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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黃盛大腦微微一痛。
對於這個副本,他通過各種零碎信息感覺好像可以總結出某種結論。
但一時之間又無法將這些信息理性的聯係起來。
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一個老實的副本。
副本的持有者是誰?
是某個進化者個體還是進化者係統本身?
是某種不知名的存在嗎,ta帶有什麼樣的目的?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完全無限輪回重置的副本,黃盛相信任何理由都不足以支撐這個副本內出現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
而如果鮮紅大廈這個副本本身會無限重置是一個偽命題。
那麼假設眼前這座山體並不參與副本輪回的話,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在這個副本裡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
以及他們一開始追來此地的原因,也就是那些列車軍官為什麼要來這裡,目的又是什麼?
“有東西過來了!”
貝昂突然低聲道,說著他抬手一丟,一張藤蔓大網頃刻間將五個人籠罩,他們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空中。
唰唰唰——
隻聽到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密集聲響。
很快一群三尾獸從一片峽彎中衝了出來,行速極快的從他們的身下穿過。
這群三尾獸數量大概在三四百隻,和之前尋常的三尾獸相比,體型以及足肢要縮小了一些,同時身體防禦似乎得到了增強,各處肢節細節處也有了不同的變化。
這是一種進化,或者說是一種被改造過的三尾獸。
這群三尾獸行進過後,不久伴隨著“嗡”的聲響,大群嗜血毒蜂密密麻麻的飛了過來。
和尋常的嗜血毒蜂不一樣,它們不再聚集成團看似規律但實則淩亂的飛行,而是互相摞疊,最終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個體,卻以更高的速度在低空中衝擊飛行。
這僅僅是表麵上能看到的變化,具體蜂群的個體有了什麼區彆暫時看不出來。
因為光線不夠,它們又聚集在一起,除非用明亮燈光照射,否則無法區分。
“你們先彆動,我跟過去看看。”
貝昂身影一個疾閃,悄悄的跟隨著兩群畸變生物重新衝出了那層薄膜。
“你們說,我們有沒有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黃盛問道,這層薄膜隔絕著瑪莎世界和這裡,從外麵完全看不到裡麵的景象。
如果這是一種人為設置的屏障的話,他們被發現可以說沒有任何意外。
“看看情況吧,這層薄膜我們也沒辦法真正悄無聲息的潛進來。”
納蘭萱低聲道,幾個人在空中靜止不動。
幾分鐘後貝昂飛了回來:“兩群生物離開這裡後,開始繞轉方向前行了,一左一右避開了我們過來的路。”
“這就可以理解了,我們沿途飛來都沒有發現這些怪物的蹤跡。”
“原來這些東西是偽裝成從其他方向靠近瑪莎城的,說明裡麵的某個存在並不想暴露這裡的秘密。”
如果不是納蘭萱這個多次參與副本的鍥而不舍者一直在追蹤那批軍官,並最終發現了路線痕跡,這個地方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一絲的可能性都沒有。
這裡已經遠離瑪莎城足足數個小時的路程了,飛行器全程急速飛行,橫跨了足足三千公裡!
如果不是精準鎖定方向追蹤,三千公裡這樣的距離,但凡出發的時候稍微偏離一絲,最好的情況也是和這裡擦身而過。
“現在裡麵的存在可能已經發現我們了,也可能沒有,我們是在外麵等待裡麵出現的變化,還是繼續靠近過去?”
幾人低聲商議,無論選擇哪個都要冒很大的風險。
“這樣吧,你們四個去探路,我找個地方構造一個防禦據點,如果你們遭遇追殺,我們還有逃離的緩衝。”
黃盛開口道,他打算留下斷後。
也許論實力他不比幾人任何一個差。
但是比見識和經曆的話,他一個來自地球的落後世界土著完全不能和這些不知道在多少世界摸索過的老人比。
所以他寧願求穩,降低自身的風險。
“好,有你在後麵我們就放心了,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
幾人選定了一處隱秘的落點,確認位置後,由貝昂的隱形藤蔓繼續帶著他們靠近山體。
而黃盛則在這裡做了偽裝布置,隨後又悄悄轉移到了上百米外的一處同樣隱蔽的山體,落下的第一時間便開始搭建野外帳篷。
“唉,隱身的道具我也沒有,這個破進化遊戲,越玩越是感覺道具越缺。”
皺眉歎了口氣,他鑽到了野外帳篷中,隨後開始對帳篷內外進行布置。
帳篷內靈軀傀儡操控著一台武盾級機關炮,而他則操控第二台。
炮身都未探出帳篷,在開火之前不會有人發現他。
在外有多管閒事的繩索在四周隱藏和遊走,有金屬球形成的固定視野,還有窺鏡的第三方視野監控著四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四人自從消失在他視野中以後就一直沒有再露麵,在來時的途中黃盛給了三人各一個聯絡器,此時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乾脆打開瑪莎世界的聯絡器,發現上麵又有了新的留言,打開一看,是全瑞發來的。
c級進化者們都屬於被瑪莎高層欺騙和出賣的群體,有任何秘密並不會告訴他們。
而且黃盛還知道,這些b級強者是真的足夠心狠手辣。
他們的一些學生、親朋,雖然沒有夠得上被瑪莎官方先一步緊急轉移的身份層次,但好歹也和這些b級強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然而事先誰也沒有得到對方明確的提示和幫助。
黃盛知道,作為一個人類,如果他擁有正常的社會性的話,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的,所以這個事情很反常。
站在他的角度上,他隱隱已經把握到了一些關鍵點。
但是對於這些c級戰士來說,他們什麼也不知道,隻知道在這次驚天的變故之中,政府和高層徹底將他們拋棄了。
邊駿的態度不清楚,但全瑞這樣的年輕人,此時如果不是情緒極端,那大概率也是消極沉淪,昨晚為了瑪莎城拚命的心氣早就一泄而空了。
全瑞就是在向他傾吐這些事的,明明兩個人可以說並不認識。
黃盛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這樣的可憐人。
他作為局外人清楚的知道——
哪怕這次事件中瑪莎上下團結一心,但起碼c級戰士這樣的層次,依舊是被無限輪回的可憐蟲。
他們的靈魂和存在被永遠的限製在一個沙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