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曙剛一踏入黑泥的範圍就打了一個寒戰,倒不是說黑泥的精神汙染能夠影響到他。
在戰甲的保護下,這種程度的精神汙染也會被直接視作特殊攻擊轉化為魔力。
但是雖然實質性的傷害被戰甲免疫掉了,可是一些間接的“心理”傷害卻免不了。
黑泥內部的魔力性質極端地令人感到不舒服,在鄭曙的魔力感知中,這就像是自己一腳踏入了糞坑裡一樣,腳邊流淌的黑泥和糞便沒有什麼區彆。
雖然對鄭曙造成不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心理上的創傷卻足夠嚴重。
從這方麵來說,剛剛被黑泥淋了一頭的衛宮切嗣和遠阪時臣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糞海狂蛆了。
走到快接近黑泥中心的位置,鄭曙發現了一直沒有從黑泥中走出來的遠阪時臣。
和衛宮切嗣那種隻是觸碰一下黑泥探尋一下真相不同,遠阪時臣是真的打算從“糞海”中遊到“孔”裡去。
從他的位置來看這家夥差不多快成功了,隻不過衛宮切嗣動手的速度有點快,以至於半空中被打開的“孔”很快便愈合了。
然後遠阪時臣就倒黴了,之前他能夠在黑泥當中有目標地行動是因為有著“孔”的吸引,隻需要朝著黑泥氣息最為活躍的位置走過去就行。
但是小聖杯被破壞之後,連帶著能夠連接世界外側根源的“孔”也被關閉了,導致遠阪時臣迷失在了黑泥當中。
明明到現在為止,黑泥也隻擴散了直徑不到一公裡的範圍。
就算是愛因茲貝倫城堡所在的位置是一片樹林,但是普通人視力稍微好一點的話也差不多能夠看到黑泥的邊界。
可是遠阪時臣就是硬生生的被困在黑泥當中不知道該去哪裡,鄭曙發現在他的時候,他正在一個非常小的區域裡麵不停地原地打轉。
除了有黑泥本身正在劇烈燃燒導致視線被遮蔽了一部分之外,最重要的是黑泥本身的性質使得遠阪時臣的魔力感知也受到了遮蔽。
加上無時無刻地精神侵蝕,哪怕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手段,但還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以至於遠阪時臣無法冷靜下來。
而一個魔術師在失去了最重要的冷靜之後,基本上也就離死亡不遠了。
好在鄭曙的行動足夠迅速,在遠阪時臣的魔力耗儘之前找到了他。
當鄭曙看到遠阪時臣的時候,他身上的寶石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手裡隻留下了最後一塊紅色的寶石苦苦支撐。
遠阪時臣能夠確保自己在黑泥裡不受影響的方式也非常奇特,他將自己的魔力做成了一層又一層薄薄的屏障,每一層的魔力中間都存留著隔離帶確保黑泥的侵蝕不會和自己直接接觸。
當最外層的魔力被黑泥完全侵蝕之後,遠阪時臣便會將其爆破掉,用類似於反應裝甲的方式將靠近自己的黑泥炸開一個空隙,然後繼續從內部構建一層新的防護薄膜。
本來用這樣的方式遠阪時臣能夠在黑泥當中支撐相當長的時間,不過他的運氣相當不好,“孔”在關閉的時候進行的那一次黑泥的噴發,直接淋到了正在“孔”下方的遠阪時臣身上,以至於他身上絕大部分儲備的魔力寶石在一瞬間碎裂,所以才會陷入現在這種岌岌可危的狀態。
“怎麼說呢?關鍵時候掉鏈子,真不愧是你們遠阪家啊。”
鄭曙的聲音驚醒了正在苦苦支撐的遠阪時臣,他警惕地轉頭看向鄭曙,看那樣子大概率是把鄭曙也當成了黑泥中的幻覺了。
鄭曙倒是對於遠阪時臣沒有太多的惡感,而且這次要不是遠阪時臣的話,他想找到黑泥中心的位置也不太容易,所以鄭曙也不建議順手幫他一把:
“準備好強化魔術,彆被我踢死了。”
“啊?”遠阪時臣愣了一下,不過多年來的魔術訓練還是讓他下意識的使用了身體強化魔術。
嘭!
看著像是炮彈一樣飛出黑泥範圍的遠阪時臣,鄭曙收回了自己的腿。
他在踢出去的時候有刻意控製的力道,確保遠阪時臣不會被他一腳踢死。當然了,黑泥的侵蝕加上身體挨了這麼一腳,就算是有強化魔術的保護,遠阪時臣估計也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
看了一眼城堡原址正中心,因為被黑泥腐蝕地麵搞出來的一個池子黑泥,鄭曙眼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最終還是做好了心理建設,一咬牙一閉眼伸腿趟了進去。
剛一接觸到戰甲,這一池子黑泥就像是某種黑色的史萊姆一樣變得異常活躍,燃燒著熾熱火焰的黑泥直接攀附到了鄭曙的身上,試圖將他拖到池底進行腐化。
可惜在戰甲的功能全開的情況下,黑泥最重要的精神侵蝕完全無法發揮作用,對於鄭曙來說,如果不去管黑泥那特異性的感覺的話,這些黑泥完全就是物質化的魔力結晶。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趁著黑泥還沒有蔓延到城市裡,用戰甲將這些固態化的魔力吸收掉。
“這是魔力,這不是屎,這是魔力!”鄭曙低聲念叨了兩句讓自己克服心理障礙。
等他再度睜開眼睛後,戰甲背後的兩片殘破的披風猛然漲大,迅速的將整片黑泥的池子所覆蓋。
嗡……
覆蓋住黑泥池子的披風散發出輕微的嗡鳴聲,戰甲本身也開始散發出淡淡的魔力光輝,那代表著戰甲的魔力吸收功能被鄭曙開到了極限。
鄭曙的兩隻手在胸前虛合,手掌中央一團璀璨的魔力結晶正在緩緩浮現,那是鄭曙將吸收掉的黑泥經過戰甲的轉化之後所凝聚的最為純粹的魔力結晶。
畢竟他現在的身體還是從者之軀,靈基所能夠承受的魔力是有上限的,就算是戰甲和獅子皮膚也都已經達到了從者的魔力承載上限,效果不再繼續提升的同時也無法再吸收魔力了。
不過正好,這些魔力可以用來製作給小櫻的禮物。
畢竟在這次聖杯戰爭結束之後,鄭曙就要和間桐櫻短暫分離了,送一大塊魔力結晶作為分彆禮物到也算合適。
畢竟對於魔術師、特彆是現代的魔術師來說,這種固體化的純粹魔力幾乎和“賢者之石”一個級彆。
隻要數量足夠,一個合格的魔術師完全可以用魔力結晶做到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伴隨著鄭曙對於黑泥的不斷吸收,戰甲背後的披風也變得越來越大,覆蓋的範圍也越來越寬廣。
直到後來,遠在森林外部的眾人們也都看到了那遮天蔽日的“羽翼”,宛若籠罩了整個世界的天災。
“這家夥……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力量?”遠阪時臣躺在地上,看著近乎將天空遮蔽的遮天羽翼,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
衛宮切嗣看著這恐怖的威勢,思考著之前鄭曙對於自身的稱呼:“仁慈的……魔王嗎?原來真的是字麵上的意思啊……”
終於,在黑泥製造的火焰即將突破森林的時候,鄭曙將所有的黑泥吸收完畢,順便還使用言靈控製著所有的火焰集中到了自己的身邊,遏製住了火焰的蔓延。
在眾人各懷心事的等待之中,鄭曙的身影緩緩地從冒著黑煙的焦土中顯露。
一直被愛麗絲菲爾抱在懷裡的間桐櫻猛然掙脫了懷抱,歡快地跑向了那個緩緩收攏起自己戰甲的人影。
……
……
不得不說,教會的後續處理還是相當迅速的,特彆是在言峰綺禮沒有被吉爾伽美什培養成愉悅怪的情況下,這位神父在完成自己本職工作方麵相當地厲害。
於是,冬木市的居民們晚上忽然感覺到自己好像大難臨頭一樣,然後下一秒這樣的感覺就突兀地消失了。
唯有第二天,郊外森林因為瓦斯爆炸所出現的森林大火讓他們議論紛紛。
用於執行聖杯儀式的小聖杯被阿爾托莉雅的寶具直接擊碎了,本來這意味著聖杯戰爭已經絕版,但是鄭曙卻沒有太過擔心,而是將聖杯的碎片收集起來之後還給了遠阪時臣。
身為禦三家,對於聖杯有著足夠的資料,在獲得了殘骸之後,花費足夠的時間他完全可以做到將聖杯重新修複。
畢竟原著的hf線裡,老蟲子就是用撿到的一塊聖杯碎片鑲嵌進了間桐櫻的體內,將她培養成了一個人體小聖杯。
對此遠阪時臣表示了萬分的驚喜,畢竟他也看到了聖杯出現的情況,在他的判斷當中,以大聖杯所流失的那些魔力,隻需要十年左右的時間就可以補充完畢,到時候就可以重新再開一次聖杯戰爭了。
當然,遠阪時臣也表示了自己的天資有限,想要將聖杯完全修複僅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所以他希望鄭曙能夠幫他找一些幫手。
至於說什麼樣的幫手最為合適,那自然是一直保管著聖杯的愛因茲貝倫家。
恰巧衛宮切嗣也想回去將自己的女兒伊莉雅救出來,於是鄭曙乾脆就和他一起去了一趟遠在德國的愛因茲貝倫家。
戰鬥過程沒什麼好說的,基本就是鄭曙和衛宮切嗣提著武器一腳踹開了愛因茲貝倫家的大門,然後當著一眾人造人的麵把聖杯的碎片擺成一排,告訴他們聖杯已經完犢子了,現在需要一個苦力去幫忙修複聖杯。
愛因茲貝倫加的代族長阿哈德自然是非常憤怒,於是他上來就要和鄭曙與衛宮切嗣拚命。
一時間,借助於自己大本營常年經營下來的術式,各種高級的煉金術都冒了出來,讓鄭曙表示歎為觀止。
然後他就被秒了。
畢竟在魔術師的世界裡,學術能力和戰鬥力完全不是正相關。
畢竟魔術師的特點擺在這裡,厲害的魔術師在資源足夠的情況下整活能力或許相當強,但是實時的戰鬥能力卻不一定很強。
就像是迦勒底的前所長,本身也隻是天文科的一個君主而已,結果卻在獲得了足量的資金之後搞出了迦勒底亞斯這種驚天大活。
可是明明能搞出這樣令人眼前一黑的玩意,他本人的戰鬥力卻異常堪憂,和他的整活能力水平相比完全不成正比。
總之,因為行動異常順利,所以鄭曙和衛宮切嗣花了不到三天就再度回到了冬木市,同時鄭曙也收到了自己想要的回信。
……
……
“berserker真的要離開我嗎?”間桐櫻坐在椅子上,看著鄭曙有些猶豫。
自從在固有結界中逃出了自己內心的牢籠之後,間桐櫻的雙眼就已經再次出現了色彩,但是可能是因為習慣,她的臉上依舊還是一副三無的表情。
“是啊,畢竟在魔術師的世界當中隨意窺探其他家族的術式是相當於堪稱宣戰的行為,人家既然打算幫助咱們,那麼自然也不好做出這樣的壞事。”鄭曙看出了間桐櫻的擔心,摸了摸了她的頭,“放心吧,和間桐家不一樣,你也是艾德費爾特家的血脈,真算下來他們當代的家主你甚至可以叫她祖母。”
鄭曙給間桐櫻安排的後路就是這個,北歐的魔道之名門,艾德費爾特(edelfeld)家,也是某個有著芬蘭的明日之星、競技場的狩獵犬、淑女中的起重機、金鑽頭等稱號的家夥出身的家族。
從血統上來說,無論是間桐櫻還是遠阪凜都算是艾德費爾特家的遠親。
其實在最開始,遠阪家和艾德費爾特家沒什麼關係。
六十年前,艾德費爾特前家主,一對雙生姐妹參加過冬木市的第三次聖杯戰爭,在戰爭中姐妹反目,妹妹戰死,姐姐一人生還,據此有流言說妹妹的死因是姐妹對打的結果。
遠阪凜的母親禪城葵家是正統的日本魔術師家族,凜的藍瞳繼承自父親遠阪時臣,而凜自稱自己有四分之一的外國血統。
這自然隻能是時臣的兩親中有一個純血的西方人,傳承自遠阪永人的遠阪爺爺自然不可能。
爺爺在青年時參加過第三次聖杯戰爭,正巧當時在聖杯戰爭中被“擊敗”的艾德費爾特姐妹,不論生死都沒有回到芬蘭。
所以結果其實很明顯,一個一直身處日本的魔術師家族突然獲得了外國人的血統,血統來源相當好猜。
正因如此,艾德費爾特家對於遠阪家的感覺很複雜。
在看到遠阪家過得好的時候艾德費爾特家的人會很生氣,但是如果遠阪家願意求助的話也會伸出援手。
而鄭曙在間桐雁夜擁有了魔術刻印之後,就讓他利用間桐家以前的關係聯絡上了艾德費爾特家。
而聽說間桐櫻是過繼自遠阪家後,艾德費爾特家的當代家主欣喜若狂,名義上既不是自己討厭的遠阪家的人,又有著家族的血統,那自然是恨不得當場就把間桐櫻拉回家族。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一代的艾德費爾特家出了一點小狀況。
艾德費爾特家最有特色的是其魔術特性為“姐妹”,本來魔術師是最忌諱其家係中出現複數繼承者,但是他們卻反其道而行,曆代繼承者都是兩名,這也是艾德費爾特家族“天秤”之稱的由來。
也因此,艾德費爾特家相對於其他的魔術師家族更加地重視血脈親情。
雖然在其他魔術師看來艾德費爾特家完全就是一個異類,但是在鄭曙看來卻最合適不過了。
“正好”艾德費爾特家這一代的一個繼承人出現了一點小問題,導致無法繼承家族內的魔術,使得繼承人隻剩下了一位,這也使得艾德費爾特家一直很苦惱。
而間桐櫻的出現恰好彌補了雙子魔術的位置,再加上間桐櫻的資質足夠強大,毫不誇張地說,她隻要去了艾德費爾特家就一定會被當作家族繼承人所培養。
“可惡,你個壞蛋要把小櫻帶到什麼地方去?!”一聲稚嫩的怒吼聲傳來,遠阪凜從一旁跑了出來。
她從自己父親那裡聽到了小櫻要被這個壞蛋送到一個遙遠的地方後就憤怒了,小櫻可是他的妹妹呀,居然沒有跟她打招呼,而且今天就要走了。
“喂!你這家夥到底要把小櫻送到哪裡去?難道是拐賣嗎?”遠阪凜叉著腰對著鄭曙質問,一副想要瞪死他的模樣。
“凜,不準對berserker凶。”鄭曙還沒說話,間桐櫻就先開口了。
“唉?!可是小櫻……”沒想到居然會被自己的妹妹所訓斥,遠阪凜有些慌神。
間桐櫻沒等她說完就繼續說道:“凜,是個笨蛋!”
“啊?!我可是姐姐啊小櫻。”
“凜是個笨蛋!”
於是遠阪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過也是因為遠阪凜的原因,鄭曙和間桐櫻道彆時的氣氛變得好了很多。
“我以後能回來看看嗎?”間桐櫻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鄭曙微笑著點了點頭:“當然,小櫻想的話隨時都可以回來看看。”
而一旁哭泣的遠阪凜也抹了抹眼淚,有些抽泣地說道:“小櫻,對不起,我之前都不知道那些事情,父親跟我說他已經沒有臉來看你了……”
鄭曙在一旁挑了挑眉毛,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哭泣的,他就說嘛,遠阪凜怎麼可能會那麼脆弱。
間桐櫻的眼神也軟化了下來,她伸出手替遠阪凜擦了擦眼淚:“沒關係,不是凜的錯。”
聽到這話,遠阪凜反而哭得更大聲了,她抱住間桐櫻哭的撕心裂肺。
在遠阪凜的哭聲中,間桐櫻和艾德費爾特家來的人一起上了飛機。
鄭曙看了一眼因為哭得有些累而睡著的遠阪凜歎了口氣,伸手將她的身體扶了起來,遞給了身後突然出現的兩個人。
“給吧,其實你給小櫻送彆也沒事。”
遠阪時臣接過了自己的女兒,看著窗外的飛機苦澀的搖了搖頭。
鄭曙見狀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對於這種家事他也沒有什麼立場勸導,所以也不再說話,而是轉頭看向站在遠阪時臣身後的言峰綺禮。
“您好,鄭曙先生。”言峰綺禮禮貌的點了點頭,“非常感謝您告訴我的方法。”
“不用謝。”鄭曙茫然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是自己慫恿這家夥去吃辣這件事,“聖杯戰爭已經結束了,你還是遠阪時臣的弟子身份嗎?”
“自然,雖然最初是因為聖杯戰爭的合作而拜老師為師,但我也的確是正式拜入了師門。”言峰綺禮一臉平靜,“這次的聖杯戰爭當中我深感不足,所以想繼續在老師門下學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鄭曙發現言峰綺禮在說出這話之後,遠阪時臣忽然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
緊接著他便看到這位以優雅為信條的魔術師抽了抽嘴角:“咳……綺禮,你的態度我很開心,不過也不必親自下廚了,遠阪家還是能請個廚師的。”
“這僅僅隻是弟子的一點點小心意罷了,而且老師您因為聖杯戰爭受了不少的傷,今天才能站起來,還是好好休養比較好。”言峰綺禮恭敬的說。
遠阪時臣聞言沉默了一下最終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僵硬的點了點頭然後抱著遠阪凜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鄭曙卻發現他走路的姿勢似乎有點不對勁,看起來像是屁股有點痛的樣子。
“嗯……看來言峰綺禮這家夥,現在就已經開發出來了超辣的料理了,以後遠阪家可有罪受了……”鄭曙有些幸災樂禍。
送完了間桐櫻,鄭曙準備回到居住地點,然後就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了衛宮切嗣一家。以及……
“這小孩子你是從哪裡拐過來的?”鄭曙看著被衛宮切嗣牽著的一個紅頭發小男孩,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
“他叫衛宮士郎,是我的養子。”衛宮切嗣聲音非常平緩的介紹到,而衛宮士郎也很有禮貌地朝著鄭曙鞠躬。
“還真是啊!”鄭曙猛的朝自己的臉一拍巴掌,顯得有些無奈,“彆告訴我這小家夥你是從火災現場撿到的……話說冬木市這幾天有火災嗎?”
“您說得很對,他的確是我在火災現場救下來的。”對自己童年的“偶像”,衛宮切嗣非常爽快地說出了自己拯救衛宮士郎的過程。
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就是在回到冬木市的第二天,市區真的發生了一起瓦斯爆炸,衛宮切嗣正巧在那邊經過,所以就救下並收養了已經成為孤兒的衛宮士郎。
“對了,我已經決定定居在這裡了,還在這裡買了一套房子,以後說不定我們還可以當鄰居。”衛宮切嗣臨走時是這樣說的。
“啊哈哈。”鄭曙麵部抽搐了一下,看著衛宮士郎的背影感覺自己牙疼,“伊莉雅和衛宮士郎……沒記錯的話當初衛宮切嗣把那伊莉雅的倆侍女也帶回來了,寶石翁你小子可千萬彆在這個世界線留下法杖啊……”
(ps:等我梳理一下後麵的劇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