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上的直升機已經不敢隨便離開繪梨衣周圍的領域,因為言靈領域周圍的狂風能輕鬆讓它的旋翼折斷。
隨著繪梨衣站起身,海麵也隨之升高,那是一塊巨大的冰山,越往下越細,頂部平滑如鏡。冰山表麵流淌著銀藍色的微光,裡麵封凍著成群的屍守,下方鋒利如牙的冰棱迅速生長。
繪梨衣用言靈的力量將被凍成冰山的海麵托舉在高空,四下都是由冰組成的峭壁,峭壁下都是冰製的刀劍,她的嘴裡默默地念著什麼,卻無人能夠理解她的語言。
“稍等一下。”
一道聲音突然從繪梨衣的身邊傳來,直升機上的人驚訝地發現不知何時一個人影竟然出現在繪梨衣的身後,就連一直在高空觀察的他們都沒有發現對方到底是怎麼靠近的。
那座由言靈的力量所凍結的冰山上四處遍布著死亡的指令,任何生物在靠近的一瞬間都會被言靈:審判影響而遭遇冰封或斬殺,但這個人影卻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樣從容,看起來就像是走在普通的冰麵上。
繪梨衣被身邊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像是兔子一樣停頓了一下,隨即就聽出這個聲音她非常的熟悉。
她回過頭看向自己身後的鄭曙,眼睛裡透露著疑惑的神情。雖然繪梨衣在經過龍血的洗禮後現在已經可以自如地說話,但常年來的習慣還是讓她更習慣於用眼睛來傳達自己想要的信息。
“抱歉,海底下還有三個我認識的朋友,所以希望你能稍微等一下,等我把他們救上來再釋放最後的攻擊。”鄭曙看懂了繪梨衣的眼神。
繪梨衣絲毫沒有猶豫,立刻點頭同意了下來。
而他們倆的對話看得直升機上的人目瞪口呆的,不隻是驚歎於鄭曙的實力之強居然可以無視繪梨衣的言靈,稚生更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原本理論上已經失去理智的繪梨衣現在居然可以和人正常的對話。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浮現出了一絲懊惱的神情,早知如此,他就應該在一開始就和繪梨衣商量一下,不至於淪落得像現在這樣讓自己沉浸在痛苦和懊悔之中。
與此同時他也對於橘政宗對自己的教導產生了一絲疑惑,這麼多年他一直遵循著老爹的指導,可是,難道自己的老爹真的是完全正確的嗎?
此時鄭曙已經完成了跟繪梨衣的交流,身體一躍跳到了冰山之下,順著凸起的如同刀刃一樣鋒利的冰淩來到了冰山下方。
在這裡,剛剛沉沒的一座須彌座被凍在冰山的最下端,從須彌座上伸出來一條手臂粗的金屬安全索一直延伸到海底之下。
此時依舊不停地有屍守順著這條安全索爬到冰山上來,密密麻麻的屍守掛在安全索上,看起來就像是沾滿了蜜糖的繩子上掛滿了螞蟻一樣。所有爬到冰山上的屍守,在接觸冰山的一瞬間都會被言靈的力量斬殺。
看到鄭曙從冰山上下來,聞著他體內所散發出來的血肉氣息,所有的屍守變得更加活躍和興奮,在安全索上爬動的速度也變得更快了一點。
因為現在還有不少人在看著,所以鄭曙暫時沒有散發自己的龍王威壓,將雙腳陷入冰山當中,倒立的“站”在冰山之下,看著底下這群陷入興奮的屍守鄭曙隻是單純的抬起拳頭,然後,向下揮拳!
轟!
劇烈的拳風瞬間轟碎了下方安全索上的屍守群,但巧妙的力量控製卻讓殘餘的幾近於無,沒有一絲力量傷害到安全索。
直升機上的人還來不及為鄭曙的力量感到驚歎,便看到他兩隻手抓住粗壯的安全索。
“這家夥……他難道想……臥槽!!”烏鴉的話還沒說完,鄭曙的行動便證明了他的想法。
“嗬!”
衣服下的肌肉微微膨脹,鄭曙一聲輕嗬,兩隻手用力交替的抓著安全索往上拉,在直升機眾人的目瞪口呆下,加上全金屬的安全索重量可能有上百噸的潛水艇殘骸就這樣被他像是拔河一樣快速地從海底拉了上來。
連帶著出來的,除了潛水艇的殘骸外,還有一大群跟隨的屍守和一隻巨大的屍守王者。
……
……
迪麗亞斯特號已經停止了上浮,因為它被屍守群圍住了。
恐怖的龐然大物在觀察窗中浮現,那是黑色的龍在海水中擺動長尾,那就是剛才在裂縫中所掙紮的東西,是由純血龍族所炮製的屍守,在最後一刻它終於突破了海床逃了出來。
它的金色瞳孔仿佛兩隻探照燈,朽爛的身軀上披掛著古老的甲冑,甲冑層層疊疊以青銅鎖鏈連接,隻剩下肋骨的腹腔中遊動著如同蜂群般的鬼齒龍蝰——這隻怪物的身軀就是鬼齒龍蝰的巢穴。
在路明非他們透過觀察窗看到這隻怪物時,他們所乘坐的潛水艇也被怪物們所發現,如同千百盞燈在同一時間被點亮,那是鬼齒龍蝰們的眼睛,沉睡的小魚們都蘇醒了過來,無窮無儘的龍威壓入駕駛艙當中,可怕的壓迫感能把普通人類的精神完全摧毀。
這隻屍守中的王者無聲的咆哮,長牙如同水晶般透明。
須彌座到現在也沒有回應他們的呼喚,他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路明非陷入了絕望,他現在隻能祈禱自己的死亡能夠沒有痛苦,畢竟那群鬼齒龍蝰的牙齒看起來有點太鋒利了。
屍守之王緩緩地張開了肋骨,寄居在裡麵的鬼齒龍蝰傾巢而出撲在潛水艇上狂暴的咬著,那是如同成千上萬條蠶啃食桑葉一樣的聲音。
舷窗外現在能看到的密密麻麻的都是鬼齒龍蝰的金色眼睛,樹脂玻璃上齒痕交錯,四麵八方都傳來了可怕的聲音,這群鬼齒龍蝰不但在咬樹脂玻璃,而且還在金屬艙壁上鑽洞。
現在潛水艇的外殼和內殼之間的夾層中遊曳著成千上萬的鬼齒龍蝰,這些能夠咬食一切的魚正在進食,無論是光纖電纜還是緩衝材料都被它們當成了食物。
原本的潛水艇雖然外殼出了問題但絕大部分的電路都還在運轉,但是現在操作台上的燈在逐一的熄滅,氣壓表,水壓表,安倍表分彆歸零,因為鬼齒龍蝰把一切能吃的東西都給吃掉了。
這座被稱之為迪麗亞斯特號的潛水艇已經被吃掉了,最後一層能夠保護路明非他們的隻剩下了金屬內殼。
“認識你很高興。”楚子航安靜的坐在駕駛艙內看著路明非說。
“我也很高興,包括凱撒也一樣,我其實很高興認識你們。”路明非喃喃的說道。
而凱撒則依舊躺在旁邊昏迷不醒,路明非覺得這反而可能是一種幸福。
終於舷窗崩潰了,海水攜帶著巨大的壓力灌滿了駕駛艙,路明非覺得自己的肋骨都要被壓斷了,肺部的空氣四處尋找著縫隙想要逃走,數以千計的鬼齒龍蝰從舷窗的破口處湧入撲向了他。
海水突然變得燥熱了起來,楚子航提起了自己最後的體力準備釋放君焰,卻不是為了自救,因為在焚燒鬼齒龍蝰的同時他們也會化為灰燼,但是楚子航的強項就是與敵皆亡,他一直都是這麼乾的。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實在難受路明非甚至想給楚子航點個讚,雖然被君焰炸死聽起來死的也挺慘的,但是相對於被鬼齒龍蝰一口口咬死,路明非還是更希望能死的痛快一點。
嘩啦!
就在這時,原本已經停滯的迪麗亞斯特號突然快速上升,甚至在周圍帶起了一片水泡。
路明非和楚子航猝不及防之下被慣性壓在了駕駛艙底部,而大部分湧入的鬼齒龍蝰也被快速流動的水流帶走,隻留下殘餘的幾隻還留在駕駛艙內部。
突然提高的加速度讓路明非承受的高壓再度上升,缺氧和高壓已經讓他陷入死亡的邊緣,但路明非居然還殘存著最後一絲神智。在精神恍惚之中,他聽到了來著深海的憤怒嘶吼。
“應該是那隻巨大的屍守王喊的吧,畢竟到嘴的鴨子跑掉了。”哪怕瀕臨死亡路明非也不忘吐槽自己。
忽然間,路明非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突然少了很多,周圍的環境一立刻變得明亮了起來,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已經脫離了海洋來到了海麵之上。
眼見鄭曙已經將潛水艇從海中拉了出來,繪梨衣伸刀隔空揮砍,將救生索和潛水艇分割開。
緊接著,原本懸浮的冰山忽然帶著繪梨衣沉沒,滔天巨浪被激起到數十米高的空中,這座冰山如同一隻巨大的冰十字槍,帶著及為銳利的“斬切”意誌筆直的切開海水落向海底。
潛水艇中的路明非也感覺到一股酷烈的寒意從天而降,他抬起頭,看到有銀藍色的冰十字槍攜帶著狂流墜落。
整片海水中都充斥著那冰武器的氣息,它的氣息是徹骨的寒冷,而在寒冷中又帶著切開一切的意誌。
屍守之王仰起頭無聲的嘶吼,巨大的金色瞳孔中倒映出那隻冰十字槍的影子,這個已經半死的生物意識到滅頂之災就在眼前,但它竟然無從躲閃,隻能蜷縮起來微微戰栗。鬼齒龍蝰們也停止了進攻,爭先恐後的想回到屍守之王那巨大的身體中來躲避攻擊。
冰十字槍毫無阻礙的穿透了屍守之王的脊背,巨大的龍居然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被冰十字槍帶著它沉入了萬丈海淵,它隻能無力的在海水中擺動長尾,卻無法阻止自己的下落。
在它陷落的途中範圍內的其他屍守則在一瞬間斷成兩截,這是絕對的殺戮意誌,威力僅次於龍王的專屬言靈,根本不允許任何人的反抗。
輕盈的影子從冰十字槍的尾部一躍而起,女孩穿著紅白相間的巫女服,輕鬆地跳到了高空中的直升機上。
看到繪梨衣的到來,除了源稚生之外的其他人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他們剛才在直升機上看得非常清楚,繪梨衣是如何以一人之力解決掉這群能夠毀滅一個城市的屍守群,更何況這些中還夾雜著一隻實力接近三代種的屍守之王。
這種級彆的配置就算是蛇岐八家傾巢而出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才能獲得勝利,但這樣的軍勢卻被眼前這位看似嬌小的女生以一人之力輕鬆處理。
在這一瞬間,烏鴉和夜叉等人終於明白了所謂的超級混血種到底是什麼概念,那是超越了普通混血種極限的存在,本質上他們和人形的巨龍沒有任何分彆。
“辛苦你了。”源稚生像往常一樣和繪梨衣打招呼,但是在他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他已經看到了鄭曙的行動,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已經相當於背叛了三人組,原本他們還能在一起喝酒聊天,但今天之後他們隻能刀刃相向。
繪梨衣朝源稚生開心的點了點頭,便安靜的做到直升機的座位上,精美的像是一個洋娃娃一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飛機上的其他人絕對無法相信這位精致嬌小的女生體內蘊含著如此恐怖的力量。
“本部的那些人呢?”
烏鴉的話驚醒了源稚生,他立刻朝下望去,卻發現本部的專員鄭曙以及那三人組都不見了蹤影,隻在海麵上留下一個已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的潛水艇殘骸。
“……算了,暫時不用管他們。召集蛇岐八家剩餘的力量,並且通知政府,讓他們疏散沿岸的居民。雖然大部分屍守已經被剿滅,但很有可能會有零星的屍守隨著海嘯前往岸邊,派人沿岸搜索,儘可能的避免人員傷亡。”源稚生沉默了一下,下達了命令。
剛才源氏重工已經有人跟他聯係過,他已經知曉了蛇岐八家的總部被人襲擊的情況,現在的情況下,蛇岐八家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進行封鎖了,隻能期望剩下的屍守都覆滅在海嘯當中。
“是!”
……
……
黑色的水牆和黑色的礁石互相撞擊,幾十米高的水牆破碎,聲如雷霆。
隨著時間的推移,海嘯已經來到了日本本土的熱海城。
首當其衝被摧毀的是佇立在海水當中的紅色鳥居,朱紅色的大梁被高高舉起在白浪頂端,像是紅紙折的小船,浪頭拍擊高崖,滿天的海水像是逆流的瀑布,在空中化作一場暴雨。
從山崖往下望去,城市裡的建築物像是火柴盒那般浮在海潮當中,狂潮拍擊在依山而建的防波堤上,連帶著汽車,汽艇和房屋通通撞得粉碎。麵對這樣震撼的海浪潮汐,站在它麵前的人類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鄭曙憑空站立在天空當中,看著底下的潮水湧動,海風把無數類似嬰兒的哭聲送到他的耳邊,就像是有成千上萬的嬰兒在潮聲中痛哭,它們哭得那樣撕心裂肺,像是鋼刀刮在黑板上。
鄭曙觀察著下麵的情況,整片海港的居民已經被疏散完畢,漁港中已經空無一人。畢竟是居住在海邊的城市,這裡居住的人對於應對這樣的天災有著豐富的經驗。
而且這次除了政府的疏散之外,也有其他的力量在摻和其中。
鄭曙看了一眼停靠在港口當中的幾艘漁船,他在那裡麵感受到了爆炸物質的存在,而且在漁港的深處還有一艘完全無人的軍艦停靠其中,那是美國駐日海軍的聖路易斯號戰艦,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送到了這裡。
看來已經有人提前做好了準備,對方甚至預測到了屍守群登陸的位置,能做到這種近乎預測未來的行為,鄭曙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隨著時間的推移,潮頭上突然浮起了龐然大物,那居然是一座深海鑽井平台,外麵依稀可見紅漆噴塗的“須彌座”三個大字。
這座龐然巨物一直在水下翻滾,臨近岸邊才被大潮重重新托出水麵,密密麻麻的青灰色背脊覆蓋了它,鋼鐵骨架間塞滿了成千上萬的屍守。
它們借助於這座浮動平台的保護扛過了海嘯的衝擊,乘坐著這艘大船駛向了人類的世界,而現在,旅程的終點就在前方。
屍守群鬆開長尾墜入大海,如同萬蛇離巢,天地間充斥著嬰兒的哭聲,那是惡鬼們在興奮地磨著牙齒。
隨著天上的雷暴打在海麵上,也照亮了大潮中密密麻麻的陰影,他們的長尾糾纏在一起,身體表麵的鱗片泛著金屬般的光澤,海潮一時把它們拋向天空,一時把它們壓到水底,它們不停的蠕動著用儘全力跟海潮搏鬥。
這些屍守組成了像是蛇球一樣的組織,不停的靠近岸邊,它們的哭聲在浩蕩的海麵上回蕩,如同地獄中的幽靈們齊聲挽歌。
隨著時間的推移,屍守群終於衝入了漁港,因為海嘯的原因,漁港裡還有不少停靠著的漁船。防波堤上的探照燈早就熄滅了,海麵上現在漆黑一片。
巨浪把屍守群重重的拍在船弦上,屍守們用鋒利的爪子摳進木頭裡把自己牢牢的釘在船舷上。在兩輪潮水的間隙裡,它們扭動著長尾向上遊動。
這時第二輪海潮從天而降,新來的屍守們貼在之前的屍守身上,它們碰不到船舷,於是就抓著自己同伴的鱗片往上爬,下麵的屍守暴怒的反擊,這些殘暴的生物一邊攀爬一邊自相殘殺,不斷有殘肢斷骸落入海中,這種殘暴的景象會嚇暈每一個看到的普通人。
停泊在漁港中央有一艘紅桅帆船,那是一艘科考船,船艙裡總是養著幾條白頭海豚,用來探尋鯨類的遷移路徑。
現在這些白海豚們似乎預感到了危險的來臨,掙紮著想要往外跳,幾條灰青色的影子無聲無息的潛入艙中,船帆被大浪打的脫落,把整個船艙嚴嚴實實的蓋住了。
很快,海風中傳來了白海豚淒厲的慘叫聲,緊接著白帆便被染紅了,血水從帆下流出。
過了一會兒,鄭曙從船艙中走了出來,在他手中是一個已經失去氣息的屍守,他背後的船艙當中,那幾隻白海豚依舊在淒慘的叫著,恐懼的蜷縮在船艙的角落裡,在船艙的前麵,原本那幾隻殘暴嗜血的屍守已經變成了殘骸。
因為現在的海裡全都是屍守,所以鄭曙沒有把它們放歸到海中,而是動用權能將船艙周圍的夾板進行了短暫的強化,並將整個船艙完全封閉了起來。
有不少提前登陸的屍守慢了一步,沒能獵取到最可口的白海豚轉而鋪入其他漁船的船艙。
這些剛剛返航的漁船來不及把自己的漁獲卸貨,因此船艙裡儘是那些兩三米長的鯊魚,金槍魚和旗魚,這些冷凍的如同磚塊一樣堅硬的大型魚類對於屍守來說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味,它們從背後抱住大魚,用鋒利的爪子插進大魚身體的兩側把血淋淋的內臟掏出。
屍守們三五成群地咬在大魚腦後的血管上,吮吸著帶著冰碴的魚血。這是一場血腥的盛宴,屍守群肆意的虐殺著所有的生物,等它們爬過防波堤大概就要享受人類的血液了。
這時,有一條屍守發現了從船艙中走出來的鄭曙。它發出了嬰兒哭泣般的尖叫,於是幾百條屍守都暫停了自己的盛宴扭頭四顧,金色的瞳孔中帶著冷血動物的凶毒。順著血肉的味道它們昂起頭來找到了鄭曙的位置,過度的興奮讓這些屍守的眼睛如赤金般燦爛。
為了防止這些屍守因為害怕四散逃走而無法完全剿滅,鄭曙隱藏了自己的龍王氣息,反而專注於提高自己的血液循環速度,讓自己的生命氣息變得更加濃鬱。
事實證明,鄭曙的這招效果相當有效,所有看見他的屍守都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隻是短暫的停頓,漁港上的這群屍守立刻扭動著蛇一樣的身體,嚎叫著朝著鄭曙衝了過來。
鄭曙對他們的回應也非常簡單,隻是單純的張開手掌做出扇風的動作。
轟!
澎湃的衝擊波如同爆炸一樣,集群的蛇形的黑影被鄭曙掀起的氣浪衝散,有些直接被轟成了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