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帶著農悅來到陳總的公司大廈，抬頭望了望這高聳入雲的建築，嘴角微微上揚。
“悅兒，走，咱們上去會會這個老狐狸。”
然而，剛走到前台，就被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攔住了。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前台小姐語氣傲慢，眼神輕蔑，仿佛楚凡是什麼不入流的小人物。
楚凡微微一笑，“告訴陳總，就說楚凡來了。”
前台小姐翻了個白眼，拿起電話撥通了內線，語氣立馬變得嗲聲嗲氣：“陳總，樓下有個叫楚凡的… …說是要見您。”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前台小姐掛掉電話後，對楚凡的態度更加不屑：“陳總說他現在很忙，沒空見你，你要是想見他就預約吧。”
楚凡挑了挑眉，這老狐狸，擺明了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
他也不惱，徑直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腿，對農悅說道：“悅兒，咱們等等。” 農悅點點頭，靜靜地站在楚凡身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竊竊私語。
有人認出了楚凡，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楚凡就像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被眾人圍觀，這讓他感到無比的屈辱。
他緊握雙拳，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陳總的助理姍姍來遲，語氣敷衍：“楚先生，陳總現在有時間了，請跟我來。” 楚凡起身，跟著助理來到陳總的辦公室。
陳總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楚凡，嘴角帶著一絲嘲諷：“楚少，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們家公司現在可是搖搖欲墜啊，你還有空來我這兒？”
楚凡沒有理會他的冷嘲熱諷，開門見山：“陳總，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撤資？” 陳總哈哈大笑：“楚少，商場如戰場，撤資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陳總，明人不說暗話，你撤資的時機和手段都太刻意了，我不相信這隻是一場普通的商業決策。”楚凡眼神犀利地盯著陳總，語氣冰冷。
陳總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繼續說道：“楚少，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商業判斷嗎？我告訴你，撤資是明智之舉，你家的公司根本就…”
“陳總，”楚凡打斷他的話，“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是誰嗎？”
楚凡沒有像陳總預想的那樣暴跳如雷，拍桌子瞪眼，反而一臉雲淡風輕，甚至還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這波操作直接讓陳總懵了，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陳總，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您這公司表麵風光無限，背地裡……”楚凡故意頓了頓，觀察著陳總的表情，果然，老狐狸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嘖嘖嘖，有些事兒，還是爛在肚子裡比較好，你說對吧？”
陳總乾笑了兩聲：“楚少，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是聽不懂啊。”
楚凡聳了聳肩，一副“你懂的”的表情：“陳總，您這公司現金流吃緊，幾個大項目都處於虧損狀態，最近還在偷偷變賣資產填補窟窿，這些事兒，我可是略有耳聞啊。您這艘大船，看著氣派，實際上早就千瘡百孔，就等著哪天來個大浪直接拍散架了。”
陳總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眼神也變得陰沉起來。
“楚凡，你調查我？”
“彆說的那麼難聽，我隻是關心合作夥伴的經營狀況而已。” 楚凡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畢竟，和一個隨時可能倒閉的公司合作，風險太大，我得為我家的企業負責啊。”
楚凡頓了頓，語氣加重了幾分：“陳總，我雖然年輕，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您要是覺得我楚家好欺負，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我手裡也握著不少牌，真要魚死網破，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陳總，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懾力。
“我勸您，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彌補我家的損失吧。不然……” 楚凡故意拉長了尾音，“有些東西，一旦曝光，那可就……”
陳總臉色鐵青，猛地一拍桌子：“小兔崽子，你敢威脅我？！來人，把這小子給我轟出去！”
兩個保安立刻衝了進來，一左一右架住楚凡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外拖。
楚凡也不掙紮，任由他們拖著自己走，隻是嘴角始終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裡滿是戲謔。
公司裡的員工紛紛探出頭來，看著被保安架出去的楚凡，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就是楚家那個敗家子？嘖嘖，現在連陳總都敢得罪，真是不知死活！”
“我看楚家這次是徹底完了，得罪了陳總，以後誰還敢跟他們合作？”
“活該！誰讓他們之前那麼囂張！”
各種嘲諷和奚落像針一樣紮進楚凡的心裡，但他依舊麵不改色，甚至還對著眾人微微一笑，仿佛在說：“好戲還在後頭呢！”
出了公司大樓，農悅立刻迎了上來，滿臉擔憂：“少爺，您沒事吧？”
楚凡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沒事，一點小風小浪，不足掛齒。”
看著農悅關切的眼神，楚凡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原本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走，悅兒，我們去吃飯。”
“少爺，您想去哪兒吃？”
楚凡抬手指了指街對麵一家不起眼的小飯館：“就去那兒吧。”
農悅有些疑惑，少爺平時都喜歡去高檔餐廳，今天怎麼突然想去這種小地方？
不過她也沒有多問，默默地跟在楚凡身後，走向那家小飯館。
楚凡站在小飯館門口，看著裡麵熙熙攘攘的食客，以及老板忙碌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悅兒，你看……”
楚凡指著小飯館熱火朝天的景象，對農悅說道：“你看，這家小店，地方不大，菜品也不算精致，但生意卻異常火爆，為什麼？”
農悅略一思索：“價格實惠，味道家常，也許這就是它吸引顧客的原因吧。”
楚凡打了個響指：“答對了！薄利多銷，抓住大眾的需求，這才是王道！咱們家的企業，一直走的高端路線，目標客戶群體太小，抗風險能力自然也就低。現在經濟形勢不好，高端市場萎縮，咱們也應該順應潮流，調整戰略，走親民路線！”
他越說越興奮，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全新的商業模式逐漸成型。
“我們可以推出一些平價產品線，搶奪中低端市場，用數量彌補價格上的差距，這樣一來，既能增加營收，又能提升市場占有率，一舉兩得！”
農悅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少爺，您這個主意真是太棒了！”
楚凡哈哈一笑，心情大好，連飯都覺得格外香甜。
吃完飯，楚凡立刻開始著手準備詳細的商業計劃書。
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對著電腦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思路如泉湧，鍵盤敲得劈裡啪啦響。
然而畢竟，現在楚家的企業風雨飄搖，誰願意雪中送炭呢？
大多數人，都隻想錦上添花罷了。
楚凡揉了揉眉心，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
“得想個辦法，讓他們看到我的計劃的價值……”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神秘的號碼……
“喂，幫我查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