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羅斯特的臉都扭曲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個看起來如狼似虎,堪稱恐怖如斯的入侵者目的居然如此簡單。
你們早說啊!
不就是個人而已嗎,大不了還給你們就是了,至於表現得這麼窮凶極惡嗎?!就這兩個人剛才的那些表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龍王複蘇後要過來屠戮加圖索家族了。
“你們……唉!”弗羅斯特想再說點什麼,但是眼見手機上的倒計時已經歸零,所有的話語都隻能彙聚成一聲無奈的歎息。
鄭曙和夏彌若有所思地抬起頭看向天空,在西西裡島有些昏黃的天色中,一顆星辰突然變得無比閃爍。
這就是弗洛斯特一開始啟動的自爆手段,加圖索家族鎮對龍王的最終武器,將鎢鋼從大氣層外拋下後打擊地麵的超級動能武器:達摩克利斯之劍。
這就是原著中重創了白王的終極武器,在被鎢鋼命中的正中心位置,威力甚至可以堪比核彈的爆炸。因為是由衛星攜帶著鎢鋼在太空中圍繞著地球旋轉,所以每隔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繞星球一圈。
所以弗羅斯特之前看到倒計時隻有三分鐘才會感覺自己的運氣不錯,但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
但是現在所有的後悔都沒有意義了,那熾熱的流星即將落在地上,到時候莊園內的一切生靈將如同遭遇神罰一般不複存在。
就在博羅斯特絕望的時候,鄭曙出手了,他從地麵上躍起,筆直地朝著達摩克利斯之劍的位置飛去。
而在他下麵的夏彌也施展了自己的言靈:風王之瞳,龐大的颶風迅速從四麵八方湧來彙聚到莊園上空,形成了一座弧形的護盾擋在莊園麵前。隨著夏彌爆發性增幅言靈的出力功率,龐大的颶風甚至隱隱形成了龍卷風的樣子。
下一秒,那從天空中落下的流星就和鄭曙相遇了。
轟!!
橙紅色的火球夾雜著半融化狀態的鎢鋼碎片飛濺而出,無數飛散的碎片射向地麵上的莊園。
颶風構成的屏障在,爆炸的餘波當中搖搖欲墜,弗羅斯特眼睜睜的看著一片碎片在自己的麵前,因為被颶風屏障阻礙以極慢的速度前進著。
不過此時他已經沒有餘力去關注這種神奇的現象,頭頂上那恐怖的爆炸已經讓他把內心所有的驚歎都抒發完了。
夏彌對於力量的把控非常精準,颶風屏障雖然一直在衝擊波中搖搖欲墜,卻絲毫沒有潰散的跡象。
良久,火光散儘,島嶼上殘餘的草木都被恐怖的衝擊波吹得歪倒在地上,弗羅斯特跌坐在地上,無神的看望向天空。
濃厚的煙霧中,一個人影突破了煙塵的阻礙落回到了地上。
鄭曙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轉頭看向陽台上的弗羅斯特。
“這個人怎麼處理?”夏彌走到鄭曙的身邊。
“殺心不要那麼重,不要總想著打打殺殺,這家夥挺有意思的,就把他帶走吧。”鄭曙語重心長地告誡夏彌,“畢竟他身為卡塞爾學院的校長還是有點作用的,我們還需要用他的權勢去尋找昂熱的線索。”
夏彌翻了一個白眼兒不想跟鄭曙說話,剛才那一路上殺人最多的就是這家夥,結果他居然還有臉來教訓自己。
“下來吧,難不成還想我們兩個去請你下來嗎?”
陽台上的弗羅斯特聽到底下鄭曙的喊聲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看著鄭曙身上依舊毫發無傷,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任何損壞的樣子,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對世界真實的懷疑當中。
“剛剛那可是天基武器啊,就連白王挨了那一發都要重傷,底下的這兩個家夥真的是人類嗎?還有那個楚子航,你既然有這麼強的朋友那就早說啊!你早說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會為難你?!”
心裡翻滾著各種各樣的思緒,弗羅斯特確實一點都不敢耽擱,立刻跑到樓下。
雖然這一次加圖索家族損失慘重,但說實話,弗羅斯特的心中卻已經開始思量著如何拉攏兩個人了。
對於家大業大的加圖索家族來說,損失一些人手雖然有些心疼,但並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相反,如果能拉攏到這兩個明顯已經超標的戰鬥力,那麼加圖索家族就可以破開其他家族的聯手封鎖,達到曆史上從未有過的興盛。
哪怕不能成功拉攏這兩個人,就算是和他們維持善意,對於加圖索家族來說也是一個非常有好處的事情。
弗羅斯特快速計算了一下,發現自己和這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完全不可彌補的仇恨,剩下的就是尋找這兩個人的所喜好的東西,投其所好。
如果是喜愛金錢,那麼就予以財富,如果是注重感情,那麼就付出真心。作為流傳了上千年的家族,加圖索家族對於各種各種各樣的情況都有著自己的預案。
對於這種級彆的家族來說,臉麵的確非常重要,但是所謂的臉麵本身也隻是資源的一種,如果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那麼拋棄臉麵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所以在麵對鄭曙和夏彌這兩位的絕對力量時,經曆過加圖索家族完整教育的弗羅斯特,非常自然的轉換了自己的思維模式。
鄭曙饒有興致的看著從樓梯上跑下來的弗羅斯特,以他現在的精神力雖然還不能讀心,但是單純的觀測一個生物的情緒還是沒有問題的。
弗羅斯特的身上所散發的精神力波動並沒有鄭曙想象中的憤怒或者委屈,相反,對方身上散發出一種更加奇怪的情緒。如果非要做一個比較形象的比喻的話,大概和商人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商機一樣。
因為弗羅斯特滑跪的速度相當之快,所以鄭曙他們也就免去了後麵的各種各樣的麻煩,直接在這位加圖索家族現階段最大的最高話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莊園的地下室。
“那個……要不我就不進去了?兩位進去和自己的朋友敘敘舊就好。”弗羅斯特非常有眼力勁兒地將手中的鑰匙遞了上來。
用精神力搜索過地下室的鄭曙自然知道這家夥為什麼是這麼個表現,看了一眼旁邊的夏彌,想了想,鄭曙讚同了弗羅斯特的想法:“好的,弗羅斯特先生,那就先請你去給我們安排一輛回學校的飛機,到時候還得麻煩你跟我們一塊回一趟卡塞爾學院,有些事情我需要確認一下。”
“沒有問題,算不上麻煩,正好我也要回卡塞爾學院處理一些事情。”弗羅斯特非常恭敬地朝著鄭曙和夏彌笑了笑,立刻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這家夥不會在盤算著什麼不好的事情吧?”看著弗羅斯特逃跑似離開的背影,夏彌顯得有些狐疑。
“他倒是沒有打算什麼不好的事情。”鄭曙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主要是害怕你待會發飆,順手把他給打死。”
“嗯?為什麼?”夏彌有些遺憾,轉頭看了一眼地下室,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難道說他對楚子航做了特彆狠厲的事情嗎?”
“也不算吧……”鄭曙想了想,將手裡的鑰匙扔給夏彌,自己轉身離開了地下室,“不過我覺得剩下的事情我也不適合在現場,就交給你們兩個人自己處理了。”
看了一眼鄭曙離開的背影,夏彌心中的疑惑越發高漲。看著眼前的鐵門,夏彌沒有猶豫,將鑰匙插到鎖孔裡打開。
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門後的景象還是讓她吃了一驚,沒有想象中的殘酷刑具或者冰冷的實驗室。
實際上,地下室裡裝修得還算不錯,有獨立的高級衛浴和客廳,花卉植物,電視電腦什麼的應有儘有,最顯眼的是在地下室正中央的一張大床,看起來非常豪華且舒適。
除了地下室四周的牆壁和頂上刻畫的各種煉金法陣表明了這是在囚禁一個人之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囚籠的樣子。
而在這裡麵,除了楚子航之外還有兩個女性的身影。
夏彌看著眼前的景象眼角抽搐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剛才那兩個人為什麼是那樣的反應。
兩個女性都長得非常標致,就連同為女性的夏彌也不得不承認這兩人長得相當漂亮,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盤亮條順,而且身上的衣物極少,除了一襲看起來朦朦朧朧的絲質睡衣外沒有其他的衣物,搭配上兩個人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足以讓任何雄性生物爆發出強烈的保護欲。
而就在夏彌打開門的時候,楚子航正將這兩個女性摁倒在床上,兩隻手分彆摁住兩人的雙手,姿勢看起來分外澀氣。
開門的動靜也吸引了三個人的注意,看著三個人都轉過頭看過來的目光,夏彌沉默了一下立刻就要關上門:“對不起,打擾了!”
“你誤會了!!!”
……
……
聽著下麵雞飛狗跳的聲音,鄭曙和弗羅斯特一起蹲在莊園的外麵,看著遠處逐漸落下的夕陽。
“我早就該想到,對於混血種家族來說,血統本來就是最大的財富……”鄭曙搖晃著手裡用高腳杯盛著的果汁,搭配著夕陽落下的景色美美地喝了一口,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而像是楚子航這種已經達到a級極限,但是還沒有進入級的血統對於你們這些家族來說,那更是堪比金礦的稀有寶藏。”注1
旁邊蹲著的弗羅斯特也完全拋棄了自己一貫維持的形象,聳了聳肩,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
“早知道他有你們這麼強的朋友,誰敢去惹他呀。這下可太虧了,把楚子航抓過來整整兩天的時間,換了好幾種女性他都沒有任何心動的表現,就連族群裡的那群老家夥都懷疑這他到底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你們要是再不來,我們已經準備換成美少男了。”
“那幸好我們來的早了一點……”
兩人就這麼蹲在地上,仿佛剛從地裡勞作完回來的老大爺一樣聊了一會兒,鄭曙這才聽到底下的人往上爬樓梯的聲音。
於是鄭曙將手中剩餘的果汁一飲而儘,把杯子放在一邊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站了起來:“行了,看來他們兩個也解決完自己的事情了,那麼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到正題了。”
“剛剛已經聯係家族的人了,他們已經安排了一輛直升機朝這裡趕過來,應該10分鐘內就能到。”弗羅斯特也非常熟練地把雪茄按在地麵上壓滅,跟著鄭曙站起身,“聽你的說法,難道你們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來救楚子航的嗎?”
“是,又不是。”鄭曙搖了搖頭,“說得準確一點的話,楚子航之所以會被你們抓起來,就是因為這次事件的餘波。”
弗羅斯特聽著鄭曙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處理掉楚子航是他臨時起意作出的決定,但是聽麵前這個人的說法,怎麼感覺像是自己的行動被人預測或者引導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對了,你知道凱撒在哪裡嗎?”
鄭曙的聲音把弗羅斯特從自己的思索中喚了回來,他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他現在的話應該在意大利祭奠自己的母親,畢竟再過幾個月就是他的婚期了。”
“嗯?”鄭曙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突然轉頭看向弗羅斯特,“你是說他的婚期?也就是說他已經決定跟陳墨瞳結婚了,甚至已經訂下婚約了?”
“有什麼問題嗎?”弗羅斯特有些惴惴不安地問道,萬一眼前的這個人,也對他們加圖索家族未來的主母感到興趣的話,那麼他就隻能拿出剛才的氣勢再來一次同歸於儘了。
鄭曙眯著眼睛回想了一下原著裡的情況,原著中世界被奧丁改變之後,凱撒和陳墨瞳訂婚非常正常,畢竟他們兩個人在此之前就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但是這一次,世界在改變之前,凱撒和陳墨瞳也隻是剛剛確定關係沒多久,沒道理在世界改變之後他們兩個的關係就突然到了這個水平。
回想起在初次見到陳墨瞳時,她身上那些非常明顯的人工改造的痕跡,鄭曙的心裡逐漸有了一個想法。
弗羅斯特在回答完鄭曙的問題後,發現對方一直眯著眼睛思考卻沒有回話,心裡的不安變得越來越濃重,就在他準備鼓起勇氣再次提問的時候,鄭曙突然開口了:“那我們走的時候就把凱撒一起帶上吧,這次的事件裡,他和他的未婚妻可能也是敵人的目標。”
沒有從鄭曙的口中得到最令他害怕的答案,弗羅斯特心中暗中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被鄭曙透露出來的信息搞得提心吊膽起來。
雖然非常看不起龐貝,但是對於自己的這個侄子弗羅斯特倒是非常欣賞,即使在他的眼中凱撒還有很多需要改正的缺點,但也算得上是加圖索家族未來合格的領導人。
麵對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己家族傳承的敵人,弗羅斯特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
……
意大利,米蘭,米蘭大教堂。
這座哥特式建築是米蘭的精神象征,是遊客們造訪米蘭必經的一站,平日裡都是熙熙攘攘的,但是今天例外,教堂前掛了“宗教活動日暫停參觀訪問”的告示牌。
不過教堂裡並非其他遊客所想象的那樣排滿了教士,偌大的主殿裡隻有一個人,他坐在最前排的長椅上,身邊放著一束白花。
主殿外停著一輛哈雷·戴維森摩托車,那台機械有著鍍銀的把手和黃銅的油箱,硬朗的構造和整個教堂的氛圍格格不入。
每次來祭奠母親的時候,凱撒總是穿著得體的三件套西裝,騎著哈雷摩托車,在街角固定的花店買一束白色的玫瑰花。
沒有什麼特彆的原因,穿西裝是因為小時候媽媽最喜歡看他穿成這樣,騎哈雷是因為他的媽媽曾經送過他一輛縮小版的哈雷摩托車。
所以每次在祭奠母親的這種重要的日子裡,他都會把當年所有的記憶穿在身上,而他母親的葬禮就是在米蘭大教堂舉辦的,羅馬教宗親自主持。
“媽媽,我想我快結婚了,你應該會喜歡我的新娘,我覺得你們有點像……”凱撒輕聲的說著。
但是他的心裡卻有一點茫然,明明在記憶當中他和陳墨瞳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但是卻總有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仿佛他們跳過了什麼重要的階段直接進入到了結婚的環節。
針對自己的這個問題凱撒也曾經詢問過其他人,但是所有的人都告訴他,他隻是因為對未來未知的生活有所恐懼罷了。
身為加圖索家族的未來家主,如果他不想的話,這個婚約可以隨時放棄。不過在謹慎的思考了之後,凱撒並沒有選擇放棄,因為他知道,和諾諾結婚就是他想要的。
不過這些心態終究對他還是有一點影響,所以今天他才會來到教堂祭奠自己的媽媽,順便和媽媽的在天之靈傾訴一下。
不過在凱撒看來其實這些話都沒有必要說,畢竟母親的眼睛應該在天空裡一直看著他,知道他所做的所有事情,也看過他心愛的女孩。
畢竟母親曾經說過,即使有一天她不在人間了也會在天上看著凱撒,所以凱撒從來不願意做什麼壞事,因為做了壞事就會被自己的母親知道。
他站起身來,在大殿中央那塊白色的大理石上俯身一吻,把花放在上麵,然後轉身離去。
哈雷摩托駛出米蘭大教堂,奔跑在城外的高速公路上,去向加圖索家族位於鄉間的古堡,原野間生長著茂密的迷迭香和鼠尾草,凱撒加滿油門,望著深紫和淺紫的花海從車邊一掠而過。
這時凱撒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選擇在路邊停下車接聽電話。
原本在這種重要的日子,他一直都是不乾活的,就算是天塌下來也跟他沒有關係,祭奠完母親之後,他本來應該是隨便找間咖啡館喝喝咖啡。
家族的人也應該知道他的這個習慣,但是卻依舊選擇跟他聯絡,那就說明有了一件不得不讓他出麵的事情。
“誰?”
“喲,凱撒!是我!站那兒彆動,我們馬上就過去接你!”
出乎凱撒的預料,電話那邊傳來的並不是家族聯絡人的聲音,反而更加輕浮,凱撒隻是稍一思索就想到了這個聲音的主人:“鄭曙?你為什麼會有聯係我的方式?”
凱撒的聲音中已經有了些許怒氣,不隻是針對鄭曙也是針對家族的聯絡人,居然這麼輕易地就讓對方獲得了自己的聯絡方式,打擾了自己最重要的日子。
“你不會是以為我們獲得你的聯絡方式非常簡單吧?”對麵的鄭曙似乎能隔著手機看到他的心裡正在想什麼,“莪跟你講,我可是打穿了整個加圖索家族才搞到你的聯絡方式,可以說是相當‘辛苦’了。”
聽著鄭曙不著調的說話方式,凱撒皺起了眉頭,雖然對自己的父親和家族非常的不滿,但是對於鄭曙這種隨意調侃的行為他也並不會感覺到開心。
“凱撒,是我,弗羅斯特。”
這時,從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凱撒立刻認了出來這就是自己的那個叔叔。
“弗羅斯特?你怎麼會和鄭曙混到一塊兒?”
“因為就像先前鄭曙先生所說的那樣,他把整個加圖索家族給打穿了。”弗羅斯特的聲音如同凱撒記憶裡一樣沉穩且冷靜,但是說出的話卻讓凱撒覺得這是有人用變聲器假冒的。
“如果這是一個玩笑的話,鄭曙,這就有點太過火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抬頭,我們已經靠近你了。”
同時,他也聽到了頭頂上傳來的直升機的螺旋槳聲,抬頭看去,凱撒一眼就看到了遠處正在朝他招手的鄭曙。
等直升機稍微靠近一點之後,凱撒居然真的在鄭曙身後的座位上看到了弗羅斯特的臉。
“凱撒,你還要你老婆不?”鄭曙從直升機上放下繩梯,“要的話就跟我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