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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打攪了自己好事的阿燦,馮曄頓時沒好氣地道:“什麼事?”
“我啥時候惹到你了,這麼大火氣?”
阿燦皺眉,不解地問道。
“就剛剛。”
“剛剛?我不就叫了你一句嗎?咋會讓你這麼火氣?”
“男人的事,少打聽。”
“我也是男人。”
“不,你是男孩。”
“嗷,原來……”阿燦終於是明白過來了,忙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
“趕緊說事,要不然我走了。”
馮曄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這老劉父子不去騙外麵的人,還特意跑回村裡來騙鄉親們,太tmd可惡了。我大伯就上當了,被騙了1500塊,我得去教訓教訓他們。”
阿燦一臉的憤怒。
“啥?他們竟然連你大伯都騙?
馮曄是真的震驚了。
阿燦的大伯都快六十歲了,而且是一個鰥夫,還無兒無女。
這1500塊恐怕是所有的家底,積攢起來養老的。
連孤寡之人都騙,這對父子也太沒底線了吧。
“我也是才知道,就趕緊過來找你了。”
“你爹呢?他有什麼打算?”
“我爹說明天去把錢要回來,但我忍不了,今天晚上必須給他們父子一個教訓。”
“你想怎麼教訓他們?”
馮曄看著阿燦,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他其實也有點怒了。
“沒想好,這不來找你來了嗎?”
“你等我一下。”
馮曄回到屋裡跟也青靈交代了一聲,然後找了個蛇皮袋,就和阿燦往老劉家走去。
“明著教訓肯定不行,要不然明天不好把錢要回來,得暗著來。”
“曄哥,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阿燦不想去費腦細胞。
不久之後,兩人就來到了老劉家附近。
老劉家烏漆嘛黑的,一盞燈火都沒有,顯然是都睡了。
“我們先在這等著,看會不會有人出來。”馮曄小聲說道。
“要是不出來呢?”
“不出來就砸他家窗戶,或者去挑一擔大糞潑他家院子裡去。”
馮曄嘴角勾起一抹陰笑。
打不到人,難道還會惡心不了人嗎?
“哥,你真陰險。不過,我喜歡。砸窗戶不過癮,還是潑大糞吧。”
阿燦陰陰地笑著。
“等不到人出來再說。”
兩人就在黑暗中靜靜守候。
等待的時間過的很慢,也很無聊,不一會兒阿燦就有點不耐煩了。
他說道:“什麼時候才出來啊?”
“不知道,尿急肯定在屋裡的尿桶裡解決,應該要等到屎急才行。”
“那豈不是會把屎打出來?”
“你是不是傻?不會等拉完之後再打嗎?”
“也是哦。”
兩人又沉默下來。
剛下過雨,倒是不熱,小風一吹還挺涼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蚊子太多。
儘管馮曄不懼蚊子,但是一直在耳邊嗡嗡叫,還是很煩人的。
又等了快半個小時,老劉家一點動靜都沒有。
阿燦終於失去了全部的耐心。
“草,我們在這裡喂蚊子,他們卻在呼呼地睡大覺,太不公平了。不等了,我去挑一擔大糞過來。”
說著,他就起身離開。
剛走沒幾步,老劉家就突然亮起了一盞燈。
馮曄趕緊把他叫住:“等等,有動靜,看會不會有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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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功夫,老劉家的大門就打開了,一個人影打著手電筒走了出來。
天有點黑,距離有點遠,看不清具體是誰。
“總算是沒有白喂蚊子,還是給我等到了。”
阿燦一臉的興奮。
“噓,安靜點,彆讓他聽到了。”
兩人鬼鬼祟祟地摸黑跟在後頭,一直遠遠地吊著,直到跟到了茅廁。
他們兩人雖然帶了手電筒,但是不敢用,免得被發現。
阿燦低聲笑道:“還真是屎急,出來拉屎的。”
“算他倒黴,等下就拿他開刀。”
“我們就在這等著?很臭的。”
“那你想怎樣,現在衝進茅廁裡打他一頓?彆自己不小心掉茅坑裡了。”
這年頭的茅廁,都是旱廁,就是一間矮房子中間挖個坑,架上幾根木頭能讓人蹲著就完事。
不僅臭氣熏天,還很惡心,茅坑裡的汙穢看得一清二楚,還有那白色的蛆在蠕動。
兩人輕手輕腳地靠近茅廁,在茅廁門口的邊上捂著口鼻,痛苦地等著。
那刺鼻的臭味,太過於酸爽了。
終於,茅廁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拉完了,在提褲子。
馮曄對著阿燦作了個手勢,同時手中的蛇皮袋也做好了準備。
十多秒後,茅廁的門打了開來,一個人打著手電筒走了出來。
沒看清麵容,但從其穿的衣服可以看出,這人是劉振財。
馮曄二話不說,舉起蛇皮袋就往其腦袋上一套。
隨後兩人就對著劉振財拳打腳踢,直打得他躺在地上哀嚎著大喊饒命。
命當然不會要他的,但得讓他知道痛。
足足揍了他十多分鐘,馮曄才停了下來,同時拉住了還兀自不解氣的阿燦。
打一頓出出氣沒事,但不能真把人打出問題來,要不然事情就鬨大了,有理也變成無理了。
阿燦又踢了一腳才停下,隻是臉上的憤怒之色依舊未消,看向了馮曄,似乎在問:難道就這樣算了?
馮曄指了指茅廁,然後又做了一個把人往裡丟的手勢。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打我?”
劉振財全身到處都疼痛難忍,齜牙咧嘴地問道。
馮曄和阿燦怕劉振財從聲音上識彆出身份,都沒有出聲。
兩人各拉著他一條手臂,就往茅廁裡拖。
馮曄隨即飛起一腳,把他踢下了茅坑。
“咚”的一聲,屎尿飛濺。
馮曄和阿燦捂著口鼻就往外跑,邊跑還邊咧著嘴笑。
隻是不敢發出聲音,忍得很是難受。
“救命啊……嘔……嘔……”
茅廁裡傳出一連串的嘔吐聲音。
這個茅坑不小,但累積下來的屎尿不多,也不深,大部分都被當做肥料挑去澆菜了。
人要是掉進去的話,小腿肚子都淹不了,還是可以迅速站起,並爬出來的。
要不然,馮曄也不敢把人往裡麵扔。
他和阿燦並沒有跑遠,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繼續看著。
劉振財從茅坑裡爬了出來,滿身都是屎尿和白色的蛆,臭不可聞。
“誰?嘔……到底是誰?嘔……”
他一邊大聲喊著,一邊嘔吐。
看著自己身上的臟東西,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太惡心了。
簡直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走出茅廁後,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電筒,到處亂照,期望能有所發現。
可惜,四下看了看,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發現。
“我這是得罪了誰啊我?打就打唄,為什麼還要把我踢進糞坑裡。”
劉振財哭喪著臉。
沒看到人,腦海裡又想不出懷疑的對象,憋屈死了。
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強忍著惡心,一邊嘔吐,一邊朝著家裡走去。
馮曄和阿燦雖然看不清他現在的模樣,但可以想象得出來,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個教訓足夠深刻,劉振財這輩子恐怕都忘不了。
出了一口惡氣,兩人都感覺念頭通達,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