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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想找死的是你吧?”
阿燦怒氣衝衝地出現在船頭,手上拿著的是剛買的火鉗,夾蜂窩煤用的。
其他三人也相繼出現:
馮暄手中拿著柴油機的鑰匙——搖把,他剛剛把柴油機發動起來了;
蕭國文拿的是長柄抄網;
蕭國武手上的則是撐船用的竹篙。
看著船頭出現的幾人,一個個都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男子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
看了看手中的棍子,又看了看船頭幾人手中的東西,整個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馮曄卻是不管不顧,一本正經地道:“我的船停在這裡,也交了停船費,那你們是不是得給我看好船,不讓我的船受損傷?”
“停船費隻負責提供位置給你停船,其他的與我們無關。”
男子一愣,但心有所怯,不敢太放肆。
馮曄大笑道:“笑話,碼頭是公共的,何須你們提供位置。你們既然收了錢,就得給我看好船。我的船現在損壞了,你們得賠吧?”
“這麼說,你們是要鬨事了?”
男子的臉沉了下來。
“我不想鬨事,但我的船損壞了,你們必須賠。”
馮曄絲毫不退讓,指著船頭的某個位置,繼續道:“這裡的油漆被損壞了,你們必須賠我油漆錢,還有工時費,以及耽誤出海的誤工費。”
男子下意識地順著馮曄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卻隻看到船頭完好無損,哪裡有什麼油漆被損壞了。
這讓他更堅信,這幾人是要鬨事了。
他頓時就怒了,吼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哪裡損壞了?不就是想鬨事嗎?找什麼借口。”
馮曄卻是不慌不忙地說道:“你眼睛瞎了嗎?那麼大一塊地方沒看到?”
男子被氣得不輕,但看著馮曄等人手中的家夥,又很是忌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馮曄卻是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繼續說道:“我告訴你,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讓你們好看。”
船頭上的四人看的暢快無比,配合著揮了揮手中的各種東西,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就連馮暄都很暢快,他雖然遇事一般能忍就忍,但並不代表他心中沒氣。
男子見狀,心中一緊,連忙後退了幾步,轉身就跑,同時大吼了一聲:四眼哥,有人鬨事……”
“想跑,沒門。”
蕭國文手中的長柄抄網一伸,一扣。
男子就被抄網給兜頭罩住了,旋即往後一拉,頓時就摔倒在地上。
阿燦和蕭國武大呼小叫著跳下船,跑到男子麵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這時,碼頭上也出現了一行四個人,手中拿著長棍跑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帶著一副眼鏡,本來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可惜與他現在手拿長棍,一臉怒容的樣子不符。
他一邊往這邊跑,一邊大聲道:“住手……”
阿燦和蕭國武哪裡肯理會,等他們跑過來時,男子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蜷縮在地上。
眼鏡男子看到這一幕,臉色陰沉的嚇人:“你們是什麼人?敢在這裡撒野。”
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棍,就要衝上來動手。
可惜,他錯估了自己的武力,也沒有吸取之前男子的教訓。
蕭國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抄網出擊。
眼鏡男子也步了後塵,被罩住後拉倒在地。
馮曄上前,逮住被罩住頭的眼鏡男就是一頓暴揍。
其他三人揮舞著木棍上前想要營救,卻被蕭國武手中的竹篙攔住。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他們攻擊不到蕭國武,而蕭國武卻能輕易地攻擊到他們。
而馮暄和阿燦也衝了上去,他們手中的可是鐵器,雖然比較短,但威力大啊,被打中不說傷筋動骨,也疼痛難當。
更何況蕭國文也加入了進來,他手中的抄網打人不行,卻十分適合控製人。
隻要被抄網罩住,那就等著挨打吧。
這邊的爭鬥,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都是站得遠遠地看著。
看到在碼頭上作威作福的幾個人被打,都在暗自拍手稱快,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參與。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一行四人加上之前的男子,就被打得哭爹喊娘,一個個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
馮曄一腳踩在眼鏡男的胸口上,彎下腰冷冷地道:“想動手是吧?再動一個試試?”
眼鏡男雖然疼,卻硬氣的很,一聲都不帶吭,但心裡卻是憋屈的要命。
他平時在鎮上,那也是橫著走的存在,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同時他也後悔,碼頭上一直沒發生什麼問題,導致麻痹大意,帶來的人太少了,要是人多一點,就至於吃這麼大虧。
他惡狠狠地盯著馮曄,一雙眼睛如毒蛇一般,發出噬人的光芒。
“還不服是吧?”
馮曄一個大逼兜就呼在了眼鏡男臉上。
“有種你就殺了我,要不然,你就等著我們的報複吧。”
眼鏡男兀自還不服氣,一點都不肯低頭,還放出了狠話。
馮曄笑了起來,笑得非常燦爛,拍了拍眼鏡男的臉:“殺你,我確實不敢。但你要報複,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膽量?有種留下地址,你看我們敢不敢。”
眼鏡男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卻不防牽動了嘴角的傷處,笑了沒兩下就停住了。
馮曄淡淡地說道:“是嗎?那我就等著你們來收拾我。”
這時,阿燦走了過來,一火鉗夾住了眼鏡男的脖子:“白石島東頭村,有種你們就來。”
眼鏡男等人都愣了一下,待聽清地址後,臉色無比難看。
他們知道,這一頓打,白挨了,基本上彆想報複回去了。
要是海邊的某個漁村,他們一定會去報複。
但是海島上的漁村,還是算了吧。
就怕有命去,沒命回,被人沉海了。
以前這鎮上也不是沒有人這樣乾過,開著船去了十多個人,可惜連人帶船一個都沒有回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沒有證據,最終不了了之。
眼鏡男這時也終於低頭了:“今天我們認栽了,你們想怎樣,劃出道來吧。”
聽到眼鏡男這樣說,馮曄等人一下子突然感覺索然無味起來。
這怎麼就認慫了呢?
“算了,把一塊錢的停船費給回我,就不追究你們沒有看管好船的責任了,也不用你們賠了。”
馮曄可不會落下把柄。
現在頂多算是打架鬥毆,雙方都有錯。
但若是真要他們賠,收了他們的錢,那就有點敲詐勒索的意味了。
旭日號的船頭確實有細微的劃痕,但不能真的拿來說事。
而眼鏡男一聽,頓時瞪大了雙眼。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看著馮曄等人那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心中憋屈的很難受,就因為一塊錢,挨了一頓毒打。
但既然認慫了,他也光棍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一塊錢紙筆遞了過去。
馮曄接過錢,在手上拍了拍,嫌棄地揣進了口袋,這才道:“行了,你們可以滾了。”
說完,他轉身對蕭國文等人說道:“我們回去吧,彆跟這些垃圾浪費時間了。”
蕭國文等人聞言,紛紛點頭,收起手中的家夥,轉身上船。
蕭國武把旭日號撐離了碼頭,馮暄隨即一推油門,旭日號就在“噠噠噠”的聲響中劃開波浪前行。
這時,眼鏡男等人才一個個地又放著狠話,說什麼彆讓在鎮上碰見,見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