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傀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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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耀半蹲下來,將戒指拾起,果然如同他猜測的那樣,這就是一個空間戒指,而且還沒有設有禁製,楊羽耀可以毫不費力地查看和取出裡麵的物品。楊羽耀小心翼翼地檢測了一番,並未從戒指上發現任何詛咒或是其他危險。他拿著戒指站起身,用腳撥開四周的雜草,果不其然發現了本該和手骨在一起的其他部分,這是一具不知在這躺了多少年的骷髏。

骷髏身上披了件破爛的法袍,但楊羽耀並未從它的身上發現任何可以表明它身份的東西,楊羽耀再一次查看骷髏的空間戒指裡的物品,依然沒有。楊羽耀有點兒糾結他該不該拿這枚空間戒指,且不說這個世界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剛想著要多一枚空間戒指就發現了一枚,總覺得有點兒令人不安。

“算了,到時再看,水來土掩兵來將擋,自己的底牌還是有一些的。”楊羽耀沒有糾結太久,他掐指念訣,將這具無名屍體埋進了土裡。又找來一塊石頭,造了一座簡易的石碑。“就這樣吧。開始乾正事。”

赤術可以說收割起來最方便的靈植了,隻要收集了它們的塊莖就行。不需要像其他靈植那樣還需要考慮采摘手法,時辰等等。連儲存也不需要特彆地注意。於是乎楊羽耀在確定了赤術生長的具體位置後用術法將它們一叢叢地挖出來,抖掉上麵的泥土,削去其餘的部分,然後把它們聚攏到一起擺整齊,統統收進了新撿到的空間戒指中。

“好了,再去其他地???”楊羽耀滿意地準備轉換陣地,然而他剛抬腳,這裡的地麵突然塌陷下去,連忙想要騰空而起時才發現這地有某種禁空的禁製,無奈,楊羽耀給自己連貼了幾個禦守符,防止自己因從高處跌落而受傷。

“是傳送陣?”預想到的繼續下跌沒有發生,他的下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泛著紅光的陣法,並且已經啟動。就在楊羽耀認出這個陣法的一瞬間,他的視野被紅光吞沒。

被這突如其來的傳送陣帶走並未讓楊羽耀失去意識,他站在青石地板上正四處打量著現在所處的環境。那個傳送石的存在讓楊羽耀意識到了這個滄鏡秘境並不像得到的信息裡說的那麼無害,那個傳送陣隱藏得如此的巧妙,在它被觸發之前楊羽耀根本沒有察覺到分毫。這足以證明布下這個傳送陣的修士肯定不簡單。然後是他現在所處的這個被燭火點亮的古香古色的建築。也不知道是從滄鏡秘境出現就一直存在還是被後人所建。

“那個傳送陣啟動時的動靜可不小,但從傳送陣啟動之前的植物生長狀況來看,就算那片地塊能自動複原也應該很久沒有啟動過了。”楊羽耀思索著,“看來我應該是這回秘境開啟後第一個進入到這個地方的人。要不然直接問問子期他知不知道這棟建築的信息吧!”如果能夠直接知道答案的話,何必自己費心思去想呢?

不過當真正開始聯絡時,楊羽耀毫不意外地發現迅聯測試版被屏蔽了,畢竟這隻是他花了幾天就做出來的東西,如果在秘境這種地方都能正常使用就太逆天了。然而當傳音玉簡也無法使用時,楊羽耀的眼神暗了暗,他似乎在一個新手村秘境裡意外觸發了一個隱藏副本。情況多少有些棘手了。

“明明我隻是想隨便逛逛順便弄點普通材料。”楊羽耀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如果小說中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便是所謂的奇遇。一般都會碰見些不得了的東西,屬於很多修士求之不得的機緣。可偏偏楊羽耀不想要這奇遇,當然作為一個有著正常欲念的人類,楊羽耀對那些稀有的材料法寶還是很向往的。但他和清楚意外進入到這種地方後很多事就不受他控製了,他可不想在這裡被困幾天。“看來在時間不寬裕的情況下還是不能隨便逛秘境。”楊羽耀心想,卻沒考慮到大部分修士終其一生進入無數次秘境也都遭遇不到一次奇遇。不過既然都已經進入這裡了,他除了探索一番也沒有彆的選擇。

然而越是往前走,楊羽耀覺得這地方越發的詭異。從他在此落腳到現在,他走過的這走廊雖然修出了一扇扇木格花窗,卻無法看到窗外的景色。窗子之後緊緊挨著粉白的牆壁,從視覺上難以判斷這棟建築究竟是在地上還是地下。楊羽耀有想過敲破一個洞來看看,卻在靠近牆壁時感受到了屬於暗藏陣法的波動,在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陣法的情況下,楊羽耀自然不會去嘗試破壞它。

整座建築布滿了陣法倒也還沒什麼,更奇怪的地方在於建築的主人對紅色的狂熱喜愛,一開始走廊還是古香古色的風格,點著白色的蠟燭照明,但隨著楊羽耀向前,他看到白色的蠟燭換成紅色,慢慢地還出現了不少紅綢和紅紙做的裝飾。這讓楊羽耀想到了電視機裡那些古代婚禮時的場景。等他走到了一間看起來像是會客室的房間時,看到就連牆壁都被塗成了紅色。

其實楊羽耀挺喜歡紅色的,但就算這樣,當一個空間滿眼都是濃鬱的紅色時,喜歡的感覺全被不安所吞噬,加之一路上寂寥得隻能聽見自己輕輕的腳步聲,此情此景,詭異感拉滿,仿佛隨時會有一個穿著大紅嫁衣的鬼新娘朝人撲來。

不過在楊羽耀將房間裡乾淨無塵的案幾和座椅,被認真碼放似乎等待著主人前來使用的筆墨紙硯都仔細地看了一遍後,也沒有冒出個鬼新娘,倒是看出了這裡一直有人或是某種能夠動的東西在打理。

在走這間房間之前,楊羽耀就悄悄派出了他昨天用於竊聽獲取這裡要開啟秘境的自製竊聽器。因為覺得使用體驗不錯,昨晚時他又多做了一個,並增加了可以錄製傳輸影像功能,還讓其能夠和他的迅聯進行聯動,並給這小玩意兒起名叫做小石。

有了小石幫忙搜索角角落落,楊羽耀知道了垂掛在那把形製類似於太師椅的靠背椅後麵的及地紅色簾布之後,是兩扇朱紅色的門。但都緊緊關著。正當楊羽耀心想自己是否需要通過觸碰或挪動房間裡的物品觸發些什麼的時候,他察覺到簾幕後麵左手邊的門靜悄悄的開了,然後他看到了一隻芊芊素手撥開了紅色簾幕,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了過阿裡。

“公子請坐,翠香這就給您斟茶。”這個丫鬟端著的木盤上有著一個正冒著熱氣的白瓷茶杯,恭恭敬敬地對楊羽耀說道,絲毫沒有表現出楊羽耀不請自來有什麼不對的樣子。

“多謝姑娘的好意,不過茶還是免了,我本無意叨擾,隻是意外進入此處。請問姑娘能否給我指一條離開的路?”楊羽耀問道,同時仔細地觀察著眼前的這個丫鬟,這丫鬟有著一張微圓的臉龐,櫻桃唇杏眼柳葉眉,長著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身著一身青衣,是這間房間裡除楊羽耀以外的一抹異色。雖然這姑娘看起來很討人喜歡,但楊羽耀卻隱隱覺得他眼前所見的這一位,並不是真人。

“公子為何要離開?莫不是翠香哪裡做得不對,得罪了公子?”這丫鬟突然一下就跪下來了,把楊羽耀嚇了一跳,“還請公子懲罰翠香!”楊羽耀看著她,雖然這個丫鬟沒有攻擊他這個不速之客,但這話語反應,顯然是不想讓他離開,就是不知道他如果使用一些激進的手段離開,會不會被攻擊。

“那麼請問姑娘,我又為何要留下來?”楊羽耀問道,他不打算糾結為什麼要他懲罰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詢問要他留下來的理由。因為他需要弄清楚,在這個丫鬟眼中,或者說是在他進入這個“副本”後,他被賦予了怎樣的身份。

“此處本就是公子家,公子好不容易回來,留下不是理所應當嗎?”翠香露出不解的表情,雖然有眼珠轉動,但眼周肌肉僵硬,瞳孔也沒有因情感變化而發生細微改變。

“傀儡?”楊羽耀猜測到,並也說了出來,說真的如果是傀儡這丫鬟做得相當的逼真,隻是沒有像他原本世界的仿真機器人那樣連瞳孔變化都有特定的控製元件和代碼控製。但這麼細小的變化,很多人也不一定觀察的到。

至於自己在此被設定的身份也有些意思,這個丫鬟說這裡是他家,但他的設定角色應當不是這棟建築的掌權人,否則丫鬟應當會回答這是你的宅邸或府上這樣的說辭。所以他在這裡是什麼身份?家主的兒子麼?

話說回來,為何一個秘境裡會有這樣一個要交涉扮演的地方?傳承試煉的一部分?為了滿足主人對親情的渴望?第一種不明確,但第二種可能的話,這裡的主人應該留有意識或魂魄什麼的在此處才有可能起效,但是是第二種的話,為何要優先派一個丫鬟模樣的傀儡過來?難不成,是有什麼變態癖好?楊羽耀忽然想起曾經看到過的一個新聞,一名不常在家的父親給女兒的房間裡裝上了三百六十度幾乎全年無休的監控,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位家主大人,若是有什麼事不妨直說,莫要戲弄在下了。”楊羽耀看著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丫鬟說道,嘗試把幕後人給炸出來讓他親自和自己交談。雖然隻是一種嘗試,居然真的收到了回應。

“這位小公子可真是有趣,居然那麼快就發現了翠香是個傀儡。而且和之前進入的人反應很不一樣。”一道不同於丫鬟翠香的聲音說道,聽起來像是個男性的嗓音。這麼容易就讓對方出聲和自家交流,倒是出乎楊羽耀的意料。

“請問這位前輩,可否說說在下與他人有何區彆?”楊羽耀追問道,被衣衫遮掩的手臂上悄悄地起了雞皮疙瘩,倒不是因為一個女子模樣的傀儡發出了男人的聲音,而是他受不了他自己這種文縐縐的說話方式。

本來為了專注於喜愛的理工科,楊羽耀的文科基本都是得過且過,夠用就行。就算他腦子再好使,短短幾年想要學完從小學到大學所有課程肯定得舍棄一部分,何況他原本的身體還得隔三差五就住院,哪怕同樣的天數,能夠供他分配的時間依然比其他孩子來的少。結果沒想到,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反而不得不跟著這個世界的人用起這樣的腔調說話了。

“自然是可以,”那聲音笑了笑,說道,聽起來倒是好相處的樣子,隻是楊羽耀不能確定這聲音的源頭究竟是安置於傀儡體內的某種傳聲法器還是還是殘魂。“本尊留此殘魂在此已有數千餘年,雖說能有緣來此的至今不足雙十,但也有十幾餘人。這十幾人不外乎三類,不管不顧隻想著尋找搶奪寶貝的,翠香和他們打了個招呼自認為此地已歸其所有的以及貪圖翠香身子的。但不管這三類哪一類,初來此都是極度興奮的。這麼些人,唯有小公子是一開始就提出想要離開,並且耐心地和翠香交談了幾句的。並且也是最快發現翠香是傀儡的。本尊很好奇,小公子是有何神通?竟然能輕易認出本尊做的傀儡?”

“沒有神通,前輩所做傀儡自然是惟妙惟肖,能認出來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在下不喜打打殺殺,自幼喜好觀察的緣故。”楊羽耀回答道。“在下還未得知前輩名諱,不知前輩可否告知於在下。”

“哦!”男子的將尾音揚起,假若他能有表情,楊羽耀猜測他肯定是一副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神情,這算是同為研究者的直覺。“本尊姓周,名滄鏡。那麼小公子可否說說,這傀儡破綻在何處?”

“瞳孔,正常人的瞳孔會根據光線和情緒有一定的變化,雖然不及其他動物來得明顯,卻也是展現眼神和心情的細節。”楊羽耀毫不遮掩地說了出來,雖然他目前並不能判斷這疑似滄鏡秘境最初的主人的殘魂是好是壞。隻是純粹地站在一個研究者的角度,楊羽耀清楚當一個研究員知道了自己研發的產品存在一個隱患時,他就會跟這款產品杠上了,若是不能解決,那是連覺都睡不好。

“居然是瞳孔?”周滄鏡未曾料想到破綻竟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丫鬟翠香的眼睛裡周滄鏡當然有製作瞳仁,隻是那麼細小的結構,加之翠香瞳色又深,一般人根本不會關注到那麼細微的變化。而且實話實話,就算他可以繼續改造,如果不是為了炫技,為這麼一個細小的結構的變化投入那麼多根本劃不來。

“周前輩,不知可否告知您安排翠香進行這個局的緣由?”楊羽耀輕聲歎了口氣,滄鏡秘境的原主人是傀儡師倒是很好地解釋了此處妖獸和靈植普遍等級不高的原因了。畢竟製作傀儡消耗量最大的就是各種低等級的材料,這是和研究陣法道理差不多,而這個修仙界有句話的是會陣法的不一定能當傀儡師,但傀儡師一定是個優秀的陣法師。“或者說您想得到什麼?”

“思念一個無緣的故人罷了。”周滄鏡回答道,沉重地歎息了一聲。

“子嗣?”楊羽耀試探地問道。

“傾慕之人。”周滄鏡答道,楊羽耀臉色微微一變,搖了搖頭。

“替身不可取,對誰都不好。”楊羽耀老氣橫生地感慨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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