間裡的楊羽耀本想起身,人卻不可抵抗地墜入的意識海。
在這片意識的星空中,楊羽耀第一次看清了那號稱主神的怪物的全貌。雖然他為自己設下的精神屏障仍在,卻薄到了透明。他感到了讓他無法喘息的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毫無疑問,這個家夥更強了!
楊羽耀不知該如何評價這個家夥怪誕的模樣。他不清楚這東西該算是機械還是生物,這東西看起來實在是太怪了!透過變得更加透明的精神屏障,楊羽耀看到了一隻無比碩大的,像是用仿生學製造出來的類似於眼球的結構。附著著灰白色,像是血管,延伸出來的部位卻像是觸手一般可以蠕動的物體。
這樣已經夠古怪的了,偏偏它還有數對鳥雀一般的白色羽翼,但從機械眼珠延伸出來的部分卻又是像金屬質感的機械狀的骨骼。此外,這東西還有一圈像是土星光環一樣的物質在環繞著它。它是神秘的創造物?還是特殊的生命體?楊羽耀已有的知識無法給予他答案。和這奇怪的外形相比,那機械眼珠可以改變顏色這點就顯得再正常不過了。
“楊……羽……耀……”這不知發聲“器官”究竟在什麼地方的主神一個字一個字的叫著楊羽耀的名字,再次試圖突破楊羽耀設下的精神屏障,楊羽耀汗毛聳立,慌忙啟動他早有準備的備用方案,那東西發出了一聲慘叫,怒罵著他是瘋子,退縮了。終於,他這一次總算是成功傷到了那個家夥,鬆了口氣的楊羽耀的意識也隨之陷入了黑暗。
再度睜開眼眸的楊羽耀看著月亮透過屋頂的窟窿把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他不確定自己昏迷了多久,但還是能感受到周遭還有鬼族活動。楊羽耀咬著牙爬起來,吐掉湧入口中的猩紅,開始繼續清理剩餘的鬼族。楊羽耀感知了一下,雖然他的分身們雖然也都一瞬間失去了活動能力,但沒有消失掉。
而且大概是如今鬼族所剩無幾,又幾乎被五華觀的濃鬱的人氣吸引走,楊羽耀的無論是本體還是分身在這段時間都沒有遭遇到鬼族。楊羽耀再次飛到空中,想起正心,他心裡感到有些酸澀,但他還是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搜索著周圍剩餘的鬼族。
不過大概是這些鬼族的主力都被消滅得差不多了,剩餘的弱小鬼族不敢再追尋著楊羽耀身上散發的活人氣息飛到空中,而是隱藏在了一間挨著一間的房屋之中。增加了楊羽耀清理的難度。他的師尊賀乾清創造的天地清正劍法雖說對鬼族有特攻,但其淨化效果仍是附加效果,這個劍法對實質物體的傷害同樣不容小覷,如果楊羽耀在城中像之前在空中戰鬥那樣施展劍法,這座城大半的建築估計都會被他毀掉。
但走街串巷地尋找效率實在是太低了,這麼大的範圍使用驅邪符的即使他可以自己繪製符籙都耗不起,於是楊羽耀嘗試削弱自身散發出來的威脅感,用術法放大自己作為活人的存在氣息,以此將那些遵循本能活動的鬼族給一一引誘出來。這個方法奏效了,那些甚至還未凝聚成固定的模樣的鬼族再也抑製不住本能的渴望,紛紛從犄角旮旯處飄了出來。
隻不過,當它們注意到吸引它們的是楊羽耀時,似乎作為鬼的本能讓它們感到了畏懼,明顯地放慢了過來的速度,看得出來,這個方法對鬼族有一定的引誘效果,但是不是很強。不過對於現在的楊羽耀來說已經足夠了,既然已經探頭出來,他自然不會讓它們再有機會躲起來。
於是劍光與飛刀的寒芒在夜色中閃爍,這些脆弱不堪的新生鬼在楊羽耀的攻擊下一擊必死,鬼氣的消散讓城中的空氣也變得清朗起來。確認了基本上把本體和分身所所巡視的區域的鬼族都清理乾淨後,楊羽耀折返趕回五華觀,如果他沒有判斷錯,那裡應當還會剩一些饞到不要命的鬼族。
楊羽耀收回了他所有的身外化身,無需帶人飛行的他一息不到便再次出現在五華觀的上方,此時徘徊在他設下的陣法屏障外的鬼族隻剩下了幾十隻。在頂峰的時候,楊羽耀帶人返回時所看到圍在屏障外的大大小小的鬼族至少有上千隻,而且還有源源不斷地從其他區域被吸引過來的。
不過在絕大多數鬼族都被解決的同時,這五華觀周遭的鬼族除了被楊羽耀出發返回時清掉一些,更多的都是被竺墨蘭他們給一一清除。慶幸他勸說竺墨蘭留下駐守,因為他很清楚,如果按照頂峰時期鬼族的數量,那釋放出來的攻擊和鬼氣足以消耗掉他臨時設下的陣法產生的屏障。如果沒有竺墨蘭幫忙修補屏障不斷地清理來到此處的鬼族,單靠李奉知他們,就算是有他給的符籙輔助,五華觀也可能早已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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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耀揮劍,劍氣如磅礴大雨落下,將剩餘的鬼族一掃而空,擺放有道門神像的大殿大門從竺墨蘭進去又離開後就沒有關上,因此幾乎殿內的人們都看到了這震撼人心的一幕,隨後他們看到那穿著淺色外袍的每次都來去匆匆的少年修士從空中翩然落下,走進了陣法屏障之內,並向竺墨蘭走去。
緊接著,楊羽耀看到了那些被暫時安置在外麵的屍體。這些遺體裡有普通的百姓,有道士也有蒼竹宗的修士。楊羽耀救回來的所有人,如果有情況特彆嚴重他會提前進行急救,而五華觀內有李奉知和遊霜降的幫忙,因此在他們到達後基本沒有獲救人員不治身亡了,這些死去的百姓,都是最早躲進五華觀但傷得太重,本身就太虛弱的百姓。
“結束了?”竺墨蘭看到隻有楊羽耀一個人回來,便詢問道。
“嗯,基本結束了。”楊羽耀的目光仍沒有從那些遺體身上移開,死去的百姓隻有五人,但身穿道服死去的修士就有六人,而蒼竹宗弟子一行六人,三個人躺在這裡沒了生機。這三個人中,除去楊羽耀他們達到時便已經犧牲的那名弟子,剩下的兩人分彆是那個原本昏迷,但被竺墨蘭治療醒過來後又跟著同門出去救人的弟子以及負責領隊的女修花蕾。
蒼竹宗剩下的三名弟子此刻正在一旁休息,他們同樣傷得破破爛爛,在聽到了這句結束後,這三人的眼淚都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其實無論是論年紀還是修行時間,他們其實都比楊羽耀更大,但怕是就連他們蒼竹宗的長老和宗主,都不曾見過這般場麵。
忽然間,這三個蒼竹宗的弟子想起了從他們給宗門發信息後就沒有再看關注傳音玉簡裡有沒有宗門回複的消息,這三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當中的那名女弟子走到了花蕾的遺體旁,對她行禮並小聲念叨師姐得罪了後,小心翼翼地抽出了有花蕾負責攜帶的傳音玉簡,開啟查看。
他們宗門的回應已經到了,簡潔明了。告訴他們宗門的長老正在往這邊趕來,讓他們照顧好自己。看到這樣的回應,他們哭得更厲害了。
“之前那驅散了大量鬼氣的光?”竺墨蘭有些擔憂地看向楊羽耀,在她看來隻有楊羽耀能施展那麼強大的術法,但那明顯不是普通的術法。
“那個不是我做的,是正心。”楊羽耀回答時心情有些沉重。
“正心,那個和尚?那他?”竺墨蘭問道,心裡卻隱隱已經有了答案。
“他犧牲了自己。”楊羽耀答道,竺墨蘭惋惜的歎息了一聲。
“之前他們提及說有個和尚,我倒是沒有想到會是他,可惜了。”竺墨蘭惋惜地說道。曾經她也有遇見過其他的僧人,但就算那些僧人一副高風亮節的做派,卻沒有正心這個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地道僧人的家夥來得合她胃口。她之前遇到的那些僧人總把慈悲為懷掛在口中,然而其本心如何不得而知。而正心雖然嘴上不說,救人的時候卻從來不含糊。
“道長不在?”楊羽耀環顧了一圈沒有發現明誠道長人後便詢問道。
“他們去找藥鋪拿些藥材,快回來了。”竺墨蘭答道。
“嗯,竺前輩,你知道現在城主在什麼位置嗎?我找她有些事。”楊羽耀接著問道。
“她現在應當也在殿內。”
“好的,多謝了。”楊羽耀看向大門敞開的殿門,咽了咽口水。
五華觀這供奉著道法天君的大殿麵積至少是黃雲道長的黃鶴觀的三倍,因此為了方便安置照顧,絕大多數被救回來的人都集中在這裡,甚至可以說幾乎華城全城所有幸存的此時此刻都在這裡麵。這也使得殿內的人口密度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還未進到裡麵,楊羽耀就已經全身都感到不適了。
不過當楊羽耀剛剛跨過高高的門檻,注意到他回來的李奉知和遊霜降立刻圍了過來。有他們倆擋著,看不到烏壓壓的人頭,楊羽耀感覺好受一些了。和兩人寒暄了一會兒,接受了兩人的關心後,楊羽耀委托李奉知去把華城的城主叫出來。
雖然如今這鬼族圍城基本已經平息,但楊羽耀仍打算弄明白為何這座城會出現那麼多的鬼族,而正心所提及的地點,是個有必要去查看一下的地方。
“楊仙師,您找我?”跟著李奉知一起來到大殿門口的城主對楊羽耀行禮後問道。她是一名五十來歲模樣威嚴的女子,名為呂翠蓮楊羽耀找到她時她正帶著一批還活著的凡人主動往五華觀的方向移動。
據和她一同的那些幸存者說在發現城裡出現這般情況後,呂翠蓮本想就想指揮眾人先轉移到五華觀避難,可惜礙於信息傳遞不暢,她隻能帶著她能找到的人,再沿途一路撿人收入隊伍中。她擁有一件防身的法器,對鬼族有一定效果,因此她和她的隊伍才能撐到楊羽耀的到來。
呂翠蓮雖然為女子,但她不僅成為了洋國這個各個方麵都向看齊的黎秧國附屬國的一城之主,而且在華城極其有威信。她到來之後,這裡的人們就更加安分了。完全不需要再費勁管理他們。
“是的,我得到了一些關於華城鬼族現身時的信息,可能涉及為何會出現那麼多的鬼族,我想要調查清楚,因此需要你的配合。”
“您既然需要,我當然義不容辭。”呂翠蓮答道,也許這次事情後她的城主地位將會不保,但她也想要弄清楚她的城為何會遭遇到如此的災難。而正在這時,明誠道長與和他一同外出取藥材的道士,甚至是蒼竹宗的兩位長老以及數名弟子都到達了五華觀。楊羽耀覺得,該一同前去的人正好都到齊了。
此時晨曦已現微光,畢竟還有考慮這些被臨時安置在五華觀的人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於是幾經討論,最終安排讓這些已經沒有大礙的人組隊放回各自的住處,並派一名五華觀修行到築基的道士或蒼竹宗的弟子跟隨,以免還有遺漏的鬼族。
城主呂翠蓮、五華觀觀主明誠道長、蒼竹宗的一位長老以及竺墨蘭、李奉知和遊霜降都與楊羽耀一同前往正心說道的紅香樓後麵的房子,去那裡調查這次鬼族圍城的真相。
“明誠道長,不知你與黃雲道長是否相識?”前往的路途上,楊羽耀傳音詢問道。
“自然是認識,”明誠道長在驚訝了一下後答道,“他可是我的師尊。楊道友您之前見過我師尊?”
“是的,前些日子我與我師尊到過烏梓鎮,便拜訪了他。”楊羽耀應道,“道長你就是黃雲道長他的大弟子?”
“是的,我曾聽我師尊說過乾清仙尊是他的友人,原來是真的。我師尊他,如今可還好?”明誠道長連忙追問道。
“挺好的。據他說傷已經基本恢複了。”楊羽耀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明誠道長舒了口氣,傳音的語調也熱情了不少。隨後說起了自己的故事。“師尊他對我有恩,我本應在他身邊好生侍奉。然而我放不下仇恨,師尊他便讓我離開了。後來我大仇得報,但也重傷瀕死,得這五華觀的老觀主所救才保下了性命。而老觀主他在我再次借住養傷時離世。為報其恩,我幫忙照顧此觀,沒想到成為觀主後就不便離開了。”
明誠道長的話讓楊羽耀再一次感受信息和交通對這個世界的人的限製,甚至連修士都會受到影響。當然,從魏武國到洋國的距離,就算是修士,也會感到路途遙遠。當然,楊羽耀有法子讓明誠道長和黃雲道長再次聊上天。
隻是楊羽耀在此敢報本名是因為這裡宗門勢力蒼竹宗小到散修寶典上都沒有記載,而且整個宗門都沒有幾個傳音玉簡。不太可能和他的師尊有著密切的聯係。當然,他當時自報本名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能夠儘快和這些陌生的修士儘快達成合作,因此,他需要自己本名的名氣。雖然這名氣更多是來自於他的顏值,但也是正向的名氣。
通過與明誠道長傳音交談,楊羽耀肯定他與黃雲道長是斷了聯係的,如果他用迅聯幫他和黃雲道長重新取得聯係,相當於自投羅網,。還暴露夏州這個小號。思來想去,楊羽耀還是決定隨緣。畢竟黃雲道長自己都說他與自己的這個大弟子緣淺,因此這事,還是不要強求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