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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法則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這個很好解釋,如果沒有那位王上的默許,這個人是怎麼擁有督領全軍的身份的,在河關明明有齊全將領的情況下硬是空降過來,更是插手軍權。”
“而且那個空白的但是蓋過王璽的旨意也是一樣的,沒有那位王上的默許,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太監的手裡。”
澹台柚似乎明白了,黃盛則說道:“原來如此,看樣子這幫黑袍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黃盛這一刻真的想笑,一個國家的君主,用偷偷摸摸的手段去處理自己的鎮國大將,真尼瑪有種。
“不知道嶽大帥接下來的打算如何?”
黃盛問,隻要能乾爛對麵的無生諸部,他們的副本就算完成了,理論上講後麵的事情不需要操心。
但是黃盛對這個世界還有利用的想法,自然不希望這個愚忠的嶽大帥在以後還要被暗算。
除了確實不希望這位可以坐鎮全軍的嶽大帥死之外。
河關軍方,以及北瓊封國那邊狠狠的內鬥起來,鬥的越凶,人力才能越不值錢,而想要鬥起來,這位必須得活著,而且保證以後不再犯蠢。
“王上的恩情,我想我和我的兄弟們已經報答過了,接下來,我隻想好好經營河關,讓這裡重新變成銅牆鐵壁。”
嶽大帥口中說道。
“如此甚好。”幾個人除了水居士之外,紛紛欣慰的開口。
很快飯菜上桌,現代廚具烹飪速度很快,要不是處理肉食需要時間的話,速度還能更快。
嶽大帥和那個耳鼻被割的仟人長吃的狼吞虎咽,風卷殘雲,滿桌的美食讓他們直呼痛快。
“李楊柳他們是哪位仟人長的下屬,我一開始就是跟他認識的。”黃盛問道,想看看這幾個人的上司還在不在。
仟人長停下吃飯的動作:“我就是,我的名字叫白楊,小李和我的名字有一個重字,所以和我的私交也最好。”
他看著黃盛的目光頓時變得更加熱情起來,一下視其為自己人的模樣。
“這可太巧了,你還活著太好了。”
黃盛也感歎運氣之好,和對方聊了兩句後,接著他問嶽大帥:“今天晚上大軍準備飽餐一頓,飯錢我們已經湊出來了大半,隻要乾掉王忠國,他那裡肯定也有錢。”
“就是不知道以後河關軍再沒錢吃飯了又怎麼辦?”
嶽大帥手裡拿著一整根羊腿,停下撕咬的動作,低聲道:“明天我們一定要擊潰對岸的蠻子,這樣,我們就能抽出精力親自去王都裡要錢了。”
……
接近子時,一行人緊趕慢趕,終於在沒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趕回了河關之中。
治療倉被帶出來了,那個重傷仟人長傷勢已經好轉了一些,接下來,今晚全程都要對已經吃飽喝足的嶽大帥進行療傷了。
明天他不僅要指揮全軍作戰,還可能要親自上場,所以他的實力能恢複多少非常重要,今晚的行動他基本不參與。
但是在處理掉王忠國之後,他必須要現身安撫全軍,讓投靠王忠國的人喪失希望。
否則大軍混亂,內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後麵的一切都不要再說了。
白楊掌握有聽力強化的能力,鼻子用紗布封住也看不出異常,但是他的眼睛看不見,卻直接導致他無法指揮部隊了。
算來算去,六個仟人長最終隻有那命重傷的可以返回部隊,足足五個仟人長在內耗裡被廢了。
而放眼全局,被王忠國殺的,投靠他的仟人長還有更多。
作為千人營的將領,整個河關軍也隻有幾十人,可以說每損失一人,都是對戰鬥指揮的大力削弱。
就算除掉王忠國一夥人,在天亮之前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由於軍內人心惶惶,和昨天晚上井然有序的秩序相比,今天晚上的河關明顯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氛圍。
不僅很多崗哨處傳來竊竊私語聲,一些既定的巡邏路線也減少了,一些輪值的小隊縮在一邊聊天休息,憂心忡忡的聊著明天後天的事。
中軍大帳周圍有許多小一些的帳篷,外界進化者們或者幾人住一個帳篷,或者十幾人擠一張。
昨天白天的經曆明顯讓眾人有些束手無措,這次的陣營任務是要求擊殺對方所有陣營,或者重創對方的軍隊。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哪種可能性都非常低,他們支持的這位督軍,現在甚至還不能掌握整個河關的話語權,而站在他們對立麵的同陣營進化者,又似乎實力非常強大。
眾人患得患失,就在這時,所有人突然收到了係統通知。
【黑夜亮如白晝,日月閃動星辰,今夜夜色退散,明夜黑暗延長】
緊接著,整個世界突然好像天亮了!
整個世界的夜幕正在一點一點的退散,接著像是黎明一樣露出了白天的蹤跡!
榮譽級道具!
“誰在使用榮譽級道具?這是要做什麼?”
“為什麼天亮了,是要出什麼事了嗎?”
所有人都醒悟過來,沒反應過來的也經人提示後發現了不妙。
榮譽級道具每個副本僅能使用和生效一次,而能得到這東西的都是精英,絕對不存在胡亂使用的情況。
此時此刻,右軍大營中,早有無數道人影升了起來。
盧淩兆浮空在天,臉色蒼白如金紙,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在他身邊,大量的將領分散在左右,密密麻麻多達數千的士兵跟隨其後。
黃盛等人則夾雜在士兵群中,隨時準備發動雷霆一擊。
數千道身影朝前壓去,在這驟然轉變為白天的黑夜之中,給人帶來了可怕的視覺衝擊。
沿途的所有士兵全都傻眼了,他們一個個再也顧不上司直崗位,紛紛撤離原地,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恐怕要發生一場大戰了!
“盧淩兆,你大膽!你想乾什麼?”
王忠國尖銳的聲音如指甲撓地,他又驚又怒的吼道,很明顯,眼前的一切都是針對他而來的。
這個右將軍雖然不是三軍統帥,但在河關也擁有極高的威望。
王忠國不是沒有想過對付他,而是找不到機會,對方可不像嶽大帥一樣愚忠,而是縮在軍營裡,死活不給他下手的機會,讓他沒轍。
盧淩兆咳嗽了幾聲,隨後病懨懨的聲音卻猶如自帶喇叭一樣,擴散全軍:
“王忠國,偽造王上的旨意,利用大帥對王上的忠誠私自緝拿,現在大帥更是不知道被你們帶去了哪裡,是死是活杳無音訊。”
“你該當何罪?”
聲音一落,頓時全軍嘩然!
誰也沒有想到,這位盧右軍竟然會在這個夜晚,擺明車馬,亮明陣仗,公然和這位空降的督軍太監擺擂台,這是徹底開戰了啊!
所有士兵,所有的軍頭、佰長甚至仟人長都在竊竊私語,軍營裡嗡嗡聲一片,人心思動。
“放肆,雜家可是王上親封的督軍太監,督領全軍,有先斬後奏之權!”
“盧淩兆,你敢對雜家不敬,豈不是對王上不滿,信不信雜家這就把你拿下?”
“王忠國,你的意思是王上命令你來緝拿嶽大帥,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他捉拿並私自押走嗎?”
“你敢不敢拿出你的旨意,讓所有人都看看?”盧淩兆說道。
王忠國哈哈大笑:“有何不可?盧淩兆,你可看好了,這是王上的旨意,上麵有日期,有王璽,所有的文字曆曆在目,我看你如何狡辯!”
王忠國的身影飛在天上,身後同樣是黑壓壓的大片人手,此時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張卷軸,嘩的一下卷軸展開。
然而就在此時,公孫法突然大喝一聲:“偷天換日!”
他伸手一指,就見一張看起來和那個卷軸差不多,但是細看完全不同,上麵什麼文字也沒有,隻畫著一隻大烏龜的卷軸出現在王忠國手裡。
而公孫法手中則多了一樣東西,正是剛才王忠國拿著的正版旨意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