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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鬨看完了,我們也該去收延繩釣了。”
馮曄最後看了一眼還在水裡撲騰的藍新安,一臉的笑意。
旗魚已經遁走,沒什麼可看的了。
以藍新安的水性,不至於溺水,何況還有藍新平在,就算有危險也輪不到他們來救援。
“嗯,走吧。”
馮暄點了點頭,操縱旭日號就準備離去。
突然之間,阿燦指著遠處大叫:“旗魚又來了。”
聞言,馮曄和馮暄迅速轉頭看向阿燦所指的方向。
隻見遠處的海麵上,旗魚標誌性的背鰭再次出現,正疾速飛馳。
那正是之前逃脫的旗魚,不知何時已經擺脫了手拋網的束縛。
它的速度之快,仿佛在海麵上劃出一道閃電。
看其行進的方向,正是藍新平所在的漁船。
“藍新平有麻煩了!”
馮曄臉色凝重,他立刻意識到旗魚可能是衝著藍新平去的。
旗魚以其驚人的速度和尖銳的上頜聞名,如果被它撞擊,後果不堪設想。
馮暄和阿燦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都變了一下。
不過,他們都隻是靜靜地看著,沒有一人提議去幫忙。
彆說他們本來就不想幫忙,就算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沒有合適的工具,他們是無法對抗旗魚的。
而且,還有可能把他們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
“嘖嘖,這是踢到鐵板了啊,那旗魚明顯是被惹毛了,要報仇啊。”
阿燦還有點幸災樂禍。
說時遲那時快,旗魚如同箭矢一般,筆直地衝向藍新平所在的漁船。
而就在這時,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一幕出現了。
不知情的藍新安一心想要遊到船邊上去,好讓藍新平把他拉上去,竟然好死不死地遊到了旗魚的行進路線上。
這真的是巧合他媽給巧合開門,巧合到家了。
馮曄三人都看得瞠目結舌,萬萬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一出變故。
“藍新安,快躲開……”
他們都在船上著急地大吼起來。
就連本來幸災樂禍的阿燦也急得直跳腳。
不管之前有什麼過節,但一個活生生的人即將命喪眼前,他們都做不到無動於衷。
“弟,快躲開,快躲呀……”
藍新平看得肝膽俱裂,聲嘶力竭地大喊著。
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聽到哥哥焦急的呼喊聲,藍新安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頓時驚呆了。
映入他眼簾的是長長的上頜和巨大背鰭,正以閃電般的速度直直地朝他衝來,
那正是把他拖下水的罪魁禍首旗魚。
它的速度之快,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阻礙。
藍新安被嚇得魂飛魄散,眼中充滿了驚恐,想要躲避,想要逃跑,但身體卻像被釘住一樣,動彈不得。
說來話長,其實卻隻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
旗魚的上頜劃開海麵,然後狠狠地撞向了藍新安。
“不!”
藍新平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旗魚的力量之大,就算是一艘小船都能撞翻,更何況是一個血肉之軀的人。
後果不忍直視,除非有奇跡發生。
然而,奇跡並沒有發生。
旗魚的尖銳上頜輕易地穿透了藍新安的胸膛,然後頂著藍新安的身體繼續高速奔向漁船。
“砰!”
一聲巨響,旗魚狠狠地撞在了漁船上,長長的上頜深深地插入了船體之中。
由於速度太快,衝擊力太強,它的上頜紮入船體後,竟然拔不出來了。
為了把自己的上頜拔出來,旗魚在水中瘋狂地拍打著水麵掙紮,使得漁船也跟著劇烈搖晃。
藍新平看著眼前的景象,頓時心如刀絞。
隻見藍新安的身體被旗魚的上頜穿透,夾在了漁船和旗魚中間,洶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海水,又馬上被更多的海水稀釋掉。
他的眼睛還睜著,但頭垂著一邊,顯然已經失去了生氣。
“弟弟!”
藍新平發出撕心裂肺的呼喊,他拿起一根竹篙,一邊哭喊著,一邊瘋狂地對著旗魚不停地抽打著。
旗魚受到攻擊,掙紮的越發瘋狂。
旭日號上,三人看到這一幕,都是一陣默然。
過了好一會兒,馮暄才長長地歎了口氣:“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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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曄沒有吭聲,隻是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燦則是一臉不屑地說道:“自作孽,不可活。”
馮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確實,這件事情說起來,完全是藍家兄弟自己作死,怪不得彆人。
如果不是貪心想要捕獲旗魚,藍新安就不會落水,更不會惹得旗魚發狂,藍新安也不會死。
但話說回來,畢竟是一條人命。
而且藍新安還年輕,就這樣死在這裡,確實有點可惜。
“我們過去幫一下吧,怎麼說也得把藍新安的屍體抬到船上去。”
馮暄看向馮曄,征求他的意見。
馮曄沉吟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嗯,那就過去吧。”
馮暄操縱著旭日號,小心翼翼地從另一邊靠近了正在劇烈搖晃的漁船。
此時,藍新平已經停止了抽打旗魚,隻是呆呆地坐在船上,目光空洞地看著被旗魚上頜穿透的弟弟,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
看到旭日號靠近,他也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目光呆滯地看著。
馮曄三人也不管他,迅速地把旭日號固定住,然後跳了過去。
三人走到船舷邊上,探頭看了一下還在掙紮的旗魚。
馮曄說道:“得先把這條旗魚殺死才行,要不然冒然下去太危險了。”
旗魚的上頜現在是還釘在船上,還沒有拔下來。
但旗魚一直在掙紮,誰也不敢確定,下一刻會不會突然之間就拔出來了。
他們是來幫忙的,可不想白白地把自己的命給葬送了。
馮暄點了點頭:“確實,安全要緊。”
“阿燦,去我們船上把刀拿過來,還有,拿根繩子過來。”
“好的,曄哥。”
阿燦答應了一聲,立刻轉身跑回了旭日號上,很快就拿著一把刀跑了回來。
“曄哥,刀和繩子都拿來了。”
馮曄接過刀,又撿起被藍新平扔在一旁的竹篙,把刀用繩子綁了上去。
刀柄不夠長,兩艘船上都沒有魚叉這類工具,也隻好這樣將就用一下。
探頭看著還在瘋狂掙紮的旗魚,馮曄深吸一口氣,雙手用力往下一送,竹篙上綁著的刀猛地一下從旗魚的眼睛上紮了進去。
旗魚似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掙紮得更加瘋狂了。
但馮曄早有準備,他用力地旋轉著手中竹篙,刀隨之攪在旗魚的腦袋裡攪動。
很快,旗魚的腦子被攪碎,動作變得越來越慢,最後終於停止了掙紮。
看到旗魚被殺死,馮暄和阿燦都鬆了一口氣。
馮曄則是看都沒有看一眼,把刀又重新解了來下,然後跳入了海中。
而馮暄則是適時地垂下兩根繩子。
馮曄把一根繩子綁在了藍新安腰上,另一根繩子綁在了旗魚的尾巴上。
這麼大的旗魚,也不能浪費不是。
然後馮曄就舉起刀,用力對著旗魚的上頜斬了下去。
在海水裡泡著,不好借力,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上頜與旗魚分開。
上頜沒有被拔出來,繼續留在了船身上。
要是冒然拔出,海水肯定湧入船內,那這艘船還能不能回到碼頭都是個問題。
隨後,馮暄和阿燦合力,將藍新安的屍體和旗魚一起拉上了漁船。
這個過程,藍新平一直呆呆地看著,直到藍新安的屍體被拉上來,他才回過神來,目光空洞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他的弟弟藍新安已經沒有了氣息,胸膛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往外冒著血。
馮暄走過去,伸手探了一下藍新安的鼻息,然後搖了搖頭:“已經沒氣了。”
藍新平聞言,頓時發出一聲悲鳴,撲到了藍新安的身上,號啕大哭起來。
“弟弟,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弟妹,對不起爸媽,都是我的錯,我太貪心了,才害得……。”
藍新平的聲音淒厲而絕望。
三人見狀,都默默地退開了幾步,沒有打擾他。
過了好一會兒,藍新平的哭聲才漸漸停了下來。
他抬起頭,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仿佛一具行屍走肉,失去了所有的生機和活力。
馮暄看著他,歎了口氣:“藍新平,你還是節哀順變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弟弟的屍體運回去。”
藍新平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你……”馮暄頓了一下,“還能開船嗎?要不要我們幫你把船開回去。”
藍新平嘶啞著聲音說道:“不用了,我能開回去。這條旗魚也給你們吧,就當作是報酬吧,謝謝你們你們的幫忙。”
三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拿著刀和繩子,抬著旗魚就回到了旭日號上。
旭日號緩緩駛離了漁船,藍新平目光呆滯地看著他們離開,然後才慢慢地轉過頭,看向已經沒有了生氣的弟弟。
他心中充滿了痛苦和自責,如果不是他貪心想要捕獲這條旗魚,弟弟就不會死。
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他隻能痛苦地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藍新平默默地起身,走到駕駛室,發動了機器,操縱著漁船向碼頭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