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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暄駕駛著旭日號緩緩靠近漁船,直到兩艘船貼在一起,才關掉機器。
阿燦舉著竹篙緊緊盯著甲板上舉著雙手的男子,以防其暴起反擊。
馮曄則是拖著纜繩,把兩艘船拴在了一起。
隨後,三人陸續跳上了漁船。
馮暄去了給那三個被捆的人鬆綁,馮曄和阿燦則走向那甲板上舉著雙手的男子。
看著兩人嘴角的獰笑,那男子心中的懼意越來越重。
“三位大哥,打輕點行嗎?”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現在就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隻能寄希望於對方能夠信守承諾。
“還挺識趣的,放心,不會讓你傷筋動骨,斷胳膊斷腿的。”
馮曄笑了笑,說道。
阿燦也點了點頭:“沒錯,隻要你老實點,讓我們打一頓出一下氣,頂多皮肉有點痛。”
那男子一聽,頓時稍稍鬆了口氣。
馮曄和阿燦也不再多說,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的輸出,打得他不停地叫著大哥饒命……
等打的差不多了,兩人才適可而止地停手。
彆看兩人打得好像很凶,實際上那男子的傷勢並不重。
痛倒是挺痛,但都是皮肉傷,養幾天就好了。
見馮曄和阿燦停手了,那男子嘴裡哎呦哎呦地呻吟著,心裡卻暗自竊喜這一頓揍結束了。
但是,下一刻,他的臉色就徹底變了。
他看見被他們捆住的三個男子已經被解開了,正怒氣衝衝地向他走來。
“你們……你們想乾什麼?”
他頓時驚恐地叫道,一邊往後退。
然而,甲板就這麼大,他能退到哪裡去。
很快,他就退到了船舷邊上。
退無可退。
其中一個男子箭步衝了上去,一把將其拽住,隨後一個膝撞將其頂翻在地。
隨後,三人一擁而上,拳打腳踢地招呼了上去。
那男子頓時被打得慘嚎連連,不停地哀求饒命。
但是,三人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下手毫不留情。
他們要將之前所受的屈辱和痛苦全部報複回去。
阿燦和馮曄,還有剛走過來的馮暄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他們並沒有阻止,也不想阻止,更阻止不了。
那三人心中的怒火和怨恨要得到宣泄。
“走了,去看看我們的延繩釣。”
馮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阿燦和馮暄點了點頭,也跟了上去。
他們的延繩釣大部分都被拉上來了,海裡所剩應該不多。
看著被拉上來,亂糟糟一團的延繩釣,三人都有種再上去揍一頓的衝動。
他們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憤怒。
延繩釣被弄成這樣,想要理順可不簡單,需要費很大的功夫。
“操他娘的,亂成這樣得解到什麼時候?”
阿燦蹲在甲板上,看著一堆亂麻般的延繩釣,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他伸出手,試圖從這一團混亂中理出一些頭緒,但很快就發現這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延繩釣上的主線、支線和鉤子互相糾纏,打了無數個結,仿佛是一個複雜的迷宮,讓人看了就感到頭疼。
“這簡直就是個災難。”
馮暄蹲下身子看了看,也是束手無策。
“今天是彆想繼續放了,帶回去請人解吧。”
馮曄搖頭,心中無比鬱悶。
“也隻能是這樣了。”
馮暄歎了口氣,站了起來。
“我再去揍他一頓。”
阿燦起身,一臉怒容的走向正在被那三人暴揍的長尾島人。
馮曄和馮暄都沒有阻止,反正那長尾島人還在挨揍,多一個人揍也不會死。
他們兩人則把剩下的延繩釣都拉了上來。
海裡隻剩下六七十個鉤子沒有收,倒是沒費多少時間就全部收了上來。
阿燦他們也打完了,都停手了。
三個原來被捆在甲板上的男子,也打得精疲力儘,坐在地上直喘氣。
而被打的男子此時已經遍體鱗傷,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
他的身上的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
好在大家都不敢鬨出人命,下手的時候有分寸,都沒下死手。
阿燦最後又踢了一腳,才走回到馮曄和馮暄邊上。
三人看著甲板上那些延繩釣拉上來的魚,都露出了笑容。
雖然沒有大魚,但勝在數量多,加起來也有兩百多斤左右。
算是一筆還可以的收獲。
“走,去船上拿筐子。”
馮曄一馬當先,率先朝旭日號走去。
阿燦和馮暄緊隨其後。
上了旭日號,三人找來筐子,返回漁船開始裝魚和延繩釣,然後搬回旭日號上。
沒有人出來的阻止,都猜到了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東西。
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等馮曄他們忙完之後,那三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了,都過來表示了感謝。
寒暄了一陣,拒絕了幾條大魚的謝禮,馮曄他們就開著船離開了。
至於那個被揍的倒黴蛋怎麼辦,他們就不管了,直接扔給了那三人。
返回之前,他們又開著船回到礁石附近看了看。
那條船傾斜的更厲害了,已經有近三分之一都沉入水裡。
或許要不了多久,就將徹底沉沒。
原本待在船上的六個人都已經轉移到了孤島上,正使勁揮著手,還在大喊著救命。
難道是沒有認出作為始作俑者的旭日號?
“走了,孤島上有的是吃的,不用管他們,死不了。”
旭日號連停頓都沒有,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向著家的方向返航。
這會兒已經四點多了,等回到東頭村碼頭外麵,已經快六點半了。
馮曄先花錢坐彆人的小木船到了碼頭,然後劃著自己的小木船把魚和延繩釣轉運到了岸上。
至於地籠,全部鎖進船艙裡了,就不麻煩地搬來搬去了。
馮家發看到他們這麼早回來,有些失望,猜測應該是沒有什麼好貨,更沒搞到小青龍和鮑魚。
結果一看,果然如他所料,全都是魚,雖然數量不少,但價值有限。
不過,當他看到那一堆亂糟糟的延繩釣時,頓時愣住了。
“這是……怎麼了?”
他疑惑地問道。
“被人連魚帶釣具一起偷了,剛好被我們撞見,追回來後就成了這樣。”
馮曄敷衍了一句,沒有把真實情況說出來。
把長尾島的船弄沉了這事,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
要是萬一傳到長尾島上,被人找上門來,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現在的人真是,什麼都偷,真是沒有一點底線。”
馮家發聽完,也是一臉憤慨,偷盜之事曆來都讓人不恥。
“好了,趕緊把魚稱了,我還得去找人理延繩釣呢。”
馮曄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於是說道。
馮家發沒有繼續說什麼,配合著把魚稱了。
稱完結完賬,三人也不廢話,推著板車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