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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陽光升起來時,天空被照亮出五光十色的影像。
有虛妄的畫麵像是無聲動漫一樣在播放。
有疑似磁場和放射性物質的高空流光。
有似乎存在於另一處空間,卻探出半個身體,被卡在兩個世界之間掙紮哀嚎的身影。
當大路位於一處坡地上時,人們居高向下望去,遠處的荒野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座巨大的海湖。
海湖之中沉寂著一座巨大如山嶽一樣的恐怖身影,它大半身體位於水下,冒出的身體形成了山嶽,其皮膚有著青石色質,從遠處看去周圍的陽光受到了虹吸,空氣扭曲一般向著山嶽的中心聚集。
僅僅是看了一眼,服家馬車那邊就傳來孜藍的驚恐尖叫:“啊!!我的手!”
隻見他瘋狂的從馬車裡衝了出來,一邊朝著那處海湖狂奔一邊駭然將雙手舉在眼前。
他的雙腿拚命想要停下並向後轉,但是奔跑的速度卻越來越快。
與此同時黃盛和見婧也感覺腦海裡突然湧入大量磅礴的未知意識,隨後身體上便出現了詭異的變化。
皮膚上個彆地方,漸漸向著那青石色澤變化,光滑的皮膚變得冰涼而堅硬,細致的看甚至能看到這些皮膚上出現了無數個大小不同的格狀線條!
已經衝下大路的孜藍雙手整個變成了觸須模樣,正迎著風甩來甩去,滑不留手。
這一幕看的人大感不適,同時內心警鈴大震。
“回來!”服羊服風大聲吼道。
還不等他們使用道具,就見到一座高大的人形陰影一步從他們馬車上跨越而出,伸手抓住孜藍的肩膀便將他提了回來。
這人形陰影高大而冰冷,依稀能見到是一個老者的輪廓。
它的手抓在孜藍身上,頓時孜藍出現變化的地方嗤嗤的燒個不停,一股股白煙蒸騰而起,燙的孜藍不斷慘叫。
服風拋出去一張被卷成球狀的白色紙張,紙張迎風變大,很快在空中飄揚著撲落下來,將兩輛馬車一輛摩托罩住,像一個移動的蒙古包。
隨著大家的視線和感知被屏蔽,眾人身上出現的變化停了下來,但卻並未消失。
看著自己手臂和手背上零星幾片、大概有指甲蓋大小的青石色質皮膚,黃盛在上麵彈了彈。
當當的響。
好家夥,真尼瑪變成彆的東西了啊?
馬車後開了一個窗戶,靈天手持赤香對後方的兩人念誦咒語,隨著赤香一截一截的瞬間化為飛灰,他們身上的異常也在依次消失。
在這紙張道具的暫時庇護下,眾人加快速度穿行此處。
由於有這樣瘋狂的存在覬覦著周圍,導致一路上眾人行來都安全無比。
就連道路邊無處不在的黑色扭曲植物也不見蹤影,隻剩下一片看似尋常的土壤。
“我說你們這個世界,普通人敢離開村落嗎?”
簡終虢嗓門大大的問道,不知在問兩女哪個,或者是詢問服家的人。
服羊的聲音傳來:“廢話,普通人吃撐了要離開村落?難道要出去看風景?”
簡終虢哈哈一笑:“你彆說,說風景的話這荒祠倒是值得一看,隻有想不到,沒有見不到。”
金屬人抱怨的道:“我想不通啊!”
“你想不通啥?”黃盛問道,金屬人這貨挺有意思的,身為矽基生命,雖然偶爾也能展現出其體能的強大,無懼於絕大多數對人體有害的危險,但很多真正危險的東西一樣能傷到它。
以前地球的小說影視作品裡,對可能存在的矽基生命都披上了一層神秘外衣。
但起碼從現在看來,這貨大概除了吃不了人類的食物,其他和肉體凡胎也沒有太本質的區彆。
矽基生命懂得思考,這本身就很離譜。
“照我們這樣跑二百多裡,我懷疑我們抵達那個溢價驛舍的時候,都已經一人死三遍了。”
這話也說出了黃盛的心聲,是啊,這特麼才出門多久,一路上儘折騰了,唐僧西行渡劫都不興這麼密集的。
“……這個道具好像在被什麼東西攻擊?”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有人突然奇怪道。
眾人抬起頭,同時也聽到了噠噠噠的密集擊打聲,外麵也不知道出現了什麼。
服風回收著道具,如被蒙古包包著的眾人重新恢複了視野,紛紛從馬車內往外看去。
“啥也沒有啊,剛才我們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眾人警惕而納悶的再三觀察,起碼沒有發現跟前有什麼反常。
然而此時此刻,中型馬車裡的高瘦老者突然掀開車簾下車了,並且朝著摩托這裡跑來,看那架勢似乎是要帶著見婧逃跑。
“?”黃盛左右張望了一眼,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
下午四點左右,眾人終究是沒能抵達位於大路外一百裡處的永久營地。
一共有四座永久營地存在於石姥村的四條大路上,距離村子距離都在一百裡左右,那裡本將是眾人唯一的落腳地以及晚上過夜的地方。
“該死的,為什麼它要選擇我?”
金屬人被多管閒事的繩索死死捆在馬車車頂上,在太陽照曬下他渾身反射著黃銅色的光澤,發出了苦大仇深一般的抱怨。
騎車的黃盛和見婧身上一片狼狽,還帶有傷,此時見婧力氣不支的直接倒在了黃盛身上,任憑他帶著自己顛簸。
兩輛馬車內眾人的情況同樣沒好到哪去。
讓他們變成這幅尊容的除了沿路上的各種危險,最主要的就是之前紙張道具被收走後發生的意外。
一個不知名的存在混入了人群裡。
明明人沒有多,經過各種探查道具也沒有檢測出多的那個人的存在,黃盛甚至用音叉進行過無差彆攻擊,但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然而就是這個存在之前提醒大家,說紙張道具好像受到了什麼攻擊,讓大家擔心了一場。
但事實證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密集敲打外麵紙張的聲音好像所有人都幻聽了一樣。
在此後他的聲音繼續不斷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讓人感覺奇怪的是,即便是眾人在已經知道隊伍裡混跡進來了一個未知存在的情況下,在對方開口的當時以及延後一些時間內,都沒有人察覺到說話的人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對方甚至都沒有變化成任何一個人的聲音,但大家卻理所當然的將它當成同伴的一員。
它有時隻是單純的和某個人突然聊幾句,有時會抱怨自己遭遇到的一些不公平遭遇。
有時候會挑唆某兩人之間的矛盾,有時候還會請求大家停車並離開大路,到野地裡幫它一個忙。
大家都知道正有一個未知存在混在隊伍裡,正在猶如操控木偶一樣操控著他們。
但任何方法都試過了,包括祖宗顯靈,都根本發現不了對方,這讓大家又慌又怒,猜測這可能是一種十分特殊的存在。
好在後來這個未知存在似乎是玩膩了,準備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