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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耀真沒想到,上午的這場花信節的活動混亂居然驚動了蒼燃國的國君,被瘋狂的人們嚇到的楊羽耀一整天都沒有離開客棧房間,甚至連房間自帶的陽台都沒再去過,但就算這樣,試圖拜訪他的人依然絡繹不絕,賀乾清幫他把這些人統統驅離,可到了傍晚的時候,居然是朝廷命官親自帶來的聖旨口諭和邀請函,請他前去參與君王花信節的晚宴。
“您就是楊仙師吧。我等奉旨前來,邀仙師您參加陛下的花信節晚宴。”這名看起來四十歲出頭的官員與兩名陪同的男子在看到楊羽耀後睜大了眼睛,許久才從驚豔中緩過神來,拱手行禮後,開始自我介紹並說明自己的來曆。
在接受了任命,出發之前這位王姓官員自然是了解了這事情的經過緣由,但聽聞引發眾人混亂的緣由竟是那人的容貌絕美,讓所見之人皆情不自禁地被他迷倒,他嗤之以鼻。在他看來,他任職那麼多年來,並且頻繁受皇帝重用,美人兒同樣也見了不少,怎麼可能有人能好看到引發這種情況?直到親眼所見,他才知道是自己膚淺了。
這少年仙師出現在他麵前時,所穿的是一件素麵無花紋的淺藍色外袍,內搭白色,紮了條同為淺藍色的發帶,整套裝束簡約至極。然而即便是這樣一套素得和窮苦書生差不多的衣衫穿在這個少年身上,依然在少年那張絕色之顏的襯托下,顯得仙氣滿滿,貴氣十足。彆人是人靠衣裝,他卻是衣憑人貴。
“這種時候邀請我參與晚宴?恐怕是鴻門宴吧?”從這位官員口中得知此事的楊羽耀心想,可一國之主的邀約,他總得給些麵子,畢竟東風物流和海納錢莊都在此有設點。好在他修士的身份讓他有周旋的餘地。楊羽耀將目光投向賀乾清,眼神交彙後獲得了賀乾清的應許,於是楊羽耀提出希望讓賀乾清也一同前去。倒不是因為擔心蒼燃國君王設局會對他不利,他又不是真的隻有金丹期,真打起來他並不慌。
他擔心的是自己對這種皇宮禮儀完全不了解,獨自前去去了肯定會兩眼抓黑,丟臉招人笑話。何況這種高端社交場麵會讓他十分不舒服,有熟悉且信任的人陪在身邊,多少會好一些。
此要求這位王姓官員自然是做不了主,於是他連忙讓跟著他一同前來的一名看起來像皇宮侍衛的男子立刻返回,向他們的皇帝稟告此事。來者畢竟表現得彬彬有禮,總不好刻意刁難,於是楊羽耀將這位王姓官員與另外一名男子邀請進入房間,喝茶等待。
雖說進屋後若是認出這房間隻有一張大床會令這兩人對楊羽耀和賀乾清的關係生疑,但蒼燃國的兩人的目光全然落在了楊羽耀的身上一刻沒有移開,就算主導話題的人是賀乾清,但這兩人的注意力全在楊羽耀身上,這房間裡究竟是怎樣一個陳設,他們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
那名侍衛模樣的男子顯然是功夫很不錯,就算他並非是修士,他的腳程依然極快,通常來說,這個世界的國都結構基本都是分皇城、內城和外城,君主及其後宮子嗣自然是住在皇城,內城則居住著高官和各個王爺及家眷,隻有外城才有百姓居住,各種商業活動,客棧、和酒樓這些統統都在外城進行。楊羽耀他們入住的這家客棧也不例外。
那位侍衛能夠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將這個消息傳到皇帝的耳中,又把回應帶回來,若他不是能夠直接麵見君王的近衛,很可能還要經過幾人傳遞才能將消息送達。若非功夫了得,肯定上做不到這般迅速。
也不知那位皇帝具體作何盤算,總之他同意了賀乾清與楊羽耀一同前往,並補上了賀乾清的邀請函。於是在承諾會按時參加後,他們將這些朝廷之人送走,準備更衣前往。
這晚宴舉辦的時間是真的晚,正式開始時間是戊時,但若是群臣王爺參與的話,則要求酉時就要到場了。楊羽耀他們不需要那麼趕,因此有充分的時間換一套適合出席宴席的服裝。他們也不會乘坐馬車前往,按其他賓客指定的位置入場,身為修士,參與這種涉及皇室的活動必須飛行前往,要擺足派頭。這並非是個人癖好,而是穩固修士與凡人王朝之間關係的必行之事。
以其他賓客的方式參與君王所設的宴席,意味著自降一等願奉君王為上。但修士們拒絕讓自己的地位低於王權,一旦讓這些皇帝產生了他們才是高人一等的想法,修士們就沒法那麼自由了。凡人王權與修士之間的衝突也可能會以更為激烈的方式發生。要知道,如今迫使君王們承認修士的地位和權利的始終是畏懼於修士的力量,但能擔任皇帝的人,又有幾個不是不是野心勃勃甘於平庸的?
“小耀,穿那套鮫綃的吧。”賀乾清建議道。要達到足夠的出場震懾力自然外貌要多加注意。當然原本楊羽耀的外貌已足夠驚豔,但正是因為如此,才更需要打扮得讓人看了就覺得高攀不起,以免某些人動歪心思。
“那一套……”那套鮫綃製成的衣衫雖然幾乎全是白色的,但由於材質本身的原因,看起來整個都是閃閃發亮的,十分的顯眼。楊羽耀有些猶豫,但想到賀乾清提議的理由,還是選擇了答應。“好,那師尊你呢?”
“小耀你來幫為師挑一套吧。”賀乾清笑著答道,楊羽耀點了點頭,同意了。
蒼燃國君王設下的花信節晚宴於戊時開始,亥時結束。也就是晚上九點這樣,而通常來說,楊羽耀十點左右就會開始感到困想要睡覺了。但好在今天補眠補了很長時間,身體也漸漸適應了可以熬一熬夜,一直熬到零點不睡也沒有什麼問題。
更換好衣物發飾,他們便出發前往參與宴席。這宴席所設的位置並不在皇宮城內,而是在皇宮宮牆延伸出來的一座城樓之上。這座牆樓,某種意義上其實已經算是在內城了,內城平時也不對外開放,通常仆役進出都需要驗證特殊的腰牌。不過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比如花信節的表演隊伍,就不需要提供腰牌就可以進入。而每年花信節設宴的這座城樓前,有著一大塊平整的廣場,專門就是為了舉行各種活動而修建。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宮宴都是在這座城樓上舉行,隻是這座城樓十分適合給皇帝觀賞那些大型的表演又無需讓人進入宮內,安全係數會高不少。畢竟城樓那麼高,除了修士,就算是武者想要強行登樓都不容易,登上去的所需的時間也足夠皇帝身邊的護衛做出反應,攔下刺殺者。
“馮公公,那邊是哪兩位貴客的位置?”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攔下經過他身後的宦官,詢問道。
“啟稟王爺,那邊的位置是給兩位仙師的。”這名宦官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哦?是哪裡來的仙師?”這位王爺追問道。
“啟稟王爺,這咱家也不清楚。”宦官答道,他隻負責給每位賓客斟酒,連參與宴會賓客的具體名單都還沒有拿到手。這位王爺便沒再為難他,揮揮手讓他離開。
不過沒過多久,這些賓客們基本都知道了來者是誰,當然具體楊羽耀和賀乾清這兩個名字意味著什麼他們並不是非常清楚,隻是大致了解到了這兩個名字的主人一個被稱為修仙界第一美人,另一位則被視為當今劍道第一人。這可把這些人稀奇壞了,他們對這修仙界第一美人的稱號尤其好奇,特彆是獲得這一稱號的還是一名男子。美男子當然同樣也很受人喜歡,隻是在人們的通常想法裡能評選上第一美人的,自然應當是位女子。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這人究竟是長什麼樣才能力壓一眾美女,獲得了如此稱號。
酉時過半,楊羽耀和賀乾清禦劍抵達了舉辦宴席的城樓,滿樓的燈籠點亮了夜色,也讓禦劍飛來的他們的身影清晰地出現在已經到達了會場的眾人眼中。若是背對而坐的人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也會在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和動作後紛紛轉身,看向這師徒二人。
賀乾清身著彩裳門製作的寶藍法袍,彩裳門製作的法袍貴是貴,但確實非常漂亮,而且其生產的布料總會帶有令人驚豔的視覺效果。像賀乾清今日穿的這套,寶藍色為底,沒有繡入金線,卻隨著光線流轉,好似有星光閃爍。他高大挺拔,俊美非凡。絕對可以稱之為絕代無雙的美男子。
但這裡的這些王公大臣們絕不會因此就錯認為賀乾清便是那傳聞中的修仙界第一美人,因為他身邊的少年是如此的引人矚目,雖與賀乾清並排而立這身形顯得纖細甚至有些嬌小,但他卻如晃晃灼日般耀眼,非但不會被奪了風頭,反而獨領風騷。
“天啊,難怪這位仙師能被稱為修仙界第一美人!”
“這位真不是下凡的上仙麼?”
“太美了!太美了!我竟能見到如此絕美之人!”
所有人都在驚歎,有人甚至不顧禮節地站起了身隻為將楊羽耀看得更清楚。那些知道今早十二花神遊街時突發的騷亂便是因為當時的人們看到了這名少年仙師的容貌的人,瞬間明白了那些衝動和瘋狂的由來。若非還記得自己此時身在何方,他們也要像那些人一般衝過去示愛了。
對於臣民紛紛失態的行為,蒼燃國的君王卻無暇顧及,這位君王自己都看呆了,舉到嘴邊的酒杯傾斜著,酒水卻並未流入口中,而是流淌而下,濕了衣襟。
“散修楊羽耀與吾師乾清仙尊受陛下所邀約,特地來此赴宴。”楊羽耀抱拳行禮,開口說道。
“歡迎兩位仙師前來,我等榮幸之至。”蒼燃國的皇帝連忙從他的座椅上起身,拱手彎腰,雙臂高於頭,給楊羽耀施了個最高級彆拱手禮。而其他人更是紛紛跪下,如五體投地狀。
“這反應不對啊?
怎麼會行那麼大的禮?!”楊羽耀驚呆了,從他的視角看過去,好像他才是一國之君,接受著眾人的叩拜。“師尊,他們這反應正常嗎?”楊羽耀趕忙傳音向賀乾清確認。
“不正常,這些人大概有些失心瘋了。”賀乾清毫不猶豫地回應道。看到這些人這樣行禮,賀乾清同樣感到了驚異,就算凡人對修士極為敬重,但無論是群臣還是君王,麵對修士時本不應該行如此級彆的禮。
不管是拱手禮還是抱拳禮,手的位置,是否彎腰意味著不同禮儀級彆。通常情況下,他們作揖不會高於胸,這樣行禮相當於日常的禮貌招呼,行禮的手的位置越高,意味著受禮之人地位越高。
在修士之中,一般除非是建立明確的傳承關係的修士行禮時會明顯地區分地位的高低,否則都是行同輩之禮。比如說,楊羽耀如果要向賀乾清行禮,正規的做法是手與頭平齊並彎腰,因為賀乾清是楊羽耀的師尊。但當楊羽耀與其他修士前輩行禮時,隻需正常地行抱拳於胸便可。
之所以修仙界會這般,一是因為修士們的漫長壽命使得輩分難以確定。我年齡比你小幾百甚至幾千歲但我是你師叔祖這種情況在修仙界並不罕見。二是修仙界還有一種較為主流的觀點是同境即同輩,意思是境界相同的人都可以算是同輩,不管年歲幾何。但這就會出現一個問題就是徒弟或子女境界比師父或是父母祖輩更高,就成了長輩的前輩了,這就有些亂套了,因此也有不少修士反對這種觀點。在不斷地爭論之後,人們默認了這樣的行禮規則。
回想當初楊羽耀正式向賀乾清拜師的時候,因為南山仙尊的提醒,賀乾清隻是讓楊羽耀行了平輩的抱拳禮,接了楊羽耀遞來的一杯茶,這師徒關係便算是結下了。他們這可謂是最簡約草率的拜師儀式了。但那又如何?三叩九拜的拜師禮也不見得就能獲得一個優秀的好徒兒。
話說回來,這般行禮規則,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都通用的。一國的皇帝大臣如此行禮,對於修士而言自然是樂見其行的。但於一國之君而言,本不應當如此。能受此禮的,為天地,為神明。君王向一名修士行此禮,相當於自甘為臣,如此一來,置於一國百姓為何地?
“快起來呀,你們乾嘛行禮行那麼久,難道還要我說平身麼?”看著這些人的反應,楊羽耀感到有些心累。他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今晚的裝扮對這些人衝擊力太過巨大,畢竟他自己平時都不這麼穿,導致這些人都行為都不太對勁起來。
當楊羽耀接受了賀乾清的建議,換上了那套賀乾清贈與的鮫綃製作的衣袍後,縱然鮫綃本身自帶粼粼的閃光,賀乾清覺得一身白還是太素了。於是給這套衣衫加上了金色的裝飾鏈,這些楊羽耀不確定具體名稱的,不知道是不是該稱之為身體鏈的飾品,有的可以像衣服一樣穿戴,有的則應當是一種繁瑣的腰鏈。這些叮叮當當的金色鏈子往身上一掛,看起來確實風格瞬間不一樣了。
此外楊羽耀的發型也經過賀乾清的精心梳理,搭配上多種發飾後,讓楊羽耀整個人看起來華貴卻又高不可攀感。如夜空中的明月,如白日裡的豔陽,可望而不可及。
他們確實有意給這宴會的君臣一點震懾,這樣就算原本是鴻門宴對方也得掂量掂量,但現在看來,似乎做得有些過了?
總之,花費了一些功夫後,這宴會總算是得以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