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宅上空。
如同太陽般耀眼的金色火球,懸掛在半空當中,恐怖的熱浪源源不斷地朝著四周侵蝕,周圍的木造建築早就已經發生了自燃現象,即便是鋼筋混凝土的大樓也都出現了融化的痕跡。
在這個金色太陽的正中央,迦爾納擺出了投擲的姿勢,周圍的火焰也源源不斷地彙聚向手中的長槍,這把由不滅之刃所異化而成的長槍此刻已經完全能量化,隻要再過幾秒鐘就能發射而出。
這時,一道模糊的人影突然從地底拔出,周圍足以融金化鐵的岩漿完全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影響。
岩漿內流淌著的高溫火焰也無法對她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明明身體已經接觸到了金色的太陽之炎,但卻無法燒傷這潔白的皮膚。
在離開岩漿的一刹那,人影快速朝前方踏步,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嘭!
隨著清晰的**打擊聲,一隻腳印在了迦爾納的臉上。
此刻,就算是迦爾納這位來自印度的大英雄,也有些不由自主地發愣。
對方的移動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那是強製性地使用自身技巧達成了無與倫比機動性,完全忽略了中間的路程,直接空間跳躍到自己臉上的次元躍進。
而之前和迦爾納一起戰鬥的敵人當中,也有一位展現出了這樣的技巧,隻不過因為其身體屬性的差距,即便是使出了次元躍進也沒有任何作用,迦爾納依舊能夠反應過來。
但是這個攻擊自己的人卻不一樣,其身體素質和之前的那位女性從者有著天差地彆的存在,移動時根本沒有任何的前兆。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迦爾納還有可能反應過來,但是此刻他正在解放自己的寶具,所以難免有些遲鈍。
好歹雖然這一腳的力量夠強,但是有黃金鎧的減免卻不怎麼影響大局,不過從背後緊隨而來的呼嘯聲讓迦爾納知道了,眼前的這個人影僅僅隻是吸引注意力的前奏,但是等他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有點太晚了。
寶具的解放已經進入了尾聲,隻需要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可以投擲出去,但是對於這種速度的戰鬥來說,一秒鐘的時間太長了。
嘩啦嘩啦……
伴隨著清脆的鎖鏈聲,一把旋轉的鐮刀旋轉著的抵達了迦爾納的背後。
鋒銳到足以切斷神靈防護的鐮刀斬下,即便是身著黃金鎧甲,迦爾納也感受到背後割傷一般的觸覺。
關鍵時刻,他再次使用了魔力放出在背後噴射火焰,利用這種如同火箭一樣的機動性向前移動了一點。
但也就僅僅一點了,這樣的速度在連音障都切開的鐮刀麵前還是太慢了,通過對連接在鐮刀後部鎖鏈的操控,黑紫色的鐮刀精妙地順著迦爾納黃金鎧甲露出的紋路切下,這足以抵擋世間萬物侵害的黃金鎧甲在這超越限度的鋒利下終於被擊破了防禦。
**被撕裂,火焰被切碎,甚至就連即將釋放的寶具也因為鐮刀上奇異的力量而被切斷了魔力運輸通道,導致使用失敗。
即便是被黃金鎧甲削減了九成的傷害,但是這猝不及防地偷襲還是讓迦爾納瞪大了眼睛。
好在雖然鐮刀上攜帶的各種負麵狀態很多,但是實際造成的傷口卻不算太大,當迦爾納完全放棄了寶具的解放,依賴於魔力放出提供的機動力脫離了敵人攻擊範圍後,他身上的傷口也在黃金鎧甲的複製下快速愈合。
到這時,迦爾納才能仔細觀察著對麵那個新出現的人影。
出乎意料,敵人的身影看起來不算高大,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嬌小,搭配上那張略顯幼態甚至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龐,讓對方看起來年齡很小的樣子。
一身黑色的袍子籠罩全身,黑色的兜帽下露出一雙紫色的眼睛。在黑袍之下則是銀黑相間的鎧甲,搭配裹在腿上的白色絲襪以及握在手裡和身高一樣高的巨大鐮刀,有一種奇異的反差萌。
不過剛才承受了那一腳的迦爾納很清楚,對方那看似較小的身體裡蘊含著難以想象的龐大力量。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不計算魔力的增幅單論**力量,自己甚至有可能會處在下風。
“那是……美杜莎?”遠阪凜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那個身材高挑的禦姐居然會變成這麼嬌小可愛的形象,“她居然還有這樣的寶具嗎?”
間桐櫻也顯得有些驚訝,看著遠處美杜莎的樣子眨了眨眼:“不……我隻是知道她有這麼一個寶具,但是沒想到這個寶具的效果能這麼誇張,那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吧!”
自身變化為安娜形象的美杜莎,握著手中的鐮刀旋轉了一圈,警惕的盯著遠處懸浮在半空中的迦爾納。
美杜莎之所以能夠出現這麼大的變化,全依賴於自己的寶具:自我封印·暗黑神殿。
這個寶具在fte的動畫裡並沒有過多的表現,看起來仿佛隻是用來封印住自己魔眼的布條以及能夠釋放幻術的奇怪結界。
就好像美杜莎的另一個寶具:他者封印·鮮血神殿一樣,因為禦主的魔力限製,導致這個可怕的寶具表現出來的效果卻僅僅隻和普通的結界一個水準。
實際上,他者封印·鮮血神殿在魔力足夠充足的情況下,甚至可以擊斷提亞馬特本體的一根角。
實際上,這兩個寶具都是地母神的神性體現。
戈爾貢三姐妹是被神格化的同一自然現象的複製或是說翻版,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在誕生時出了差錯,三女美杜莎的複製出現了偏差。
雖然兩位姐姐是“不老不死”的完全體現,但美杜莎並不具有不老不死的屬性。
不過作為補償的是美杜莎具有姐姐們所沒有的多樣化的能力——石化魔眼,高度乾涉自然的能力,卓越的身體機能,這些全都可以說是為了保護無法在自然界裡生存的姐姐們所不可缺少的能力。
不過這並不代表著美杜莎本身不具備戈爾貢的神性,實際上從神話上就可以知道,當兩位姐姐自願獻身與美杜莎融合之後,完全體的戈爾貢便會現身在世界當中。
當然,身為地母神,雖然位格很高,但力量方麵卻不算太強(相對於主神),甚至會被有雅典娜暗中支持的帕爾修斯乾掉。
實際上帕爾修斯之所以能夠乾掉完全體的戈爾貢,也是因為戈爾貢想要使用暗黑神殿吞噬掉對方的時候,被他使用寶具翻轉了暗黑神界的內外概念。
這使得原本處於暗黑神殿影響範圍之外的戈爾貢變成了範圍之內,以至於戈爾貢被自己的力量所封印,讓帕爾修斯抓住機會殺死了她。
兩種寶具在單獨使用的時候有不同的效果,他者封印·鮮血神殿在全力展開時,會導致美杜莎的身體朝著“怪物”戈爾貢的概念變化。
而自我封印·暗黑神殿的效果,則是會導致美杜莎的身體朝著“完美”的狀態發生變化,也就是她那完美繼承了戈爾貢神性的兩個姐姐的形態。
當然,如果兩個寶具一起全力展開的話,就會讓“地母神”戈爾貢降臨。
不過這兩個寶具想要全力展開的限製過於巨大,單純的魔力隻能動用它們表麵的力量,想要真正開啟則需要使用代表著地母神的力量。
簡單地來說,每一個寶具展開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神性。
但很不巧的是,美杜莎本身因為誕生時的意外原因,她所蘊含的神性非常之少,即便是被召喚成從者之後,固有技能內的神性那一欄也是e-級而已。
這種等級的神性甚至比一些被神靈賜予力量的凡人都要差一點,自然也不可能滿足這兩個寶具完全展開的條件。
好在她遇到了鄭曙,從被召喚出來的那一刻開始,美杜莎一有閒工夫就會粘在鄭曙身上。
這除了是表達自己對於鄭曙的思念之外,也是為了吸取鄭曙身上的神性作為儲備,這樣一來,在危機時刻就可以調用這些神性,使用自己的寶具獲得足夠強大的戰鬥力。
而現在,就是所謂的“危機時刻”。
鄭曙當然也很清楚美杜莎一直在吸取自己神性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他的允許,神性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被他人吸取。
不過他並不覺得將自己養大的這位女神會對自己不利,所以也是一直默默地提供神性。
正因為如此,所以鄭曙才會在知道了對方的陰謀後卻表現得沒有那麼著急。
畢竟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美杜莎從自己身上已經吸取了足夠多的神性,如果不是因為鄭曙在這個時間線存在的性質比較特殊,身上的神性會不斷地恢複,哪怕是固有技能的神性是級的從者,估計現在也已經被吸乾了。
這麼多的神性堆積起來,不管怎麼說戰鬥力都不可能弱,就算是碰見身為從者天花板的迦爾納也不用擔心。
畢竟就像鄭曙說的那樣,從者之軀是有極限的,靈基能夠承載的力量是有上限的。
在靈基達到上限之後,生前的力量差距並不會太過影響戰鬥力的區彆。
當然,個人的戰鬥經驗和寶具還是會形成一定程度的戰鬥力差距,但也最多就是處於上風或者被壓製的情況,並不會形成先前那種摧枯拉朽般的景象。
迦爾納和美杜莎稍微對視了一眼,便再度開始了第二輪交鋒。
又是同樣的往前邁步,同樣地消失在原地,依賴於次元遷躍,美杜莎再度瞬間出現在了迦爾納的身邊。
不過麵對已經完全提起警惕的迦爾納來說,這樣的速度還是能反應得過來,他利用魔力放出在空中翻轉著自己的身體,迎接著突然出現在背後的鋒刃。
鐺!
雖然自己的突然襲擊被擋住了,但是美杜莎依舊毫無遲疑地進行了持續猛攻。
依仗著自己的身形猛地撞入迦爾納的懷中,如同猛獸般狂亂的攻擊,巨大的鐮刀在她的手中顯得異常的靈活,不停的回旋翻轉著,仿佛絞肉機一般誓要將眼前的敵人攪碎。
迦爾納也絲毫不退縮,即便是近距離的情況下自己的武器有些許吃虧,但麵對敵人的攻擊依舊揮舞著手中的長槍一一擋了下來。
一時間,雙方都陷入到了某種僵局。
……
……
衛宮家。
遠阪凜贈予他們的寶石在失去信號的一瞬間便被發現了,而一直呆在家裡的衛宮士郎和伊莉雅也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什麼情況?!現在可還是白天,敵人難道瘋了嗎?”伊莉雅看著已經失去光澤的寶石,有些不敢置信。
她好歹也算得上是比較清楚地了解魔術師世界的人,當然清楚在魔術師當中的“潛規則”,也更了解出現這種情況的嚴重性。
維持魔術的神秘本身就是所有魔術師共同的義務,畢竟一旦魔術被曝光,那麼神秘將不複存在,魔術也將消失殆儘。
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說明敵人甚至已經做好了跟整個魔術界作對的打算。
“那遠阪她們豈不是有危險?!”衛宮士郎也變得緊張起來。
伊莉雅聽到這話後轉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頗有一種自家崽長大了的欣慰感,於是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吧,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這麼做。”
沒有過多猶豫,兩人召集了自己的從者立刻朝著遠阪家的位置趕了過去。
不過就在兩人跑過一段無人的山坡時,伊莉雅突然察覺到了危險:“小心!”
“感覺很敏銳嘛,小姑娘!”
調侃的話語也在同一時間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把造型誇張的大劍。
鐺!
千鈞一發之際,阿爾托莉雅依賴於自己的直感精準地擋住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揮舞著無形的兵器擋在了伊莉雅的麵前。
此刻,提前布置好的結界突然張開,籠罩了整個半山坡,驅趕掉了所有可能打擾到這場戰鬥的普通人。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白天就進行戰鬥,你背後的禦主難道就不怕教會的製裁嗎?!”
撿回一條命的伊莉雅有些驚魂未定的質問道,手上也開始構建出各種各樣的防護術式,剛才的襲擊讓她切身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製裁?哈哈哈哈哈!我可不想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和強者對戰……”
這位突然出現的英靈狂暴地笑了起來,似乎還想要再說點什麼,不過突然停止了,好像有什麼人跟他在對話一樣。
“是你?!”衛宮士郎這時也終於看清楚了站在幾人麵前的從者,他對這個形象非常熟悉,因為當初去教會時便是這位從者攔在了海德的麵前。
“歐呀,你認識我嗎?我可不記得見過你,不對,這個感覺……”
貝奧武夫看著明顯認出自己的衛宮士郎有些好奇,突然他將視線轉向旁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傑基爾。
對方無論是形象還是氣息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但是貝奧武夫身為戰士的直覺卻在告訴他,眼前這個家夥曾經和自己戰鬥過,那是一場足夠酣暢淋漓的戰鬥。
“原來是你!哈哈哈哈,太棒了!上一次因為禦主的原因我沒有敢全力戰鬥,這次又讓我們遇上了,看來是命運在眷顧我啊!”貝奧武夫再次狂笑了起來,為自己終於找到了那心儀已久的對手感到開心。
“來吧!讓我們互相戰鬥吧,讓我們戰鬥至死吧!”
貝奧武夫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外的動作,他主動的拋下了自己的武器,露出了一副赤手空拳的姿態。
不過衛宮士郎很清楚原因,之前他曾經看到過,對方在丟棄武器之後那狂暴的戰鬥姿態,不過在麵對自己這麼多敵人的情況下主動丟棄武器,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主動丟棄自己的武器嗎?真是自大的行為,難道你覺得憑借自己就能攔住我們倆嗎?”阿爾托莉雅毫不客氣的質問道,雙手卻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因為她突然感覺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哦!!真是令人驚訝的鬥氣,沒想到你這個小姑娘居然也是一個相當合格的戰士啊,能參加這次聖杯戰爭實在是太幸運了,有這麼多的強者等待著我去戰鬥。”
貝奧武夫感受到阿爾托莉雅爆發出來的氣勢,眼睛都亮了起來,隨即他的神色卻有些遺憾。
“可惜了,這次禦主安排了足夠的人手,所以你的對手並不是我,小姑娘要撐住啊,儘可能的活下去,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要和你打打試試。”
“什麼意思?”阿爾托莉雅從貝奧武夫的話中感受到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不過貝奧武夫卻不再理她,對於他這樣的戰鬥狂人來說,無法進行戰鬥的敵人沒有任何價值。好在自己眼前還有一道不錯的“主菜”,足夠讓自己打得儘興了。
“喂,小子,把那個家夥叫出來吧,你應該不會是想用這樣的姿態和我戰鬥吧?”貝奧武夫伸手指向旁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傑基爾。
貝奧武夫很相信自己對於敵人的直覺,既然眼前這個家夥形象和自己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那就說明他還有另一種形態。
實際上之前和海德戰鬥時貝奧武夫就已經察覺到了,對方那異化的軀體代表的其實是心靈上的扭曲,畢竟對於他這樣的戰鬥狂人來說,拳頭之間的交流就是心靈之間的交流,而對方的心靈和外表實在是過於搭配了。
這對於生前身經百戰的貝奧武夫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畢竟有很多人在戰鬥和日常生活中完全是兩種性格,隻不過眼前的人變化的更加徹底罷了。
“你這家夥……居然就打算這麼無視我嗎?”
阿爾托莉雅皺起了眉頭,對方這種目中無人的姿態讓她感覺很奇怪,眼前的人似乎精神不太正常,或者說精神過於癲狂了。
雖然還能和其他人正常交流,但在那正常的外表下卻是難以理解的精神世界。
“還是說,是berserker?”
阿爾托莉雅突然明白了對方的職階。
因為在上一次的聖杯戰爭中她所接觸的berserker是鄭曙,因此阿爾托莉婭反而比較能夠理解berserker的這種精神狀態。
在她看來,所謂的berserker其實是在某些方麵過於執拗的人,畢竟阿爾托莉雅所接觸到的所有berserker職階的從者,包括傑基爾在內都是這樣的情況。
“你這家夥真麻煩,我不是說了嗎,你有彆的人來處理。”貝奧武夫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臉不屑。
“你……”
阿爾托莉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細微的“哢噠哢噠”的清脆金屬聲,雖然很輕微,但是那聽到的聲音卻冰冷得讓人膽寒。
阿爾托莉雅猛地轉頭朝著旁邊戒備起來,在山坡的上方有一個身著全身盔甲的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身體正在顫抖著。
阿爾托莉雅之前聽到的奇怪金屬聲,是徹底覆蓋四肢的鎧甲如水波般微微顫動,互相撞擊所發出的聲音。
“你是……”
因為地勢的原因,山坡上的人正好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了陽光之下,所以阿爾托莉雅一時也沒有看清楚對方鎧甲的樣式,隻是從對方身上聽到了一股詭異的聲音。
那種仿佛爬過地麵的幽怨呻吟般詭異的聲音,那如同被碾壓,抽泣般的聲音源頭,是來自對方頭上那頭盔的深處。
對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緊接著一股笑聲突然從山坡上傳來。
阿爾托莉雅在聽到那個笑聲的時候,一股無以言表的惡寒貫穿了身體,她的直覺在朝她發出預警,但阿爾托莉雅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死死地盯著山坡上的那個人。
隨著對方的移動,山坡上的人也已經離開了刺眼的陽光所籠罩的範圍,露出了自己鎧甲的形象。
那是既不華美也不粗俗,卻能將機能美與華麗美妙結合的完美鎧甲,工匠竭儘所能細致入微地鑄造,使其顯得既威武又洗練,就連上麵的無數傷痕都形成了張顯齊赫赫戰功的雕飾,為其增添了勇猛的風采,那是所有騎士都會情不自禁羨慕的理想戰鬥裝束。
阿爾托莉雅自然認得出來曾經披掛著那身鎧甲馳騁戰場的勇者,在戰場上對方是比任何人都傑出的戰人,也正是對方的存在給了自己的國家最後致命的一擊。
“你……怎麼會?!”
阿爾托莉雅希望自己看錯了,但是銀色騎士卻仿佛嘲笑她的想法般獰笑了起來,伸出雙手具現出了自己那厚重的寶劍。
“e……thur……”
充滿怨恨的產生回蕩在銀白色的頭盔之中,伴隨著金屬碰撞的哢哢聲,銀白色的頭盔收回到了鎧甲之上露出了那看起來清秀的臉龐。
“亞瑟!!!”
如同瀕死野獸哀嚎般的吼聲從莫德雷德的口中吼出,身上同時爆發出無數紅色的狂雷,整個人仿佛是從地獄中重生的惡鬼一樣。
不,準確來說她的確是從地獄爬出來了。
“吼!”
口中爆發出憤怒的嘶吼,莫德雷德朝著自己心愛的父王衝了過去,那狂放的戰鬥姿態,讓她看起來更適合於berserker的名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