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魔術結界隔絕了內外的聲音和景象,不然的話,看到裡麵發生什麼事情的行人估計會被嚇得逃走。
雖然教堂圍牆的籠罩範圍隻有半條街的距離,但內部的景象已經完全稱得上是戰場了。
大量的龍牙兵充斥在黑暗的森林當中,這種使魔是利用龍的牙齒所產生的骷髏兵。
隻要把牙齒碎屑灑在大地,就可以利用龍種的知識從大地獲取的魔力構建出便宜的雜兵,對於從者來說單一的龍牙兵相當好處理,畢竟力量的差距確實巨大。
但龍牙兵最大的特點就是數量非常之多,一顆龍的牙齒隻要磨成粉末,就可以以此作為媒介培育出成千上萬的龍牙兵。
更何況操縱這個結界的乃是來自神代的魔術師,其魔術技巧遠遠超出現代魔術師的想象,她甚至可以通過魔術讓單一龍牙不斷地增殖生長。
因此在她的控製下所產生的龍牙兵以近乎無窮無儘的數量投入到戰場當中,接二連三的不斷地從森林的各個角落湧出,它們手中拿著比鋼鐵還要堅硬的銳利骨劍,骨斧亦或者是其他武器,在完全粉碎之前不會停下腳步。
而在它們之後,還不停地有魔法陣在釋放著高能炮擊,對目標的位置不分敵我的產生殺傷。
場麵隻能靠淒慘一詞來形容,龍牙兵隻擁有單純的思考回路,它們隻能會不斷反複地攻擊直至自己死亡為止,隻要對手還存在,就不會停下手中攻擊的動作。
原本茂密的黑色叢林已經被摧毀了一半,火焰奔騰在戰場當中,土壤隨時隨地被變成炮彈然後發射向敵人。
破損的士兵會被回收,然後及時以治愈魔術修複,並讓它們立即再回到戰場上。
然而即便是付出了如此多的代價,這些龍牙兵也僅僅隻是棋子和統計數字而已,它們在這場戰爭的意義就是消耗。
沒錯,決定這場戰爭趨勢的絕對不會是它們。
在戰場的正中央,不時會引發巨大的爆炸,隨便一擊便能夠掃掉、粉碎群聚的龍牙兵,僅僅隻是戰鬥的餘波所震蕩的大氣也足以讓周圍的龍牙兵變成塵埃。
而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便是無與倫比,以一當百的從者。
在戰場的中央詭異地空出了一塊奇特的空白地帶,這裡就是龍牙兵們進攻的目標,但是每當有龍牙兵踏入其中,就會被震蕩的大氣所粉碎。
而有權利存在於此的,就隻有兩位從者。
其中一方有著金色的頭發,黝黑的皮膚,以及那格外醒目的、幾乎將整個胸膛貫穿的已經愈合的傷疤。
兩隻手上各拿著一把武器,一把造型看起來異常誇張的重劍,以及一把與其說是短劍倒不如說是用精剛鑄造的棒槌之類的東西,看起來完全沒有斬擊的作用,隻能夠將對手活生生地錘爆。
即便是在如此慘烈的戰場上,他依舊光著膀子不著任何裝甲,仿佛是相信自己的身體才是最強的武器。
而另一方的樣子看起來則根本不像是人類,雖然身軀被黑影纏繞無法看清,但是從那尖銳如同利劍般的爪子以及扭曲的身影來看,那絕對不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樣子。
轟!
又是一記狂猛的對拚,借助著反震力量雙方拉開了距離,短暫地對峙了起來。
“真不錯啊,我對你這家夥有點刮目相看了。”
貝奧武夫摸了摸臉頰上劃開的細小傷口,將流下的血液舔到嘴中,原本就泛紅的眼睛裡紅光更盛,似乎處在隨時喪失理智的邊緣。
但是明明精神狀態已經變成了這樣,他說話卻依舊顯得異常有條理。
這是他身為“bererker”這個詞條源頭所帶來的特殊能力,無論精神有多麼癲狂,依舊能夠保持最基礎的理性。
不過伴隨著他的精神狀態越發不穩定,雙手中的武器也纏繞上了紅光,特彆是左手那把形狀怪異的長劍,紅光吞吐間看起來就像是活著的生物一樣。
“吼吼吼!”
麵對敵人的對話,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海德自然隻能以叫聲回應。
“哈哈哈!真是可怕的氣勢啊,雖然完全失去理智這一點不太好,不過我也承認你繼承了bererker這個稱號了。”
麵對海德的嘶吼貝奧武夫不但沒有任何恐懼或憤怒,反而顯得異常開心,對於他這種狂人來說,在戰鬥中瘋魔並不是減分項,反而是難得一見的優秀品質。
“吼!”
已經完全失去意誌的異形自然不清楚對方話語的意思,短暫調整了身體狀態後,再次發動了進攻。
而麵對這樣直來直去的進攻,貝奧武夫也作出了回應。
“來的好!”
隨著一生如同猛獸般的咆哮,下一瞬間貝奧武夫猛的躍起,其踏步撼動大地,伴隨著魔力放出的運用,下一瞬間便讓自己的衝刺速度突破了音速障礙。
不但如此,貝奧武夫還通過異常精妙的力量掌控調節著自己的肌肉,讓其和魔力一同釋放力量,以重炮般的勢頭進行衝鋒,輕鬆揮舞著與其身軀看起來不成比例的武器。
僅僅隻是踏步所帶來的衝擊波就接連轟飛周圍再次圍上來的龍牙兵,比鋼鐵還要堅硬的骨骼被輕鬆的吹飛折斷,這樣的速度和破壞力,想必就連現代戰爭中最為強悍的陸戰兵器:坦克也可以輕鬆粉碎。
而如果說衝刺的貝奧武夫是橫行陸地的猛獸,那麼另一側的黑影便是令人恐懼的夢魘。
雖然海德衝刺的動靜也很大,但是在自我改造這個固有技能的影響下,每一次的進攻,每一次的衝鋒,他的身體都會朝著更加合適的方向進化。
在經過艱苦的鏖戰之後,海德的身軀已經異化的如同傳說中的夢魘一樣,悄無聲息間便劃破了空氣來到了敵人的麵前。
“吼!”
“吼!”
鐺!
兩聲非人的怒吼聲同時響起,兩位bererker都以最狂放的姿態撞擊在了一起。
威武的大劍和尖銳的力爪毫不猶豫的對轟在了一起,鋼鐵和**的衝突,造成的餘波給周圍的空間帶來了誇張至極的破壞。
兩人再度化作黑色的殘影,不停的撞擊在一起,鋼鐵交擊聲激烈的傳出,迸濺出亮眼的火花。
雙方的戰鬥之中沒有同情,沒有憎恨,有的隻是拒絕彼此存在的強大意誌,以及與強者交手的歡喜**。
轟!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轟鳴聲,下一瞬間,世界靜止了。
原本如同瘋獸般互相搏鬥的兩人突然停止了下來,他們的**並沒有飛散,展現出藝術般均衡狀態的兩位就這樣進入了力量對抗的狀態。
因為自我改造的技能導致海德的軀體異常膨脹,乍一看上去,貝奧武夫的體型處於壓倒性的劣勢,根本就是大人和小孩子的體格差距。
但是被壓製的卻是看起來體型更大的海德,畢竟對於從者這樣的存在來說體格上的差距不代表絕對的力量差距,力量的強弱除了千錘百煉的肌肉以外,還有著“魔力”這個不穩定的因素。
而在這樣的力量對抗下,貝奧武夫因為依舊持有理智,所以也可以繼續使用魔力放出這項技能,隻不過這次不是用於爆發,而是將魔力用來加強自身肌肉的力量。
貝奧武夫的肌肉現在就像是準備點燃的火藥,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喔喔喔喔喔喔!”
驚人的怒吼聲從貝奧武夫的口中傳出,踏出的腳沉入大地,氣勢越發高漲。
手臂上爆發出如同火焰噴射一樣的紅光,借助於瞬間爆發的魔力,利落地將和自己對峙的怪物打飛。
哢……
不過如此可怕的力量爆發也帶來了相應的代價,一聲微不可察的斷裂聲從貝奧武夫手中的棒槌(短劍)上傳來,看起來像是球棒一樣粗壯的短劍上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哢哢哢……嘭!
以驟然出現的細微裂痕為中心,伴隨著密集的斷裂聲,整根短劍迅速布滿了裂痕。
當破損程度達到極限後,貝奧武夫手中的這柄武器也“嘭”的一聲化作靈子消散。
“乾得漂亮!居然能破壞掉我的鐵錘蛇潰(nailing),雖然這把武器本來就是以容易破損而著稱,但是能徒手做到這樣的事情,你也相當不錯了。”
貝奧武夫絲毫沒有自己武器破損的樣子,反而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發現,這位代表著“bererker”詞源的從者在精神上有著異於常人的地方。
海德雖然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但身體素質依舊擺在那裡,被擊飛後他並沒難看的摔倒在地上,而是順勢朝著後方躍起,輕巧地落在了地麵上。
“真不錯真不錯!就是要這樣拳拳到肉的戰鬥才能讓我儘興啊!”
表情越發狂放的貝奧武夫乾脆地丟棄了手中的另一把武器,捏起拳頭擺出了戰鬥的姿態——他居然是打算空手對敵。
“吼……”
不過麵對主動丟棄自己武器的貝奧武夫,失去理智,但直覺變得更加敏銳的海德反而沒有急切地上前發動進攻,而是如同野獸一樣蹲在原地,從喉嚨中發出警惕的低吼。
“直覺很敏銳嘛,來!讓我們戰鬥致死吧!源流鬥爭(grendel&nbp;buter)!”
源流鬥爭(grendel&nbp;buter),是貝奧武夫擊殺古蘭達爾的概念化作的寶具,需要在舍棄了自己的武器之後才能夠發動。
讓生前的超強臂力短時間蘇醒,拳打腳踢一頓歐啦歐啦從正麵打爆敵人。
並且,由於這個攻擊是來自原始而沒有變化的根源的武器(手腳),能將【見過一次就看穿】的特殊寶具和技能無效化。
其原理簡單來說——因為打的上頭了,所以丟掉武器用拳頭對著敵人歐啦個兩頁。
不過這樣簡單的攻擊方式,在搭配上貝奧武夫高達a級的筋力以及比野獸還要敏銳的直覺後,足以成為讓任何從者都感覺到棘手的對人寶具。
“吼!!!”
麵對貝奧武夫再次主動攻上來的行為,喪失理智的海德也不服輸的怒吼了一聲,掄起自己的爪子和對方毫不防禦的對攻了起來。
於是在戰場中央,由拳頭和立爪所組成的風暴再度出現。
……
……
“真是不錯的素材……你還沒有下定決心嗎?”賽米拉米斯坐在宮殿的中央,豐盈修長的大腿交疊在一起,組成令人心曠神怡的弧度。
通過魔法組成的屏幕,她饒有興致的看著外麵發生的戰鬥,不過目光卻時不時的瞟向另一側那個似乎完全沒有看向屏幕的某個人。
“……不了,這麼早就暴露我們的話不太合算,反正現在暴露出來的也隻是外圍的法陣和貝奧武夫,不是什麼大事,將它驅逐掉就算了。”
沉默了一會,天草四郎時貞似乎是在經過了謹慎的思考後做出了結論。
“嗬!”賽米拉米斯聞言露出了一絲冷笑,“說的這麼好聽,還不是因為這次進攻的從者是那個臭小子的人。”
天草四郎時貞苦笑了一下,沒有反駁。
而賽米拉米斯卻有些不依不饒,一甩自己的裙子從王座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他的身邊,整個人像是一條蛇一樣攀附在他的身上:
“說說吧,為什麼你這麼欣賞那個小家夥?僅僅隻是因為他的夢想也是變成正義的夥伴?還是說你也被聖堂教會的那些神父感染了,也變得喜歡小男孩了?”
“咳咳咳!怎麼可能?!”天草四郎時貞被賽米拉米斯的調侃搞的有些狼狽,不過在看到她的目光之後天草四郎時貞知道,今天自己如果不說出個緣由的話估計是逃不走了。
撓了撓自己雪白的頭發,思考了一會兒,天草四郎時貞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其實和你說的理由差不多……”
然後天草四郎時貞就看到自己的從者露出了極端厭惡的眼神,甚至有種想要立刻將他人道毀滅的意思。
“你指的是小男孩那部分?”
“不是啊!!!當然是正義的夥伴那部分!”
雞飛狗跳了一陣之後,兩人重新坐下交談了起來,天草四郎時貞感覺自己的心好累,仿佛整個人的精力都透支了一樣。
“咳咳!總之,那個小家夥所說的夢想和彆人不一樣,他是真的會努力堅持下去的。”
“你為什麼敢這麼說,就憑借他每天來教堂打掃衛生?”賽米拉米斯有些好奇。
“算是吧……其實除此之外,也是因為當初某一天在經過他的學校時我意外看到的那個場景……”天草四郎時貞的眼神悠遠,似乎回憶了起來。
於是,衛宮士郎跳高直播間再添一員。
在詳細地解釋了自己看到的場景後,天草四郎時貞做出了最終的結論:“所以,我從那個小家夥的眼睛裡看到了絕對不會放棄的勇氣,無論這之後我的計劃是否能夠成功,這個世界上多一個有著共同理想的同路人也是好的吧。”
賽米拉米斯搖了搖腦袋:“我對於你說的這些沒太感興趣,不過至少是知道了,你想保那個小家夥一命對吧。”
“對。”
“那就行了,你彆忘了,你可是我的禦主,有的時候還是要更多地強硬一點。”
天草四郎時貞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謝謝你了,aain。”
……
……
同一時間。
可以遠眺教堂位置的某個山坡上,衛宮士郎一手拿著一個飯團,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雙筒望遠鏡,觀望著自己從者所進行的襲擊。
雖然聲音和畫麵已經被結界所隔絕,但是衛宮士郎還是能夠利用傑基爾這幾天指導的知識,通過自己和從者簽訂的契約提高感知,大致感受到海德的行動。
“希望能成功吧……”
衛宮士郎一口吞下自己手中的飯團,輕聲低語道。
現在已經是冬天,氣溫越來越低,再加上是晚上,說話的時候都會呼出白煙,相當地寒冷。
衛宮士郎在身上披了好幾層外套,這是因為使自己暴露在寒冷當中而造成多餘的體力消耗是極端愚蠢的行為。
他現在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生命力正通過魔力回路迅速的轉化為魔力,再通過契約,近乎無止境地送往bererker那裡。
自大源隱沒之後,魔術師們就再也無法像之前的前輩們一樣,隨時在體內儲存一定量的魔力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隻能通過開啟魔力回路,在需要的時候將自己的生命力轉化為魔力,現做現用。
因此,除非有著額外的魔力儲存手段,魔術師在使用魔力的時候便是在消耗著自己的生命力。
這會帶來劇烈的體力消耗與疲勞感。
平常的時候,因為傑基爾的特性,消耗的魔力完全沒有感覺,但是等到他使用寶具化為瘋狂的海德,發揮從者真正能力的那一刻起,劇烈的體力消耗與疲勞感席卷而至。
老實說,衛宮士郎很吃不消,這感覺比全力繞全校跑一圈還要累。
可是他沒有怨言,既說不出口也沒有那樣的念頭。
原因在於,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經非常簡單了,在前麵那危機重重的教堂裡,自己的朋友正在做著更加困難的事情。
借助於與從者之間的契約,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海德在結界內部的戰鬥當中居於下風,衛宮士郎將這個歸咎於自己沒有提供充足的魔力。
畢竟從他所知道的信息來看,從者中的bererker職階其戰鬥能力應該與三騎士旗鼓相當,甚至在某些方麵更勝一籌才對,所以衛宮士郎理所當然地進行了推想。
“如果我是個魔術回路更優秀的魔術師,我的朋友就能毫不受限地發揮他的力量了。”——來著某個天生二十七條魔術回路不願透露姓名的衛宮士郎。
“加油啊bererker,不用太過顧忌我,愛怎麼打都行。”
衛宮士郎短暫地結束了觀測,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節省體力,他看向自己的手中,那是給自己準備的補給品。
因為不敢讓家裡人知道,所以除了在做便當時偷偷摸摸多做的一些飯團外,剩下的都是他花費的自己存下來的零花錢在便利店買的各種高能量飲料等補給品。
之前海德暴走的時候,衛宮士郎就體會到過魔力的消耗感覺,那是近似於體力的消耗,所以為此他準備了專門用來補給體力的東西,但其實他也不曉得有沒有用。
他曾經對此詢問過傑基爾,為了產生魔力而消耗的生命力,能夠靠能量飲料或者飯團補回來嗎?
而傑基爾當時的回答是“不會完全沒用”。
因為聽起來感覺像是不是特彆有用,所以衛宮士郎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有因此放棄。
傑基爾是能夠配備恢複魔力或生命力的靈藥的,但是需要的材料和器材不是他一個學生能負擔的起的,實際上就算衛宮士郎平常並不怎麼花銷自己的零花錢將其全部存了起來,但是這幾天裡配備靈藥和其他的各種事情已經將他的存款花掉了一半以上。
為此他也隻能用這個“不怎麼有用”的辦法,來儘可能的支援自己的從者。
衛宮士郎感受著自己的生命力經由魔力回路轉化為魔力後無止境的消耗著,同時也能夠通過契約感知到自己的從者在那個結界當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不停的移動,對方的虛假的**正在不停的受創,也知道他毫不退縮,隻管往前邁進的決心。
他吐出了一口白氣,並不覺得冷,因為全身都是汗。
bererker在活動的時候也在繼續消耗著他的魔力,當海德和貝奧武夫完全拋棄武器武器以野獸般的形象互毆時,衛宮士郎感覺到了比全速衝刺五公裡都重的疲勞。
能量飲料已經灌的肚子都撐了起來,現在連啃飯團的力氣都快沒有了,頭有點眩暈。
衛宮士郎深切的感受到,再這樣持續下去,稍有差池,他真的會危及生命。
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阻斷了和從者之間互相感知信息的契約,就是為了能夠讓bererker毫無顧忌的繼續戰鬥下去。
“希望……能成功吧……”衛宮士郎啃著手中的最後一個飯團,攜帶著不切實際的希望。
……
……
“結果還是輸了……抱歉,禦主。”
陰暗的山林中,渾身滿是傷痕的異形顫抖著身體,伴隨著體內寶具效果的消失也漸漸恢複了原本的樣貌。
“隻是一時的失敗而已,bererker,你沒有事就好。這次是我的錯,因為魔力不足所以才會讓你落入下風,我會努力提高自己的。”
衛宮士郎大汗淋漓地喘著粗氣,站在傑基爾的麵前,因為過度疲勞,他甚至有點站不穩了,隻能扶著自己的膝蓋休息。
看到他的這個樣子,傑基爾立刻皺起來了眉頭,他明白了剛才在自己失去意識的過程中自己的禦主又胡來了。
“禦主,我說過很多遍了,在感覺到自己支撐不住的時候就要立刻發出撤退的信號,生命力不完全等於體力,消耗太多的話可不是鬨著玩的。”
“沒有沒有!隻是稍微多消耗了一點魔力而已,有bererker你給我的指導,我體內的魔力回路現在使用的越來越順暢了。”衛宮士郎立刻站起身,一臉無所謂地摸著自己的腦袋哈哈大笑。
這一點他倒是沒有再說謊,在獲得了基礎的魔術訓練後,他就已經完全貫通了自己的魔術回路,並學會了如何將其快捷地開關。
剛剛貫通魔術回路的第一天身體酸痛得像是快要站不起來一樣,但是第二天症狀就恢複了許多,而到了如今,在不使用大量魔力的時候衛宮士郎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在快速的上升。
看了一眼自己的禦主,傑基爾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知道以對方認真的性格必然會拚儘全力。
“算了,估計我這麼說你也不會聽,至少你要答應我,再遇到這樣的情況時一定要果斷的使用令咒,趁著海德依賴於令咒短時間內提供的大量魔力活動時,你的身體可以進行短暫的恢複,不至於壓力那麼大。”
“可……令咒很珍貴呀,每個禦主不是隻有三劃嗎?”衛宮士郎撓了撓頭。
“禦主,請答應我。”傑基爾的表情變得相當嚴肅,“我不希望您因為這樣的原因而提前失去生命。”
看著自己從者那嚴肅的神色,衛宮士郎原本插科打諢的想法也消失了,低頭思考了一番,他終於認真的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這才對。”傑基爾重新露出溫和的笑容,“走吧,先離開這裡回去吧。”
“好。”
兩人謹慎地查看了一下周圍,沒有發現跟蹤自己的人,於是便小心翼翼地從山的另一側離開了。
一路上,衛宮士郎和傑基爾都在討論著今後的事情。
“說起來……bererker,你現在還是住在那間房子裡嗎?”
“對,那間房子的前主人不管怎麼說也是一位魔術師,房間裡也有提前購買好的各種實驗用具,雖然等級不高,但也足夠讓我搭配靈藥了。”
“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再過兩天那間房子就會被完全回收,到時候你可能就不能住在那裡了。”衛宮士郎撓了撓頭發,顯得有些苦惱。
“還有這樣的事情嗎?那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傑基爾也露出了苦惱的神色,“且不說我的住處,房間裡的那些實驗用品要是被破壞了的話,今後如果想要再調配靈藥可就麻煩了。”
“要不……你住到我家裡來吧?”
傑基爾搖了搖頭:“雖然我也可以用靈體化一直跟著你,但是萬一被其他禦主發現了我的存在,會給你的家人帶來危險的。這個我還是再想想……小心!”
話音未落傑基爾突然伸手攔住了衛宮士郎,目光警惕地看向小巷口。
衛宮士郎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伸手從自己的背後包裡掏出一節鋼管,雙手握持,小心翼翼地看著對麵。
“哎呀,真沒想到你們居然隻用這麼簡陋的裝備就參加聖杯戰爭了。到底應該說你們是不知者不畏呢?還是說太蠢了呢?”
伴隨著一個調侃的聲音,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了路燈的影子下。
(p:不容易,算上今天的加更終於把債還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