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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已經很晚,都快八點了。
收購點也關門了,這個點或許人家都在床上睡著了。
兩人本想把戰利品帶去作坊裡,等明天再讓人拿去賣。
但走到門口一看,大門緊鎖,裡麵也沒有光亮,明顯沒人。
“今天這麼快的嗎?這麼早就就把魚殺完了?”
阿燦看著掛在門上的鎖,有些疑惑。
馮曄看了看作坊旁邊,自己新家的方向,也是燈熄門閉。
“可能今天的送過來的魚比較少,殺得快吧。”
他也隻能這樣猜測了。
“算了,我還是提回家裡去吧,明天我娘過來乾活的時候,剛好拿發叔那去賣掉。”
“你不嫌麻煩就行。”
“有啥麻煩的,又不是很重。”
兩人把海兔分了分,大概一人一半,就各自回家了。
馮曄回到家,推了一下大門,發現阻力很小,並沒有從裡麵栓住。
他也就沒有去叫已經睡下了的葉青靈。
來不及處理戰利品,他先去了廚房找飯吃。
從午餐到現在已經七八個小時了,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飯菜堵在鍋裡麵溫著,但也沒多少溫度了。
涼了就涼了吧。
他也沒有麻煩地重新加熱,將就著吃了。
吃過飯後,才處理起趕海的收獲。
馮曄先找來了一個桶,把大黃魚單獨放了進去。
然後拎到屋裡的角落,並且找來不透光的東西蓋上。
這是為了隔離光線,讓大黃魚的色澤保持金黃。
雖說大黃魚死了之後不會變色,但多一道措施也無妨,又不費什麼事。
至於加冰塊低溫保存,倒是沒有必要。
大冬天的,已經夠冷了。
至於原先那個桶裡麵的海兔差不多都已經死了,隨便放哪裡都行。
還有網兜裡麵雜七雜八的貨也是一樣,等葉青靈明天起來再分揀。
把梭子蟹倒進筐子裡,他就坐在門口開始一隻隻地給它們五花大綁。
梭子蟹性格凶猛,十分好鬥,常有殘食現象。
因此,必須得綁起來,以免它們打架,把鉗子給弄掉。
任何品種的螃蟹,一旦少了鉗子,那都是殘次品,價值大打折扣。
還沒有綁幾隻,房門響了。
隨即,葉青靈沒好氣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又回來的這麼晚,乾什麼去了?”
“吵醒你了?”
馮曄綁梭子蟹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回頭看了看,隻見葉青靈披著一件外套,站在房門口。
“我就還沒睡著,你一回來我就知道了。”
“今天咋睡得這麼早,送過來魚都殺完了?”
“沒有,現在天氣冷,放一晚不會壞,明天上午再殺。”
馮曄點了點頭:“哦,這樣啊。”
現在白天的溫度還可以,能達到十七八度。
但一早一晚就冷多了,隻有個位數,那些魚相當於是低溫冷藏了。
“你呢?回來這麼久都不進屋睡覺,還在瞎折騰啥?”
“這個。”
馮曄把手中剛綁好的梭子蟹揚了揚。
“梭子蟹?討海抓到的?”
“嗯,得把它們都綁了,要不然打架把鉗子給弄掉了,就賣不上價錢了。”
“還打架,抓了很多嗎?”
“40斤左右,你說多還是少?”
“這麼多?”
葉青靈驚訝了,反身就回屋裡把衣服穿好,出來幫忙。
她一邊綁,一邊問道:“你這是去了多久?也沒多久吧,你不是還給雞鴨和狗搭了窩嗎?”
“搭完我就去了,大概六點鐘左右吧。”
說完,馮曄又把今天趕海的見聞說了一遍。
聽的葉青靈更加驚訝了。
“為啥我每次去討海,就隻能挖些蛤蜊之類的,偶爾運氣好,才能撿到一些比較值錢的,而你卻是三天兩頭遇到好東西?”
“可能是我海運強大吧,彆人都是人找貨,我卻是貨找人。”
葉青靈聽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自誇的本事倒是不小。”
不過,她想想或許還真是那麼回事。
海邊的人都比較迷信,篤信海運一說。
有的人出海打漁,三天兩頭滿載而歸;
也有的人出海一趟,雖不能說是空手而歸,但也相差無幾。
在她想來,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海運”在起作用。
“那有自誇,我這是實話實說好嗎?”
馮曄自然是自家找到自家的事。
縱然是自己媳婦,他也不想解釋,麻煩不說,還很難解釋清楚。
葉青靈翻了個白眼,不想聽他王婆賣瓜,轉而問道:“明天你和阿燦還出不出海?”
“當然出啊。”
馮曄緊接著又道,“我看這兩天的天氣有點反常,太熱了,恐怕快要變天了,得抓緊時間多撈點。”
“那你先去睡吧,免得到時候你又磨磨蹭蹭不願起。”
他猶豫道:“這麼多梭子蟹,天又這麼冷,你一個人綁,得綁到什麼時候去?”
梭子蟹的體型不算很大,超過3兩的個頭就算是比較大了。
而他抓的梭子蟹又沒有專挑大的抓,那是大大小小一鍋端。
40斤的梭子蟹,數量可不少,至少也有150隻往上,全部綁完得要不少時間。
“我叫阿雨起來一起綁,用不了多久的。”
葉青靈把綁好的梭子蟹扔進筐子裡,起身就去叫她妹妹。
搬新家了,有空房間,葉青雨自然是搬過來跟他們一起住。
“那行吧,我先去睡了。”
馮曄這回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把手中的這一隻綁完,洗了個手就進屋睡覺了。
躺在床上,眼睛一閉,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聽著沒一會就響起的呼嚕聲,葉青靈忍不住腹誹:“這麼快就睡著了,真像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