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瀾泠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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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留在臨紡鎮的分身發現疑似萬葉宗的修士在臨紡鎮殺了一個凡人家族一家子十幾口人?”賀乾清聽完楊羽耀的說明後確認地問道。

“師尊,糾正一下,這事並非我的分身發現,而是兩名應當是玄真宗的弟子率先發現的,我的分身隻是被迫和他們一起被那些蒙麵人追殺,才知曉了後麵的事情。”繼續往西北方向行駛的馬車內,楊羽耀的本體和賀乾清解釋道。之前宋辭的誤會在宋熠章發現後很快就解決了,雖然極其尷尬,但這位玄真宗的宗主還是主動放下麵子為自己的誤會和楊羽耀道了歉。然後才表明了自己玄真宗宗主的身份,順便拉攏了一波示意楊羽耀表示若是想加入玄真宗可以直接聯係他。

“玄真宗的弟子?他們告訴你的?還是小耀你之前有見過他們?”賀乾清挑眉問道。

“沒有,他們沒說自己的宗門,也沒有告訴我他們的姓氏,我是根據他們的相處模式和戰鬥時使用的功法推測出來的。”楊羽耀搖了搖頭,答道。

“他們說自己叫什麼了嗎?”賀乾清接著問道。

“他們一個元嬰一個金丹,分彆叫做阿墨和懷玉。”楊羽耀猜測賀乾清大概是擔心他受騙,所以回答得很直白,沒有刻意含糊其辭。

“阿墨?莫非是玄真宗的弟子文墨?小耀,那個叫阿墨的修士是長什麼樣的?”賀乾清確認道。

“是男的……然後嗯,梳了個高馬尾,”楊羽耀想了想,自己也覺得這樣的形容根本不能識彆某個人得相貌,這個世界的男子梳這樣的發型的實在是太多了。“描述太複雜,我畫出來給師尊你看吧。”楊羽耀放棄地取出了紙筆,覺得自己應當給迅聯添加可以用於繪畫的功能,這樣他就可以節省下不少紙了。雖然他不缺錢,但這個世界的紙也不是非常的便宜。

在白紙上,通過楊羽耀一筆筆的描繪下,一名眉目深邃鼻梁挺翹薄嘴唇的青年男子的模樣被描繪了出來,楊羽耀不太記得阿墨戴的發冠的細節,因為他壓根沒有去注意,於是他在繪製發型和發冠時便隻是簡單地勾了個輪廓。反正發型和發冠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可以改變更換的東西,沒有參考價值。

“基本就是這樣的長相。”楊羽耀將畫好的圖遞給賀乾清看。

“嗯,沒錯,他確實是玄真宗的文墨。”賀乾清看了畫後點了點頭說道,說實話,能夠準確地繪製出來一個人的肖像自然會比描述的相貌更加直觀和精準,畢竟決定一個人相貌的,不光有五官和臉型的形狀,還有尺寸和位置。同樣是柳葉眉,有的人與眼等長,有的人長過眼睛。就算眉毛與眼睛等長,也有的人眉眼距離近有人遠。“我們在臨紡鎮時他代宋辭取走了宋辭二次購買的三件迅聯。”賀乾清補充了下他為何認識此人的緣由。

“那時隻有他一個人?”楊羽耀確認地問道。

“拿了宋辭的信物與我見麵的確實隻有他。”賀乾清肯定的說道,“有可能你說的那個懷玉當時也在臨紡鎮,但至少我未見到。”

“嗯,懷玉也有可能是後來帶著任務趕來的。”楊羽耀想了想後說道,“我把分身留在臨紡鎮後,重新找了一家客棧開了一間房,幾日後他們兩人也在這家客棧住下,時間差不多是我們到達巴北鎮的時間。”

“這樣時間線就能捋得通了,”賀乾清聽完,點頭說道,“我們從臨紡鎮離開後原本要去萬潼城卻遇到了魔族,之後我建群告知了此事,而宋辭是我第一批拉入群的人。那麼從他安排人出發調查萬葉宗取證,以金丹期修士最快的飛行速度,從玄真宗趕到臨紡鎮所用的時間正好能對上。估計這兩人原本是打算先在臨紡鎮彙合,再逐漸深入萬葉宗的管轄範圍內調查,不料萬葉宗的人如此的囂張直接來到臨紡鎮動手。”

“我想也是如此,不過他們在臨紡鎮也應當也進行了一番調查,畢竟臨紡鎮是有包括萬葉宗在內的三個宗門共同管理的。前麵那幾天他們一直都早出晚歸。”楊羽耀補充了一些細節。

“對你們抓住的那個萬葉宗的女子搜魂的話估計就能得到不錯的證據了。”賀乾清聽完楊羽耀補充的信息後說道。“他們自己沒有對那女子搜魂?估計是怕自己以身份來說沒有說服力,想等宋辭或玄真宗長老過去。”

於修士而言,想要確認一個修士的所作所為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便是搜魂,然而搜魂對修士是會有損傷的,尤其是技巧生疏時更是如此。因而對於敵人來說搜魂當然無所謂,但對於自己人肯定不會用此法。可目前沒有什麼行之有效地可以無傷展示記憶的方法,因此搜魂後隻能依靠口頭轉述來完成相關的信息傳遞。可若是沒有足夠的威望,這樣的來的消息很難讓人信服。

楊羽耀之前遭遇那個女性魔族時由於無法確定賀乾清何時會回來,所以是自己搜魂獲得信息後就把那魔族給處理了,待賀乾清返回才將這些信息告知於他。賀乾清則是全盤接受了楊羽耀告知的信息,並以自己的身份來轉告他人,讓其他修士認為這是賀乾清搜魂得到的可靠消息。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賀乾清這般,就算同樣是親傳弟子,他們也會更相信自己搜魂得來的結果。因此文墨他們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確保那名女子不能死也不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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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在樹林是我們聽到的其他蒙麵人討論時的話,也可以當做證據,就是不知道阿墨錄下來沒有。”楊羽耀說道。

“等等看吧,待玄真宗的長老到達臨紡鎮一帶,估計也就這兩天,我們就應當能知道他們現在掌握了哪些證據了。”賀乾清笑道。“現在我們可以暫且不用管這件事情,瀾泠宗來迎接我們的人,估計快要到了。”

聽到此消息,楊羽耀瞬間緊張起來了,他驚恐地甚至開始思考自己可不可以讓自己的分身和賀乾清去瀾泠宗做客,本體繼續留在馬車裡。而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已經分出了和自家本體一模一樣的分身,本人則試圖往座椅下方的空間躲,被瞬間做出反應的賀乾清拽住後領拎了出來。

“師尊,我覺得我可以留在馬車裡……”楊羽耀有些委屈地說道,那眼尾的紅好似更甚平日,宛若春水的雙眸仿若快要溢出,即便本無意,卻依然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愛憐。

對於楊羽耀而言,這和之前都不同,他要以原本的模樣進入彆的修士的大本營!就算是和淩霄宗的眾人一同看比賽的時候,他也是用著顧淵這個假身份,可以拚命地暗示自己不是自己。但這回他卻沒有了可以保護自己的軀殼,這讓他惶恐不安。

“有為師在他們並不能把你怎麼樣。”賀乾清將楊羽耀抱住輕拍著他的背安撫道,賀乾清自然知道楊羽耀恐慌,但將楊羽耀獨自留下更讓賀乾清擔心,“若他們有人做出傷害你的舉動,為師便滅了他們。”

雖然賀乾清這安撫說得過於誇張,但確實讓楊羽耀安定了些許……也許賀乾清所說的並不是誇張,惹惱了他他真有可能做出這般事來,畢竟有著王家的前車之鑒。楊羽耀微微汗顏地懷疑。

塗山將馬車停下,意味著瀾泠宗的人已經到了。楊羽耀的臉因緊張又少了幾分血色,但至少沒有再做出那般失態的反應了。賀乾清笑著幫他捋平衣裳,掀開簾子率先走出了馬車。

“乾清仙尊!”幾名正在半空中驚奇地打量著負責駕車的狐妖的修士在賀乾清走出馬車時,連忙降落到地上,拱手作揖。“仙尊能來我宗,令我宗蓬蓽生輝啊!”為首的元嬰境修士畢恭畢敬地說道。

“房宗主,許久不見。”賀乾清還禮道。這裡離瀾泠宗其實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但可瀾泠宗的宗主卻親自來了,足以看得出來他們對賀乾清的重視。

“嗯,不是說……”瀾泠宗的宗主剛想問賀乾清提過會與他一同前來的楊羽耀在哪時,就看到了一隻手指修長漂亮的手伸出來,掀開了氈簾,然後楊羽耀微微垂著眼眸,走了出來。少年令人驚歎的容貌讓這位發須花白的宗主一時間失語,甚至忘了剛剛自己還在疑惑身為賀乾清的徒弟,為何不先下來給賀乾清掀簾子,而是賀乾清先出來的問題了。曾經聽聞的那些關於乾清仙尊這唯一的徒兒的容貌的傳言不虛,此子確實驚為天人。

“這便是我徒兒楊羽耀。”看到楊羽耀安靜地走到他的身邊,賀乾清笑著介紹道。

“各位前輩好。”楊羽耀開口,作為晚輩,他本應當說得更多一些,包括自我介紹也應當由他自己來完成,隻是他過於緊張忘詞了。雖說他可以把這次拜訪當做任務進入工作模式,然而在那樣的狀態中,楊羽耀會趨向以一個平輩,甚至是一個上級的態度與人相處,而且身為研究員的那些典型的行事風格會更加的明顯。

那樣對工作而言有利,可用於以一個晚輩的身份拜訪他人就不太合適了,因而楊羽耀隻能拚命抑製住自己想逃的衝動,儘量靠近賀乾清,那會讓他輕鬆一些。好在這些人在看到他的臉後都變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也沒有想起該去糾這些尊卑問題。

“船已經備好,兩位請隨我來。”就算瀾泠宗是個不大的宗門,宗主終歸還是宗主,回過神來的時間也比他人更早一些。他迅速地打破冷場,開口說道。大概之前賀乾清已經和他提過他們是駕駛馬車出行,因此還專門有一位修士負責接手照顧馬車和馬匹。但塗山並沒有被賀乾清提到,使得這些修士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安頓,楊羽耀便索性把狐狸模樣的塗山抱在懷中,讓她與他們一同行動。

由瀾泠宗宗主帶路,他們飛行了一小段時間,就來到了一條大江的岸邊。這條江如同之前楊羽耀用迅聯探尋時顯示的那般,水位退下去不少,露出了沉積了不少石子的堤岸。即便如此,以修士的眼力,居然也無法到江的對岸。至於江心的瀾泠宗則不見蹤影,估計是采用某種陣法進行了隱藏。雖然看不見蹤影,但楊羽耀還是能夠感到天地間的靈氣在往江中心彙聚。

接他們的船是一艘畫舫模樣的飛舟,在水位下降如此多的情況下它依然可以通過原本修建的碼頭登船,甚至船底漂浮在水麵之上足以說明它的特彆。不過,用飛舟來做擺渡,即使對於一個宗門而言多少有些奢侈了。也許這隻是招待貴客才會使用,平時是通過其他的方法渡江前往宗門。

這飛舟飛行得十分穩當,楊羽耀站在甲板邊緣絲毫沒有任何眩暈等不適症狀。他緩緩地捋著塗山背部赤紅色的絨毛,看著江水在他們的腳下流淌。隨著船逐漸接近江心,如同撥雲見日一般,一座佇立在江中的仙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當然,若和其他宗門的駐地相比,這座山隻有彆的宗門一座山峰的的大小,但看到的不一定是全部,一個建在江心的宗門,難說沒有其他隱藏的麵積。隻是,楊羽耀不能理解,這宗門選址都那麼特立獨行了,為何山門還要照搬彆的宗門那套。

看到那刻有宗門名字的牌樓和一眼望不到頭的好似沒入雲中的石階,楊羽耀幾乎是瞬間回想起了當初離開青鋒宗艱難地走下那麼多級台階時的痛苦回憶,若不是礙於麵子,楊羽耀都想直接躺下來一路滾下去,不過真那麼做,極有可能直接沒命。

不過在當時,楊羽耀根本不在意自己會死,但若是那樣被判定為自殺,死了又莫名其妙地在死而複生了,還是在那些人麵前才是大問題。

不過好在,瀾泠宗沒有讓他們爬台階上山,而是飛舟一路上升,直接越過了層層石階,最終停在了瀾泠宗的演武場上。

“小師姐,乾清仙尊和其弟子就要到了,我們應當出去迎接了。”一位身著水藍色衣袍,梳著雙髻的少女對著半躺在貴妃榻上,身著華麗的紅色衣裙的女子恭敬地說道。

“不去!又不是讓我陪乾清仙尊,打發我陪他的弟子這種事情我才不乾!”女子毫不客氣地拒絕道,若是有桐嶺鎮的居民在此,便會發現這名女子十分的眼熟,因為她就是那天來確認桐嶺鎮的遭遇是否為邪修所為的四名修士中的一位,名為房樂蘇的女子。

“可是宗主說,若是您這次不配合,您上半年的月錢都不發了。”梳雙髻的少女說道,樂蘇聽此瞳孔一震。

“半年?!我爹爹他不會那麼狠吧?”樂蘇不敢相信地驚呼道,“扣下的應當隻是宗門弟子的那部分吧?我個人的月錢呢

?”

“這,宗主的說的是全部的月錢,要不小師姐您親自和宗主確認一下?”雙髻少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啊啊啊,爹爹真是太過分了!”蘇樂氣得直跺腳,但她在此發脾氣也隻有那名少女看見,不得已,她隻能提著紅裙趕去演武場。“哼!等會兒先露個臉,等爹爹他們去談事了我就找個弟子把那個楊羽耀塞過去就走!”樂蘇在心裡打好算盤得意地想道,感覺自己暢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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