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會停下，是因為感受到了其他的東西。
低頭看向下麵，躺在地上的奧丁臉也漏了出來。
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雖然依賴於尼伯龍根的力量沒有死去，但是臉已經變得非常乾瘦，看起來就像是混合了木乃伊和吸血鬼樣貌的麵孔。再加上因為高度異化而長出的利齒和鱗片，這位奧丁的樣貌看起來異常猙獰恐怖。
不過即便是扭曲成這樣，鄭曙依舊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熟悉的感覺，再加上他剛才將自己控製的區域蔓延到對方腳下後感知到的血統氣息……
“楚天驕？”
鄭曙有點不太確定，因為對方的氣息有點過於雜亂了。不過思考了一下他覺得這樣的可能性非常高，畢竟在原著中楚子航也是被安上了奧丁的麵具，被迫騎在那匹八足天馬上假裝奧丁。
既然前去挑戰奧丁失敗的楚子航會被這樣對待，那麼跟他有相同經曆的楚天驕自然也會被製作成奧丁。
回想起尼伯龍根外圍那複雜的煉金法陣，以及檢測到有可能會達成進入尼伯龍根的條件，就根據提前設定好的程序自動站在這裡等待好的冒牌奧丁，鄭曙覺得自己牙根子都酸了一下。
“好家夥，全自動英靈製造工廠？”
那座繁雜的煉金法陣有兩個主要功效，鄭曙看不懂的那一個和命運有關的功效，大概率就是用來吸引血統達標的混血種在合適的時間進入到尼伯龍根裡麵。
碰見血統足夠駕馭這一套，戰鬥構裝的就將他留在尼伯龍根裡麵，打造成新的冒牌奧丁，血統不足的就轉化為死侍。
再加上尼伯龍根外圍煉金法陣的第一個功能，代替真正的奧丁發動能夠影響全世界的言靈，抹去對於進入尼伯龍根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感，奧丁就可以在不知不覺間攢下一大批為他征戰的軍隊。
這也能解釋明白為什麼楚子航一個小孩子駕駛邁巴赫的情況下，居然能從尼伯龍根中逃出去。而且他當時還隻是一名將將達到a級的混血者，居然可以和龍王一樣免疫奧丁的言靈，記住楚天驕的存在。
估計是背後控製的奧丁，或者乾脆就是尼伯龍根內部的某種智能判斷程序認為他有能夠成為新的載體的潛力，所以在給他按上一個標記後就主動將他放了出去。
不抹除他的記憶是為了讓楚子航能夠保持仇恨，不但能讓他在長大後主動找上門來，而且有了仇恨的刺激，他也會在這段時間裡不停地尋找讓自己變強的方式。
“妙啊。”
思考明白了其中的內在邏輯，鄭曙不由得對真實的奧丁心生敬佩，這一套下來，獵物不但會自己把自己養得“肥”一點，而且還會主動再次上門。
再加上這個英靈生產流水線，沒有人可以知道奧丁在這些年中到底積攢了多少軍隊。
和奧丁一比，夏彌的那些計劃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可笑。
看著自己腳底下的楚天驕，鄭曙心念一動他的肚子就鼓了起來。
伴隨著輕微的蠕動聲，楚天驕的胃部瘋狂的消化著突然出現在的方便麵餅，依賴這些食物的能量快速地修補著楚天驕已經破爛不堪的身體。
自從成為完全體的海拉之後，鄭曙哪怕不使用任何言靈也能夠感應到混血種的身體內部。
也就是說，他原本設想的在敵人內部身體內部召喚麵餅將其撐死的方法現在已經可以輕鬆實現，隻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絕大部分的敵人也根本不需要使用這種辦法。
獲得了足夠的能量後，楚天驕的身體情況也穩定了下來。
不過鄭曙在看了他兩眼之後又皺起了眉頭，隨著他的氣息恢複，楚天驕身上的那股混亂的氣息也在同時變強。
仔細感應了一下，鄭曙稍微一抬手，楚天驕的身體便被無形的力量翻過來趴在了地上。
伸出手指在楚天驕上的背部一滑，他如同岩石般堅硬的皮膚和肌肉就被輕鬆的割開，露出了最裡麵的脊椎骨骼。
“咦……”
看著附著在楚天驕脊椎上的東西，鄭曙有些嫌棄的咧開了嘴。
不想直接用手觸碰，鄭曙輕輕的擺動手指，附著在楚天驕的脊柱骨骼上，自從被發現開始就一直縮成一團的怪物便被鄭曙取了出來。
這個惡心的生物有著尖銳的爪子和長長的尾巴，看起來就像是異形中的抱臉蟲。
因為被鄭曙從附著的脊骨上取了下來，知道自己暴露的怪物也不再像剛才一樣安靜，而是不停的朝著鄭曙無聲的嘶吼，搭配上它身上的渾身的粘液和血跡，看起來異常惡心。
看著這玩意兒，鄭曙的眼中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是……聖骸？！”
沒錯，這就是原著第三部中出現過的聖骸，是白王用來寄生繪梨衣的載體。
這一隻當然和那一隻不一樣，鄭曙感應了一下，從氣息上判斷，這隻大概率應該是天空與風之王的聖骸。
不過看起來奧丁應該對它做了很多改造，讓這條聖骸沒有像原著中白王的聖骸一樣快速侵蝕掉寄生的身體，而隻是控附著在他的脊椎上，控製楚天驕的身體行動並且屏蔽了他的思維和意識。
看起來奧丁應該就是通過這玩意，來遠程控製自己的這些替身。
而在這條聖痕脫離了楚天驕的脊椎之後，楚天驕的大腦立刻活躍了起來，不過因為傷勢過重，他隻是咳嗽了兩聲就再度昏迷了過去。
不過隨著他自身的意誌開始重新控製身體，楚天驕身上那些龍化的鱗片和異變也開始回縮，應該是因為身體的自我保護自動解除了暴血狀態。
看來這條聖骸除了能夠控製被寄生人的身體外，還能夠壓製龍血增長的進度。不然的話，這麼多年一直維持暴血，楚天驕估計早就變成了死侍。
可能對於奧丁來說，他的替身能夠發動言靈的話戰鬥力會更強，所以才會設置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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