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登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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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兔閱讀【sto.ist】第一時間更新《關於我穿到修仙界卻想方設法上網》最新章節。

再次聚首時,正心樂不可支,顯然收獲頗豐。李奉知則一直揮著劍,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記憶練手得來的感悟。不過這兩位在看到楊羽耀是如何安置那個小姑娘時,一同陷入了沉默。

“羽耀,還是我來抱著她吧。”和楊羽耀旅行了那麼多天了,也知道了楊羽耀不怎麼喜歡和他人主動接觸的李奉知主動請纓道。楊羽耀這麼讓那小姑娘躺著飄在他身邊,看起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好。”楊羽耀看向正心,見他也沒有意見後便同意了,於是和來時差不多,楊羽耀禦劍載著李奉知飛行,正心借助於楊羽耀的符籙跟在後麵。隻不過那個胖嘟嘟的小姑娘從由正心抱著改由李奉知抱著了。

折返的路上他們偶爾還碰見一兩隻漏網的隱伏蟻也在往出入口處趕。楊羽耀便直接甩下兩道劍光,將它們也送走。然後一鼓作氣,飛出了蟻穴出入口。看到了楊羽耀和李奉知出來,守在外麵的竺墨蘭和遊霜降露出了鬆了口氣的表情。不過在看到李奉知懷裡的女孩,以及跟著出來的正心,她們都眼眸中又露出的好奇和詫異。

“這位是正心,之前和我們要了四分之一鹽焗雞吃了的那位。這個小姑娘是這附近的住戶。也被那隱伏蟻拖進去,正巧被正心撞見。然後正心有遇到了奉知,護了他一段路,直到我找到了他們。”楊羽耀簡單地說明了一下這兩個人的身份和他們一塊出來的緣由,然後問起了有沒有隱伏蟻逃出來。

“逃出了三隻,不過我早有準備,全部解決了。”竺墨蘭說道,順手撤去了驅逐凡人的梳術法,緊接著,便有一個老太身後跟著兩個丫鬟模樣的女子急急忙忙地向他們走來。

“女施主,可是在找您的孫女?”正心看到那個不久前給他施舍了些食物的老婦人雙手合十行禮問道。

“正是,不知道大和尚你可否見到我那孫女?她穿著一件……”

“奶奶!”老太太的話被楊羽耀解除了術法後醒過來的女孩的呼喊聲打斷了,緊接著這個被李奉知放到地上的女孩便奔向了她的奶奶。

“芊兒,你這丫頭跑哪兒去了,可把我這老太婆給急壞了!”老太太心疼滴地責罵道。

“我在和大哥哥們在一起。”那小姑娘一隻手被老婦人牽著,便舉起另一隻手指向楊羽耀和李奉知。

“哎呦喂!”認出楊羽耀他們是修士的老婦人趕忙在兩位丫鬟的攙扶下趕忙跪下,並拉了拉小姑娘,讓她也一同跪了下來。“勞煩幾位仙師大人照顧我家孫女!快,芊兒,同兩位仙師道謝!”

“不必,多謝謝這位正心和尚才是,”楊羽耀在這幾位凡人跪下之前,假裝閒庭信步地後退了幾步,移到了李奉知的身後,和這四人拉開了距離。他開口替正心說道,由於不確定正心的級彆能否稱之為法師,楊羽耀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叫他法師。

“多虧他正巧見到小姑娘被妖物拖走,奮不顧身趕去救援,小姑娘才能平安歸來。”凡人大多分不清靈獸和妖獸,若按修士的叫法,凡人定然會疑惑叫靈獸這種看起來像是好的存在怎麼會作惡?為了不必費勁去解釋,於是楊羽耀便不明說。

雖然楊羽耀的話說得極為含糊,老太太還是聽懂了楊羽耀的意思是她的孫女被怪物拖走,那位法號正心的和尚趕去救援,保下了她孫女一命。於是老太太立刻又向正心行了個禮道謝道。正心也再度雙手合十,再度彎腰回禮。

告彆了老婦人和她的孫女,他們再度啟程,巧合的是正心與他們同路,於是便又一同前行了一段路程。正心作為一名十分難得一見的僧人,就連竺墨蘭都對他多看了幾眼,但誰也沒有開口詢問他是從那個寺廟出來的,為什麼不像其他和尚那樣隻吃素。

不過他們也沒有一起走太久,正心於他們而言,仍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聊到一塊去。在到達汐江後,他們要渡江繼續南下,而正心則要往另外的方向走,便也就此彆過。

之前的那次渡水結果就撞見黑蛟的事讓李奉知和遊霜降至今依然有些心理陰影,雖說那次他們倆一直躲在竺墨蘭的法器船裡沒有受傷,但得知需要渡水,兩人還是有些不安。不過這次渡江,竺墨蘭沒有再拿出她的法器,而是找了一艘專門載客渡江的客船,乘船過去。

這艘客船體積不小,還有專門的客房供客人休息,畢竟這條江可不是一般的寬,哪怕是橫渡,都需要整整一天的時間。而他們上船的碼頭和他們要去的地方還不是直接橫渡,過江的最短距離並沒有設有碼頭,而是還要往下遊走五百裡左右,到達一座叫華城的地方,才會有碼頭。也因如此,客人們需要在客船上度過的時間就不止一整天了,但這已經是凡人最快的交通方式了。

為了能夠提供相對舒適的乘船方式,接待不同需求的客人,這艘客船擁有幾種不同價位的票價。最低廉的票價是待在沒有窗的船艙內,過夜犯困也隻能坐著湊合湊合。中等票價則提供一個大通鋪,不同於客棧,這種中等票價的大通鋪位於船體上方三層建築的最高層,一共有兩大間,兩間的布局基本一樣。

像教室那麼大的房間內留出了一條縱向的走道,兩邊則用木板各搭出一個長長的平台,便是睡覺用的床了。這裡不提供被褥等船上用品,需要乘客自備。每個床位下方是空的,可以將自己的行李安置在裡麵。當然很多客人是沒有帶什麼床上用品的,因此他們通常是隨便找兩件外袍在木板上一鋪一蓋,在用裝衣物的包裹做枕頭,便這麼湊合著睡了。

客船上最好的房間位於一樓,這裡都是單人間,還帶有仆役休息的房間,旁邊還有一個提供餐食的餐廳。這房間的價位自然是最高的,且數量極少,楊羽耀他們由於是臨時決定坐船,就算支付得起這樣的房間,也已經沒有空房了,於是他們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二樓的雙人間。

也許是因為在船上的緣故,三層樓每一層都不高,楊羽耀目估大概從地板到天花板層高二米二左右。三樓的層高更矮一些。二樓和一樓差不多,不過說實話,兩米二的高度對於像他這樣身高的人如果長時間站著,都會覺得有些壓抑。假如比他個子還高的人,估計就會更難受了。也許正是如此,船上的工作人員,不管是船夫還是招呼客人的服務人員,大多個子都不高。就算是男子,普遍是在一米六五這樣。

二樓的雙人房,看起來有些像是三樓的大通鋪的迷你精致版。同樣是在中間留了一條過道,兩邊放床。準確地說不是放,而是像三樓的大通鋪那樣,是固定在船上的。隻不過這兩張床尺寸和正常的單人床差不多,並且還配備了床上用品和窗簾。這使得這兩張床看起來像是常見的架子床,隻不過沒有那麼多精致的雕刻,並且直接靠牆擺放。

走道的儘頭,有一條窄木板做成的平台位於窗台下方,一直向兩側延伸與床尾的擋板相連,看起來像是酒吧的吧台。大概是可以當張桌子使用可以喝茶什麼的。在這個位置,推開窗,就能看到江上的風光。雖然沒有另外配備凳子,但可以直接坐在床尾使用。

既然是雙人房,自然是楊羽耀和李奉知共用一間,竺墨蘭和遊霜降一間了。雖然楊羽耀因為自身的問題想儘量避免和他人同住一間房,但這回沒得選,他隻好儘量晚上不睡了。而對於李奉知來說,能與楊羽耀同住一間房,他既激動又不安,他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打呼嚕說夢話甚至夢遊的習慣,睡姿會不會太不雅觀。生怕自己惹得楊羽耀不高興。因此在發現配備有厚厚的床簾後,各懷心思的兩個人都鬆了口氣。

“?”由於自從有了楊羽耀給的空間戒指,李奉知除了背在身上的玄鐵劍外,所有的行李都放到空間戒指中,李奉知基本上沒了需要安放行李的需求。如果住客棧或是住楊羽耀的便攜木屋還需要取出一些換洗的衣物,但在這船上不具備沐浴的條件,因此連更換衣服都不必了。

於是李奉知隻是把他的皮質斜背式肩帶給解開,把玄鐵劍取下來放在了床上外,便坐在床上看向了正在對床忙碌的楊羽耀。然而令李奉知沒有想到的是,楊羽耀居然在鋪床!如果是三層不配備寢具的大通鋪,鋪床自然是無可厚非。可這裡是二層的雙人間,不但配備有寢具,還被鋪的整整齊齊,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直接就可以用。

然而楊羽耀似乎並不那麼認為,因此李奉知看到,楊羽耀將船上配備的被子攤開,像褥子一樣鋪平,然後一個勁兒地往上麵甩清潔術。這還沒完,在停止施術後,楊羽耀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整套的寢具,先是用一塊特彆大的棉布將配的床上用品給結結實實地包裹起來,再鋪上他自己的褥子,放上枕頭和被子。

楊羽耀顯然經常這麼做,因為他已經熟練到幾乎不需要動手,隻靠靈力操控就可以完成這些工作。當然,這樣子鋪完後,這床褥厚了不止一倍。楊羽耀這才坐在床上,然後和好奇地看過來的李奉知四目相對。

“我比較認床,對床有著特殊的潔癖……嗯,其他方麵也有些潔癖。”楊羽耀估計李奉知看到了他這麼做的全過程,便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如果像是有一些配備了櫃子的客棧,他會把這些提供的寢具給先收進櫃子裡在鋪上他自己的。但在這種沒有櫃子的房間,他就采用了這樣一種處理方法來解決鋪床的問題。總之是不管收不收商家提供的寢具,他都要把自己自帶的床上用品給鋪上,這樣他才睡得比較安心。就算不一定睡著,躺著也更加舒坦。

“什麼叫做潔癖?”李奉知不解地問道。

“嗯……對乾淨的需求達到一種不正常的狀態,就我而言,是我睡的床,我不喜歡有其他人躺過或坐過,雖然也不一定有什麼,但就是會心裡不舒服。而這些客房裡的寢具,因為我沒有親眼看見他們是拿清潔乾淨在我麵前鋪上,因此我不確定有沒有在上麵躺過或坐過,鋪上自己的心裡麵會安心一些。”雖然有些猶豫,楊羽耀沒有回避,而是直接說了出來,他想,提前說明總好過到時李奉知萬一沒注意坐了他的床導致的衝突要好得多,畢竟他們要同住一間房。

之前與易子期和葉倩倩一起旅行的時候,雖然楊羽耀願意和易子期和葉倩倩一起擠在馬車廂裡休息,那是因為葉倩倩是睡在座位上的,那時楊羽耀還沒有把車廂的座位改成可以折疊的床。而他自己是打地鋪,在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的認知,他覺得打地鋪不是正兒八經的睡覺,所以相對來說不會有那麼大的排斥感,不過如果他們沒法住客棧的情況下,易子期基本也都是在馬車外過夜就是了。

楊羽耀自己也不知道,他會如此排斥他人碰他的床鋪是不是他不喜歡他人觸碰他身體的情緒的延伸。畢竟,他願意賀乾清觸碰他的身體,也願意賀乾清與他同眠。目前來說,賀乾清好像是唯一一個躺了他的床鋪而他不會感到不適的人。

李奉知看向楊羽耀,聽完楊羽耀的回答他雖然感到楊羽耀這種奇怪的要求確實聞所未聞,但又好像不是不能理解的樣子。畢竟床鋪的確是個相對私密的地方,像他們桐嶺鎮就流傳的不少關於使用床的禁忌。比如新人的床孕婦是不可以坐的,還有一家之主的床除了其本人和伴侶外,其他人不可以睡等等。

至於不能那麼做的緣由據說都是會帶來各種厄運,李奉知自己是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如此,但桐嶺鎮的大人們都會非常在意避免出現這些情況。甚至於,哪怕屋子小得騰不出一間客房的情況下,也會特地設置一個叫做客床的家具。

叫做家具似乎也不是很準確,因為這客床它平時沒有客人需要留宿時,它就是幾個可以裝東西的木箱子,然後搭配一個平時是塞在木箱後麵的床板。如果有客人來了,就把這些木箱挪一下位置,放上床板和床上用品,它就成了一張床。由於李奉知離開桐嶺鎮以後沒有借宿過,因此他也不清楚,是不是隻有桐嶺鎮會如此,還是其他地方也有這樣的習俗和物品。

“羽耀這樣,如果有伴侶不是會非常麻煩麼?”李奉知看著楊羽耀走到窗邊,推開了木格窗,窗台下木板搭的平台很窄,因此並不影響開關窗。此時已是黃昏,江麵被夕陽染紅,粼粼的波光在餘暉中變成了耀眼的金色,此時這艘船已經慢慢駛離碼頭,遠處的江麵上,幾艘捕魚的小船背著光,如同一個個精致的剪影。

當夕陽的光輝隨著楊羽耀推開窗戶宣泄而下,照到楊羽耀的身上給他也籠罩上一層薄薄的金色,並給他勾勒出一圈朦朧的金邊,看著楊羽耀那張絕美的側顏在光中如同光線凝聚出來的神像,莊嚴美麗卻又縹緲,遙不可及,李奉知突然感到如鯁在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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