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的效果不由讓黃盛充滿驚訝。
這遊龍劍儘管品質僅僅隻有綠色,但如果真的能夠自動作戰一分鐘的話,其價值可就不一般了。
這幾乎相當於自己多了一隻手……
當然,從其品質來看道具威力肯定會比較小,但即便是用來處理一些實力弱小的敵人也不錯,特彆是對方人數占據絕對優勢、自己做不到麵麵俱到的時候。
“這好東西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黃盛拒絕道,白夢雪儘管不用衝在最前方,但因為她沒有什麼戰鬥能力,自身安危情況也比較嚴峻,這道具他可不能收。
“你就拿著吧,平時有專人保護我的,而且我也不缺綠色的武器和防禦道具。”
白夢雪說道,黃盛倒是不懷疑對方的話,她不缺黑鈔,可以從民間收購到很多強化錘。
以4個強化錘就能打造一件白色甚至綠色道具的代價來說,對她根本不算什麼。
當然,也僅限於常規的武器和防具了,功能性強的其他道具就不是那麼好得到的了,即便是有黑鈔都沒用。
“那我把這個送給你吧,這玩意在我手裡派不上什麼用場,對你應該幫助很大。”
黃盛想了想,乾脆把外傷小管家送給她,也就是那個每天可以治療五次輕傷的小藥箱。
以他的情況來說,這東西確實是雞肋無比,輕傷沒必要,重傷治不了。
就不說各種膠囊藥物可以治療傷勢了,他在赫林鎮一行以後,既製作了新卡牌青木卡,又先後見識了冰藍和胡佳琳攜帶的兩種科技程度高度發達的醫療用儀器。
等有機會他肯定是要搞這種好東西的,哪裡還看的上這小破藥箱?
白夢雪進化等級低,實力弱,加上這個職業小規模的戰鬥和衝突頻率很高,需要頻繁的治療、救人,小藥箱很適合她。
果然,白夢雪見到小藥箱,又被黃盛解釋過具體用法以後,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收著吧,對了,有空的話你幫我尋找一下一種叫做青木施法紙的東西。”
黃盛道,副本裡由於中年修女過早退場,加上司勤雪受傷,青木卡和青木施法紙他是一張都沒有留下來。
所以他現在迫切需要得到新的青木施法紙。
就是不知道這來自中土世界的物品有沒有流通到地球?
他和司勤雪交流過,中土世界的人口規模還算可觀,職業者的數量不少,頻繁乘坐列車之下,青木施法紙作為一種治療物品,真出現在這裡的話很容易被留意到。
當然了,找白夢雪幫忙隻是一方麵,後麵他還會聯係黑痣中年。
畢竟自己的鋼鐵陣雨卡還指望和官方進行交易呢,沒準對方手裡就有他要的施法紙。
“嗯嗯,我會幫你找的。”白夢雪連連點頭。
看到她疲態更濃,哈欠連天的,黃盛給她留下一張鋼鐵陣雨卡,告誡謹慎使用後摸了摸她打不起精神而顯得有些呆萌的腦袋,起身回家了。
當夜,他租住的小區裡陷入了死寂。
黃盛感覺自己做夢了。
人在做夢的時候,會丟失“本我”。
什麼意思呢,就是說人在夢境中的時候,有點像是回到了兩三歲的時候,沒有明確穩定的自我認知。
也許有人會覺得自己在夢中也具備有一定的意識,仿佛自己看破了夢境一般。
然而等清醒以後再回想,夢裡的經曆就會有一種詭異和不真實的感覺,完全不像是自己在清醒狀態下的親身經曆。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夢裡的經曆會飛速遺忘,這都是一種不具備本我意識的體現。
黃盛目前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
他明知道現在全市範圍內出現了大範圍的、覆蓋了數百萬人的噩夢異常。
然而當自己被拉入噩夢中的時候,他卻完全回憶不起來相關的信息。
他就和其他普通人一樣陷入了恐慌,慌不擇路的開始在夢境中逃跑了起來。
非要說他的噩夢和這次事件裡的其他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大概就是追殺他的東西了。
在彆人都是打手掌的班主任、心理變態的追求者、霸淩自己的有權上司、死亡幾十年的好友,質問自己為什麼不去陪他的具體化的人物的時候。
追殺他的是一隻足足有一輛卡車那麼大的昆蟲!
它背部覆蓋著甲殼,巨大而透明的翅膀不斷的揮動,發出嗡嗡的巨大響聲。
一雙裡麵長有無數隻小眼睛的巨眼死死盯著自己,猙獰恐怖、完全超出人類認知的結構的口器仿佛下一刻就要吞噬他。
它那又長又多的肢體上生長著無數根長長的絨毛,不止如此,這隻巨型甲蟲還發生了令人惡心的變異。
它渾身上下都在劇烈湧動,時不時就從身體內伸出一隻黏糊糊如同手臂一樣的東西。
肚腹處垂落和拖拽著無數猶如腸子、內臟一般的惡心物體。
它一邊爬行,這些異狀一邊不斷產生著,它所走過的路上落滿了惡心的未知粘液和各種內臟、汙垢!
劇烈的惡臭迎麵撲來,空氣中有大團的蒼蠅在盤旋著,每一刻都給他帶來窒息一般的衝擊。
黃盛此時此刻就在小區的樓下,正在朝著小區內瘋狂的逃竄。
小區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破舊不堪,連一個人都看不到。
街道變得擁堵不堪,那隻巨蟲肥腫的身體將整個街道的兩麵都死死的堵住,每走一步,兩邊的牆壁都受到了擠壓。
而等他好不容易衝到樓道裡的時候,發現樓梯居然窄到隻能容納他一個人通行。
他驚懼的往下方望去,隻見巨大甲蟲那一團難以形容的軀體已經拚命擠到了樓道裡,以一種類似於膨脹的方式,一層樓一層樓的往上脹滿!
黃盛再次朝著樓上狂奔。
但很快,他就見到樓上出現了一個拄著拐杖向樓下走來的老人……
樓梯狹窄的隻能供一個人通行,如果雙方撞到一起的話,他將會被對方堵死在上方!
就在他的心臟幾乎要跳到嗓子眼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佩戴有一隻手表。
這隻手表是乾什麼的,有什麼用他不清楚,隻知道自己此時一定要看一眼。
於是他抬起左手臂,第一眼就看到了手表上的時間。