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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類麵龐，如果僅在山體內空間根本無法一窺全貌，因為太過巨大。
如果把距離拉到足夠遠，便能看到這是一個長相正常、神態溫和的中年男子的臉麵。
在這巨大麵龐的注視之下，慶陽此時渾身顫抖，使儘了渾身之力一般將某種東西從身體內往外抽取。
他身體抖如篩糠，臉色發白，額頭上籠罩著一層濃濃的不祥氣息。
就在這時，他似乎成功了，向外拔取的手掌下方，出現了一抹極為淺淡的紫色氣體。
這股紫色氣體眷戀一般圍繞在他的手邊盤旋，不願意離開。
然而慶陽卻閉上眼睛，用力將這股氣體朝著那巨大麵龐一甩。
巨大麵龐眼睛慢慢閉上，相關位置的無數岩石隨著這一動作開始運動起來，在轟隆隆的聲響中完成了表情的變化。
它的鼻子微微一吸，這一抹紫色氣體便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它吸入了鼻子之中，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越來越寡淡了。”
十幾秒鐘後，巨大山壁組成的麵龐情緒逐漸從沉醉中鬆弛下來，恢複了一開始的模樣。
一道聲音響在了慶陽的腦海中，聲音冷漠，毫無人類該有的情感。
“這次又有什麼要求？”
慶陽回答道：“將她的身軀轉化為不死屍仆的強度，但是一不能動她的靈魂和意識，二要保證身體的正常健康活力，之後她還要複活。”
“種族氣脈所剩無幾，要求還不少。”
“確定要將這寶貴的機會浪費在這裡？”
“我們小鎮已經沒有什麼後人了，死一個少一個，不用在她身上用在誰身上？”
慶陽來到這裡以後，情緒似乎一直就很惡劣，此時憤怒的大聲咆哮道。
“那就準備開始吧。”
“你們已經到了滅族的邊緣，種族氣脈一旦被徹底耗光，爾等將再無翻身的可能。”
“不如好好考慮吾的提議，為吾尋找一個新的仆族，這樣你們也能解脫自由。”
慶陽冷笑道：“解脫自由？在這個灰霧世界你也許有一天可以解脫自由，但我們，已經注定隻能爛在這片天地裡了。”
“種族氣脈虧耗到了極致，厄運每時每刻常伴我們，在灰霧世界還不明顯，可一旦我們前往其他世界，稍做停留就是暴斃荒野的下場！”
“哪裡來的生機，哪裡來的自由？”
“氣術，命術也。”
“沒有種族氣脈的護持，整個種族就永無翻身的可能，不知道爾等在掙紮什麼。”
“為吾尋找新的仆族，吾享受全新的饕餮盛宴，自然會吐還給你們一些氣脈紫氣，如果是這樣，爾等才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不必說那麼多屁話了，快點乾活吧。”
慶陽閉上了眼睛，不再與對方交流。
……
不知多久以後，黃盛睡著睡著，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抓住床沿試圖站起來，卻發現整個天地都在劇烈的翻滾。
“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他連忙連通安置在樓頂的窺鏡的視野，結果發現整個世界一片正常。
但每個房間內都好像變成了一個轉筒洗衣機，所有的家具零碎物品都在像他的臥室裡一樣到處亂滾。
“怪了，外麵是正常的，但是房間內卻全部在翻滾，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盛抓住窗沿直接飛了出去。
周圍一道道身影也和他一樣，身影飛快離開各房間，密密麻麻的飛在空中，驚疑不定的看向周圍。
一飛進空中，那種翻滾倒騰的感覺立馬就消失了，隻是感覺整個大地似乎在劇烈的顫抖。
黃盛一邊收起野外小家，一邊看向摧毀城牆。
那裡震動起伏的最為劇烈，可以確定，容納這片空間的那幢紙樓似乎出意外了。
不知道是在遭受攻擊，還是碰到了其他什麼事情？
他們四處尋找，但除了青麵老人之外，其他a級包括光頭中年在內全部都找不見蹤跡。
“不要擔心，紙樓隻是正在移動罷了，它不會一成不變的待在灰霧深處不動的。”
青麵老者出口安慰道，隨後不再回答其他人更多的問題。
眾人沒有辦法，有的靜靜等待著空間重新穩定，有的則試圖離開。
“該死的，這空間應該怎麼出去？我特麼現在滿鼻子都是屍臭味，喝口水都忍不住要吐出來。”
有人低聲咒罵道，高危副本進行到這個地步，實際上大家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完全的隨波逐流，完全的任憑更高級彆的強者操縱副本的走向。
黃盛靜靜懸立空中，隻感覺周圍有幾道目光在看自己。
他望向幾人，發現是幾名b級進化者，見到他後有的笑了笑轉移開注意力，有的則依舊時不時打量他一眼。
a.級進化者們都不知道去哪了，特彆是白發老者。
他猜測這些人很可能是因此心中起了什麼不好的想法，畢竟自己這製卡師賺黑鈔的能力所有人有目共睹。
不過隨後婆婆就靠了過來，這些人便不再多看，以免引起衝突。
婆婆塞給了他一張某種用於通訊作用的紙張道具。
婆婆盯著她手中的紙張，下一刻黃盛手中的紙張上就浮現出了字跡。
“大掌櫃讓我問你，你手中有沒有戰鬥力比影刺衛卡還要強大的卡牌？”
大掌櫃？
黃盛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這下才意識到，似乎這才是白發老者在小鎮中的身份和稱謂。
碰到這樣的問題黃盛也很頭痛。
你說有吧，他完全不清楚這幫人要乾什麼。
說沒有吧，萬一因此壞了什麼事他可能又要後悔。
不說有沒有，先問他們要乾什麼吧，那就是默認自己有了。
“那就是有咯？”
婆婆看著他，隨後紙張上再次浮現出字跡：“後生，不瞞你說，外麵那幢紙樓此時正被大掌櫃他們卷了起來，夾在手臂下在灰霧裡急速趕路。”
“也就是說我們這片空間現在是處於激烈的運動中的，所以你們才會感覺暈頭轉向。”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婆婆，你們不把事情給我講清楚，我很難下定決心幫你們啊。”
黃盛的想法直接以文字形式浮現在了婆婆手中的紙張上。
“這次副本的情況，其實比你們想象的要簡單的多，婆婆我指的是完成步驟上，而不是說難度。”
“怎麼和你說呢？”
“你可以理解為，其實這次我們廣邀高手，真正的目的並不是去尋找第二個永居點，或者說這個目的隻是順手的。”
“我們選定的這個永居點，現在在其他的存在手中，這些存在極為難纏，我們這次就是要拚儘全力從它們手中將永居點搶奪過來。”
“然而對我們小鎮來說，掠奪對方的種族氣脈，卻是比搶奪永居點本身要重要十倍的事。”
黃盛不由愕然：“種族氣脈？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