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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這個內景空間無法探知我內心的記憶嗎？”
畢竟鄭曙剛才戳破那個光球的時候的確沒有感覺到任何阻礙，說明獲得這信息對於他來說真的完全沒有任何的難度。
但如果真的按照他之前的想法來看的話，理論上來說張楚嵐三人擊破這個光球應該也沒有任何難度才對，畢竟信息早就已經在他的腦子裡，內景世界隻需要調動一下就可以，根本不用花費那麼多的能量。
旁邊的張楚嵐三人在震驚過後也沒好意思詢問鄭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隻能繼續分析他們獲得的信息。
等鄭曙思考完關於內景空間的東西之後，發現張楚嵐已經陷入了迷失。
“壞了！”
正在和諸葛青商量的王也兩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伴隨著張楚嵐的思考，一團龐大到難以形容的金色火球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張楚嵐此時已經完全迷失，明明眼前的巨大火球充滿了危險，但是他卻依舊不由自主地朝著火球走去。
眼見張楚嵐即將被巨大的火球吞沒，離他最近的王也諸葛青兩人立刻衝上前去將他扯了回來。
“回來！該死，忘了考慮這一點！”
“這家夥沒有受過奇門心法的訓練，被答案迷惑了！”
然而兩個人撲上去之後，卻沒能將張楚嵐從火球的禁錮中拔出，反而因為暴漲的火焰，自己也被束縛了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被張楚嵐召喚出來的巨型火球還在急速膨脹，很快便已經占據了所有人的視野。
“這家夥……到底問了什麼？！”
王也看著眼前的景象都有些呆住了，無法想象張楚嵐到底想要詢問什麼才能造成這樣的情況。
唰！
危急時刻，一道極速的水柱從三個人的麵前滑過，如同刀刃一般將捆住三人的火焰觸須完全斬斷。
“退開！”
沒等鄭曙的話音落下，在束縛自己等人的火焰斷開之後，諸葛清和王也就已經默契地拉著失去神智的張楚嵐朝著遠離火球的方向逃去。
感知到了自己的獵物即將逃走，火焰變得越發狂暴，伸出了數條十多米粗的巨型火焰觸手，朝著三人捆了過去。
或者，以這幾條觸手的大小，應該稱之為“拍”更合適。
諸葛青和王也麵露絕望之色，這樣的攻擊落到他們身上，彆說是靈魂體了，哪怕是在外界他們也扛不住啊！
“斬！”
轟！！！
一片厚重的水幕突然出現在三人的麵前，把即將拍向他們的火焰觸手完全攔截了下來了，火焰和水幕相接，爆起大量的爆炸和水蒸氣。
王也和諸葛青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擋在自己的臉前，攔住了撲麵而來的高熱蒸汽。
很快，原本被蒸發為蒸汽的水霧再次被水幕重新吸收了回去，遮蔽視線的蒸汽消失之後，王也和諸葛青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看著這一幕，兩個人一時間被震得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似乎是因為受到了刺激，火球膨脹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等到兩人的視野恢複之時，眼前已經沒有了原本混沌的景象，而是一片根本看不到邊界的火牆。
但是兩人都很清楚，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火牆，而是因為火球膨脹的太大，以至於人類的視線隻能看到一點點局部的平麵。
與此同時，兩人也終於看清楚了，在他們眼前的並不是什麼水幕，而是被鄭曙召喚出來的一把“水劍”。
……如果這東西真的還能被稱之為劍的話。
這把水劍單是寬度就有近百米，長度更是破千米，厚度也超過了五米，遠遠的看上去，鄭曙就像是拿著一柄摩天大樓做的劍，充滿了恐怖的壓迫感。
反而就是這樣一柄劍，在這顆越發膨脹的巨大火球麵前卻依舊顯得過於渺小。
“我靠！這力量增長的太快了吧？！能解除掉秘法嗎？！”鄭曙看著眼前的火球也有些傻眼。
“不行，張楚嵐這家夥醒不過來，咱們四個人沒有辦法組成四宮之象，解除不了！”
諸葛青使勁搖晃了張楚嵐兩下，發現他實在醒不過來之後隻能無奈的或者鄭曙大喊。
“解除不了嗎？那就隻能等外麵的馮寶寶幫忙了！”
鄭曙咧了咧嘴，看著眼前的火球也是一陣牙疼。
沒道理啊，他記得原著當中這幾個家夥碰見的火球應該沒有這麼強才對啊，難道說是因為自己的存在，所以引發了什麼連鎖反應嗎？
看著前方的火焰牆壁上再度湧起的火浪，鄭曙臉上裂開了一個異常興奮的笑容。
“那麼……來！”
身上所有的力量被鄭曙調動了起來，來到一人之下的世界之後，鄭曙頭一次將自己所有的力量發揮到極致，手上原本已經異常巨大的水劍體型再次暴漲。
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一股又一股恐怖攜帶著熾熱高溫的水霧衝擊波從水劍和炎浪撞擊的點向著四周散發，整個內景空間仿佛都在晃動。
如果不是鄭曙的守護，他身後三個人的靈魂體恐怕在這一擊的震蕩之中就會完全崩潰。
“好硬……”這就是鄭曙用自己的水劍砍到眼前火焰牆壁後的觸感。
在擊碎了湧來的炎浪後，凝聚了鄭曙渾身力量的水劍在和火焰牆壁接觸一瞬間就完全潰散。
然而眼前的火牆卻隻留下了微不可查的傷痕，並且在下一個瞬間就再度被從內部湧上來的火焰愈合。
“喂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張楚嵐要是再不醒，咱們可真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鄭曙看著眼前又重新蓄勢，即將發動第三次攻擊的火牆，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甚至已經將麵板拉到了自己的眼前，如果情況真的不對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強化為夢境白王。
“呃！我去，我這是怎麼了？！”
就在鄭曙打算拚命的時候，張楚嵐忽然醒了過來，鄭曙知道這是外界的馮寶寶終於發力，幫他們把體內的炁捋順了。
“你終於醒了！”
一旁的王也看見張楚嵐醒過來之後，都差點要氣得罵娘了，而諸葛青更是非常乾脆的並起劍指樹在自己的身前。
解！
四人的精神和靈魂在一瞬間回歸到體內，除了鄭曙之外，張楚嵐他們三個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被馮寶寶擺成了各種各樣奇怪的姿勢。
“我靠！”
“這是……什麼情況？”
“啊，你們醒了，我看你們的炁到處亂竄，完全在體內走偏了，所以跟伱們順順炁脈。”
馮寶寶依舊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眾人出來的時候，她正雙手抱著王也的腦袋，看起來下一刻就要給他擰斷脖子一樣。
諸葛青和王也在稍微愣神之後，便氣的爬起來要追著張楚嵐打。
先前的情況他們也心有餘悸，幸好內景空間中的規則決定了那顆火球的攻擊性不強，所以每一輪攻擊之間的空隙都相當的大。
不然哪怕有鄭曙的幫助，他們幾個人也有可能栽在那裡。
看著狼狽的三人，醒過來的鄭曙抬頭望向天空，嘴角勾起一個微不可查的笑容。
“這個世界越來越有意思了……”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幾人又重新圍到了一起。
“好了，現在已經知道麵對的敵人是誰了，張楚嵐，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你什麼都不用辦，剩下的交給我，老王，你應該沒什麼道德潔癖吧？”
看著張楚嵐的臉，王也咬了咬牙，惡狠狠地點了點頭。
眼見接下來就沒有自己的事情了，鄭曙也不再耽誤時間，和眾人道彆後便回到了白雲觀。
……
……
回到自己在白雲觀的寢室，鄭曙先是坐在蒲團上修煉了起來，將自己先前在內景空間中造成的精神震蕩完全平複後才睜開了眼睛。
他能感覺到，經過先前在內景空間中的那場竭儘全力的戰鬥，自己的修為又有了進一步的提高。
“真有意思，這個世界居然會有這種東西。”
回憶著自己先前在內景空間中碰到的那顆火球，以及在和火球對拚過程中若隱若現地看到的那些封禁之法，鄭曙臉上帶著思索的神色。
很明顯，那個火球絕對不正常！
以鄭曙的全部力量居然無法撼動分毫，甚至反震的力道擊傷了精神。
要知道，雖然在內景空間中拚的隻有精神力和生命力，但是鄭曙有自信，自己的精神力應該在整個人類世界當中都獨占鼇首。
當然，這個比較的對象之中隻有“人類”，要是那些傳說中得道成仙的家夥還活著的話，鄭曙就不確定了。
至於生命力的多寡，鄭曙覺得更是可以將範圍拓展至整個地球生態圈裡的所有生物。哪怕是世界上體型最大的藍鯨，鄭曙也不覺得那玩意兒的生命力會比自己雄厚。
所以，內景空間當中那種連他都無法破掉的火球，絕對不是這個世界上單一存在能夠設下的禁製。
看來就像原著當中張楚嵐推測出來的信息一樣，這東西……或者說這個信息，是曆朝曆代，開辟各大門派的天才們，在得道成仙之後依舊要封禁的東西。
再往深處想一點，三十六賊之所以在創造出八奇技之前就被各大門派聯手追殺，很有可能也是因為無根生不知從何處得到了一部分信息，所以那些一直守護著這道信息的門派，才會允許眾人追殺自己的弟子。
但是對於鄭曙來說，這股信息反而不那麼重要，更重要的是，由這股信息的存在所代表的含義。
“這個世界……真的存在有仙神！”
鄭曙倒是很清楚這個世界一直存在神靈，畢竟在一人之下的世界裡麵，俳優就很擅長利用這樣的力量。
俳優，也被稱之為巫儺。
是一人之下中巫的一種，通過歌舞直接和神溝通，通過神秘而古老的儀式傳達神的旨意，或者驅逐邪惡，戰勝黑暗。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使用一種神聖而野蠻的舞蹈，讓自己演到彆人相信，演到自己相信，以自身演神，以自身化神，用性命去演。
鄭曙對於他們的這種手段倒是也很有興趣，不過這興趣並不是針對於能夠扮演成其他的神靈這一點。
畢竟扮演成神靈最大的好處也僅僅隻是提高戰鬥力而已，而且鄭曙在前兩個世界裡，好歹也成為過神靈級的存在，多少要點麵子，不至於說在這個世界中求助其他神靈的力量。
而且不用看也知道，這種技能基本上是一人之下世界裡麵獨有的能力，要是去彆的世界，大概完全沒辦法用，小概率要跟被盜取信仰的神靈結仇。
他對於這種方法感興趣的點，是對於這些俳優“使用”或者說“盜取”信仰之力的法子。
畢竟鄭曙手裡邊還有一個神性赫拉克勒斯的強化模板，雖說在這個世界不太需要更強的力量，但是等鄭曙穿越到其他世界後，說不定就需要依賴於這種法子來強化神性赫拉克勒斯強化模板的力量。
總而言之，在一人之下的世界裡，神靈這種被人類信仰創造出來的東西本身並不實際存在，本質上隻是一種“工具”罷了。
至於仙人……
雖然各門各派都有著關於得道成仙的記載，甚至於很多門派都是由這些仙人所創立，但也的確沒有人見到過仙人的存在。
甚至因為時間太過久遠，現在又有很多人覺得這些隻是一些以訛傳訛的傳聞罷了。
彆的不說，如果真的有仙人的話，為什麼當年那段特殊的時期並沒有見到仙人的存在。
而且現代的人口如此繁茂，已經是古代人口最多的時候數倍之多，異人數量也遠超以往，卻依舊沒有誕生出一個仙人。
理論上來說最有可能成仙的老天師卻被天師度所拖累，所以至少在近些年來說，不太可能會遇見新的仙人的誕生。
鄭曙對此很感興趣，他想知道，到底是成仙之後真的會去飛升到一個所謂的仙界，還是仙人僅僅隻是比普通人更加強大一點點的生靈，所以也會因為年齡的增長而死亡。
又或者……
“像是當年三一門的功法逆生三成所推斷的那樣，成仙之人**會散去，本身會化作一股先天之炁？那種情況下，仙人究竟算作是一種能量生物，還是說這條路本身就是錯的呢？”
鄭曙並不擔心路會錯這種事情，因為對於他來說，隻要能夠及時穿梭世界，身體層麵就算是出現再大的損傷也能夠完全免疫。
至於心靈層麵上……奧爾特的心靈畸變雖然對鄭曙來說是一個大麻煩，但某種意義上，其他永久性的心靈畸變想要對鄭曙造成影響，也要先將奧爾特造成的心靈畸變壓過去才行。
也就是說在某種意義上，奧爾特造成的心靈畸變，反而變成了鄭曙心靈的一道防護。
咕嚕嚕……
感受著自己肚子裡麵傳來的饑餓感，以及內心的蠢蠢欲動，鄭曙歎了口氣，心念一動召喚了一大團方便麵填充到胃囊當中。
相對於其他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的心靈畸變，奧爾特這種隻要吃飽了就不會有任何影響的心靈畸變已經算是相當好處理的類型，特彆是鄭曙可以隨時隨地召喚出方便麵的情況下。
“繼續修煉吧……”
收起那些思緒，鄭曙趁著自己修為快速增長的時期，抓緊時間修煉了起來。
……
……
兩周後。
這天，鄭曙如同往常一樣完成了幾**循環之後準備收功結束修煉，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意識有些不對勁。
順著自己的直覺，鄭曙開啟了下一輪體內練炁大循環，而這一次，他明顯發現了不一樣。
鄭曙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幅景象，那是自己的心臟，不但能夠“看”到心臟的跳動收縮以及血管中血液的奔流，甚至還能“聽”到心臟跳動時那如同擂鼓般的聲音。
“內視？”
鄭曙心中剛閃過這一想法，就發現因為自己的雜念而導致“看”到的景象變得扭曲了起來，於是他立刻收斂出其他的思緒，靜下心來全神貫注。
於是鄭曙腦海中能夠看到的景象立刻再度變得清晰起來，原本已經有些扭曲的聲音也重新恢複了正常。
嘗試著稍微控製了一下，原本被放大的心臟迅速縮小，很快就將鄭曙體內的整體情況展現了出來。
除了能夠從這幅影像上看到自己源源不斷在血管內流動的血液，以及正在蠕動的五臟六腑之外，最為顯眼的應該就是人體的各大穴道，以及理論上不應該存在於人體內部的經脈。
鄭曙甚至能夠看到經脈內部自己正在操縱著的炁的流動，眼見因為自己的分神而導致炁的流動出現了一點點岔子，鄭曙非常及時的將其調整了過來，使其重新邁入正軌。
稍微熟悉了一下之後，鄭曙才終於掌握了內視的訣竅。
“這就是內視？！對於修煉而言的確是非常大的增幅，特彆是對於那些精神力不夠強的人來說，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炁脈的流動，修行難度一落千丈，不至於因為感知不清晰頻頻出現小岔子，導致需要不停的重新開始修煉。
而且看這個樣子，如果受了傷，也可以通過內視更加精密的操控炁，來對自身的傷勢進行針對的處理。甚至一些原本致命的大傷勢，隻要修煉者的意識還清晰，及時在安全的地方進行治療的話，都能夠讓自己活下來。”
鄭曙對於內視輔助修煉的效果表示了讚同，但隨即一個疑問湧上了他的心頭。
“……這玩意，到底是什麼運作原理，而且為什麼會能夠看到穴竅和氣脈這種不存在的東西？”
鄭曙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在內視中顯眼的各大穴道上，這些穴道如同星辰般散落在自己的身體內部，每一個穴道都閃爍著獨屬於自己的光芒。
其中亮度最高的正是位於臍下的氣海穴，也就是常規意義上俗稱的丹田，亦是道士們所說的上中下三個丹田之中的下丹田。
除此之外，最亮的自然就是胸口處的膻中穴以及眉心的印堂穴，也就是所謂的中丹田以及上丹田。
其中，下丹田代表的是人體氣力發生之處，也就是所謂的**力量，三寶之中的“精”，或者說“命”。
鄭曙的**雖說因為這個世界的元素過於貧瘠而有些營養不良，但依舊是最為強大的一處，所以內視的視野中他的下丹田最“亮”。
代表中丹田的膻中穴位於人體胸口處，所以又被稱之為心府。
鄭曙這具身體還未破身，所以修煉之時都是以心火領金肺之炁發生，後再循環轉化為自己的炁，之後這些炁都會存於胸口的這片中丹田內部。
此處位於人體中心，不但能夠統領體內的所有氣脈，而且調動起來也最為便捷。
不過因為鄭曙的修為尚淺，修煉出來的炁和他的身體素質以及精神力量相比實在是相距甚遠，所以這處穴位的亮度雖然遠超其他穴道，但是卻是在三個大穴當中最黯淡的一個。
最後眉心的印堂穴，自然是鄭曙體內除了氣海穴之外最亮的穴道，但鄭曙“看”著印堂穴的亮光卻有些皺眉。
在他的視角當中，其他穴位中的亮光都溫和而穩定，哪怕是體內最暗淡的穴道，裡麵的亮光也都如同溫暖的燭火一般，雖然亮度不高，但卻能給人以希望的氣息。
但是印堂穴中的亮光卻並非如此，雖然亮度很高，卻給人一種異常不穩定的感覺，仿佛電壓不穩的高亮燈泡一樣。
而且在這個“亮光”的內部，還摻雜著一些雜光，使其顯得並沒有那麼純粹，看起來就好像是裡麵還有其他顏色的“燈泡”也時不時地從中亮起一樣。
“這可真是……簡單易懂啊。”
略微沉默了一下，鄭曙把自己的視線從三個丹田中挪開，轉而看向總體。
以三個丹田為中心，體內所有的穴道共同組成了一道完美的大循環，這正是鄭曙所修習的功法——全真秘傳內丹功的作用。
因為是最經典的性命雙修的法門，所以是三個丹田一起修煉，並且將全身上下的所有力量彙聚在一起，使得整個身體化為爐鼎。
鄭曙體內所有穴道的亮光集合在一起，便是他從內丹功中所修出來的“內丹”，又或者被稱之為“聖胎”或稱“丹藥”。
理論上來說，隻要不是體內所有的穴道以及氣脈被一瞬間全部破壞，內丹功的修煉者都可以以自身一根氣脈和一個穴道為中心，重新在自己的體內構築起修煉通道。
這也正是大成內丹功修煉者最難纏之處，除了基礎的血多藍多功高防厚之外，其恢複力和持續力也是一等一地恐怖。
雖然在外傷的治愈上比不上三一門逆生三重那種肉眼可見的、金剛狼般的恢複速度，但是“內在”相關的恢複速度卻獨占鼇頭。
無論是單純的恢複跟炁相關的損傷，還是回藍，速度都快得可怕。
甚至是其他流派最頭疼的跟靈魂相關的損傷，內丹派也能夠以性命雙修之法，讓破損的靈魂如同受傷的**一般迅速自我痊愈。
簡單來說，將內丹功修煉至大成的修煉者，隻要不是當場死在戰鬥當中，那麼他就絕對不可能因為戰後的傷勢而死亡。
一邊思索著這些雜事，鄭曙一邊迅速的將自己的身體重新審查了一遍，終於發現了一些端倪。
“觀想？”
鄭曙有些不太確定，再次動用內視仔細感知了一遍之後，才終於確認，所謂的內視其實就是一種特殊的觀想。
隻不過普通的觀想是以其他的人或者物作為對象，而這個觀想則是以自身為對象。
要達成內視，首先要確保擁有能夠隨時隨地探查自己體內每一個器官甚至每一個細胞的能力，這需要具備極端強大的精神力量。
這也是為什麼內視這一境界是需要修煉到出陽神之後才能夠獲得，出陽神代表著修煉者的靈魂和精神達到了一定的強度，這才能達成內視的先決條件。
而達成內視的另一個必要條件，就是精神力和**結合到一定的程度，這一點也隻有內丹功這種一直性命雙修的功法才能夠做到。
完成了這兩個前置條件，修煉者就可以在自己的意識深處觀想著自己的身體。
所以鄭曙才能在內視的情況下，看到實際上並不存在於身體的氣脈和血道。
“這麼看來，內視過程中看到的包括細胞，器官，炁的流動以及穴道內部修為的展現方式，估計都是以我內心的認知作為基礎展現的。
因為在我最內心最深刻的認知當中，炁這種東西本質上就是一種高能能量，所以才會展現出類似於發光之類的符合高能能量的各種特征。
如果其他修煉者覺得炁是一種近似水銀狀液體在體內流動的東西的話，估計他看到的就是類似於水流之類的東西。”
想到這裡，鄭曙的思路變得越來越清晰。
“所以才會出現理論上來說應該是產自人類心靈當中的心魔居然會在穴竅中產生這種事情，並且這玩意還能在體內乾擾炁的流動。因為從本質上來說，所謂的穴竅本身也隻是修煉者在自己心靈當中觀想出來的東西罷了……咦？！”
想到這裡，鄭曙突然愣了一下，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處理心靈畸變的方法。
“如果，普通的修煉者能夠通過‘內視’這種觀想讓自己的心魔具現化的話……心靈畸變是不是也能用這樣的方法去處理？！”
想到就去做，鄭曙趁著自己剛剛做出突破，身體狀態正處於最佳，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注意力轉到內視狀態下的額頭的上丹田內部。
伴隨著注意力的集中，鄭曙感覺自己的“視線”被迅速拉著朝著上丹田靠近，那閃爍著不穩定光芒的印堂穴穴竅在他的“視野”中迅速變大。
伴隨著鄭曙眼前一花，他已經來到了這靈魂所在之處。
似乎是因為鄭曙意識中也覺得精神力是一種高能能量，上丹田內有一團龐大的精神力在湧動，恐怖的能量彙聚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片能量海洋，散發出明滅不定的光彩。
很明顯，以鄭曙對於能量理解的潛意識，在這裡麵想要誕生出心魔之類的東西也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畢竟就算是天生以能量為食的能量生物，碰見這種當量的能量也要撐個半死才能爬走。
“這……我的計劃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鄭曙在自己的上丹田內又觀想出一個軀體，“看”著自己麵前這團明滅不定的恐怖精神力，鄭曙觀想出來的軀體撓了撓頭。
四處遊蕩了一會兒，鄭曙正覺得這次自己恐怕會毫無收獲地離開時，突然發現在那恐怖的精神力能量海的內部，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
“那是什麼？！”
鄭曙神色有些警惕，迅速將感知從內視切換為正常的感應。
將自己體內的精神力反複自我審查了一遍又一遍，鄭曙確定內部的確沒有殘留什麼特殊的東西。
“這……算了，試試魔法海螺！”
出於謹慎，鄭曙毫不猶豫地使用了麵板提供的三技能。
剛一下定決心，鄭曙立刻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直覺從自己的心裡傳出。
【怎樣處理都可以，那東西不會傷到自己。】
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鄭曙現在越發確認這貨就是從海綿寶寶的片場跑過來的。
魔法海螺幫他確定了這個東西的無害性，但是鄭曙依舊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如果我去尋找這個東西，要作出什麼準備？”
【什麼都不用準備。】
“……6。”
既然不用做什麼準備，也就意味著去探索那東西的話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或者說就算是有危險，也在自己能夠立刻處理的範圍之內。
那鄭曙就要找找看這是個什麼東西了。
（八千字加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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