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溫柔地穿透薄紗,灑在新房中,金光與紅燭的暖光交織,營造出一種夢幻而溫馨的氛圍。
青漓醒來,腰肢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摟著,她悄悄挪開馬文才的手,準備下床,卻被他拉進了懷中。
“漓寶,天還早,再睡會。”
“哎呀,天都亮了,該去給爹娘敬茶了。”
馬文才抱著她不放,頭靠在她肩膀上:“昨天爹娘已經交代我了,讓你好好休息,敬茶的事不急,陪我再睡會。”
兩人睡了約莫一個時辰,起床穿衣洗漱。
“漓寶,為夫來為你挽發可好?”
馬文才走到青漓身後,拿起梳子,青漓轉頭看著他:“你還會挽發?”
“以後每一天為夫都為你挽發,描眉可好?”
“那就有勞夫君了。”
馬文才為她盤了一個好看的發髻,把玉簪插入發間,隨後,拿起眉筆,親自為她描眉。
眉筆在肌膚上輕舞,如同春風拂過柳梢,青漓眉宇間漸漸展現出一種超凡脫俗的雅致,眉似遠山含黛,溫婉而堅韌。
“畫好了,看看喜不喜歡?”
馬文才放下眉筆,青漓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夫君什麼時候有如此手藝了,我怎麼不知道?”
“和娘學的。”
成親之前他請教過柳柔,那一個月裡,除了準備成親的事情,他還學著挽發,描眉。
他還怕青漓會不喜歡,特意多學了幾個款式。
青漓和馬文才來到正廳的時候,馬德旺坐在椅子上喝茶。
他看向馬文才,眼中帶著懷疑,這小子不會是不行吧?
馬文才:冤枉啊。我明明是心疼娘子,才不是不行。
“爹,我娘呢?”
馬德旺放下手中茶杯:“你娘還在休息,我已經讓人去請了。”
十分鐘後,柳柔姍姍來遲,她走到青漓身邊,拉著她的手:“漓兒,你們來的怎麼這麼早?也不多睡會兒。”
“我昨兒晚上高興,多喝了幾杯,起晚了,讓你們看笑話了。”
“昨天大喜的日子,喝多了也是常理之中,快坐下吧。”
馬德旺扶著柳柔坐下,昨天晚上哪是柳柔喝多了,是他喝多了,纏了她一夜……
青漓端起茶:“爹,喝茶。”
“好好好,這是爹給你的。”
馬德旺拿出幾張地契:“這是爹名下的商鋪,以後都交給你來管理。”
“謝謝爹。”
隨後,青漓又給柳柔敬了茶:“娘,喝茶。”
“好好好。”
柳柔接過,喝了一口後放在桌子上,隨即她示意丫鬟把手中的盒子給自己。
“漓兒,如今你和文才也成了親,這東西也時候給你了。”
柳柔打開盒子,裡麵赫然是一個成色極好的鐲子:“這是文才的親娘留下來的,我一直留著沒戴,就是在等這一天。”
她輕執起青漓的手,將手鐲戴在了青漓手上。
做完這一切,柳柔又把另一個盒子遞給青漓:“這盒子裡是我送你的禮物,希望你和文才,此生共白首,恩愛兩不疑。”
“謝謝娘。”
柳柔臉上帶著溫柔的笑:“謝什麼,都是一家人,隻要你和文才能好好的,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吃完午飯,馬文才和青漓回到自己房間。
剛關上房門,馬文才就把青漓摟進了懷裡,下巴輕搭在她肩膀上:“漓兒,身上還疼嗎?”
“疼~我腰酸死了……”
“夫君幫你揉揉。”
說著,他的大手放在了青漓腰間,輕輕給她揉著:“漓寶,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
“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青漓癟癟嘴:“什麼地方,神神秘秘的。”
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又不告訴她。
第二天。
吃過早飯,馬文才讓青漓在門口等著,自己則不見了人影。
就在青漓等待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下一秒,她就被一隻結實的胳膊摟住腰,輕輕一帶,坐在了馬文才懷中。
“彆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摔了的。”
青漓靠在他懷中,兩人一路疾馳,穿過街道,出了城,往城外而去。
她並沒有問他要去哪裡,整個人依偎在他懷中,任由他帶著自己繼續前進。
穿過森林,他們來到了山穀之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花海。
馬文才先下馬,隨後把青漓抱了下來:“漓兒,我們到了。”
“好美啊。”
色彩斑斕的花朵競相綻放,紅如火,黃如金,紫如羅蘭,白如雪,交織成一幅絢爛的織錦,鋪展在大地之上。
空氣中彌漫著花香,微風輕拂,整個花海泛起了一層又一層漣漪。
馬文才走到她身邊:“這地方是我偶然間發現的,除了你我,誰也不知道。”
“謝謝夫君,我很喜歡。”
青漓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隨即快速躲開,跑進了花海之中。
馬文才跟了上去,青漓像個開心的孩子,在花海間奔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銀鈴般的笑聲在山穀中回響。
青漓編了一個花環戴在了自己頭上:“夫君?好看嗎?”
“好看,我的漓寶是這世間最好看的女子。”
馬文才輕撫摸著她的臉,低下頭,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青漓摟著他的脖子,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靜止了,隻有兩顆心在輕輕碰撞,發出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與花香、微風共舞。
不知過了多久,馬文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她,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聲音沙啞富有磁性。
“漓寶,我愛你。”
“我也愛你。”
青漓靠在他懷中,兩人緊緊相擁。
中午的時候,馬文才在森林裡抓到了兩隻野兔,處理好後,開始烤兔子。
“夫君,什麼時候才能吃啊,我好餓啊。”
馬文才一邊轉動手中的兔子,一邊回答:“很快就好了,再等等。”
兔子烤好後,馬文才撕下了一隻兔腿,放在嘴邊吹了吹:“給,小心燙。”
青漓接過兔腿,小小的咬了一口,眼前一亮。
“好吃。”
“夫君,你好厲害,不僅會梳妝描眉,還會烤兔子。”
馬文才咬了一口兔肉:“以前和爹吵架了,就一個人跑出來,抓兔子野雞烤了吃。”
“漸漸的,也就熟練了。喜歡就多吃點,吃完夫君再給你烤。”
比起這邊的溫馨,祝英台那邊就有些一言難儘。
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如今不僅要照顧梁母,還要乾活、洗衣服。
梁山伯不在的時候,梁母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對她百般刁難。
等梁山伯回來了,她又是另外一副嘴臉,讓祝英台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