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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耀以為這幫人會就此打住這個話題,結果他們居然開始猜測在滄鏡秘境碰見的那位俊美公子會不會是某個相貌年輕的大能了。然後他們又聊及了如果結了金丹,相貌基本就不會繼續衰老的常識,如果根骨極佳,早早就結了金丹,那麼保持非常年輕的模樣是很有可能的。
“哇,那是不是像楊羽耀那樣年紀輕輕就進入金丹期,沒有出青鋒宗那檔事,他的美貌就能永久不變呢?”葉倩倩感歎道,期盼中又有些遺憾和難過。
“……”楊羽耀他,楊羽耀他什麼都不想說。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如此一位才貌雙全的妙人,硬生生被青鋒宗給毀了。”接話的那名女弟子無比惋惜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太早結成金丹也不全然是好事,結了金丹生長也就停滯了,個子不會再長,那地方也不會繼續變大了。”
“那地方是什麼?”葉倩倩不解地追問道,接著看到那位女弟子把雙手伸到胸前,虛虛地抓了抓。葉倩倩還沒立刻明白過來,已經理解了的楊羽耀慌忙轉移視線,打量起觀看席的觀眾起來,雖然座椅的幾乎都朝著一個朝向,但整個觀眾席布局還是有一定弧度的,淩霄宗的位置被安排在幾乎最左手邊的位置,基本可以看完整個觀眾席,隻是觀察起來沒那麼方便而已。
就在他們閒聊的這段時間裡,又進來了不少人,觀眾席上基本上都坐滿了,不過楊羽耀注意到最中間有塊地區的座位還很空,隻是零星坐著幾個人。而且從服飾來看,這些人並不像來自同一個宗門的樣子。
正當楊羽耀思考這片區域的座位有什麼特殊時,坐在那裡的其中一人似乎察覺到了楊羽耀的視線,轉過頭來。視線接觸的一刹那,楊羽耀看到那人嘴角勾起極難察覺的幅度微微一愣,那人是賀乾清,不過考慮現在這兒太多大能的緣故,楊羽耀沒有貿然使用傳音,隻是幅度極小地點了點頭。
“顧師弟你在看什麼?哦,是乾清仙尊呢!”剛剛還和葉倩倩聊得正開心的女弟子突然好奇地探過頭來,順著楊羽耀的目光看了過去。“那邊好像是特邀嘉賓的席位。”
“什麼什麼?乾清仙尊也來了?在哪兒?”另外一個女弟子突然激動了起來,楊羽耀終於想起來了,坐在他周圍的這幾位淩霄宗弟子好幾個都是他在滄鏡秘境時救的那一撥人,難怪他會覺得有些眼熟,由於當時楊羽耀隻注意到了他們都是穿淩霄宗的弟子服,沒怎麼看臉,如果不是他們提及滄鏡秘境的事情,楊羽耀都認不出是他們。至於這幾位坐在觀眾席的原因,大概因為這幾位都還是練氣期的緣故,隻能觀戰不能親自參加弟子大比。
“在中間。”見這位找不到北地左顧右盼,楊羽耀有些無奈地提示到,不過等她尋到了賀乾清的位置,賀乾清已經轉頭回去,基本隻能看到側臉了。
“哎,真遺憾,難得有機會好好看看乾清仙尊的模樣。”這個激動得左顧右盼的女弟子歎氣道。“不過真不愧是乾清仙尊,僅僅隻是看到側顏都能看出他長得多麼的俊!”
“喲,這麼快就忘了滄鏡秘境的公子啦?”另一位女弟子用手肘輕輕撞了撞她,調侃地說道,“從滄鏡秘境回來後你可是天天念叨著那位公子呢!”
“哪有哪有,我怎麼可能會忘了那位公子呢?隻不過能親眼看到乾清仙尊的機會也非常難得,當然得抓住機會。”這位女弟子毫不在意對方的調侃,大大方方地說道。
楊羽耀在心中默默地歎氣,他懷疑這具身體是不是自帶話題體質,為什麼這些修士聊天會那麼容易把話題拐到自己身上來?
“哎,可惜就是看到看到乾清仙尊我更加想念楊羽耀的美貌了,那師徒倆都如此的好看,就是如今隻剩下乾清仙尊,楊羽耀卻已不在了。”及時捕捉到楊羽耀的目光得以第一個看到賀乾清的那位女弟子再次加入了話題,“也不知道乾清仙尊再度觀看弟子大比,會不會傷心。”
“為什麼乾清仙尊會傷心呢、”一聽到楊羽耀這個名字便來了精神的葉倩倩連忙追問道。
“因為兩年前也舉辦過一次弟子大比,不過那次規模更小一些,也不在玄真城,比的也隻有擂台賽。”這次說話的是一位男弟子,他像是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插話的機會,語速飛快地把他了解到的都儘可能說出來。“但當時參加比賽的都是各個宗門最精英的弟子。原本楊羽耀並沒有參與,畢竟他那時也才剛剛十四歲,不過也許是因為那時他的名氣已經挺大了的緣故,他被主辦方強行安排參加了比賽。”
“當然那時沒人覺得楊羽耀能打成什麼樣,就算那時他已經是築基巔峰了。據說當時他想推脫不願意去說了自己不善戰鬥。但那時青鋒宗的宗主和大多數長老都站在主辦方這邊,據傳他們明裡暗裡地以宗門門麵逼迫他參與,為此把乾清仙尊給氣得很厲害。”
“結果誰都沒想到,楊羽耀正式上場後,一個僅僅修煉了四年的少年,揮劍若舞,卻招招淩厲,竟無一人是他對手。”這位弟子的眼中露出了崇拜的神情,用近乎虔誠的語氣接著說道,“那次參加的弟子中境界不乏有金丹,甚至是元嬰,但隻要是和楊羽耀對上,無人能扛過他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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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一直聽說楊羽耀很厲害,沒想到他居然那麼厲害!”葉倩倩眼中似乎都快冒出星星來了。楊羽耀自己卻覺得這說得未免也太過誇張了,他再怎麼厲害也不至於能越兩級戰鬥還能碾壓吧?
“便是那一次他一戰成名,”說這話的竟然是赤珠道人,這淩霄宗的氛圍,真是奇怪地和諧,“以近乎無敵的劍術橫掃賽場,驚豔於世,無愧於乾清仙尊弟子之命。話說回來,當時眾人都在賭那少年天資如此卓越,何時能與乾清仙尊齊肩。結果楊羽耀卻誌不在此,身為當今戰力幾乎最頂尖的乾清仙尊的弟子,楊羽耀似乎不喜歡戰鬥。”
“這話說得沒錯,我確實不喜歡戰鬥。”楊羽耀在心中默默地讚同,並且還從赤珠道人的介紹得知賀乾清的戰鬥力竟然那麼強,單看相貌還真看不出來……至於兩年前那場弟子大比,既然赤珠道人說是在大比之後他的實力和賀乾清弟子的身份才被人認可,那他兩年前的那個名氣,估計並非正向,否則在他被迫參加比賽時,賀乾清不會僅僅隻是生氣而不真的出手製止了。
楊羽耀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觀眾席中間的特邀嘉賓時,正巧看到一位身著水紅色羅裙,鵝黃羽衣,點綴以石青飄帶的美麗女子翩然落下,停在了賀乾清的旁邊,卻沒有落座,而是和賀乾清低聲攀談起來。
“那位女子是誰?”楊羽耀好奇地問道,他覺得那位女子特彆符合他心中仙女的形象。當然不是說修仙界其他女子就不仙了,隻是她們仙則仙矣,但與那位女子的區彆,大概是住在仙山裡和住在天宮裡的不同吧。
“那位是芙蕖仙尊段窈染,據說是乾清仙尊的好友之一。”回答他的是那名說話很快的男弟子,“據說乾清仙尊離開青鋒宗後,芙蕖仙尊和乾清仙尊的另一位在青鋒宗的好友火蓮仙尊同樣也想離開青鋒宗,隻是他們親傳弟子多,不忍棄其弟子離去才繼續留在青鋒宗。不過一旦他們的弟子出師,他們便會離開。”
“段窈染,就是師尊說的那個擅長審訊的好友……果然人不可以貌相。”楊羽耀心想,“他們的做法挺聰明的,照師尊的說法,現在青鋒宗的實力已經被師尊他削去大半,嗯,或許更多,可以說如今的青鋒宗表麵還繁盛,實際上卻一下子跌入穀底。這時再任何一位長老離開,必然會被斥責此人乃趨炎附勢之徒,以弟子為緣由先留下,弟子出師了就離開的說法反而能夠把輿論導到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畢竟出師不出師,還不是師父說的算?不過師尊的這兩位好友都有好好取稱號,隻有師尊直接用自己的名了事……想想也是,取名字什麼的太麻煩了。”
“芙蕖仙尊真的好美,”淩霄宗的一位男弟子感慨道,臉紅了起來。
“確實。”楊羽耀小聲地應和,他們看到段窈染對賀乾清嫣然一笑,返回青鋒宗所在的位置。楊羽耀突然好奇賀乾清的另一個好友,那個火蓮仙尊是不是也來了,然而楊羽耀望向青鋒宗的位置時,發現就算那位來了,他也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模樣。
“楊羽耀若是稍微打扮一下定然比我更美。”那名前麵特彆激動的女弟子突然說道,楊羽耀和葉倩倩都同時回頭看向她,反倒是淩霄宗的其他男弟子沒有那麼強烈的反應。“彆這樣看著我嘛,這話原本可是芙蕖仙尊自己說的。不過楊羽耀確實是美,即便不怎麼打理都藏不住的美麗。”
“若他是女子……”低聲喃喃這話的是一名男弟子,耳朵紅得都發亮了。
“我算是明白了,你們都親眼見過楊羽耀。”葉倩倩抱著雙臂氣鼓鼓地說道,她氣自己怎麼不早生幾年,這樣可以早點兒加入宗門的她就有機會親眼看一看傳說中的楊羽耀真實相貌究竟有多好看了。
楊羽耀拚命地抑製想要捂臉逃走的衝動,他不得不不停地暗示自己,他是現在顧淵不是楊羽耀。要命,他就不應該跟著淩霄宗的人來看弟子大比,今天的話題是不是都繞不開他了?
好在要參賽的弟子終於入場了,楊羽耀看到了賀乾清和其他的,來自各個宗門的弟子被引導到觀眾席下方的空地上等待,此時一名身著黑衣的,下巴留了打理得特彆整齊的胡子的修士浮在半空中,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到他,楊羽耀知道,這位是要準備發表講話了。
“他就是玄真宗的宗主宋辭。”淩霄宗的一位長老低聲告知弟子,和他們坐在一起的楊羽耀和葉倩倩自然也聽到了。這讓楊羽耀稍微有了點興趣,昨天通過賀乾清的告知,楊羽耀知道了這位玄真宗的宗主便是宋熠章的父親,不過看臉的話他和宋熠章不是很像,宋熠章的相貌更加像他的母親,沒有宋辭這不怒自威的感覺。
“也不知道宋熠章在麵對這樣氣勢逼人的父親時,會不會感到不舒服?”楊羽耀有些好奇地心想,在原本的世界,他與他父母親的關係可以說糟糕透頂。即便這樣,楊羽耀仍然會想要知道,其他人和父母的關係是怎樣的,又是如何相處的。
楊羽耀麵無表情地聽完了全部的內容,更多的人則是左顧右盼或低聲交談,看來修士們也是一樣不喜歡開會。全場大概隻有各個宗門的宗主和特邀嘉賓仔細地聽完了全部內容。楊羽耀試著大致分析了一下藏在玄真宗宗主話裡麵的信息,這幾天這些宗主掌門和特邀嘉賓們一連四天都要開會,所以才會安排三天的秘境試煉和一天的休息。
秘境試煉因為本身的模式,不可能保證進入其中的每一個弟子,每一個精彩對峙都能完全展現,因此觀賞效果較差,今天上午結束後必然會有不少人選擇離席,各位宗主掌門人便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前去開會。將這邊交由一同前來的長老。當然為了避免這邊大比遭遇意外,玄真宗出動了全部的長老維護秩序和安全。加之還有各個宗門來的長老,就算魔族來犯,基本也能抵禦一陣子了。
作為這次宗門弟子大比的主辦方,玄真宗的宗主宋辭講話結束後,兩名應當是玄真宗長老的人分彆走向空地兩邊的雕花立柱,將手置於上麵所雕刻的異獸上,相對著的兩隻石雕異獸便瞬間發出了金色的光芒,張開的嘴吐出白色的光柱,相對而來的光柱在空中交彙融合,變成一個巨大的白色旋渦,樹立在所有人麵前。
已經按照宗門排好隊的各個宗門弟子在兩位玄真宗長老的引導下進入旋渦之中,沒一會兒功夫,在所有參賽的弟子都進入到旋渦中後,旋渦消失了,變成一個巨大的,像是全息屏一般的巨大畫麵,將進入其中的宗門的弟子們和這座人造秘境的環境一起展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張掌門,你這兒這個築基期的弟子怎麼沒讓他也去參加大比?”一個聽起來有點兒陰陽怪氣的男性嗓音吸引了楊羽耀的注意,看到不遠處那一片紅楊羽耀才意識到正仁宗的席位就在淩霄宗旁邊,這個說話的楊羽耀不太能確認身份的男性修士同樣也是一身大紅,這個宗門的人難不成集體過本命年麼?
“這個孩子還太年輕了,所以這回先帶他過來長長見識。”赤珠道人笑著回答道,楊羽耀這才反應過來,那紅衣修士所說的築基期弟子是指他。之前完全沒有注意,現在楊羽耀才發現他似乎成了留在觀眾席的所有“宗門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一個。
“太年輕了?這個弟子多大年紀?”正仁宗的紅衣修士仔細盯著楊羽耀的臉,這張臉確實在一眾年齡不大的弟子中也顯得很年輕。
“十六。”赤珠道人笑著答道,紅衣修士卻露出了一副一不小心吞了一隻蒼蠅般的表情。
“恭喜淩霄宗收到了這樣一位根骨奇佳的弟子。”那位修士匆匆抱拳說道,便不再理他們了。
“嘖嘖,果然天才都喜歡和天才玩。”坐在楊羽耀旁邊的女弟子捂著嘴低聲感慨道,“不像師姐我啊,都雙十了,還在練氣期。”
“怎麼說都比凡人好太多了。”另一位弟子安撫她,也安撫自己說道。
“確實,是好太多了。”她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悲傷,不知曾遭遇過怎樣的經曆。
這個世界修士的地位極高,這是楊羽耀失憶後醒來不久便意識到的事情,許多的城鎮都被修士把控著,凡人依附於修士生活。就這一路以來,楊羽耀看到一個地區的凡人活得好不好,要看所管轄的宗門對待凡人的態度。若不幸攤上了像正仁宗這樣的半年前發出的求救信息,半年後才來派人來救援的宗門,遭遇了林天城那樣的事件基本隻能靠自己逃了,逃不掉,便隻有死路一條。
這個世界也有大大小小的國家,亦有類似於科舉那樣考取功名的製度。然而書生寒窗苦讀數十載,千裡萬裡去趕考,最終能當任高層大官的,依然幾乎都是修士。楊羽耀他們曾經過一個破敗的村子,偶遇到過一位發須花白的男子憤然摔冠,披散著乾枯的頭發老淚縱橫,一直念叨著“凡人沒有出路,凡人沒有出路啊!自以為考得了狀元風光無限,結果還是一樣的,一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