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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耀回到住處時,賀乾清已經待在他的房間裡了。大概是因為先前賀乾清每晚守在屋頂的事情已經被楊羽耀知道了,於是賀乾清就乾脆不躲了。但他的師尊原來是這樣的人嗎?楊羽耀想不起來,隻能不去想。因為看比賽的緣故他回來得晚了些,因此他得抓緊時間把今天的易寶軒安排給他的符籙給製作完成交給再過不久就要到來的馮衍。
至於賀乾清,楊羽耀相信他肯定有辦法讓其他修士發現不了他也在房間裡。畢竟易寶軒提供給他們居住的住處都不是簡單的房子,可是設了不少防護陣法的。但賀乾清在屋頂待了那麼多天都沒人發現,足以說明問題了。
“倒都是些基礎符籙。”賀乾清看了眼易寶軒給的符籙訂單,說道。
“畢竟我現在表麵上是築基期,他們也不能太為難我。”楊羽耀在看了一眼訂單,確認了需要繪製的符籙數量和種類。取出了調好的朱砂置於桌上,再將數量相當的空白黃符擲到空中,散開的黃符在靈力的控製下在空中排列整齊。楊羽耀合眼左手掐劍訣,袖袍無風自動,靈力裹挾著朱砂掠過符紙,繪製出特定的紋路,一息內,符成。
楊羽耀伸出右手,製成的符籙按品類歸類疊起飛到他的掌心,楊羽耀將符籙放置於桌上,收起朱砂。現在就等馮衍過來取貨了。
“小耀你現在應當可以無需朱砂便可製符了吧?”即便之前也曾見過楊羽耀如此製符,賀乾清還是不禁在心裡感慨他這徒兒的天賦真當舉世無雙,短短數月未見,這製符的手法也比過去精進了許多。
“可以是可以,但畢竟顏色差彆實在是太明顯了,一眼就能看出來。”楊羽耀回應道。
“確實,不過如今這修仙界,見過純靈力製作符籙的修士怕是都不多了。”賀乾清讚成地點了點頭,他明白楊羽耀不想暴露自己的符籙製作水平。如果說運用符陣是符籙運用的頂級水平,那麼純靈力製符便是繪製符籙的頂級技能。純靈力繪製的符籙上的符文是金色的,一眼就能看出與紅色的朱砂繪製的顏色區彆。
很久以前,還曾有修士將金粉摻入朱砂,以此繪製假的純靈力繪製的符籙。但由於區彆實在是過於明顯,且不說繪製時不能當麵演示,金粉調和不夠均衡部分位置會露出紅色等問題,即使成品符籙所蘊含的靈力也相差一大截。甚至因為金粉的摻入,導致符籙即使繪製正確但依舊會失效的情況出現。
後來又出現了在用朱砂繪製好的符籙上描金的造假手段。這樣的符籙倒是不容易失效,但描上去的金粉畢竟會掉,許多修士將這樣的符籙疊放在一起存放,直到拿出來使用時才發現金粉被蹭掉了,露出紅色的字跡,紛紛大呼上當。至此以後若非眼光毒辣之人,再也不敢追求純靈力繪製的符籙了。
至於修士們追捧這樣的符籙的原因,並不單單是因為這樣的符籙製作起來極難,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符籙的效果更好,更加的穩定。朱砂因為產地和炮製的差異,或多或少的都會帶有些雜質。高品質的朱砂可以讓這些雜質對符籙的影響降得微乎其微,可在一些特定的情況下,即便是這些原本可以忽略不計的雜質,卻能將危害無限擴大。甚至曾有門失傳的術法,便是利用這些雜質引爆符籙,反向攻擊符籙的主人。
賀乾清雖毫無符籙天賦,但得益於有一位曾活於世兩萬多載,見多識廣的師尊。因而哪怕無法在符籙的繪製技巧上給以楊羽耀指點,卻依舊有足夠的眼界讓楊羽耀也能知道如何才是符籙的巔峰。
雖說失憶並未帶走楊羽耀腦子裡的知識,但哪怕楊羽耀連知識都遺失了,賀乾清也毫不介意再教一次。畢竟他的這個弟子實在是太過優秀了,優秀到甚至不需要特意去教,一看就會。還沒考慮要教的功法冊子,楊羽耀拿起來翻一翻,竟然也無師自通了!讓賀乾清覺得他這師尊當得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畢竟隻帶過楊羽耀這一個弟子的他從未體驗過段窈染和木鳶和他抱怨時說的一個術法教了數遍弟子都沒學會是怎樣一種感覺。
“對了,師尊,我今天離開比賽會場時看到有個懸杏宗的弟子找你,你們談了什麼?他看起來好像很傷心。”易寶軒的馮衍來得比預計的晚,於是便坐下來等待的楊羽耀突然想起了他離開會場時看到的情景,便問了出來。
“你看到了?”賀乾清倒也沒有注意到當時楊羽耀的視線,於是反問道。
“嗯,我是不是不該問?”楊羽耀想這話題是不是涉及到賀乾清的隱私了,“師尊你不想回答也可以不說。”
“小耀你當然可以問,這樣不是不可說的事情,因為此時與你有關。”賀乾清答道。
“與我有關?為何?”楊羽耀不太明白賀乾清的意思,難道他和那名懸杏宗的弟子有什麼關係?
“那個懸杏宗的弟子名叫江鴻,是小耀你失去記憶前的好友。”賀乾清解釋道,“他來找我,詢問關於你的事。”
“他想確認我是不是真的死了?”楊羽耀猜測了一下那名叫江鴻的懸杏宗弟子所問的內容
“差不多。”賀乾清答道,“我給了他模棱兩可的答案,畢竟小耀你現在還不希望自己還活著的事情那麼快暴露出去。但看得出來,他認為我委婉的告訴他,你確實已經不在了。”
“我以前的好友……”楊羽耀試著回憶今天所看到的背影更多的細節,然而很遺憾他並不能再獲得更多的信息。他隻知道了江鴻的大致體型,他的相貌究竟如何楊羽耀一概不知,記憶中也不留絲毫痕跡。作為他的好友,又是和青鋒宗有合作關係的懸杏宗的弟子,江鴻除非剛剛閉關出來,否則應當不會才剛剛得知他出事的事情。那麼他此舉是內心還抱著一絲希望?但在當時那種場景下,周圍那麼多人,賀乾清就算願意告訴江鴻楊羽耀還活著的消息,也不可能在那種情境下說出來。“希望他能快點兒振作起來。”
馮衍到時還因為自己來晚了和楊羽耀道歉,讓楊羽耀挺不好意思的。畢竟是因為他提出改變時間才讓馮衍晚上還要加班工作。隻是修仙界似乎沒有加班工作的概念,哪怕超出預定工作時長很多也必須做,而且還沒有加班費。畢竟修士們越是境界高越是不需要睡眠,和凡人必須要睡眠否則會猝死完全不一樣。
“走吧,為師已經為你選好了地點。”送走馮衍後,賀乾清說道,楊羽耀點了點頭。他不知道賀乾清是什麼時候找的位置做的安排。不過賀乾清似乎對玄真城和周邊挺了解的,也許在會場時就用神識或身外化身尋找了。境界越高能夠使用的手段自然越多,不過如果楊羽耀順利晉升到煉虛境,他也可以使用分身了。原本他還想搞個類似於傀儡之類的偽分身,結果因為暫時用不上就沒分心思去弄,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可以可以不依靠外物便能使用分身了。
“好。”楊羽耀點點頭,跟著賀乾清悄悄離開易寶軒提供的住所,在夜色中前往賀乾清選中的目的地。
他們在夜色中降落,此地距離玄真城起碼數千裡之遠,是楊羽耀他們前往玄真城進入魏武國時經過的那片格外莽荒的山脈。這四周罕有人跡,連動物和植被都不多,既不用擔心誤傷他人,也可以大大減少被他人乾擾的可能性。選好了滿意的渡劫地點,楊羽耀按照賀乾清今天發給他的信息,在賀乾清的協助下對場地進行一些設置安排。
很快,賀乾清就有些心塞地意識到,自己這徒兒雖然是第一次設置這些輔助渡劫的陣法,但基本上用不上他幫忙。賀乾清隻是把需要準備的陣法和流程用文字的方式通過迅聯告訴了楊羽耀,這少年就基本能靠自己順利地設置完成。
“師尊你看一下,我有沒有漏哪一步?”楊羽耀將一切設置完,又對著迅聯的內容自己檢查了一遍後,才向賀乾清請教道。
“沒有遺漏,小耀你做得很好。不過最好把蜃玉取下收起,渡劫時儘量避免有其他不相乾的法器乾擾。”總算能發揮些作用的賀乾清提醒道。
“知道了。”楊羽耀順從地將蜃玉吊墜取下,收進了空間戒指中。
取下了蜃玉,這件法寶所帶來的偽裝效果便自動失效,恢複了楊羽耀原本的相貌。作為一名男子,雖然還是個少年,但楊羽耀依舊是少有的給人第一感覺不是常常用來形容漂亮少年的俊,而是美,雖不是如女子那般嬌柔甜美,卻足以攝人心魄。即便他不笑之時,仿若依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青鋒宗曾有一位女弟子形容他的眼睛是眸若碧潭蕩春水,眼尾泛紅似飛花。雖然這文縐縐的形容多少有些女氣,放在他的身上卻無比切合。
“師尊?”賀乾清看著楊羽耀的嘴唇有些失神,直到楊羽耀再次出聲呼喊才恍然回過神來。楊羽耀不清楚賀乾清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走神,見賀乾清回過神來後便沒再糾結這件事,“師尊,我現在可以開始了麼?”楊羽耀問道。
“開始吧,為師為你護法。”賀乾清也不想提看自家徒兒的臉看到失神的事情,回應道。
“好。”確認了賀乾清那邊也已經準備妥當,楊羽耀不再壓製他的修為,磅礴的靈力瞬間從他的身體中湧出,在他的周身環繞凝聚成風暴。天空中烏黑泛紫的濃雲開始彙聚,吞噬星與月。煉虛境的壁壘好似薄如蟬翼,一瞬間便被海量的靈力所衝破,楊羽耀感到自己成功進入了煉虛境。然而他的境界提升並沒有就因此停下來,積累了過多靈力和修為帶著楊羽耀的境界繼續飆升,從煉虛境初期一路衝到了煉虛境後期。
然後烏雲散了,天穹刹那間亮若白晝,金光裹挾著天地靈力若瀑布般從九天之上落下,灌入楊羽耀的身體。四周似有梵音渺渺,鳳鳴龍吟,祥雲化作百花,灑落人間。待一切異象消失,楊羽耀的境界終於停在了煉虛境後期準備突破大圓滿的階段。
“雷劫呢?”楊羽耀疑惑地看向賀乾清,他明明看到了劫雲彙聚,照理說應當有雷劫落下,再不濟也應該有一道吧?他不管身心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這劫雲怎麼跟走個過場似的,連雷劫都不放一個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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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乾清望著天空,同樣無比疑惑。不同於沒有經驗的楊羽耀,他自身經曆過的,抑或看他人度過的雷劫次數可不少。他無比肯定一開始彙聚而來的就是劫雲,那強大無比的氣勢甚至能趕上賀乾清自己晉升大乘期時渡的劫。那時他甚至極度擔心楊羽耀會因自己護法不利灰飛煙滅。但從楊羽耀晉升開始,這劫雲好似隻是前來圍觀,絲毫沒有更多的動靜。
通常來說,第一道雷劫會在晉升開始時劈下,隨後雷劫會越來越強。極個彆情況雷劫會在快要晉升完時才落下,可這劫後天地異象都出來了,也沒見雷劫落下。饒是經驗豐富的賀乾清,也從未聽聞過這種情況。
“再等一陣,彆放鬆警惕。”賀乾清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能以此提醒楊羽耀。於是他們就這樣望著天站了整整一個時辰。冬夜的深山裡寂寥空曠,隻用山風呼嘯而過的聲音,若是再有寒鴉鳴叫,就像極了早期漫畫愛用的場景之一了。此時夜空中再度明月皎潔,星光閃耀,仿佛先前的天地異象不過是一次幻覺。但真實的境界提升說不了謊。似乎,隻能再次用楊羽耀在這個世界太過特殊來解釋了。
楊羽耀思考在自己腦子裡那和各種故事裡的比簡直毫無存在感的係統告訴自己的信息中是否有那麼一兩點格外的關鍵。畢竟那個係統也說過他的身份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比較特彆”。就是不知道這個特彆到底是指身份還是其實是指這具和他原本世界長得一模一樣的身體。
話說回來,似乎賀乾清也並不清楚楊羽耀在這個世界的具體出生,他和楊羽耀提及他們的初次相遇是楊羽耀四歲時被一隻八級妖獸追著,誤打誤撞地跑到了他的麵前。楊羽耀記得當時賀乾清用了“引開”這個詞,那被八級妖獸追著這件事應當是刻意為之,而賀乾清如何知道這個打算,應當是在那次昏迷失憶前自己告訴他的吧?
“要不,問一問確認一下?”楊羽耀正這麼想著,突然被賀乾清抱入懷中,驚嚇到楊羽耀想要掙脫開來,然而賀乾清抱得非常緊,用一般的方式根本無法掙脫。
“小耀,彆動,讓為師在多抱一陣。”賀乾清說道,將楊羽耀抱得更緊,楊羽耀不明白為何他從賀乾清的話語裡聽出了恐慌,在這劫以特彆的方式順利渡過的情況下,楊羽耀想不清楚賀乾清在恐慌什麼。不過他還是放棄了掙紮,一動不動。
“桀桀,你們人族可真有意思,大晚上的跑到這種地方來幽會,老有意思了。”一個聽起來像是伴隨著哨聲的奇怪聲音突然說道,隨即楊羽耀感到了夾在著騷味的妖氣,看來來得是一隻妖。至於這隻妖是怎麼來到他們附近的……楊羽耀想起在被賀乾清抱住之前,他剛剛撤掉了那些防乾擾的陣法,沒想到這才撤沒一會兒,就來了那麼一個東西。
“怎麼,你有意見?”賀乾清用一隻手摁住楊羽耀的後腦勺,讓楊羽耀埋在他胸口的臉無法轉過頭來,屬於大乘期的強大靈壓也一瞬間釋放出來。
“不不,我……”那隻妖還沒來得及說完話,便血漿飛濺,慘死在賀乾清的靈壓之下。直到這時,賀乾清才鬆開了手讓楊羽耀可以轉過身來看看剛剛說話的到底是什麼妖。
“隻要小耀你還不想暴露,為師我不會讓任何生靈知道。”賀乾清在楊羽耀身後說道,楊羽耀低頭看向不遠處那一攤血和皮毛,那似乎是一隻還未學會化形的黃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