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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彆了馮家發,他們就拉著剩下的一些魚去了作坊。
幾家人都還在作坊裡忙碌,不過也快接近尾聲了。
現在一天收到的魚太少了,兩三個小時就能乾完。
對於兩人今天又回來得這麼晚,他們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太過於擔心,
都習慣了。
每次回來得晚,都是因為收獲太好而耽誤了時間。
這一次,他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當看到兩人推著板車進入作坊,而板車上麵僅僅隻有兩個筐子時,都是不由得一愣。
“我去吃飯了,餓死我了。”
不等眾人開口問,馮曄扔下一句,就先跑了。
至於解釋的事情,還是留給阿燦吧,反正他喜歡顯擺。
馮曄吃完飯,也不留在作坊裡乾活,問葉青靈拿了鑰匙就晃晃悠悠地先回家了。
他得去寫封信,好讓他爹明天去縣裡的時候帶去景宏大飯店,交給秦愛軍。
可惜現在太晚了,村委裡沒人,要不然就不用這麼麻煩,打個電話過去就可以了。
而明天他又沒有時間,得出海,還有30張粘網還扔在海裡麵沒有收呢。
回到家裡麵,將圓珠筆和紙找了出來。
隻是,他拿起筆,剛寫了“尊敬的”三個字,就傻眼了。
他這封信是寫給郝愛國的,就必須有稱呼。
問題是,他不會寫這個“郝”字。
馮曄撓了撓頭,嘴裡嘀咕著:“這字怎麼寫來著?”
“郝”這個字並非是常用字,基本字義隻有古地名和姓氏。
彆說他文化水平本就不高,就算是有文化水平高的人一時間也不一定能寫的出這個字。
實在是這個字的使用頻率太低了?,通常隻會出現在姓氏之中。
據統計,每千萬人口中僅有1530人次使用?。
正在他凝眉思索時,身後突然出現了葉青靈的聲音:“你在乾嘛?”
馮曄被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到葉青靈站在身後探頭看著,頓時沒好氣地道:“走路悄無聲息的,你想嚇死我啊!”
葉青靈被馮曄的反應逗樂了,咯咯笑道:“是你太專注了,連我走到你身後都沒發現。”
隨即,她的目光落在紙張上,好奇地道:“寫信啊?還尊敬的,這是寫給誰啊?”
“郝縣長。”
“哦,怎麼突然想起給他寫信了?你不是有他電話嗎?怎麼不直接打電話?”
“村委現在沒人,明天又要出海把粘網收回來,沒時間。”
“後天搬家,不是有時間嗎?”
“等不了,事情比較急。”
時間不等人,這事吧得儘快讓郝愛國知道。
若是讓長尾島背後的人先出手,把人撈出去了,那可就遲了。
他皺著眉頭,繼續說道:“而且,這事電話裡也不好說。”
“什麼事啊,這麼緊急?”
馮曄放下筆,把凳子轉了一個方向,重新坐好,才緩緩開口道:“今天的事情聽阿燦講了吧?”
“嗯。”
葉青靈點了點頭,“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太冒險了。幸好那船上隻有一個人,要是多幾個人,你們可就……”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擔憂和責備。
“我們也是觀察好了才行動的。不過確實沒想到船上有人,還以為他們人全都上島上去了呢。”
“你寫這信跟這事有關?”
“對。我聽說長尾島背後有大人物當保護傘,所以才一直逍遙法外沒有被抓。我擔心他們背後的大人物會出手施加壓力,導致派出所不得不放人。”
“啊?要是人真放出去了,那麻煩就大了,你和阿燦以後還怎麼出海打漁?”
“所以啊,我得把這事告訴郝縣長,讓他把壓力扛住?”
葉青靈麵露疑色:“隻是,郝縣長能扛得住壓力嗎?或者說他會幫這個忙嗎?”
馮曄看出了她的擔憂。
雖然他也不清楚郝愛國是否願意介入,但他還是堅定地說:“郝縣長是個正直的人,一定會站在正義這一邊的。”
他不能表現出猶豫和否定,否則葉青靈豈不是要更擔心。
隻是,他的話語並沒有打消葉青靈的疑慮和擔憂。
她眉頭緊鎖,顯得有些不安:“但願如此吧。”
“放心,肯定會沒事的。”
馮曄笑著道,“退一萬步講,就算我以後不能出海了也沒關係。不是還有魚乾生意嗎?足夠讓我們一家子衣食無憂了。”
葉青靈聽了這話,這才露出笑臉:“也對。我還真有點希望你不出海打漁了,免得你老是那麼晚回來,讓我擔心。”
“那不行,我不能一直待在家裡,海上的風浪才是我的舞台。”
“行了,彆貧嘴了,趕緊寫你的信吧。”
馮曄撓了撓頭:“有個小麻煩,這個‘郝’字我不會寫。”
葉青靈噗嗤一笑:“難怪你剛才傻愣著,還隻寫了三個字,原來是接下去的字不會寫。”
“你會啊?”
“我也不會,不過我會去查字典啊。”
“對啊,可以查字典。”
馮曄一拍腦袋,懊惱道,“我怎麼就犯傻了,沒想到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拉開抽屜,把字典拿了出來。
這本字典有些年頭了,還是他以前讀書的時候用的,封麵已經不見了。
他翻到“h”字母開頭的部分,找到“hao”的讀音所對應的頁碼,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看注釋。
雖然“hao”這個讀音所對應的姓氏不止一個,但他對照來對照去,最終還是蒙對了,選擇了“郝”字。
他一筆一劃地照著把字謄寫了出來,接著寫下了“縣長”兩個字,然後是“您好”,這才算是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