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的氣浪,甚至讓阿爾托莉雅和衛宮切嗣都站不住腳,即便雙腳沒有任何活動,但是身體依舊被氣浪推得不停地向後退。
而鄭曙在和光炮接觸的一瞬間,他腳底下的大地便塌陷裂成了蛛網狀。
吉爾伽美什寶具的威力的確是相當驚人,光是散發的餘波都能造成這樣的破壞力。但……它所造成的破壞也就僅僅如此罷了。
“怎麼……可能?!”站在輝光之舟上的吉爾伽美什臉色猙獰,無法想象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乖離劍上的三片黑色劍刃依舊在快速的旋轉著,刺眼的紅色紋路顯示著這件寶具正在使用最大出力進行輸出。
可是……沒有效果。
不!不對!根本不隻是沒有效果的問題,下麵的這個敵人甚至是在吸收乖離劍所釋放出來的攻擊的能量。
數米粗的光炮在接觸到鄭曙身上戰甲的一刹那便被直接吸收成了純粹的魔力,而沒有接觸到他身體的攻擊也被兩片驟然變大的披風所攔截、吸收。
遠遠的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水柱被海綿吸收了一樣,隻不過這個“海綿”麵對乖離劍連續不斷的攻擊完全沒有任何“吸飽”的意思。
現在對周圍環境造成傷害的,僅僅隻是乖離劍的光炮能量在跨越空間時造成的氣流波動而已,也就是所謂的餘波的餘波。
而這樣的事實不隻是天空上的吉爾伽美什,就連旁邊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的幾人也看出來了。
衛宮切嗣讓自己退到能夠抵擋住的暴風的邊緣,眯起眼睛看著站在風暴正中心的鄭曙,眼神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aber,和天空上那家夥的破壞力相比,你的寶具和他有多大的差距?”
站在愛麗絲菲爾麵前幫忙抵抗風暴侵襲的阿爾托莉雅,在聽到身後衛宮切嗣的問題後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神色:
“因為絕大部分的力量都被bererker吸收了所以不太確定,不過從感知到的魔力波動來看差距應該不大,主要是看雙方的魔力多少。”
“也就是說……就算你解放寶具,也不可能突破那家夥的防禦對嗎?”衛宮切嗣看著渾身漆黑戰甲的鄭曙。
對自己禦主的這個問題,阿爾托莉雅隻能不甘地點了點頭。
而另一側被保護的愛麗絲菲爾在聽到他們的談話之後,目光擔心地看向了衛宮切嗣,害怕他因為這個結果而重新燃起針對間桐櫻的計劃。
感知到自己老婆的目光,衛宮切嗣的態度卻一改常態,罕見地笑了笑,牽住她的手:“放心吧,如果那家夥真的和我想像的一樣的話,說不定就算將聖杯讓給他也可以。”
戰場中央,鄭曙小心翼翼地幫間桐櫻擋開擴散出來的暴風,感受著周圍傳來的驚異的目光,他並沒有多麼自得,甚至還有些不滿:
“功率太低了,哪怕完全解放了寶具後釋放出來的功率,也隻能勉強和收束狀態提供的防護力差不多,就算再怎麼灌注魔力防護力度也沒有繼續提高,看來是達到了寶具的極限了嗎?”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種吸收敵人攻擊的效果非常震撼,但是在鄭曙看來,這個效果也就勉強和自己真正的神之武裝在收束狀態下的低功率自主防護結界差不多。
當然了,身為完全複刻神之武裝的寶具,在功能的種類上沒有任何閹割,隻不過每項功能的功率都受到了大幅度地削弱。
不過,雖然和鄭曙想象的有所差距,但是實際的應用效果也算是差強人意,畢竟受到削弱的不隻是鄭曙,其他從者寶具的效果和原版相比也有著不同程度的衰減。
畢竟從者本質上也隻是使魔的一種,自身靈基的存在極限擺在那裡,就算是有無限魔力的支持,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完全複刻神之武裝的效果。
實際上,在確定自己的神之武裝可以被召喚出來之後,鄭曙就已經知道這場聖杯戰爭自己絕對不會敗了。
鄭曙原版神之武裝最主要的效果,就是將各種亂七八糟花裡胡哨的攻擊轉化為純粹的魔力衝擊或物理衝擊,以確保無論是詛咒、法則攻擊還是概念攻擊,都隻能老老實實的轉化成普通的衝擊和鄭曙最擅長的防禦力對拚。
除了這個最主要的效果之外,原版的神之武裝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其他功能,不過和主要功能的能級相比差了不少,所以鄭曙也沒在意。
但是在整體功率遭到削弱的情況下,戰甲的這些輔助功能反而開始綻放出光彩。
例如說鄭曙之前經常使用的那種將自己受到的攻擊平均擴散到全身的輔助功能,在神代這玩意兒有和沒有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畢竟神代鄭曙所麵對的敵人過於極端,要不完全無法對鄭曙破防,要不隨手一揮就能造成公裡級的範圍傷害。
能扛住的傷害,眼睛一閉要害一擋一樣能扛得住,遇見扛不住的攻擊這個功能頂多也就是讓鄭曙從屍骨無存變成留個殘渣。
但是在這個時間線,因為從者之軀有著自身的極限所在,所以戰甲的這個功能就顯得相當有用。
不然的話大家都是從者,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上限在那裡擺著,鄭曙無論怎麼樣也不可能打了這麼久卻一點傷都沒有。
至於戰甲第二種大放異彩的功能,大概就是魔力吸收了。
神代時期大源還處於開放的狀態,空氣中充滿著濃鬱的魔力,戰甲的這個功能無非就是讓鄭曙在無法召喚方便麵的情況下續航能力更強一點。
不過就算是將戰甲披風的麵積擴展到極限,能夠吸收的魔力量和鄭曙體內浩瀚的魔力相比也有著不小差距。
而在現代的時間線,世界的大源已經隱沒,空氣中彆說是魔力了,能榨出點超自然能量都算是謝天謝地了。
也正因如此,鄭曙戰甲的這個魔力吸收功能一直處於“空轉”的狀態。
這也就導致了在鄭曙遭遇攻擊的時候,“饑渴難耐”的戰甲會第一時間對攻擊中所蘊含的魔力進行吸收。
也就是說,凡是依賴於魔力的攻擊,除非瞬間爆發的上限超過整副戰甲的瞬間吸收上限,不然的話絕對無法對鄭曙造成傷害。
至於說這件戰甲的瞬間吸收上限在哪裡,呃……鄭曙隻能說,這件神之武裝的原身可是為了對標神王級的神器所製造的,其假想麵對的敵人也是以主神作為標準。
所以哪怕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功能,赫菲斯托斯為了能夠讓它在主神級的戰鬥中發揮一定的作用,其功率絕對遠遠超出正常人類的想象。
多種情況結合,導致了乖離劍的攻擊在麵對鄭曙的時候變得完全無效。
畢竟乖離劍之所以被譽為e級的寶具,就是因為它的劍刃雖然鈍到連一張紙都切不開,但是本身確實有“切開世界”的概念。
也就意味著這把更像是權杖的劍,雖然自身沒有什麼攻擊性,但是的確能輕鬆地切開空間。
而吉爾伽美什借助於乖離劍所釋放的攻擊,本質上就是將乖離劍最大出力狀態生成的“擬似空間斷層”聚集在一起,然後作為光炮轟向敵人。
因為本質上是類似於空間斷層的東西,所以想要依賴於純粹的防禦抵擋住乖離劍的攻擊相當困難,最好的方法還是用同樣量級的攻擊直接轟回去。
不過很巧,鄭曙身上的這套戰甲最擅長的,就是將各種“花裡胡哨”的攻擊轉化為純粹的魔力衝擊,而乖離劍釋放的“擬似空間斷層”自然也算是“花裡胡哨”的範圍。
而在乖離劍的攻擊被戰甲轉化為純粹的魔力衝擊後,還沒等著對鄭曙的身體造成衝擊就會被早已蓄勢待發的魔力吸收功能所吸收。
所以才會出現這種,龐大的光炮轟到鄭曙身上卻連個爆炸都沒有出現的情況。
“嘖!”在發現自己的確無法憑借這種攻擊傷害到鄭曙之後,吉爾伽美什也隻能不甘地嘖了一聲,停下了乖離劍的出力。
不過就在乖離劍停下的一瞬間,鄭曙的身體周圍突然浮現出數十個金黃色的傳送門,銀色的鎖鏈如同毒蛇一樣猛然從傳送門中竄出,朝著鄭曙捆綁而去。
天之鎖——基友纏繞!
鄭曙惡搞般的在自己的心中為金閃閃的這一招配上了名字,隨即一把抄起身後的小櫻將其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龐大的身體卻如同隨風飄散的花瓣一樣輕巧,輕而易舉地躲開了所有纏向他的鎖鏈。
“什麼?!”吉爾伽美什眼見自己的攻擊位完全躲過去了有些不敢置信,隨即再次揮手,鄭曙的身邊出現了數倍於之前的金色旋渦。
嘩啦!
大量的鎖鏈從金色的傳送門中衝出,毫無規律的衝向鄭曙,試圖以數量的優勢將這個看起來笨重的獵物牢牢地捆住。
可惜,鄭曙依舊還是那副閒庭信步的樣子,每次都以毫厘之差輕鬆地躲開了鎖鏈的進攻,其躲閃的動作之絲滑,甚至就連坐在鄭曙肩膀上的間桐櫻都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麵對源源不斷在自己身邊出現的金色旋渦,鄭曙甚至還有閒心打了一個哈欠。
畢竟他可是在喀戎老師那邊訓練出來的,天之鎖的攻擊無論是攻擊的速度還是密度都遠遠小於之前他所經受的訓練。
要知道喀戎在最開始訓練鄭曙的時候,每一發弓箭都是超聲速的射速。而且有還會射出多重魔力箭,毫不誇張地說,鄭曙在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感覺那完全就是一堵由魔力箭所組成的牆朝著自己推了過來。
按照金閃閃現在的這種攻擊頻率,對於喀戎來說連個入門測試都算不上。
要知道,雖然沒有在從者的屬性麵板上寫著,但是鄭曙在喀戎那裡訓練出來的“避矢加護”可沒忘。甚至都不需要用自己的屬性去碾壓這麼說,哪怕隻是用普通人的移動速度,鄭曙都能輕鬆的躲開大批量射向自己的攻擊。
“這家夥……什麼情況?!”吉爾伽美什的顏色已經變得相當難看,他已經把自己現階段能夠開啟的寶庫數量開到了極限,但是卻依舊無法抓住這個如同泥鰍一般滑溜的家夥。
下麵的這個bererker戰鬥風格完全變了一個樣,如果之前是純粹依靠自己的恐怖防禦力橫衝直撞的瘋子的話,那麼現在的這家夥完全就是一個技藝精湛的戰鬥大師,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下依舊保持著從容不迫的樣子。
無能狂怒了一會兒,吉爾伽美什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
隨著他的收手,鄭曙周圍的金色傳送門也全部消散,而鄭曙也沒有反擊,隻是用略帶嘲諷的目光看著天上的吉爾伽美什。
“雜種……不得不說,你真是讓我看了一場不錯的演出。”感受著鄭曙目光中的嘲諷,無可奈何的吉爾伽美什也隻能試圖在言語上奪得一點氣勢。
“嘖嘖,就這?”鄭曙也沒有什麼生氣的樣子,甚至主動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戰甲進行嘲諷,“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憑借這種攻擊就能打到人吧?這麼雜亂的攻擊,除了失去理智的瘋狗,我可不覺得有什麼人能夠被這種攻擊打中。”
“……”
事實證明鄭曙學自ff裡赫拉克勒斯的嘲諷相當有效,隻用了一句話就將吉爾伽美什給乾沉默了。
“你這個雜……”
啪!
吉爾伽美什充滿怒氣的話還沒有說完,鄭曙就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一個**兜子糊在了臉上。
不但把吉爾伽美什拍下了飛舟,還將他剩下的話憋回了肚子。
“你是真不長記性啊,哪怕是隻猴子,挨了這麼多巴掌之後也得學會點東西了吧?”鄭曙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在他的身後,一對巨大的披風緩緩扇動,如同翅膀一樣讓鄭曙的身體懸浮在空中。
眼見旁邊的飛舟想要衝下去營救自己的主人,鄭曙乾脆利落地一腳直接將其從中間踢碎,讓這架曆史悠久的飛船化作靈子消散。
而失去了飛舟的接應,吉爾伽美什非常乾脆利落地砸到了地麵上,如同打水漂的石頭一樣在地麵上彈射了幾圈後才翻滾著停了下來。
“你……”滿身狼狽的吉爾伽美什從地上爬起來後,看著懸浮在半空之中俯視著自己的鄭曙嘴中的臟話剛要說出口,然後他就看到了鄭曙挑釁般的眼神,停頓了一下隻能無奈地閉上嘴。
隻是用陰冷的眼神掃了一下他,吉爾伽美什便將自己的頭扭向一邊,不去看一臉玩味地俯視著自己的鄭曙。
就像鄭曙所說的那樣,被打了兩次,就算再怎麼笨的人也應該已經發現了自己會挨大嘴巴子的原因,更何況吉爾伽美什雖然狂妄但是在智慧上絕對不算差。
吉爾伽美什很清楚,每次鄭曙會選擇用極端羞辱的方式扇他嘴巴子,都是因為自己說話的時候罵過他。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就算是麵對自己的辱罵再怎麼不爽吉爾伽美什也不會去改,因為他認為自己身為王有著任性的資格,當然最重要的是就算對方看他再怎麼不爽也打不過他。
但是麵對鄭曙他是真的不敢,因為連續兩次的戰鬥證明了,對方是真的能夠把他摁在地上乎嘴巴子的。
對於侮辱性極強的被人當著彆人的麵扇巴掌,吉爾伽美什忽然覺得有人站得比自己高俯視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鄭曙對於吉爾伽美什的轉變早有預料,畢竟從神話故事裡就能看得出來,這家夥就算再怎麼無能狂怒,麵對比自己強的存在也不敢絲毫反抗。(注1)
某種意義上,吉爾伽美什大概也能算是最古老的鍵盤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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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在型月的設定背景裡,吉爾伽美什生前和恩奇都聯手把肆虐了七年的天之公牛殺死,因為殺死神獸是重罪,所以天神要求這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必須賠償生命,最終選擇奔赴死亡的自然是恩奇都,而吉爾伽美什也因為這件事情從而恐懼死亡踏上了尋找不死藥的旅途。
重點來了,吉爾伽美什寧可抱著自己摯友的屍體痛哭直到屍體發臭,也不敢前去反抗眾神。所以毫不誇張的說,這家夥本身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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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